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兩個人把陳敏慧從趙嘉的公寓裏搬了出來,其過程可謂是苦不堪言。游宙長這麽大就沒碰過女的,連手都不曾牽過,突然要他面對一個赤身的女人,倒真的有些難為他了。于是這項艱巨的認為堂而皇之的落到了帝炀的身上。

游宙從趙嘉的卧室找了一條幹淨的床單,讓帝炀把陳敏慧裏三層外三層的裹了嚴實,為了掩人耳目,又從趙嘉的家裏找了幾個包挎在身上,塞了些沒用的破爛,一來就算有人看見了,最多以為搬家;二來也不用承擔“入室偷竊”的名頭。

兩個人光明正大的從趙嘉的家裏出來,進了電梯,游宙還不忘吃醋地提醒着帝炀,手腳放老實點,如果敢趁機占陳敏慧的便宜,小心自己那雙手。帝炀雖然和自己确定了關系,可他畢竟是個男人,男人是什麽,那是下半身動物,不得不防。

帝炀聞言只是笑了笑,一句話輕松化解游宙心裏的擔憂,并且還給游宙扣了一頂“不信任自家男人”的帽子。

胡思亂想是間接殺死信任的一把殺豬刀。

游宙啞口無言,羞憤的低着頭不再說話。游宙覺着自己在這件事上是有點小心眼了,可也情有可原吧?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喜歡的人去抱着別人,和他人有肌膚之親吧!游宙寬慰自己的功力深厚,很快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了。

兩個人扛着陳敏慧回到了車裏,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帶着人回家是不帶可能了,如果讓老太太發現了那還得了,兩個單身男人帶着一個赤身女人回家,想想就挺可怕的。如果帶着陳敏慧回陳家呢,似乎也不太妥當,陳先生視陳敏慧為掌上明珠,解降的過程中指不定會生出什麽樣的岔子呢。如此一來,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了,去店裏吧。

距離鴻輝大廈關業還有點時間,如果凝聚心神,心無旁骛興許還夠用,若是不行,到時候由帝炀在店門外設下一道瘴氣,躲過執勤保安人員的眼睛即可。說時遲那時快,兩個人擡着陳敏慧回到了鴻晖大廈,一路上故作輕松的終于抵達了店內,進門時,游宙特意往隔壁服裝店看了一眼,老板娘依舊沒有出現,游宙不免嘆了口氣,對帝炀說道:“你說老板娘這才多大歲數就死了兒子,估計得難受死了吧。”

帝炀安慰道:“人各有命,這都是命。”

“飛來橫禍也算‘人各有命’嗎?”

帝炀放下陳敏慧,笑了笑說:“其中一種而已。”帝炀伸手按在游宙肩頭,“你太多愁善感了,不過在某些事情還是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

游宙不解道:“你什麽意思?嘲笑我啊。”

“我哪裏敢啊,就是想跟你說一下,這一次你的多愁善感要起到作用了。”帝炀瞟了眼地上被單裏裹着的人說:“我雖是心中有福德之人,但仍有戾氣存在,天生好勇鬥狠,以往自私大于無私,所以我是沒辦法替陳敏慧解降的。”

游宙怔了怔,後反勁兒道:“你剛才不是還說你會解嗎?”

帝炀笑了笑,“我是會解合和降不假,但卻不能經由我的手來解,一直以來你不是都希望自己能獨當一面嗎,今天就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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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宙眨了眨眼睛,終于有了笑臉,“真的?”

“真的。”帝炀見他這麽高興,多有無奈。

“那我該怎麽做呢?”游宙變的躍躍欲試,很想在長久以來的經驗積累下嘗試一下。

帝炀擡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你心性善良,是不二的人選,不過這中間需要極強的耐性,我相信你可以的。”帝炀握手游宙的手到了陳慧敏躺着的位置前,“楞嚴心咒中有一則梵心咒,需無私大于自私方可吟誦,否則會有反噬效果,所以這次的解降要由你來完成。”

游宙點點頭,“只用念咒就可以了嗎?”

“不是,還要配合蓮花鎖芯燈陣來配合,以防陳慧敏自身受到降頭的吞噬。”帝炀一邊說一邊從小倉庫裏拿出了陣法所用的蓮花燈,從裏面出來時,他看到古曼童正畏畏縮縮的藏在角落裏看着他,帝炀想了想一會兒還要出去,便沖古曼童招了招手,他飄了過來,游宙輕聲囑咐道:“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游宙念咒時你一旁護着。”

古曼童點頭,“我雖沒什麽法力,但我定會拼死護着他的。”古曼童平時多虧了游宙的照顧,他早把游宙當成了自己的主人,明面上雖然是叫他“爸爸”,可在心裏卻早把游宙當成了可以庇護他的神。

帝炀滿意的點點頭,又說:“梵心咒法力大,你若扛不住大可躲進泥塑身體中。”

古曼童說道:“我知道了。”

帝炀囑托完畢,便拿着蓮花燈到了外面,擺好燈陣,後又将陳慧敏從被單中解放出來,平放在蓮花燈陣的中心,以元魄之力将蓮花燈逐一點亮,“這解降的過程會耗時許久,你要耐住性子,不可能松懈走神,直到她把腹中之物吐出才可算完成。”

游宙好奇:“那你呢,不在我旁邊守着?”

帝炀笑了笑,“這次是你獨當一面,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辦。”清除陳敏慧的情降,除了要念咒以外,他還要去找下降的人,如此一來,帝炀必須要去找趙嘉一趟,從他口中得知那下降人的消息。

不容游宙細問,帝炀便拉着他坐在蓮花燈陣的前面,“時間緊迫,你需得凝神彙聚,聽我說。”

游宙連忙盤腿打坐,結蓮花指放與雙膝之上。

帝炀輕聲道:“叱陀你,阿伽喇,密利柱,波利達喇耶,寧傑利。”

游宙熟悉于心,重複道:“叱陀你,阿伽喇,密利柱,波利達喇耶,寧傑利。”

帝炀籲了一口氣,“繼續,不要分神。”

游宙并無回應,而是盤膝開始吟誦這梵心咒。游宙反複吟誦,配合着蓮花燈陣竟然讓陳敏慧的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帝炀一旁看了半晌算是放下心來,随後走出店鋪站在外面将卷簾門放下,又在外面施了一道瘴氣之後才安心趕往趙嘉的住處。

店裏變得異常安靜,游宙吟誦梵心咒的時候,古曼童躲在小倉庫裏偷偷往外看,他畢竟法力低弱,不能走出去護在游宙身旁,可就算如此,古曼童躲在小倉庫裏仍是心神不穩,興許是梵心咒的威力過大,這會兒竟然他的面容有點走形了,額角眉角等處多有血管扭動抽搐的趨勢,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麽特別大的損傷。

古曼童一心護着游宙,這點痛苦倒也能忍受,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躲進泥塑的身體之中。

游宙念咒的過程中,陳敏慧顯得痛苦難忍,身處蓮花燈陣中不斷的扭動着身體,嘴裏不時的溢出痛苦的哀嚎,若不是店鋪外設下了屏障,就沖着嚎叫聲定會吓尿不少人的。游宙謹遵帝炀的吩咐,不敢分神,凝聚身心好似處在一個溫和平靜的異度空間之中。起初,游宙念咒倒也輕松自若,可随着時間一久,他便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仿佛有種巨大的作用力壓迫在頭頂與靈魂之上,讓他喘不過氣。

到了這個地步,游宙終于明白帝炀為什麽會說這個過程需要極大的耐性了。游宙既然接受了這個“任務”,自然拿出一百分的專心來對待,也不枉帝炀誇贊他為心善之人了。

帝炀再次來到趙嘉的住所時,他已經從健身館回來了,當他發現陳敏慧不見時,整個人變的異常的癫狂,雙眼通紅布滿血絲,他跪在陳敏慧躺過的地方用力地抓着自己的頭發,神色痛苦不堪。帝炀從浴室的窗戶跳了進去,開門便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

趙嘉感覺到了帝炀的存在,慢慢放下手,擡起頭盯着帝炀說:“是你把人帶走的?”

帝炀點頭,“你倒是聰明。”

趙嘉瘋了一般朝帝炀沖了過去,他還尚未來得及近帝炀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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