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等我回到小區時已經已近清晨。昨天很是盡興。
幾個漂亮的男孩子,聽話又聰明,玩的開也知分寸。發色漂染的帶點綠,襯得的眼睛格外好看,皮膚是一掐就會留印的觸感,腰肢纖細,腿部又有力,能夾着你得腰不掉下來,下面更是緊緊裹着不放開。另外那個口活應該是相當不錯,伺候我朋友爽的像磕了藥,一邊被操一邊顫巍巍湊過來想要舔我指尖的樣子也是惹我蠢蠢欲動。可惜他剛給人口過,被別的男人的精`液黏到我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算了吧。
我邊回味着,邊對着電梯裏的鏡子整理着表情。昨夜有些縱情,到現在我聲音還是有些啞。洗掉一身味道的我換了身新衣服,種種跡象難免會讓我的小可愛有些擔心。不過也無所謂了,我似乎不太适合玩這種游戲。
“小心翻車。你啊..”耳邊想起了朋友醉醺醺湊到耳邊似乎是關心的話。後半句沒聽到,因為我一把把他推開了,臉上厭惡的表情也是給了十分。要不是經常能給我找點樂子,我還不至于和一個天天想操我屁股的人在一起厮混。
從口袋裏掏出鑰匙,轉動門鎖,進門左手把燈打開,雖然顧及到了也許在睡覺的人我故意開了小燈,可他還是醒了——最開始的時候每當我不在他身邊,他總會坐在沙發最裏的軟墊等我,有時甚至還會睡着。這個習慣一直保持下來,直到我不再離開離開過久。而他現在竟依舊如此,斜躺在沙發一角,穿着我為他準備的衣服,因為我的到來緩緩轉醒。
“抱歉..回來晚了。怎麽不回房間睡覺呢。昨天的病人情況比較危急,大出血,一直到早上才忙完。”我脫下外套快步先向他走去,看着他無比自然的張開雙手做出一個擁抱的動作,我竟下意識想到那個邀吻,眼神不自覺變得柔軟了一些,迎着他的手順勢将他摟住抱起向房間走去。
“你說過會馬上回來的...”他的回答帶了些委屈,雖然我知道這份柔弱不該是一個經濟獨立已久的成年男性的正常态度,可我無法不被蠱惑,只能不去沉迷。我一瞬間又想起了我是如何對他一見鐘情的。在被人群圍繞的病房裏他鎮定自若舉止溫柔,只是看我的那一眼,就那一眼,像是一瞬間開放的夜昙,自願對我露出所有脆弱。
好物易碎。那一刻我對美的所以追求似乎都在一瞬間得到滿足。
但是...當我彎腰将他放在床上,腦海中回憶起的是昨夜那男孩淚眼朦胧被頂的一晃一晃向我湊來的那雙眼。
......
抱歉。
我在心裏如是說。
我把他扶着我肩膀的手拉開放到床上,拇指在他微微凸起的指節上打着圈,看着他盤腿坐在床上樣子。
一米八幾的男人這樣還是有些違和的。啧。
從踏進這棟房間的起的每一步都伴随着幻想的剝離,而将他放下後這一步好像是打碎了最後一份留戀。隐約的他身上被我套上的那層朦胧的光環被我親手摘下,他原來如此平凡。我是指那份感覺...
當然,這幅皮囊,不可否置。
我撫着他的頭發,指尖挑起了幾绺打着卷,慢慢從眉骨順着輪廓摸到耳畔,斟酌着接下來的話。
我需要一些距離感,但不至于疏離。畢竟..如果能有這樣一個炮友也是不錯的,但就目前來看,他似乎太過正經了些。
我是想要鄭重些的,畢竟花了這麽多時間,但很人的習慣真是根深蒂固的東西,那些模板一樣的話語不知道怎麽的如流水線一樣一句句被我說出。我內心有些詫異,不該是這樣的。
這是我曾經珍視過的人,他該得到些特殊對待,得到些不一樣的話,至少不是這樣我平均一個月出場一次的固定別離戲。
可能我高估了自己吧。也高估了他吧。我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這樣的。
抱歉。
這句話在我反應之前已經說出口了。
他的神情沒有絲毫改變,一副如每個我遲到的傍晚,有幾分責怪,幾分滿足。
只是這神情有些模板化。像是與我毫無誠意道歉的對手戲碼,一樣的欠缺真情實感。應該是我想多了...
“所以...你是要走了嗎。”他苦笑了一下。“雖然我的眼睛依舊是這樣,你還是堅持要離開嗎。”
“只是暫時的,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看護,在我的病人中評價非常好,也是托了一些人情才能尋到他過來。”我笑着否定他對我打算的精準預測,又補上一句“忙完這段就回來照顧你。”。
他閉着眼,側頭微微側着像是追逐着我的手心溫度,而後睜眼看着我笑了,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竟看着有些輕松:“幫我拿個東西好嗎。我為你準備的禮物,在書房櫃子左邊第一個抽屜裏。”
我欣然應答。這種禮物我收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回。所謂的紀念,不過是為了送上隐藏在禮物背後希望被留戀的希冀,如出一轍,千篇一律。
不過這也是一個可以加速放手的道具,總有些人覺得自己表現得越輕松越灑脫就能博得更多的贏面。
理論上如此,只是對我不太适合。
我腳步輕快,從玄關取了鑰匙很快的走向了書房。
稍稍用力推開門,這間書房竟然比主卧還要大,不對,這應該才是真正的主卧,滿布花紋的牆紙被燈光打的泛着精美的紋案,一整面牆的純黑色書櫃占據了我的所有視線,看這上面的雕花與痕跡,看得出來是有些年頭的家具。
邊欣賞着我拉開了那個抽屜,裏面空蕩蕩裏面只有一封信躺在櫃中,泛黃的信封上面用有着用繁複的花體勾勒出的一個名字
FOR...?
後面一團字被水漬暈染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這是什麽,一份告白信?因為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用這樣的方法嗎?也不太對..
還在我捏着信的一角有些疑惑的時候我聽到有腳步聲從外廳傳來,與此同時還有他調侃似的疑問。
“我不是說不可以打開最後的房間的嗎。”那句氣帶着抱怨。
我有些好笑得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很是無奈。
這是怎麽一出,我心想。
轉念不知怎麽,我忽然間想起來了那個下午,那帶有轉瞬即逝的奇妙壓迫感的那個他,和那個有趣的童話。
“這才是真正的禮物嗎,我打開了禁忌的房間然後被永遠都留下了嗎?”我大聲向應該是正在緩慢扶牆走來的他說着。
哈,這念頭把我竟然也逗笑了。
我把信翻過一面拿在手裏準備離開,信背後有一些細線一樣的痕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拿起起對着燈光輕晃,上面是...被人用指甲劃出來的幾個字母..似乎是...r..u..?
還沒來得及看完,一個念頭猝不及防的出現在我腦海如隕石一般給予我一記重擊,這感覺真實的的令我的的眼前朦上了一層黑紗,我太了解這是什麽了。
随即而來的是一陣天旋地轉,信掉落在面前人的腳邊,我的頭前,那個單詞最後的字母在我的眼前放大數倍。我試圖用最後的神智他們串聯在一起,還是失敗。
一只手把棒球棍扔在一旁,有一雙手扯着我的衣襟将我整個人拖起,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似乎聽到了回答。
那只有一個字。簡短又清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