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鑰匙鎖與孔洞剛好嵌合的的金屬聲在此時顯得格外突兀,我擰動門鎖,猝不及防被頭頂傾斜的珠鏈打亂了視線。被絲線串聯的石質珠子叮碎響,撞進耳朵裏是一陣連綿不斷的玉石撞擊聲。

室內只有點點黯淡的燭光在厚重床幔下被嚴密遮擋。這裏已經被他裝扮一番,格外顯趣。

腳踏過格外被這氣氛熏染的綿軟的地毯,我走進單手撩起床幔一角:“這又是在玩什麽把戲。”

進門的旖念很快被回神的理智沖淡,等他躺平任草不如祈禱樂透中獎。

等到我走近把床幔掀開大半,我才看到他在裏面鬼祟的弄些什麽。

沒有我想象中限制級場面,蘭德衣衫整潔的半靠在床側,手中整理着一本相冊。那裏面的照片和信中的都出自一人之手,從我未被遮擋的視野中,我能看到大片瑩白的肌膚和幾近全黑的背景,都是相同的風格。

他把相冊合起放到一邊,空閑的一只手拍了拍一旁空着的床鋪示意歪頭,引誘似的勾起一個笑。

這副場面與我設想的投懷送抱名場面相差甚遠,如果真槍實幹,雖然不想承認,到最後大可能是我筋疲力盡被他拿捏。

腹诽片刻,我刻意避開他的目光,佯裝紳士把臆想的畫面抹去躺到床側,拿起相冊翻閱了起來:“我又打不過你,沒必要自找沒趣。”

聽到我的話,他點頭附和,眼神中有幾分贊許,像是誇贊我的識時務:“有道理。”

我聞言心情更壞,不過面上不顯,轉而翻起十分具有觀賞價值的相冊上,悠悠轉開話題:“這上面都是你吧,信裏那張照片應該是之前照的。”

“...嗯。”他乖巧的應了一聲,只口不提用心險惡的下套行徑。

“都是之前...你給我拍的。”

像是察覺到了我眼底的興味,他半個身子擠到我身側,與我肩頸相依,小動物一般在我發稍嗅着:“留下來...我會給你更多。”

我恍若未聞的認真翻看起我曾經的作品,不一會不厚的相冊就被翻閱至尾,只是不過出身片刻,腰部有異樣的感覺傳來,有只手悄悄探到我腰側,不安分的揉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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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開他的手,正想開口說想做愛倒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視野中有閃動的銀色劃過,我順着目光所及處摸去,他想來阻我,我卻手快一步把那東西從枕頭下拽了出來。

那是我們彼此都很熟悉的東西,合金鍍銀圓環狀,常挂于條子腰側。

我似笑非笑晃了晃手裏的東西:“這是什麽?”

他一時語塞,輕咳了一下:“這是給我用的...”

我也不反駁,只是接過他的話,好心提議:“那不如帶上看看合不合适?”

“我不。”

出乎意料的,拒絕竟來的如此直白不留餘地。

我尚未反應,他就把我撲倒在床邊,眼神複雜,語氣晦澀:“上次你就是把我拷上,然後再也沒回來過...”

好像又說到了什麽陳年舊賬...但後悔好像有點來不及了。

看到他受傷的眼神,我心上像被細針輕紮,多少怨憎前債就那麽盡數洩去。

到此刻我必須得承認,我和他之間早已充斥着說不得的意味,不知從哪步起我已經身在局中,步步淪陷。

說要離開都是試探,推門落套不過自願,也許是曾經的記憶作祟,曾經覺得病态的厭惡也成了無奈。

算了,欠他的,權當還債了。

我破罐子破摔一般嘆口氣,仰躺着摸了摸他頭頂的絨毛,放緩了身上力道,由他壓來。

他察覺到我的放松,眼神亮閃閃的笑了起來,我閉眼感受頰上細密的親吻,權當沒看見他眼底得逞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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