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給我件衣服 ”我語氣不善。

他把鎖鏈扣在外牆上處從書房拿着一件衣服扔來。

我接過抖開,臉色幾變,壓低聲音問他什麽意思。

這是一件女式白裙。

我越發越不懂面前這人的心思,盡是走一步看一步。

他定定的看着我,臉上閃過一絲難過,很快又恢複如常,我險些以為我看錯。

“穿,或者就這樣。”他平靜道,說完,便解開鎖扣徑直向樓梯下走去。

我沒有深究那個表情,最終還是咬牙把裙子套了上去。他是認真的,我還不想習慣赤身裸體的日子。

穿上他扔來的白裙子,在客廳坐定。我才發現裝潢竟是大有改變。

厚重的羊毛地毯鋪滿地,原來簡歐的灰牆漆竟鋪滿了大面積清新優雅的小碎花,是和書房一個模樣。客廳的格局也大有改變,長條宴客桌成了四人餐桌的樣子,深咖的桌上鋪着米色棉麻桌布,細長玻璃瓶裏插着一束白玫瑰,上面帶着露水,嬌豔欲滴。

入目所及除了這細長水晶瓶之外,沒有任何能輕拿起的東西,大件家具上皆是一幹二淨。廚房倒是有些刀具,只是一直有密碼鎖,早先他的解釋是怕親戚的孩子胡鬧,現在想想盡是放屁。對他的防備我在心中忍不住嗤笑,心卻是又沉了幾分。

搜尋武器無果,我只好坐在椅子上靜默觀花。

我喜歡白玫瑰,但我從未與人提起過。将自己喜歡的花送給別人做客氣的禮數實在是一種玷污,我獨身已久捧花被遇見也不好解釋,總是會被認定金屋藏嬌的。

我看着花有些出神,接連幾天的郁結也有些減輕。轉頭注意到他端盤子走來看我的方向才堪堪把太過專注的視線挪開。

“喜歡嗎?”他把盤子放下,柔嫩的五分熟蛋黃被蛋白圍城一個小小的圓,在被放置在桌子上時果凍般一顫,香氣順着氣流氲上我鼻尖,激的我長久未曾進食的胃發出咕嘟一響。無論是白玫瑰還是這盤食物都剛剛好戳在我心尖最軟和的一點。再加上我所處的境遇,怎麽會再反駁他。

“喜歡。”我不露痕跡的咽了咽口水,竭力力維持住最後幾絲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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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又是那句話觸怒了他,他擡手把我的盤子掃落在地,自顧的坐下,眼神則沒有分給我半分。

他的平靜讓我周身汗毛連帶着頭發又一次開炸,內心的躁意連帶着咒罵在我嘴邊止住。

待咽完那一口,他慢條斯理的用帕子擦了擦嘴,随意後靠在椅背,眼神随意看着房屋某處,而是拽着我鏈子的一端發力一扯。

我一個踉跄被帶的一時失重從椅子上跌落,姿态狼狽的手後撐着擡頭看他,他神情幾分嘲諷幾分冰冷。

“又騙我。”他說道,嘴角淺笑令我有點發毛。

“這個煎蛋油不對,我只喜歡用嘉德斯的黃油煎。”見他神情愈加不對我維持着狼狽的姿勢連忙說道,“我很喜歡白玫瑰。”看到桌上那束花時我又補充道。

他停下來逐漸收緊鎖鏈的動作停了一瞬,露出一個帶着些許驚訝的笑。

我趁機想要把椅子扶起做到他對面,至少我們之間能隔着一個桌子——有比沒有強。他卻銜住我手腕将我帶到他懷裏,環住我的腰,語調溫柔的說:“聰明的學生值得被獎勵。”

沒有等我思索為何心中湧起奇異的熟悉感,便自顧的切了一角蛋用叉子喂到我嘴邊。

我周身僵硬,只得麻木張嘴咽下。

長久寂寞的食道與我木然的表情截然相反,由衷的發出歡呼。

感受到他我身上游走的手,我垂眸把咀嚼的速度放慢,神情愈加難看。

輕薄的料子完全無法阻擋指尖在敏感點上拂過帶來的悸動,這一舉動令我想不到好的走向。

等到盤子中的東西完全消失,刀叉落在瓷盤邊碰撞一聲脆響。他拿起帕子把我嘴角擦淨,又不容拒絕的喂我喝下了整整一杯牛奶。

我因為混雜着藥品的味道推開他在地下幹嘔,他也不是很在意,輕柔的玩弄着我的發梢,把我的頭往他身前攬。

我半跪着面向他,而臉側貼着他的褲腳,這一姿勢與我腦海中無數個畫面重合又像驚雷一樣炸在我腦海。

沒等我扭身避開,他的手攥住我的頭發将我的臉向回扯,入眼的就是被物件頂起來坨的深色布料。

從他含笑的淺色瞳孔中我看到自己神情扭曲四肢僵坐着和他對望。

面前的他和我無數個往常重合,與我不同的是他強迫性的鉗制和身前人抗拒的态度。

不變的是那個字。

他松開了我的手,下巴上仰着後靠在椅背,像是對我的表情很是滿意。

“舔。”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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