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複辟鬼草

這應當是個夢吧,她太累了,所以夢到了他。

也就只有在夢境中他才會這般溫柔地待她,雖然夢到自己被輕薄很奇怪,但君襲帝君那副被抓包的窘迫模樣不正是她想見到的嗎?

這個夢太過真實,美好而寧靜,就像她和敖拜相處的時光,叫人眷戀,明知是夢,仍舊沉溺其中。

“付雲?”君襲帝君漲紅着臉,微微低頭,可以看見她柔美的側面。

她不知在想些什麽,唇角上挂着笑,眉角微微上揚,叫人看着也心情大好。

“抱我!”付雲出聲道。

聞言,君襲帝君擡手将她環住。

果然是個夢呢,不然君襲帝君怎會如此聽話。付雲失笑,臉在他身上蹭了蹭,眼皮慢慢阖上。

夢再美,終究還是會有清醒的一天,多沉溺一分,傷害就大一分。

聽着她平穩的呼吸聲,君襲帝君眼睑顫了顫,法力凝于指尖,小心地将她背後的衣裳剝去。

與在芳婷神識中所見不同的是,付雲的背脊光滑如玉,不見一絲瑕疵。

當真是件怪事,她背上明明有傷才是,為何此刻他卻看不見呢?且他細細查看過,她身上并無法力遮蓋的痕跡。

想到這,君襲帝君再次陷入了迷障中。

看來他得回去找鳳九離一趟才是,先弄清楚他給鳳九離的那兩樣物件為何物,再确保敖拜性命無虞。

腦海中有了計劃,君襲帝君捏訣,口中吐出一顆漆黑的珠子,珠子上的黑氣飛出,凝成影子落在他的腳下,珠子不再為黑氣所籠,恢複清透如水的本色。

“你在這好好照看付雲。”君襲帝君對自己的影子低聲囑咐。

“沒問題,交給我。”影子笑笑,咧出一口白牙:“你放心吧!”

“不許偷親她!”君襲帝君沉着臉嚴肅道。

“你我本為一體,我親便是你親,再說了,我先前之所以會那樣,原因是什麽你很清楚。”影子攤手,并不願意答應他的要求。

人都是有多面性的,而君襲帝君的影子,則是他所抑制的情感部分。

那次君襲帝君的影子會偷親付雲,完全是因為君襲帝君動了心,卻又太過自持。

影子乃是神識的一部分,情感共通,只不過自制力要比本體來得差,所以當影子感受到本體強烈的情感,自然沒能克制住。

“總而言之我若是感覺到你偷親她,萬年之內你就別指望出來見光了。”抛下威脅的話,君襲帝君眨眼便消失不見。

“迂腐的老神仙!”影子不悅地撇撇嘴,但還是老實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若是被鎖起來,那君襲帝君的情感就會更加薄弱,它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将自己壓抑死。

可是,他老實的狀态沒有維持過一炷香的時間就開始躁動了,因為他發現,躺在礁石上的付雲此刻背脊裸露,在薄陽下沉睡着,美好得如同一幅畫。

他終于找到自己方才躁動的原因了,君襲帝君曾有一瞬間想親吻付雲,不過又該死的壓抑了情感,所以他才會煩躁不已。

不過,縱然心中躁動,影子到底是君襲帝君的神識,他明白此時最重要的是什麽。

将落在付雲身上的目光收回,影子施法支起結界,而後警惕地打量四周。

兩個時辰後,影子的目光落在了付雲身上。

半響,移開繼續觀察四周。

又過了兩個時辰,影子湊近付雲幾分,旋即正襟危坐,繼續着自己的本分。

轉眼過了三日,君襲帝君還未回來,而影子已由初時的距離付雲三丈遠變為将她抱在懷中。

……

“君襲!”一聲低喚将君襲帝君的神識拉回。

“恩?”他擡頭,迷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美得雌雄莫辯的男子。

“你的手。”鳳九離指了指他的手,君襲帝君垂首,就見自己不知何時雙臂曲起,呈摟抱狀抱着空氣。

“……”君襲帝君面色變了變,尴尬地将手收回,拿起一旁的東西正色道:“方才說到哪了?”

因為不放心付雲,他通感了自己的影子,這麽一來,影子的一舉一動他都感同身受,如今影子把付雲抱在懷中,那觸感溫度太過真實,叫他一時間晃神,以為付雲真的在他懷中。

“該不會是入映世鏡帶來後遺症了吧?”鳳九離嘴上嫌棄着,但還是沒有忘記正事,将一旁的托盤扯近,指着上頭的東西道:“這是從你給我的那包泥裏挖出來的。”

君襲帝君聞言看去,只見托盤上面擺着大小粗細不一的根須,長的有四五寸,短的只有半寸,最粗也不過嬰孩尾指粗細,最細的只比頭發絲粗些許。

“撿重點,我時間不多。”

“這就是重點。”鳳九離說着,将托盤拿下,放到男子面前,指着上面的根須道:“你可仔細看了,瞪大眼睛仔細看。”

鳳九離難得嚴肅,君襲帝君自然正色以待,他定睛看向托盤上的根須,觀察須臾後猛地擡頭:“鬼草?”

“沒錯,就是鬼草。”鳳九離點點頭,從托盤上拿起一根半寸長的根須,神色凝重道:“鬼草根須與蓮花根須相似,且皆種于水中,不同的是,鬼草藏于水下,與水色相容,具有靈性,若是種在蓮花池裏,就是尋常上仙也找不到蹤跡。”

“鬼草不是在三十三萬年前就被淩天毀了嗎?你是從哪裏找出來的?”

“淩霄殿後院的蓮花池。”君襲帝君徐徐道。

“淩霄殿?”鳳九離猛然站起,眼珠子瞪得滾圓:“你的意思是,這鬼草是淩音種的?”

“是,但也可能不是,我去之時鬼草已被取走,但可以确定,淩霄殿中的蓮花池是為鬼草而建,只要知曉蓮花池所建時間,就能大概推算出淩音種鬼草的時間。”君襲帝君神色淡然如常,思維亦不受影響,但鳳九離就沒他那麽強大的心髒了。

他依舊保持着怒目圓瞪的兇煞狀,用幾乎是咆哮的語調道:“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當初她爹為了滅掉欲望之源的鬼草九死一生,她呢,竟然複辟,她到底存的什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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