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冷戰後和好

“妘端,”電話打通,段均崖語氣溫和。

“嗯,段叔叔。”天氣很好,人卻很懶,坐在窗臺邊,細數西天邊上的雲霞。這個時候段老先生打電話來是為什麽呢?

“妘端,你還叫我叔叔啊?”段均崖眯起了眼,問道。

“喔,爸,”這才改了口。“爸最近好嗎?”

“好,我是很好,”段均崖想着總是要說的,于是後面又加了一句。“妘端,最近嘉銘在做什麽你知道嗎?”

“這個,他應該是在加班吧。”最近一周他都沒回來,自己也不會去關注,壓根兒就不知道。

“嗯,你猜的很準。這一周他都在我們這兒,整天早出晚歸。”話到這裏,段均崖頓了頓。嘉銘對妘端這丫頭是真動了心思了,他挺欣賞妘端,但并不支持兩個人在一起,畢竟差異太大了。若不是妘端懷了孩子,恐怕他會極力反對他們兩人的婚事,但,他又覺得妘端懷了孩子是一大幸事。

“可能是太忙了吧。”忙到都沒有回來過一次,忙到都已經忘了她這個懷着他孩子的挂名老婆了。但,那又怎麽樣呢?生活仍将繼續。

“你給他打個電話吧,讓他回去。”段均崖如是說道。都是夫妻了,總該相互扶持體諒的。

妘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好,爸,我待會兒就給他打。”

“好,我希望今晚他不會再在這邊了。”段均崖笑笑,挂了電話。

妘端呆呆地看着手機,她終究還是答應了。而另一邊的段均崖,臉上露出笑意來,既然小的都選了路,那他這個老的就來助推一把吧。

辦公桌上文件越來越少,但段嘉銘輕松不起來,最後一份文件處理好後,收拾了一下便去開車。人坐在車裏,想着是要回鼎悅,此時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誰的來電,眼裏一亮,又是黯了下去,接通了手機。

“喂,”聲調懶散,是剛睡醒的樣子。

“有什麽事嗎?”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問道。電話那頭,一成不變的波瀾不驚。

“你今天回來嗎?”語氣清醒了些,妘端揉揉眼,窗外還亮堂,要是他回來還能一起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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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銘不做聲,心裏猶豫,有些恨恨的惱怒,又發作不得。

“唔,”還有些殘存的睡意,“段嘉銘,你回來嗎?你不回來我就不讓張嫂做你的飯了。”言語間帶了嬌懶,未曾發覺自己在漸漸改變。

“我在路上。”未曾深想,話已出口。他是看到那個未接來電的,然而憋着一口氣不理會。

“嗯,”睡意襲來,“一路平安。”輕輕呢喃了一句。

段嘉銘發動車子,神情喜悅,一掃幾天來的陰郁。

“你回來了。”妘端看見他,心尖劃過一絲悸動,揚起笑臉,歡迎他的歸來。

“氣色不錯。”段嘉銘評價到,心裏亦喜亦嘆。他這幾天郁郁寡歡,她卻悠然自得,真是不公平,為什麽只有他一個人這麽患得患失呢?

“你也很好嘛。”妘端知道他一直都是優秀卓越的,所以也說道。心中卻笑自己,還真是習慣了身邊有個人,這一周裏自己還不太習慣一個人睡覺。現在段嘉銘回來了,竟然挺高興的,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怎麽在想啊。

這頓晚餐倒是十分愉快,誰也沒去提起一周前的事情。到了休息的時候,妘端倒是自然大方,這令段嘉銘有些不解,可轉念一眼這總不是壞事。

這晚兩個人各懷心事,沒說幾句話就背對背入睡,可誰又真的睡着了呢?

段嘉銘想着自己是不是遭到報應了,以前他的女人都是溫存迎合的,他只覺得膩和煩,現在呢?倒是他巴不得妘端纏着自己,可偏偏她從不纏。這一周的冷戰裏,他心急火燎地盼着她來個電話,可就是沒有,當然,前提是這一周算是冷戰。

妘端呢?只是覺得感懷,自己終究是個女人的,懷了孕之後越來越情緒化了,對段嘉銘似乎有依賴心理,雖然很淺,但一向自己是敏感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強了,而自己好像不想去抗拒。

還是懶得去抗拒?問自己有沒有答案,沒有,但事實的确如此,撫上小腹,寶寶,媽媽這是怎麽了?

一夜過去,好像又有什麽不一樣了。

第三個月一過,小腹微微隆起。已經到了上海的九月,天氣在改變,而這個周末,妘端打算去做産檢。

段嘉銘自然陪同着去了,從醫院回來後,兩人在花園裏坐下,心情有些激動。

“段嘉銘,謝謝你!”臉色微紅,不複往日的平靜淡漠,此刻她欣喜而雀躍。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段嘉銘捕捉住她雙眼中的神采,理所當然。

“還是要謝謝你!”像個固執的孩子,眸光晶亮,她該如何表達她的心情,她的寶寶,在她的小腹中健康成長着,漸漸成形,再有幾個月就可以見到寶寶了,而這一切,是要感謝段嘉銘的。

“真是傻瓜。”攬住她的腰,溫柔笑道。

“我太高興啦。”沒注意那麽多,滿心沉浸在歡喜之中。

“妘端,”低低喚她,綿密的親吻湧來。

“嗯,”或許是睡得太香,迷迷糊糊地回應着。

“我們做點事情好不好?”親昵誘惑地叫她,她迷蒙的回應,刺激得他發疼。

“嗯?”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神智慢慢蘇醒人仍舊在夢中。

“醫生說了,三個月後可以的。我會輕一點兒,不會傷到寶寶的。”他勸慰着,手不安分地游移在她的脖頸和胸前,不時捏捏她的耳垂。

猛然清醒,睜大了眼,孩子!

“你要做什麽?”妘端護住腹部,有些緊張。

“丫頭——”他有些委屈,自己吃素都幾個月了,雖說能忍,可她就在眼前,能吃不吃的滋味真的很難受啊。

“我難受,”他啞着嗓子,拉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探去,眸光裏似含了霧氣,像是個孩子。

妘端臉漲得通紅,手觸到的那個地方又硬又熱,讷讷不語,半晌才說話。

“你可以去找別人啊,”話一出口,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對勁,好像是後悔了。

“你是我老婆啊。”段嘉銘更委屈了,放開她的手,似是要離開。這次他是不想再單方面的冷戰了。

“诶,”拉住他,你去做什麽不會真的去找女人吧。

“我難受——”段嘉銘盯着她,更委屈了。

她頓住,難帶真要去找女人啊。

“那個,真的不會傷害到寶寶嗎?”她問道。

“我仔細問過醫生了。”這是回答,期待的看着她。

“那,好吧。”反正結婚證都領了,婚姻關系存續期間,她是段嘉銘的妻子不是嗎?妻子的義務之一,就是和丈夫那個。

段嘉銘驚喜地愣了一愣,然後果斷開始發起攻勢,纏上她的嘴唇,熱情地糾纏起來。

“輕一點,孩子。”尋着空隙,妘端喘着氣提醒他,理智也在被j□j拉扯,雙手搭上他的腰身。

“嗯,我會的。”段嘉銘回答着,一邊繼續點火,輕咬她的耳垂,手也探入她的身子。

“啊,”她只能無力攀附着段嘉銘,只因她的身體越來越不聽理智的使喚,敏感地随着段嘉銘的動作而回應着。

“丫頭,”段嘉銘解開她的衣物,她的妙曼如此令他心悸。銜住她的一點,咂弄着。

陣陣酥麻襲來,整個人都癱軟得不成樣子,僅能借着段嘉銘的力量勉強維持不倒下,她在迷迷糊糊中瞥見他的動作,輕柔纏綿,似乎是疼惜的。

男人的欲望那麽易被撩撥,段嘉銘素來控制得好,但面對妘端,他是沖動的,那種被接納的喜悅充盈于心,難以言表,只能以更急切而謹慎地動作去探索身下的女子。

這夜似是極長,又似是極短,歡享和折磨都纏繞着兩人,久久才在睡夢中散去。

等陽光重臨時,房間裏分明鴛鴦交頸,缱绻情深。只是,未愛上的,終究是還未愛上。

誰叫段嘉銘遇上的是妘端這般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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