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番外

他們結婚已經三年。

大概這是夢境,她恰巧闖入,堕入其中,就再也無法逃脫。

段嘉銘對她,實在太好。

可憑什麽呢?他不需這樣低下頭來給她這麽多的愛和關心。

她等着段嘉銘開口對自己說,我沒有感覺了,我們離婚吧。一直等着這句話,然而一等就是卻沒有音訊。

她甚至想好了怎麽讓自己享受這段婚姻的同時時時保持清醒,不至于太沉迷,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遭受背叛的時候不至于太疼痛。

然而段嘉銘不如她願,總是強勢地占有她的視線和精力,拿捏好了分寸進退得宜,讓她半分沒有話說。

甚至她越來越心疼這個男人了。

但,還是不能全心把自己交給他。她能給他作為妻子的關心,履行妻子的責任和義務,孝敬他的父母和他們好好相處,做好蒙蒙的媽媽,卻無法把一個女人最脆弱和柔軟地那處交給段嘉銘。

現在她做着財務的工作,仍然在寫東西,仍然用文字表達着自己覺得無法被人聽懂的情感和思維,段嘉銘是知道的,但她不要求也不建議他給予關注,畢竟他很忙。

日子就這麽過吧。蒙蒙長大了,越來越像段嘉銘,這是她最得意的事情,偷到了優良基因生了個很好的寶寶,但今天蒙蒙會去呆在鼎悅和他爺爺奶奶在一起,也就是說,今天只有她和段嘉銘。

想着做兩個菜吧。于是和張嫂一起在廚房裏做事,等她出來的時候段嘉銘已經到了。

“你回來了。”看到他回來,習慣性地說到。

“嗯,今天是做什麽嗎?”段嘉銘很平靜,平靜下壓着什麽,不似往常的高興。

“我和張嫂一起做了兩個菜,等會兒就能吃飯了。”妘端沒聽出什麽不對勁,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Advertisement

“好”就一個字,沒有多的了。

這天晚上,段嘉銘不知道為什麽,把放那兒的Romane Conti 97 給拿了出來,還執拗地非讓妘端也喝。

她想大概是段氏有些事情吧,他需要解悶。她只好随他去,喝了一些,酒的味道沒有說的那麽好,也就那樣吧,正當自己還在評價的時候,段嘉銘對她說。

“丫頭,今天蒙蒙不在家吧。”段嘉銘尚且清醒着,眯了眼對她說,是有些微醺了。

“蒙蒙去了爸媽那兒了,明天我們去接他。”妘端看着他似醉非醉的樣子心下好笑,這人是怎麽了?

“喔”段嘉銘有些遲鈍地點點頭,就要起身,有些歪歪的站着要走。

“去哪兒,我扶你。”她只得站起來抓住他,臉頰有些發熱,她想是酒勁兒上來了。

“我去書房。”段嘉銘含糊着說道,他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做,不是去書房,但又想不起來要去哪兒,只得随口說道。

兩人攙扶着進了書房,沒開燈,窗簾拉着是暗暗的,妘端想開燈,然而剛進去就被段嘉銘壓在房門上。

“別鬧了,我開燈。”她頭有些發暈,想摸索着去打開燈,然而段嘉銘的舉動卻讓她動彈不得。

“不要”段嘉銘拒絕,并鎖住了她,俯下頭親她,唇舌在她嘴上留連。雙手将她的手鎖住,不允許她逃開。

“唔”細微的j□j傳出來,她只覺得整個人飄飄然的,沒有個什麽可以抓住的,自由被剝奪,任由入侵的男人予取予求。

段嘉銘只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妘端,因為他聞到她的味道了,清水一樣的,不帶任何香氣,卻比任何香味都來得讓人動情,他從未在誰身上嗅到這種氣息,而當他一旦捕捉到了,就再也離不開了。

“丫頭,丫頭”段嘉銘放開她的嘴,手不老實在她身上煽風點火,“你給我下了什麽蠱呢”

“我”她不知怎麽回答,身體敏感地感知着他的軌跡,不知如何回答。

然而段嘉銘又纏上來了,與她唇齒糾纏,衣衫在這樣的黑暗裏脫落,段嘉銘似乎急不可耐,還未将自己的束縛完全解去,便已經迫不及待地将她占有,又深又狠,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

妘端除了承受之外,已別無他法,她隐約間感到他的不安,心裏微微嘆息,大概是遇到什麽煩心事兒了吧。可來自j□j的滋味将人勾進那不知是深淵還是天堂的地方去,來不及深想。

“妘端,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段嘉銘在她耳邊反複來回這麽說着,動作似要将她碾碎。

無力地随他起起伏伏,直到昏了過去,無知無覺。

“醒了。”段嘉銘的臉映入眼中,很熟悉也很不同。

“嗯,”應了一句,看着他許久。

“你最近工作順利吧。”擡手在他眉間撫過,沒有皺啊,有什麽事呢?讓他又是喝酒又是——

“還好。”段嘉銘對她笑笑,“我喝多了。”昨晚的事情他有個大概的印象,想起來還有些擔心她會不會生氣。

“對啊,還讓我也喝酒了。”嗔怪地捏捏他的臉,“段先生啊,有沒有什麽事情想和我說說呢?我可以聽的。”

“沒什麽,只是小事。”段嘉銘親親她的額頭,避而不談,就要離開。

“真的不和我說啊。”她佯裝無所謂,人卻是拉着他,一個不小心就把他拽到了床上。

“我不是故意的。”她把自己捂得嚴嚴的,一臉無辜。

“好了,今天還要去接蒙蒙。”他只是笑笑,好像真的沒有什麽問題。于是放開她的手就要離開。

“喂”反手抓着他不讓他走,她只是想關心關心他而已,怎麽都不領情呢?都不管自己現在j□j了,兩手扯住他,硬把人留在床上了。

“段先生”她壓住段嘉銘,離他的臉那麽近。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放你走了。”反正現在是周末,他們有時間。

段嘉銘看見她潔白的身體和點點的吻痕,她就這麽光裸地壓在自己身上,顏色都變深了,然而他現在心裏更多的是一種悲哀。

原本以為彼此坦白心意結婚了這麽久,蒙蒙都快三歲了,他會完完全全的得到她的信賴,然而他到昨天才發現,她的心并未對他完全敞開。

“妘端,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他偏過頭不看她,免得被發現現在自己眼裏的東西。

“你問吧。”她動動把自己再次包起來,心裏尋思着他怎麽突然有這個想法。

“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你會怎麽樣?”段嘉銘問道,心在顫抖,他這個問題,妘端會怎麽回答?

“哪種分開?”分開有那麽多種,段嘉銘指的哪一種呢?

“比如,離婚。”這兩個字眼,是他都不願意提的。

“你要和我離婚嗎”這下是妘端愣住了。他這個時候說這個是為什麽呢?雖然她是預想過,但現在她不想和他離婚,因為,她對他的依賴越來越深了,越靠近,就越了解,越想就這樣走下去。

“只是假設,如果我們離婚,你會怎麽樣?”段嘉銘怕她誤會,而自己又想聽到答案,于是解釋道。

她一下子沉默,細細看着他,神情不複剛才的活躍,轉成平靜和淡漠。

段嘉銘一下子慌張起來,他已好久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神情,淡漠,仿佛什麽都事不關己,随時就會離去。

“如果我們離婚的話,蒙蒙的歸屬我們商量決定,你是他爸爸,三年來看得出來你很愛他。”她悠悠說道。

“至于我們之間,既然選擇分開,那一定是決定好了。離婚會很順利,不存在什麽糾紛。”她不去看他,只是想着這件事的時候心口就發疼起來,段嘉銘,你是有什麽打算了嗎?還是漸漸開始厭倦?若是真到這一步,我成全你。

“而我,會離開上海,找一個好地方繼續生活下去。”

“是嗎?”段嘉銘沒法再鎮定下去了,一個翻身就把她按在身下。

“妘端,你的心真狠。”段嘉銘喟嘆到。“我只是問問,你就給了這樣的答案。”

“是嗎?”她問道,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其實我也不知道真到那個時候還會不會像現在說的這樣風輕雲淡,我只是不想在痛過之後還要再無謂執着了。”

“你的風輕雲淡卻讓我難以心安。”段嘉銘苦笑到,“不過還好,原來你會痛。”

“我是确定了,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放你走了。”他繼續說道,“我曾經試過,卻發現實在熬不住。”

“是嗎?”聞言眼中一亮,狡黠地轉轉眼珠,“段先生原來這麽情深意重啊。”她的心像開了花,不,是大片大片的花海,美麗真實。

“是啊,被你套牢了。”他還能說什麽?這個女子,有着千變萬化的性情,時而淡漠,時而狡黠,時而溫柔,時而嬌俏,在不經意間奪去他的心神,他為她煩惱憂愁,為她高興喜悅,已經一去不回頭。低下頭去親吻她,卻被她避開。

“嗯吶嗯啊”她點點頭笑開來。“那段先生知不知道,有人也在被你套牢啊?”

“從不在乎到上心,到現在舍不得,段先生的魅力也不小喔。”她有些赧然卻還是說出心裏話,愛就愛了,需要表達,而不是隐藏。

“是—嗎?”他卻是有些不敢相信。

“好吧,不是的。”她伸手去揉他的耳朵,似乎渾不在意。

“不可以不是。”哪料他斬釘截鐵的說道,然而還有一句話要問。

“妘端,你還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關于歸庸,關于她的秘密。

“什麽話?”他還有什麽沒和他說嗎?

“你知道‘游戲人間’是誰嗎?”他見她一臉茫然,只好提醒。

“一個網上的人。咦,你怎麽知道?”張大了眼,他怎麽知道的?

“那歸庸是誰呢?”他好心地引導。

“你,你——”她要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她就傻了。

“原來是你啊。”這麽一句話下來,猛然想起什麽,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呢。就被段嘉銘制住了先機。

她的嘴被堵上了,某個男人又開始耍壞心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