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次醒來是一個上午,細碎的陽光從樹蔭縫隙間打在我臉上,窗外一片金霧,風帶着紗簾一并飄起。恍然間我以為我做了一個夢,而我方才剛醒。

我掀身上的薄被,赤腳踩在地板上,打量着四周與印象中主卧無二的擺設,終于确定我離開了那個該死的地下室但是這扔在棟房屋內。

身上的傷口已經被上了藥打了繃帶,就連裏面也是充斥着詭異的清涼感,如果不是腳上的鏈子叮當的響着,也許我可以再将溫和的表皮再披一陣。

......

“叩叩”

敲門聲和門被推開的聲響幾乎是同步的。

我心裏暗罵一聲扯開被子躺了進去,裝作熟睡已經來不及了,我只好裸半個身子靠在床笠上,被單下我的手嘗試握緊,指尖傳來的還是那股無力的感覺。

“你睡覺的時候我給你喂了些東西,在短段時間內我勸你不要試圖聚力。你不會希望我抱着你上廁所的,雖然我很樂意。”

像是看穿了我的小動作,他挑眉說道,臉上的笑容充滿惡意。

我沒有說話,只是依舊防備着的看着他。

他像是看不見我的排斥與抗拒,坐在了床邊離我不足一臂地方。

比起原來披着故作柔弱與憂郁的外皮,現在的他像是被吃了有毒生物孕化出的色彩斑斓的東西,帶着肉眼可見的壓迫性。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無故失蹤早晚會查到你頭上,醫院,同事,我的朋友現在應該已經報j了。也許jc就在往你家走的路上。”我竭力克制住想要後縮的被他挨着的腿,擡着頭看着他。

他似乎被我的話所取悅到了,玩味的看着的我,甚至嗤笑了出聲。

“醫院?你在這段時間有告訴哪怕一個人你為了泡一個病患住而在他家,在病人受傷期間以照顧的名義趁虛而入難道不會損害到你珍貴的名聲嗎。同事...太可笑了,你心裏有把他們的人正眼看過嗎?無非是一群..”他沒有說下去,但眼裏的蔑視解釋了一切。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像是要用視線将我盯穿,我沒法反駁他的話,因為我心中所想就是如他說的。雖然我和他們關系都不錯,但我的私生活對他們而言毫不相關。除了每日一起共事的必要環節,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無意義的交談。

“再說朋友...”他臉上浮現出一種被人們稱之為憐憫的東西,他的背後的牆上突然投影出了一些畫面。地下室昏暗的光将正中雙腿緊緊夾住一副男人腰身的主角的臉映的一覽無遺。畫面中的我雙手被按在牆上,痛苦的享受交織在我臉上,那喘息仿佛在我耳邊響起。

“那個沒什麽節操的賣器官的醫生...你說他要是發現你在我這裏,我是先請他去牢裏做幾十年...還是請他和我一起呢?”他手沿着我的腳腕摩挲而上,語氣不解,像是真誠的在尋求一個答案。

我背後應該是有什麽投影儀,當初在地下室太黑了,有太多盲點,有這種視頻也不意外。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平靜問道,我沒有費力去找投影儀,沒有意義。他要是願意這整個屋子應該都是這種東西。

“吃飯吧,你一定餓了。”他沒有回答我的話,低頭把一個小鈴铛扣在我腕上的環扣中,起身把扣死在牆上鎖鏈的另一端取下來。應該是用指紋開的東西。

到了這時我在注意到這個鎖鏈的另一端到底是如何扣在牆上的,那是我從第一天今天這間房子就被我注意到的東西,只是那時我還覺得這也許會是什麽裝飾品,甚至為了增進好感虛僞的給予了誇贊。我險些被自己孱弱的智力氣笑。

他站在在房間門口回頭看着我,這個角度有些背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還記得第一天你來嗎,你問我那是什麽時我就說,你會喜歡的。”說着他拽着繩子前進幾步,我被拉扯着一個趔趄,身上批的單子也險些滑落。

這時我離他很近,近的足以看清他的表情。他面上露出一個笑,那笑容毫無雜質,單純的不含任何歧義。

他笑我從一開始,就無知覺的進了這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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