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半小時後,教授的日記殘頁就到了我的手中,随之而來還有的幾卷錄像帶,上面寫着我的名字,和日期。

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看完了這堆東西,也大致明白了那一年的事情。

那些泛黃的紙張上,墨藍的鋼筆印以第三視角落下痕跡,清楚的記錄着那些混亂的過去,再加上那些我和教授對話的視頻,不難拼出一個完整的圖來。

蘭德那是大概還是個家中落勢的無名私生子,被賽到了被人刻意打點的學校,備受欺淩,又不知怎麽的落了我眼睛。

在三年前的實習,我借口來小鎮,其實是專門來找尋我的獵物。

似乎是人性作祟,我一邊把珍寶鎖進珠寶盒中獨享,一邊又在掙紮着尋求自我救贖,教授看到了我的掙紮,施以援手。

最終我離開了這裏,抛棄了這一段陰私,這個人,到了另一個國度。

邊看着屏幕中那個年輕的我坐在凳子上垂頭半蓋着眼,旁邊明顯比近期失智模樣身體健康的多的的老人,我對這段勉強說得通的邏輯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真實性暫且不提,我有一個很大的疑惑點實在忍不住問出口。

“你當時...是怎樣的驚天美貌,能讓我失神把你嗯,帶到這裏。”我頓了頓,上下打量着身邊的人,試圖尋找一個合适的詞,“金屋藏驕。”

他的相貌的确精致到幾近完美,身形寬肩峰腰,确實入眼。但如果不是他當時失明,氣息孱弱可欺,再加上惹人愛憐的碧綠貓眼,就這樣接近一八幾的魁梧身姿,怎麽看也不是我會下風險馴化的對象。

看到我的質疑,他不可否置的聳肩,摸摸下巴,并在四散在床上的照片中翻找來:“這個嘛...”

我低頭,那是一張入學入學照片,男孩身上挂着的白襯衫顯得空空蕩蕩,整齊打着領結的領口緊束着,露出白皙的過分的脖頸,那膚色較周圍一圈有着日耳曼血統的學生還要明亮一截。少年人特有是細軟金發被噴霧服帖在耳側,照片的主角似乎是因為膽怯,眼神猶疑的凝視着前方,眼睛圓潤露着水光,像暗色寶石般明亮,周身更是單薄照片都壓不住的柔弱氣息。

看着這張已經有些時光感的舊圖,我竟有一瞬間晃神,連呼吸的輕了許多,手裏的力道更是不自覺放緩,另一只空閑的手輕輕撫上了照片中人的眼睛。

這出身很快被視中斜來的一只手打斷,我手中的照片背抽走撕碎,而後便是一個獸類毫無章法的撕咬襲來,柔軟的肉體在我嘴中肆虐,迫得我一時間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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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在床背,手還慢半拍的伸向照片碎屑的方向,口中的腥味使我煩躁不已。

“你有什麽毛病?”

我皺着眉舔着唇,果不其然。

又咬破了。

“不準看他。”他惡狠狠的說道,眼神陰沉,目光譴責。

只是我與他相處這些時間,也看出來他往常一戳就破的紙糊的氣勢,并沒有被懾住,反而失笑道:“這不都是你?”

“我不管...我不管...”他在我身旁哼哼唧唧着,像個被得不到心愛玩具大型狼犬。

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但我總歸是喜歡他聽話的樣子的,他總是這樣每每精準踩中我的點,這也是我不斷後退底線的原因。

我無奈嘆氣,正準備安撫,餘光又看見那照片殘存的一角上面碧綠的眼眸。

還沒看多久就有一只腳踩在了照片上面,再一擡頭就看到他蔚藍的眼睛中盡是不滿,好似我犯了什麽驚天罪責。

“咳...都看完了,把東西收起來吧。”我又為照片中的人失神片刻,心虛的咳了咳,轉移了話題。

“...你想起什麽了嗎?”

說實話,沒有。

除了曾經做的一些夢,我的記憶沒有任何的恢複,上次催眠也沒有半分效果,在睡夢中打開的信封裏空無一物。

我一直沒有開口提這個事情,如果他故态複萌,我的第一選擇肯定是離開。

“...一些零碎的片段,很迷糊。”

他臉上帶着明顯的失望把照片和錄像帶收起。

我一邊整理,一邊語氣平常道:“...不管想不想起來,再過天我就會走了。”

他聞言,正在收拾的手顫了一下,我以為他像地下室那些日夜一般,撕破他為善的表皮,将我吞噬殆盡,結果他把東西收走後,只是如常問我要吃什麽。

“随你心意。”我答到。

等只有我一人在房間後,我放松的躺倒在床上,閉眼假寐,在窗外蟲鳥間歇的輕語中回溯今天的事情。

其實我并沒有想走的意思,這段時間的相處的确愉快,平日少有波動的情緒在他周圍像是失控般起伏。

如果他能維持這樣,或許還有接着發展的可能。

不直覺昏睡了片刻,醒來已是傍晚,我歪頭舒展了下身體,有些驚訝蘭德為什麽不來叫我。

推開門,走廊搖曳着的點點燭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随着刻意擺出的蜿蜒小路我走到他的放前,門縫處塞着一個被絲帶點綴的深紅信封。

我掂了掂,裏面似乎是一把鑰匙。

扯開絲帶,落入手心的是一把鑰匙,還有一張照片樣的東西從我手中滑落在地。

我原本是準備稍加滿足我的好奇就回到房間雖然猜到了他要幹什麽,但依舊被這布置撩的心癢。

“你覺得經過了昨天,你還有什麽可信度?”

我隔着門向信的主人問道。

“為什麽不先看看照片呢”房間內的聲音說道,語調刻意拉長放低,一句普通的話都說出來情色的意味。

看完照片,回房。

我對自己這麽說着,彎腰撿起來落在地上的照片,順勢翻開,照片中的人随着晃動的火光隐隐也搖擺着。

毫無疑問的,那是蘭德。他溫順的半裸着垂頭跪坐在鏡頭前,身上挂着學生時代的襯衫領帶,下身空無一物,緊實的大腿自下擺露出,因為姿勢,肌肉繃出一好看的弧度。即使只着了一件衣服,那衣服也沒有好好的被穿戴——襯衫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只能半掩着他胸前,露出大片腹肌,直至最後一顆扣子才扣住,和他被襯衫松松系住的雙手一起,勉強遮住那處。

我的目光在照片上流連,有些字跡透過光的映照顯現在正面,我将照片反轉,後面是簡單的兩行字。

留下來,享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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