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差到浙江

回到公寓,她洗了個澡,還刷了牙,換上寬松自在的衣物,陪媽媽聊天。

“丫頭,明天你張姨約了我逛街,看看上海的風景,你想要什麽,媽給你買回來。”汪淑茗很高興,這兩天她覺着,老友相見,女兒的大事也有點眉目了。

“不用了,我明天出差,大概一周,要去浙江,倒是你想要什麽,我給你帶回來。”媽媽有人陪,不用她擔心她沒事做了,原本想晚上再說的出差也就順帶提了。

“你要出差?汪淑茗問道,這兩天我在這裏,還有你張姨,你這時候跑了,那齊棟怎麽辦”好歹她回重慶之前要把妘端和齊棟的關系拉熟啊,這樣才好進一步發展。

“媽,人家跟我又沒什麽關系,我總要工作啊。”算是服了媽了,說實話,如果齊棟不是齊棟,只是單純張姨的兒子,或許她會考慮考慮,但齊氏集團這個背景,讓她望而卻步,不過不是因為覺得配不上或攀高枝,只是不願意,單純的不願意。

她從小努力念書,為的是掙錢讓自己和身邊人過上好日子,卻不想卷入複雜的人和事物當中,再加上性格懶散,只願意做旁觀者,不願做當事人。工作上也是追求着成為掌權者的參謀和咨詢人士,而不願成為掌權者。如今基本做到了,要因為愛情婚姻改變自己的想法,那是萬不可能的!

“你這丫頭,怎麽犯傻了。齊棟條件那麽好,婷媛又是我老朋友,若是能成,你就是有個好歸宿了。”汪淑茗就不懂自己這女兒了,齊家條件是好,高門大戶,富貴逼人,可她看中的不是這些,而是那家人不錯,齊棟也是個有出息的,人品能力拔尖兒,而妘端的心性,絕對配得上這樣的男人和家庭。

“媽,我不想攀高枝,就想普普通通,細水長流一輩子。”找個理由想堵住媽媽的嘴,不然沒得清閑了。

“嫁給齊棟你算攀高枝嗎?嫁給他你就不能細水長流啦?丫頭,你在想什麽呀?”可謂苦口婆心了,她的孩子這麽優秀,不能埋沒了。

“哎呀,”不知道說什麽好,跟她辯是無用的,要是爸在這就好了,一定會幫她說說話,至少能拉走媽媽。

“你讓我想想,去收拾東西了。”小小的迂回妥協一下,就不會被逼得那麽緊了吧。

“嗯,好好想想。”汪淑茗稍感安慰,但願能開竅吧。

心情亂糟糟的,關上房門,妘端覺着,或許該和毛毛打個電話。

“喂,阿毛,是我。”電話通了,阿彌陀佛。

“是二寶呀,怎麽,又無聊了,知道打電話給我?”電話那頭的女聲微帶童音,脆脆的還帶了埋怨。

“別提了,我現在煩死了,來您這兒求安慰。”人站在陽臺邊上,下面夜景繁華,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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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會有不高興的時候啊?”幸災樂禍的語氣傳來,電話那頭章雨辰說道。

“你說我不是人啊,”吼了她一句,又道,“毛啊,我被逼婚了,不,被逼談戀愛了,還是唯一對象。”

“我沒聽錯吧,你被逼婚,被逼談戀愛?二寶,你給我講笑話來啦?不是說到二十五開始相親,看順眼了就領證生娃嗎?還談戀愛?”章雨辰笑得很歡樂。

“臭毛毛,小心我回重慶揍你啊。正經點,我媽逼我和他發展,最好能結婚,可他家太富了,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妘端很惆悵。

“你來呀,我等着。”不甘示弱吼了回去,可仔細聽了後半句話,才覺得妘端是真遇上事兒了。

“對方人怎麽樣?”開始問了。

“什麽都好,上海這邊的富二代,本身什麽也很優秀,平心而論,是個結婚的好對象。”

“你都這樣說了,就因為他家太有錢,你就不感冒了?”

“可以這樣說,你知道的,我求穩的,平平淡淡就好。”

“但你媽逼你是吧”

“嗯,他是我媽媽朋友的孩子,我媽看好他。”

“你傻呀,要是你有了男朋友不就行了。”無語,真是個老實巴交的娃。

“可我沒有,相了幾次親,”沒有符合條件的。

“真不愧是你,就不知道應急方案嗎?先拉一個來充數,我不信你沒有個關系還不錯的男性朋友。”章雨辰都快表情猙獰了,一部分因為妘端,一部分因為重慶這該死的天氣,想念風吹草地現牛羊的內蒙啊。

“也是啊,那行,我立馬找一個去。”光明了,“不過,毛毛,你說找個什麽樣的能讓我媽死了這心的。”

“找個不比那個差的,又對你絕對沒有想法的。”真是個楞子,傻丫頭!

“幹嘛非找個不比他差的?”

“你傻呀,這樣才有說服力呀。”

“喔,那行,我有數了,你等着,過兩天我給你報告軍情來着。”找誰呢?不比齊棟差的,還要對她沒想法的。誰有這個資格呢?

“好,記得下次打電話給我講個冷笑話,這見鬼的重慶。”章雨辰說完,幹脆利落挂掉了。

妘端看着手機上“通話已結束”的字,毛毛說的挺好的,可她找誰去啊?上海有幾個能和齊棟相比的富二代啊,屈指可數,景家景儒安,霍家霍子希,還有就是她的頂頭上司段家段嘉銘了,而這些人,她也就認識段嘉銘而已。

也許還有別的辦法?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半天,說不着急?媽不會因此放過的;說不想結婚,恐怕立馬相親找男人領證;說配不上,得了,媽就覺得沒她配不上的男人;說懷孕了,算了,只怕爸會不顧一切殺來,找到孩兒他爸,逼入洞房;說心有所屬,要等男的幾年,去,只怕自己都不信;說有男朋友了,那人呢?好吧,就用毛毛的法子,應急方案。

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算是沾了段嘉銘的光,兩人都坐了頭等艙,妘端閉着眼,沒辦法,是坐車坐船坐飛機,她都是沒辦法做別的事的,頭暈乎乎的,只有閉目養神。

“先生,需要點什麽嗎?”空姐的聲音溫柔如水,鑽進妘端耳朵裏。

“紅酒,”吐詞簡潔,看着手上的資料,頭也不擡。

“好的,”空姐的禮儀一流,便取來紅酒送至他手裏。

伸手接過,沒多做理會。

“有橘子嗎?”妘端坐在裏面說到。

有,小姐需要多少?空姐這才注意到了。

一個就好,睜開眼睛,妘端看着空姐,大美女一個呢。心情稍好,頭也沒那麽暈了。

“小姐,”挑出一個看起來不錯的橘子給她,眼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又看了看妘端一旁的男人,真不般配。可面上笑意殷殷。

“如果還有什麽需要,請叫我來。”推着小車離開。

妘端撥開橘子皮,裏面的橘肉看起來還不錯,撕了一瓣入口,水分還足,甜味也行,可惜不是當季的,沒有當季節的酸甜新鮮。

“我也嘗嘗。”段嘉銘看她吃得專心,也來湊熱鬧。

“段總,您有手。”伸出手遞過去。

“你看看我,”此時他右手一杯紅酒,左手裏一疊資料。

“我拿資料,您自己吃。”作勢要拿過段嘉銘手裏的資料,真是的,有點後悔為什麽沒有像秦家彥一樣早就到了杭州呢?

“那太耽誤時間,你喂我。”耍起無賴,就像逗逗她,想看見別的表情出在,而不是這麽淡漠。

“好,”我忍,我忍,心裏對自己說到,段嘉銘,你個大混球,扯下一瓣橘肉,遞入他嘴裏。妘端,就當你暫行秦家彥助理的職務,全權伺候老板。

還這麽淡定,看着她面不改色遵從,一下子激起了鬥志,就不信了,我就非得撕了你這張冷臉不可。

“好吃,再來。”段嘉銘得寸進尺,一面觀察着妘端的神色。

要橘子是吧,來,全給您。心裏說道,就當是在喂豬喂狗了,把橘瓣送到他嘴邊,使勁兒一按,破了,手指也抵到嘴唇了。

“真甜,”含混不清一句,舌頭掃過她指尖,心裏有些得意,但還有些苦惱,他的衣服是髒了。

“我叫人來。”慌忙收回手,按下一旁的服務按鈕,拿出紙巾将西裝上的橘瓣弄走扔掉,又拿起紙巾去揩拭他的嘴巴,做完這一切,空姐剛好到來。妘端轉過頭閉上眼假寐,沒她的事兒了。只是指尖的意外,還揮之不去。

“出了點意外,我的西裝髒了。”段嘉銘恢複正經,對帶笑意和詢問的空姐說到。

“請先生放心,我們能為您解決好這個意外。”空姐笑得十分燦爛,似乎十分高興為段嘉銘服務。

“謝謝。”

段嘉銘脫下外套給了空姐,只穿了襯衫,坐回位置,看了眼閉了眼的妘端,心中好笑。逗弄她,真的很難,但很有趣,相信這趟出差會很好玩。

妘端自此再沒醒來,一直保持着睡覺的模式。心情由氣惱煩亂平靜下來,告訴自己說到了杭州就好了,除了工作上的事,她一定要找地方躲得遠遠的。

君悅酒店,杭州城裏離西湖不遠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秦家彥接的機,一路開車到了君悅,酒店侍者将三人引入房間,秦家彥看起來神清氣爽,段嘉銘一臉笑意,妘端一臉漠然,各自進了房間。

段嘉銘出行,習慣于定五星級酒店,習慣于總統套房,習慣于有人服務,奢侈用度,向來如此。妘端定了十一層,一間總統間,兩間普通間,面向西湖,沒有更高的東西擋着,視野開闊,能俯瞰西湖。

剛進了自己房間,侍者把行李放下離開,秦家彥就來了。一臉高興的樣子,看得妘端有點不能理解。

“妘端,我帶你去這裏的好地方。”這兩天相當幸福,除了到永通接洽一些事情之外,剩下時間就是逛了逛這座古城,西湖自然不必說,可還有些地方才叫他喜歡。

“沒空,”懶洋洋地回應,也不知道怎麽了,從大學開始就對交通工具沒那麽抗拒了,今天是怎麽了,頭漲漲的,好想睡覺。

“你怎麽了,”秦家彥看她昏昏然的樣子,也就不急着說自己的收獲了,關心問道。

“沒什麽,有點頭暈,老毛病了,暈交通工具。”妘端解釋道,現在得休息,這一周還要去浙江西南部呢。

“那行,你先休息,我回房了,以後再跟你說。”秦家彥到了杯給她,打算走了。

點點頭,不想再說話。任秦家彥關門走了,她喝了點水,仰在

沙發上,覺得還是去床上吧,站起來走進卧室,養足精神重要。

正當秦家彥在自己門口掏出門卡要進去時,手機響了,是段嘉銘的。

我的老板啊,心中叫喚了一句,收好門卡往總統套房而去。周六老板讓他深夜登機到杭州,他可是記得很清楚。這次要做什麽?是需要女人嗎?妘端沒安排,還是老板沒說?但他的清閑日子是到頭了。

“和永通的接洽如何?”段嘉銘看着西湖的水色天光,心情很不錯。

“一切順利,趙家這次來的是與您有交情的二公子趙明輝,老板,他準備設宴接待您。”身為助理,就是随時準備為老板服務的,他很敬業的。

“我知道,就在今晚,你和妘秘書都去。”酒會應酬,交情利益,永遠一樣不少,他都習慣了。

“是,不過妘秘書頭暈,不知道到時候——”妘端最想推脫的事情又來了,硬着頭皮試試,能幫就幫吧。

“這種場合,能少了女秘書嗎?”段嘉銘笑意詭谲,想跑?沒門,以前是覺得無所謂,有人上,現在嘛?不可能了,這次他可是沒有叫女人。

“是,”妘端吶妘端,可不是我沒幫,是老板不答應啊。希望你睡一覺養好了精神吧。

“你先回去吧。”段嘉銘說到,酒會是晚上八點,現在是十三點,可他的秘書頭暈,是個什麽理由?別以為他不知道秦家彥想做什麽。不過,那女人頭暈,難不成還暈機暈車。

無聲笑了,以前可沒發現,現在注意到了,他的秘書還真是十分有意思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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