第27章 ☆、27.真是冤家路窄
他這才擡起頭來看着我,不大好意思地說:“我……不會。”
“沒事兒。”我說:“你只要注意牙別碰着我就行,慢點弄,弄舒服的時候我告訴你,你以後就會了。”
“嗯。”他點了下頭,然後退下去,端詳了一下才拿起小岳蛟小心翼翼地吞了下去。也許是他特別小心,也許是他有天份,總之,也沒讓我廢什麽話,他就把我弄的很舒服,沒多久,我也暢快地射了。
射前我告訴他吐出來,所以沒弄到他嘴裏。等我射完,他好奇地用手指劃着我小腹上的液體,看得入神。
“沒見過呀?你自己不也有嗎?”我好笑地問他。
“不一樣。”他認真地說:“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因為我而從身體/裏射/出東西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看得這麽重要,那如果是第一次做,他還不得哭啊?
“淩過。”我說:“咱倆今天這樣只能叫相互幫助,并不是做,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真做,我不會讓你上我的。”
他這才擡起頭來看着我,郁悶地說:“我就是想上你才喜歡你的,然後越喜歡就越想上,想的都不行了。”
“我比你大!”我覺得這必須要強調一下,我們差了将近一輪。
“你只是年齡比我大。”他撇了撇嘴。
“你什麽意思?”我瞪了他一眼
“就那個意思,誰有本事誰上。”
“你怎麽就知道我沒有了?”
“我剛才比較過了,我的老二更大一些,而且我年輕,耐力比較好。”
“打住!我不想跟你讨論這個問題!”我也坐起來,抽了幾張紙巾邊擦邊說:“趁咱倆還沒真怎麽着,你再好好想想,如果非要在上邊,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Advertisement
“岳蛟你怎麽這麽流氓呢?剛跟我那個完就說這樣的話!你還是個律師呢!”
“律師不流氓,官司都得黃。”我瞪他一眼,整理好衣褲站起來,催促道:“你快點把自己擦幹淨,咱還得去盛竹那呢,都晚了。”
“不去了!”他賭氣說。
“你不去是吧?那我自己去。”說着我就往外走。
“岳蛟!”他氣得跳起來,抓起紙巾一陣亂擦,然後邊往洗手間跑邊說:“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不看着你,你再對盛竹耍流氓!我不怕你倆怎麽着,我怕我知道了會打死你!”
“哎!你這個小混蛋!你還把我當成你私有財産了?”我在洗手間門上踹了一腳。
“那當然!”他在裏面一邊洗手一邊說:“咱們誰上誰來日方長,但你不能跟別人好!”
我們這麽一折騰趕到盛竹那的時候晚得已經就差幫着送客了,也就盛竹那脾氣柔的跟面團似的還對我們笑笑,換了別人都得踢人。在咋看之下至少有二十幾雙因被打擾而不爽的目光裏,我們一聲不響地走到最角落處的沙發裏坐下。盛竹提了一只純銀的做工精美的冰桶和兩只高腳杯放到我們面前,說了句“你們先品着,我一會就過來。”便又回到那群正準備告辭的人面前。
冰桶裏面是幾瓶開了封的洋酒,我對酒本身并沒興趣也不懂,找了瓶度數最低的倒了個杯底,然後拿在手裏,裝模作樣地在眼前晃了晃,然後透過杯子打量着這間歐式風格的酒室和那一群看起來都相當有貴族氣質的品酒人。
旁邊的淩過把酒一瓶一瓶地拿起來看,然後啧啧贊嘆:“我去!這都是他媽的好酒啊!Hennessy幹邑、XO、Chivas、Lafite、Tequila。”然後碰了碰我的手肘問道:“你剛倒的是哪瓶?”
我自己都不記得了,便給他看了看杯子裏的酒。
“哦,是Lafite正牌2009。”看後他在我耳邊低語:“你知道這一瓶賣多少錢嗎?兩萬多塊……”
“What?”我忍不住嘣出一句英文,然後盯住眼前這一桶洋酒,不自覺地開始思考它們的價值。如果每一瓶酒都貴得這麽誇張的話,這一桶洋酒都能換一輛不錯的車了。今天盛竹開的酒可遠遠不止這幾瓶,猜得到這家夥有錢,卻猜不到這家夥這麽拿錢不當回事!
“哎,你朋友挺有錢啊!”淩過也跟着感慨了一句,然後又撞了撞我的肩膀問:“你們怎麽認識的?你又不買他的酒,他還非得請你來,是不是真對你有意思啊?”
“他對我有意思不行啊?”我瞪他一眼,笑了:“就許你對我有意思,別人就不行了?”
“那當然!”他理直氣壯地說:“你是我第一個看上的人,我當然不許別人對你虎視眈眈。有錢了不起啊?我要是肯裝孫子低三下四的話我也能有錢,我爸……”
聽他一提到他爸就不說話了,我不禁想起上次躺槍還跟他爸起了正面沖突的事便笑了:“是,你爸有錢,可你不是不待見他嗎?”然後看了看他,發現他正兩眼發直地盯着前方,不免有些奇怪:“怎麽了?”
“我爸……”他輕聲說。
“啊?”我不明白提到他爸為什麽是這個反應,直到順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去才找到答案。原來,盛竹面前的那一群人裏,有個人正向我們這邊投來兩道犀利的目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爸。
唉……還真是冤家路窄,怎麽又在這兒碰上了呢?本來上次碰到他爸的時候我和他真是沒什麽,但現在我還真不敢這麽說了,這才剛相互幫助完過來的。看到他爸怒目而視地盯着我們,我有點想躲,卻又不知道往哪躲。早知道他爸也會來,我死都不會來的。
我端起酒杯,假裝觀察酒,然後小聲問他:“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他這才看了我一眼說:“你現在走不是恰好說明你心虛嗎?”
“我是心虛。”我更小聲地說:“我今天真應該管住自己別碰你的。”
“你後悔了?”他聲音聽上去有點不高興。
但我還是如實回答:“是,很後悔。”
“你……”他氣得拿起冰桶裏的一瓶酒倒了整整一高腳杯,然後一昂頭,開始驢飲。
我抓過那瓶酒看了看度數。我靠!50度!于是立刻搶過他手裏幾乎已經被他喝空的杯子。“你幹什麽?瘋了嗎?這麽高的度數你想喝死自己啊?”
“你管我死活嗎?”他瞪我一眼,搶回酒杯,又開始倒酒。
“淩過!你注意場合,別逼我動粗!”我按住他正在倒酒的手。
他停下來,看着我,不知是不是那一杯烈酒下肚的關系,他的眼睛看起來像是有一團火。“岳蛟,我問你,如果抛開外界的因素,如果這世上根本就不會有人管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會。我在心裏說,但我現在說不出口,我怕他酒勁上來了,就在盛竹的酒室裏當衆撲上來吻我。“聽我說,有什麽事咱回去再說行嗎?”我柔聲對他說,怕激怒了他。“我沒不喜歡你,你爸在這兒呢,你也不想他突然沖上來讓這麽多人看熱鬧吧?”
他終于松開了酒瓶,然後身子靠回沙發背,頭卻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小聲說:“我有點頭暈。”
我失笑:“不暈才怪,50度的酒整整一杯一飲而盡,你真當自己千杯不醉呢?”
“其實這點酒真不算什麽,只是……我沒喝這麽猛過,如果慢慢喝,一瓶我都沒事。”
“得了還一瓶呢,你這一杯都該把盛竹喝哭了。”
“你放心,我老爸那騷包,一會能搬一箱回去。你以為盛大老板讓大家來品酒是搞慈善哪?”
“有你這麽說自己老爸的嗎?”
“我說的又沒錯,他有錢不花就燒的不行,這種燒錢的東西他最喜歡了,你不讓他買他都跟你急。”
我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嘴上說跟你爸關系不好,可你這不是挺了解他的嗎?沒少偷偷打聽他的事吧?”
“我這是防禦。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怎麽跟他鬥?”
“父子倆有什麽好鬥的?我覺得他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沒準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讓你知道你還有個老爸在關心着你。”
“切!有他那麽關心的嗎?不稀罕!”
“你別不稀罕,你好好想想,你媽媽在你一出生就走了,你姥爺也走了十幾年了,你姥姥又剛剛過世,你可就剩你爸這一個至親了。”
他嘆了口氣不吱聲了,我想,這話他應該是聽進去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空檔,盛竹已經送走了那些前來品酒的貴賓,最後只有一個人沒走,就是淩過他爸。我聽見他在門口跟外面的什麽人交待了一聲“你先把那箱酒搬上車,輕點放!”然後又跟盛竹走了回來。果真還搬了一箱,真是土豪啊!
“你給我起來!”回來以後,他爸直奔到我們面前要把淩過從我肩膀上拉起來。
“不用你管!”淩過用手甩了他爸一下,力氣挺大,把他爸甩了一個趔趄。
“你個小混蛋!”他爸又一副捋胳膊挽袖子要揍人的架勢,盛竹連忙上前攔住不解地問道:“淩先生,您這是做什麽?”
“他是我兒子,沒想到跑到這來丢人現眼!”
“哦……原來是淩公子啊。”盛竹嘴上說着,臉上卻布滿疑惑,不禁問了出來:“淩夫人年紀不大啊,怎麽會……”
我連忙向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收到并轉移了話題:“淩先生您先坐,我看公子這是喝的有點多,不如讓他醒醒酒吧。”
“揍他一頓他就醒了!”淩過他爸嚷嚷着被盛竹拉到對面的沙發坐下。
聽着他的口氣,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回了一句:“除了揍你還會什麽?沒本事養兒子就別來認兒子!”
“這沒你他媽說話的份兒!”他爸又騰地站起來,用手指着我叫道:“你個不要臉的臭流氓!一邊花錢去叫鴨一邊還來勾搭我兒子!”
“哦?”我也站了起來,遇上個不打自招的,我再裝糊塗就不姓岳!“姓淩的,原來是你在背後搞的鬼!我說怎麽那麽寸?過個路都能被記者拍到,是你找人跟蹤我的吧?你也就這點本事啊,栽贓陷害背後使絆子,有種你明着來,看我們誰鬥得過誰?”
“別以為我不敢!”
“敢你就來啊!你兒子我還就勾搭了!怎麽着吧?”
“你!”他氣得随手抓起面前桌上冰桶裏的一瓶酒就準備向我撲過來,淩過立刻站起來把我攔在身後,盛竹也反應極快地拉住他爸,奪過他手裏的酒瓶。
“淩先生,別激動,有話慢慢說。”盛竹有點緊張,我知道他是擔心他這一屋子酒,這要是摔了砸了,他還不得哭死?
“爸!”淩過嚴肅地叫了一聲,把他爸叫的一愣,估計這些年他都沒聽淩過叫過他一聲爸吧?“我問你,岳蛟的車被拍到上了頭版頭條的事真是你幹的?”淩過問的相當認真。
“是又怎麽樣?誰讓他那麽下流去那種地方?有種去就不要怕被人拍到!”他爸豪不掩飾地承認了,并且高聲闊論道:“你就算是喜歡男人,也挑一個像樣的喜歡!找一個年紀一大把又風流下賤的你圖什麽?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你怎麽就看上這麽一個貨色?”
我把淩過從自己面前推開,決定以牙還牙,這老東西太氣人了,居然在背後陰我!“你今天出門前用馬桶水刷的牙嗎?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風/流下/賤了?還是我對你做什麽風/流下/賤的事讓你不爽了?是不是那天三百塊不帶套都被我拒絕的人是你啊?你他媽就那麽饑/渴啊?想被男人操/你早說啊!我還有……”
“岳蛟!”淩過扯了下我胳膊,瞪着我小聲說:“他怎麽也是我爸,你不能這麽侮辱他。”
“他怎麽侮辱我的?長這麽大,我沒吃過這種無緣無故的虧,讓我裝聾作啞不大可能!”
“你們都少說兩句吧。”盛竹跟着插話進來:“我也聽明白了,你們這是都是有心結打不開,都不關別人的事卻又都傷害了別人,還是都回去好好想想吧。父親、兒子、戀人,明明是可以好好相處、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何必弄得跟仇人一樣?各退一步就沒事了。今天是在我的地盤,你們就都不要吵了,我這裏可是高雅之地,你們罵了一堆髒話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希望你們以後再來,都能做個文明的紳士。”
盛竹的幾句話有效勸阻了我們繼續争吵,然後他爸氣哼哼地走了,出門前叫了聲淩過:“你跟我走!我有話問你!”
淩過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迷離,見我沒吱聲,便一句話沒說跟他爸走了。
盛竹走過來,提起我面前那只冰桶,拉了拉我的胳膊,笑着說:“走吧,去我休息室坐坐。真看不出來,你們一個堂堂CEO一個金牌大律師,一旦開口罵人居然這麽勁爆!”
我也笑了,自嘲地搖搖頭:“被逼無奈。”然後跟着他出了酒室。
“你跟那個淩公子怎麽回事?認真的?”他走在前面,回頭看我一眼。
“這個……還沒想好。”我實話實說。
“那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真要是一般家庭的孩子,我也就不說什麽了,那可是……”
“他爸管不着他。”我打斷道:“這裏邊挺複雜的,反正只要我願意……”
“喲,聽你這麽說,還是你吊着人家呢?”
我又笑了:“也不能這麽說,我是不想在沒想好之前把人帶溝裏去。”
“行,你愛怎麽着怎麽着吧,反正你那麽大的人了,又是幹律師的,應該不會做什麽不理智的事。”
“唉……”我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喜歡上一個小孩兒,我就夠不理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