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桑齊太太帶着我們拐進了一間不起眼的內室。房間內,她從脖間抽出被細鏈挂着的鑰匙串,借着外廳的光挑挑撿撿,終于拎出一把鑰匙開了門。

門應聲轉動,裏面很是昏暗,推門時又灰塵從縫隙飄落,桑齊太太狀若無聞般坦然走近,把

落地窗前的絲絨紅幔拉開,更多的灰塵漂浮在空氣中,我忍不住咳了起來。

“咳..咳咳,我們就不能在門口等着嗎?”我轉頭看向蘭德,他卻略過我幫着桑齊太太收拾,從不知道何處拖來了一把老式扶手椅。

那明顯是給老人用的舊制,彎滑的底部讓椅子受力即可搖擺起來。

看着他們明顯古怪的動作,加上廢舊的家居上滿天的灰塵,我難耐的後退了幾步,想轉身到門口等他們找完東西。

只是蘭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驚詫回望,他手中的力道不減,反而朝他的方向頓了頓。

“你幹什麽?!”

“來。”

他沒有回應我,轉身帶着我朝那把椅子走去。

桑齊太太就那麽沉默的立在窗前,明明窗外陽光肆意傾灑,那溫暖卻沒有一絲到了她身上。

我被半強迫的壓在椅子上不得動彈,背後和木質椅子緊貼在一起有些發涼。

蘭德把我推到椅子上後就站到了我的背後,雙手環在我胸前,看似輕柔,那力道卻壓得我直不起身。

“鑰匙就放在你的房間裏,當年你的記憶是被人為催眠封存的,現在你要在經歷一次。”

他的聲音在我頭頂悠悠想起,我擡頭去看,那張臉倒映在我視線中,臉上是溫柔的笑意。

Advertisement

我還有很多的話想問,只是還沒說出口他就吻了下來,倒着的角度能讓我看到他眼睛閉時眼的輪廓,扇子一般的睫毛蒲扇着。

額頭的地方暖洋洋的,我不由得放松了下來。

“開始吧。”蘭德輕生說道。

窗旁的老人一直沒有出聲,直到蘭德開口,她才從背光處走近。

待她挪開身影,身後袅袅的煙飄散,鼻尖也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味道我無必熟悉,一定在某個過去在我身邊萦繞了相當一段日子。是哪裏呢?

我越想越不得結果,直到頭疼欲裂,四周皆黑都沒有發覺。

等到終于從那股執念中抽離,我已經到了一棟熟悉的建築前,頭頂是熟悉深色雕花拱形門欄。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了基本的思索能力,整副軀體都有生理本能而控制。

不思前因,不想後果。

“進去...”

有一道聲音飄來,我就照做。

我走到門前,門被風一吹不觸即開,擡腳進去,腳下是柔軟的毛毯,眼前是整潔又溫馨的家居,入目最滿的卻是大面積複古的碎花壁紙。

我一步步朝裏走去,身體如流雲般輕無一物,正當我呆呆立在廊中時,那聲音又出現了。

“打開...那扇門..”

斷電一般時有時無的聲線已經逐漸模糊,話語中也沒有具體指向性,可我仿佛預知一樣,徑直選擇一扇就那麽走了進去。

是書房。

我熟練的打開櫃門,在一層低板上層摸索,手指微動,就抽出來一封信。

我的手撫在上面,卻難得起了猶豫的感覺,我的直覺叫我不要打開它,而那道一直給予指令的聲音也沒有響起,周遭卻是越來越嘈雜,我不适的左右辨認着噪音來源,那聲音...好像來自我腦內。

争吵,尖叫,重物落地,而後一切歸于沉寂。

“打開它!”

有一道與先前不同的聲音對我厲呵,我的手輕翻火漆,正準備打開看那封信的內容,突然一道劇烈的抽痛感從腦內傳來,與此同時,世界開始扭曲,變得模糊了起來。

......

醒來後我仍躺在那木椅上,只不過本冰涼的椅背已經被我暖的有了些溫度,額間依舊有未消散的疼痛,我搖搖頭,試圖幫助自己清醒起來。

昏睡時的記憶悉數褪色,如一個夢境一般消散無蹤。

“現在..我們該回家做點有意思的事了。”

戲谑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還沒等我緩過神,身體已經騰空,又是那該死的橫抱。

其實催眠之後後,我的記憶全然沒有恢複的跡象。

只是擡頭望着蘭德的表情,我咒罵的話就停在了喉間,他開起來很開心。

即使不願承認,在聽到回家這個字眼時,不知為何我心神忍不住一顫。

這莫名的悸動讓我顧不得別扭的姿勢,伸出雙手攏出抱着他脖子的手,貼到他耳旁,照着他曾對我做出的動作,輕輕呵氣。

果不其然,他我抱我的手不穩了了一秒,我本可以掙脫平日對我來說有些束縛的懷抱,但可能是他手法娴熟,這一刻我只覺得很舒服,所以我就着這樣的姿勢懶散放松。

轉眼間就到了熟悉的建築中,碎花壁紙在我面前跳躍,腳下也傳來了熟悉的觸感。

身後響起落鎖的聲音,我轉身去看,驚訝的挑眉。

只見他随手把門關上後,就開始一件件拖

脫着衣服,修長的手指靈活反轉,從領結,襯衫,皮帶...

身外的物件一件件落地,在毛毯上發出厚重的聲音。

我眼神幽暗,對着獻祭一般的場景不自覺有了反應。

直到面前人褪下最後一件蔽體的衣物,赤裸着站在我面前,我也只是半勃。不怪我多想,只是那件事還是在心底留下了幾分忌憚。

而他那處卻早已挺立,就那麽毫無羞恥的大喇喇的向我走近。

正當我眯眼思索這到底是哪一出時,視線中的人突然矮了半截——他跪在了我面前,親吻着我的鞋面。

再擡頭時,我倒映在他眼底清晰可見的欲望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