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立下賭約
“我找你有點事,”段嘉銘第一句話是這麽說的,他看着妘端一身睡衣,覺得自己來得是不是錯誤。
“我去換衣服。”下意識的妘端回答道,然後放任段嘉銘進了屋,半個月來都是這樣,不差這一回。之後自己就進了屋裏換衣服。
“我建議你去換一身,我們是去臨時見客戶,不需要這麽正式。”謊話說的很溜,是的,哪有什麽客戶要見,只是徐雅若來得太突然,他想确定一些東西,一些關于自己心底和妘端心底的東西。
“是私人性的?”妘端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敬業了,于是再次回去,出來後就是一身長裙,戴着只有鏡框的眼鏡,把頭發斜紮了個松松的麻花辮,額前的淺發自然而然成了劉海,整個人倒是柔和。
“我們走吧。”段嘉銘拉着她出了門,卻被妘端掙脫開。是的,妘端不願意被他拉着,那雙手很大,但不是該拉着她的。
“我們快點兒吧。”她說到,于是走在前面,一步一步的很快,不回頭看段嘉銘。
滬所是上海的一家會所,段嘉銘是它的VIP,可以随時來。妘端跟着他進了包房,卻發現沒有所謂客人,偌大的包房就他們倆而已。
“段總,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是的,雖感覺被愚弄了,可還是很冷靜,因為她從來不會為了不相幹的人有情感上的波動,雖然這很難,但她就是做到了。
“別走,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段嘉銘攔住她,一臉正經。
“好,您說。”心裏的介意少了一點,但還是耐着性子,只要段嘉銘沒什麽奇怪的想法,她可以接受。
“你怎麽看我?”單刀直入,沒有猶豫,雖然心底很在意她會說什麽。
“就是你覺得我如何?”看她有些疑惑,段嘉銘補充了一下。
“段總,您是我的上司,段氏繼承人,能力出衆,身家億萬,是個富豪。”斟酌之後,給了這個答案,那晚那句話破空而來,叫她不得不小心謹慎。段嘉銘不會是有什麽奇怪的想法了吧。
“沒有別的了嗎?”段嘉銘抓住她的手,神色裏有淡淡的期待。
“還有別的嗎?”反問他,總不能說段嘉銘你是個花心風流的混蛋吧。
“你陪我喝酒吧。”段嘉銘卻不再問下去了,拉着她坐到沙發上,就要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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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了,我還有事要回家。”妘端坐不住,起身要走,卻被段嘉銘拽到懷裏去了,氣氛一下子怪怪的。
兩個人都是清醒的,可段嘉銘覺得自己醉了。俯頭就親上妘端的嘴唇,熱情又急切。
“ 嗚~”一聲嗚咽發出來,妘端想要離開他的唇舌卻被壓制住了,不知怎麽辦才好,着急之下拍打着他的肩膀,,兩只眼睛大大睜着,苦惱又無措。
不止如此,段嘉銘慢慢地感覺自己有個地方熱起來,以驚人的速度膨脹,他的雙手開始在妘端身上游移。
可還是中斷了。
“段總,我們有賭約的。”逃脫的妘端離得他遠遠的,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我知道,我贏了,您得兌現承諾!”
“ 賭約?”段嘉銘困惑地問道,什麽賭約?他現在心裏亂糟糟的,看這樣子妘端對他并沒有什麽特殊感覺,從來都沒有,如今的局面,段嘉銘覺得很沮喪,頭一次遇上了拒絕他這麽幹脆的人呢,可那也就是一瞬間的情緒,他看上她了,所以勢必要為得到她的人和心而努力,所以賭約什麽的,耍賴不就行了。
“您忘了,不久前我們說過的,關系結束後誰先忘了誰就贏了,輸家是要滿足贏家一個要求的。”妘端決定了要換工作,段嘉銘今天的表現很明顯是興趣未消,她很危險。
“你錯了,我沒忘。但你不覺得我們是打了平手嗎?段嘉銘笑起來,妘端,賭約是你提的,剛剛也是你說的,你如果真忘了我,怎麽還想得起那個賭約?”是的,段嘉銘是不打算放過她了,所以這文字游戲玩起來絕不口軟。
“你——”妘端沒想到他這樣說,真是無賴至極,偏偏又理直氣壯得很。算了,大不了以後離他遠點兒,遠點兒遠點兒再遠點兒。
人就要離開,這個包房她就不該來的。可段嘉銘不如她意啊,前腳她剛走,後腳段嘉銘就說話了。
“妘端,我有一個新的賭約,如果這次誰輸了,誰就無條件答應對方一件事。”段嘉銘掌控着自己的情緒不露出端倪,他得提一個讓她心動的條件。
“段總,您确定您的日程表上要加上這一項嗎?”搞不清楚段嘉銘怎麽想,但他想讓自己留下,這一點妘端是清楚的。
“我确定,賭約就從今天開始,作為你留下的條件,我會給你雙倍工資。”段嘉銘心底盤算着,這樣留下她的機會又增大了。
“好!”雙眼一亮,不過轉眼又思量了一下。“我們的賭約是什麽?”這時候,妘端沒有了離開的想法。
“就賭我們之間會不會産生新關系。”段嘉銘笑起來,燈光下看起來十分俊朗迷人。
“如果你輸了,那我要求段總您為我換一份薪水豐厚的工作,而且遠離您。”妘端幾乎篤定了,心裏平靜下來。忽然那晚那句呢喃在耳邊響起,她有些不安,可随即甩掉了這絲感覺。
“這樣的話,你現在可以陪我喝酒了吧。”段嘉銘轉身坐下,在妘端看不見的地方神情有些苦澀。你回答的這麽肯定,就這麽确定你不會對我有感覺嗎?妘端,我是真的對你動了心了。
“好啊,你喝酒,我在一邊陪着。”妘端是深受上次醉酒事件影響,現在只要是酒就不沾,雖說應酬免不了,但總要有個緩沖期吧。
“你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段嘉銘自嘲着,往水晶的高腳杯裏注入瑰紅的美酒,姿态優雅利落。
“怎麽說呢?我确實從來沒把段嘉銘和段總當成同一個人。”妘端說道。段總是她上司,上行下效,聽從指令辦事說話;段嘉銘是陌生人,只不過很熟悉而已。
“那不妨來認識一下段嘉銘是一個怎樣的人?”有意挑起他們之間的話題,雖然可能被打回來,但他不缺耐心。
“我知道你很多事,每件都精彩絕倫。”算是嘲諷吧,妘端盯着水晶杯裏的紅酒豔麗晶瑩的顏色,覺得這東西好聞好看好用,但,不怎麽好喝。
“不要告訴我都是八卦,貌似都不是對我在你面前取得好印象的消息。”段嘉銘笑笑,拿起酒杯,輕輕晃了晃杯子,然後舉杯品嘗。
“還真是,”妘端不以為然。“段總,您大晚上把我叫到這裏就是陪你喝酒吧。'無聊,好無聊,沒有好玩的,沒有好吃的,沒有喜歡看到的人。無聊!
“平時都是有其他人的,只不過今晚沒有通知他們。”放下酒杯,段嘉銘開口到,這裏的氣氛确實不适合像現在一樣喝酒聊天。
“你想去哪裏,我陪你。”段嘉銘話才出口就後悔了,但好在妘端沒有如他預想的那樣。
“出去走走吧。”這裏真心不是什麽好地方,于是接下來就開始了妘端在前面快步走着,段嘉銘在後面跟着的場面了。
夜市,很熱鬧的地方,妘端很喜歡,來得卻不多,工作的時候沒時間,有了時間卻又懶得來,何況沒有人陪她。今天晚上算是有個人陪她吧,雖然不怎麽喜歡,但還不至于讨厭。
段嘉銘看着她走進鬧市一樣的人群之中,微微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就松開了,大步跟上,看住了妘端。
對妘端來說,只要時間地點對,就是她顯出另一面的時候。這麽好的機會當然不容錯過,歡脫地穿行在人群和攤位之間,對一切都很新奇。
濃濃的食物的香氣竄進鼻子裏,妘端突然覺得有些惡心,連忙跑遠了,可這裏到處都是小吃店、大排檔,妘端只好跑了好遠好遠,扶着一棵大樹欲吐,可嘔了一會兒什麽也沒吐出來。
段嘉銘追在她身後,看着她難受的樣子,心裏憐惜。走到她身旁輕拍她的背。
“沒事兒吧?”一句話,溫情脈脈。
臉色蒼白,妘端擡頭,自己扶着樹,不着痕跡地離開段嘉銘的手。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暈,你送我回去吧。”剛才他掌心的溫度落在她背上,溫暖灼熱,一瞬之間她幾乎以為他們之間是有什麽溫情的牽絆的,但,沒有。既然如此,就不該放任自己虛弱的時候依靠上一個男人,尤其是段嘉銘。
“好,我們回去。”他心口處有些發澀,但更多是一種疼惜,眼前的這個女人,意外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不知不覺間花費時間和精力,到現在,來自心底的陌生的感覺緊緊抓着他,告訴他不要放開。
妘端坐在後面,沉默着,段嘉銘擔心她身體狀況,想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也就專心開車。其實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離開了夜市的味道後自己又變正常了,現在狀态好得很。
這一晚妘端沒有讓段嘉銘進屋,自己回去就睡覺這樣了。而段嘉銘只能自己開着車子走了,只是走前說了。
“你要是還覺得不舒服,我們就去醫院檢查。”
“不用了,可能是最近吃壞腸胃,吃點藥就好,段總您先回去吧。”
一句話,分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