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5)
上,想讓西門吹雪上演一場朋友反目的戲碼,但西門吹雪是誰?想請他演戲那簡直就難如登天,也因為這,陸小鳳還曾讓喬晨楠幫他忙的,現在倒也算是錯打錯着了。只不過……
“小楠,陸小鳳想要的只是一場戲。”而不是一場真的追殺。
“假戲真做才能夠以假亂真,更何況,你認為對西門吹雪而言會有假裝殺人一詞?”認為殺人是件神聖之事的人怎麽可能會容許自己污了這份神聖?
花滿樓是個聰明人,經喬晨楠這麽一提也就明了了其中真意,的确,西門吹雪這人從來不屑于演戲,而且,正如小楠說的,想要騙過世人就必須假戲真做,只是,他有些懷疑,小楠陷害陸小鳳真的是因為這個理由?還是……純粹只是為了‘報複’陸小鳳的出賣?
花滿樓的思緒被喬晨楠一聲驚呼拉了過去,“怎麽了?”
“啊,沒。”習慣性的搖了搖頭,喬晨楠看着手中之物。
是一柄長劍,劍身和西門吹雪那把相似,略窄而長,古樸烏黑的劍鞘。拇指抵住劍柄微微推出些許,冷冽的寒光閃爍,光滑的如同鏡面清晰照出了他的影,劍刃鋒利。而且,若他沒有感覺錯誤的話,這正是用嚴氏一族的聖物融入打造出來的,不比凡物。
“沒想到他竟用在了這。”他只是在那時從樹林出去路上把那顆東西給了西門吹雪,提及了一下用途,沒想到西門吹雪竟會用它給他打造了這柄劍。
聽見了喬晨楠的喃喃自語,花滿樓疑惑的叫了一下,“小楠?”什麽事情讓小楠感觸如此之大?
“沒什麽,只是吹雪給了我一把劍。”
花滿樓一愣,随即就想起了之前小楠為了防身而随便在某個刀劍鋪子買了把劍,誰料到質量太差經常在遇敵時一砍就斷,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因為這種意外搞的小楠手忙腳亂的,到後來,陸小鳳也一起帶了劍,等小楠劍砍斷了就迅速給他補上武器,這都快成了他們相處一景了。微笑出聲,他雖不喜兇器,但,“你也該有自己的武器了。”
喬晨楠也想到了之前一個多月的遭遇,感嘆良多,想當初一開始的時候因為太出乎意料之外而沒反應過來,傻傻的舉着斷劍刺上去時那個囧态,實在是不堪回首啊。
“的确該有了。”他相信以後都不會再發生對敵時砍斷劍身這種囧事了。重歸劍鞘,喬晨楠把劍握在手中,起身,朗聲到,“天色正好,不知可否邀君共游?”
花滿樓起身,付之一笑,“榮幸之至。”
65、陸小鳳卷
滿山的杜鵑花開的正盛。白葉紅心,猶如風華正茂的少女含羞帶怯,團團簇簇,美麗到不可方物;黃色嬌嫩,碩大的花朵朝天盛放着,如同美麗的貴婦,姿态雍容;紫色亮麗,随風擺動,在空氣中劃出優美的弧線,仿若嬌豔舞娘衣袖翻飛。或高或矮,層次不齊之中有自帶規律,放眼望去,令人心曠神怡,又是一個四月天。
黃昏時分,萬梅山莊的大門還沒關閉,門口,一男子探頭探腦的在門前徘徊,引來了萬梅山莊的管家穆伯前來探查。一見該男子,穆伯立即笑臉迎客了起來,“原來是陸大俠,怎麽不進來?”
這陸大俠本就是莊主為數不多的朋友,現在又是萬梅山莊另外一位主人的好友,哪有不歡迎之禮?只是,這探頭探腦徘徊不前滿臉躊躇是為哪般?
聞言,滿身風塵仆仆的陸小鳳站定了下來,糾結的看着穆伯半晌,招招手,等穆伯靠近了之後貓着腰湊過去悄聲詢問,“我聽說你家莊主不在?”
穆伯也學着陸小鳳那樣,左右瞧了瞧,才貓着腰湊了過去壓低聲音悄悄回到,“陸大俠是找莊主有事?那真不巧,莊主前兩天剛出莊有事要辦。”
聽了穆伯的話,陸小鳳才站直了身體,爽朗歡笑,“沒事沒事,我就是來找小楠敘敘舊的。”哪有什麽事情啊,他就打聽好西門吹雪出莊了才過來的。
“那陸大俠趕快進來,趕快些還可以和小楠一起用膳。”
陸小鳳雙眼一亮,“那敢情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穆伯你就忙去吧,我自己去就可。”
“好,那老朽先下去了。”穆伯也不推辭,作了一揖就退下了。
陸大俠本就是常客,萬梅山莊的地理位置熟悉的很不會迷路,不似小楠,都住了幾年了還會繞着宅子打轉,還每次都認準了柴房一個勁的往那鑽,他們一找一個準。不過,現在也不需要他們多事了,找人之事可是莊主的專利。
這邊,陸小鳳熟門熟路的進了西門吹雪住的庭院直奔院中涼亭,都說夫唱婦随還真沒說錯,這幾年來,喬晨楠養成了和西門吹雪一樣的習慣,就喜歡呆在涼亭內用膳品酒,萬梅山莊的餐廳現在都當成茶廳招待來客用用了。
用力的嗅了一口氣,空氣中酒氣的醇香讓陸小鳳滿臉迷醉,腳下步子更是快了起來。直直蹿入了涼亭,從桌上取過酒壺,先聞酒香減減饞。“果然,萬梅山莊的酒獨一無二,無論我在外面品過多少美酒還是最惦記這裏的。”
笑着看陸小鳳如酒鬼似得捧着酒壺不肯撒手,喬晨楠頗覺好笑,有那麽誇張嗎?再怎麽說也只是酒而已。“可你寧願在外面喝更多不是最惦記的酒也不願來多來幾次萬梅山莊,不是嗎?我可記得你上次來都已經是一年多以前了。”
接過仆人送來的酒杯,陸小鳳先飲了一杯,眯着眼滿足的長長嘆息一聲後,才睜開眼看向喬晨楠,無比怨念,“若不是你,我會隔那麽久才來嗎?”
“哦,這話怎麽說?”他又沒讓人擋着,怎麽和他有關了?
“要不是你時不時的在西門吹雪面前說些令人誤會的話,我會成為西門吹雪黑名單的首位?”而排行首位的意思就是,每隔一段時間他總會被喬晨楠陷害,然後就被西門吹雪這樣那樣的“捉弄”。
無辜攤手,喬晨楠可不承認陸小鳳的這項指控,“怎麽是令人誤會的話呢?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的确是事實。”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了下去,“可你卻用最暧昧的方式說了出來。”想讓人不誤會都難。
再加上西門吹雪那種強勢的性子,對喬晨楠獨占欲強的令人心驚,就算明知是誤會也還會不遺餘力的來為難他。更何況西門吹雪還知道,喬晨楠這麽做的用意就是想看他吃癟,寵“妻”一族的西門吹雪自然很樂意為了取樂喬晨楠來戲耍他了。而喬晨楠也知道西門吹雪的寵,就更加故意的來“陷害”,而他,則是這對夫夫惡劣興趣之下最無辜的犧牲品。
“那是你們覺得暧昧,我可不覺得。”他的話一向純的像蒸餾水,一點雜質都不帶的。
好吧,陸小鳳認輸,每次繞來繞去的最無辜的就是這罪魁禍首了,他不繞了行不行?他喝酒!再次為自己斟了滿滿一杯喝下,陸小鳳只覺得心中郁悶一掃而光,果然,美酒就是最佳解憂物啊。
“對了,聽說這次西門吹雪去了南部沿海一帶?”
“嗯。”
“你說他這是根據什麽選的目标?”西門吹雪一年殺四人,四個都是罪大惡極天理難容之輩。可這世上的不平事太多,每天都會死那麽幾個好人,也就會出現那麽幾個惡人,四個太少。既然如此,西門吹雪又是如何在那麽多人之中選擇的呢?“難道只是看心情嗎?”
“大概吧,你也知道,這些事情我都不過問的。”
就在這時,穆伯來了,到了涼亭交給喬晨楠一張字條,“小楠,莊主的信。”
接過字條,喬晨楠對着穆伯笑的陽光燦爛,“勞煩穆伯了。”
“不勞煩不勞煩。”
笑呵呵的遞給喬晨楠一張紙,筆墨都已經放好了,穆伯心裏滿是欣慰,自從有了小楠,莊主可多了幾分人氣,鴻雁傳書這種小情趣他還是挺樂意見的。
喬晨楠把卷着的字條攤開,看了幾眼之後似思索了下,提筆在穆伯準備好的紙上寫了幾個字,沒有遮掩,這也就讓陸小鳳也瞧了個清清楚楚,只見喬晨楠那只談得上公正的字在唇邊的紙上出現,洋洋灑灑。
“諾,願君早歸。”
待吹幹墨跡之後喬晨楠就把它交給穆伯讓他把消息送出去,等穆伯離開之後,陸小鳳才問出了心中早已按捺不住的好奇。“出事了嗎?”
“沒事,只是廣東那邊有家做透明馬蹄酥的老字號因事關門罷了。”
“這我怎麽越聽越糊塗啊,它關門和西門吹雪做的事情有何關聯?”西門吹雪是去殺人又不是嘗美食,一家馬蹄酥的鋪子關門不關門怎麽就事關重大了呢?
“也沒什麽關聯,只是聽說味道很好,我想嘗一下。”
“……”無言的陸小鳳心中冒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心告訴他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真相為好,但心中的好奇卻比貓爪子撓着還鬧心,那疑問真是不吐不快,所以,無視了心中的直覺,陸小鳳還是開口問了出來,幾分期待幾分惶恐,“四個月前,你是不是也迷上了什麽美食?”
喬晨楠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陸小鳳,“沒有,萬梅山莊的膳食本就美味,又何須心心念念想着外面的?這次也只是突發奇想而已。”
還好還好,不是他想的那樣。大大的松了口氣,陸小鳳暗暗自責自己想得太多了,這次估計也只是碰巧罷了,西門吹雪對喬晨楠再怎麽不同也不可能因為他而定下殺人黑名單的。
只是,陸小鳳的那口氣還沒有松完,那廂,喬晨楠就自言自語了一句,“不過那個時候我好像提過山莊外頭的杜鵑顏色太單一了,如果多些種類的話到了花期肯定很美。”
“噗——,咳咳……”一口氣岔了,陸小鳳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大理那邊的蒼山杜鵑花!陸小鳳終于知道外面山坡上多出的那些杜鵑是因何而來了,而且,若他沒記錯的話,上次消息好似說西門吹雪正是往大理那邊走的。
哀聲扶額,陸小鳳心中的悲傷逆流成河。果然,他還是太天真了,什麽不可能?就這兩口子什麽事情會不可能發生?西門吹雪的寵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現在這事也只不過是把之前的寵進化了而已,哪會不可能?原先他還想着西門吹雪這麽冷的一個人也就喬晨楠可以接受的來還懂得自得其樂不嫌枯燥,現在看來,這兩人倒是有情趣的很吶,還會鴻雁傳書了。
在陸小鳳嗆到的第一時間把自己愛吃的菜端開,喬晨楠看陸小鳳的眼神就和看小強一般,嫌棄無比。“陸小雞,我看你越活越回去了,什麽都沒吃都會被嗆到,還朝着飯桌咳,髒不髒啊你?!”
黑線滿天飛,除了其他,這人連西門吹雪的潔癖也學了個七八成,瞧着嫌棄的,心智不堅定的都會被鄙視到挖個洞把自己埋了,不過他陸小鳳自認是個心智堅定的人,所以……自斟自酌,陸小鳳悠閑自在的喝着酒,完全棄喬晨楠的嫌棄于不顧,一直喝到酒壺空了,他才滿足的放下酒杯,舒舒服服的倚在欄杆上看着藍天上的悠悠白雲,數着雲朵飄過的數量。
喬晨楠也沒去管陸小鳳,徑自按照往常的速度把自己的肚子填飽了,才叫了一聲那個看着像是坐着睡着了的人,“我說陸小雞,難不成你避開吹雪就是為了來喝酒看天的?”
喬晨楠的話像是點醒了陸小鳳,剛剛還懶洋洋的人猛的跳到了喬晨楠身旁的石凳上,雙眼灼灼發光,歡欣的語調帶着濃濃的蠱惑意味,“小楠,想不想去海外開拓一下眼界?”
——所以說,陸小鳳你會被西門吹雪追殺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喬晨楠的“挑撥”啊喂!
66、陸小鳳卷
作者有話要說:注意:愛劍神愛一對一不愛天機的親,到這章就是完結了,可以止步了喲親~~~明天那章純屬本人YY的不負責番外,和淺淺一起投身猥瑣蕩漾無節操隊伍中又不對天機反感的親可以看看,愛你們=3=~~~
下個坑大概會六一開,原創父子:
幾年的時候沒有讓喬晨楠的容貌發生任何變化但名氣卻已經今非昔比了,沒辦法,經常跟着陸小鳳混就必須有成名的覺悟,誰讓陸小鳳最喜歡管閑事惹麻煩呢?而且他管上的閑事惹出的麻煩往往都是可以名震江湖的大事,而每件大事總會成就出幾個有名人,喬晨楠就是被迫成就名人中的一員。
人怕出名豬怕壯,一出名了就有人喜歡聊八卦挖隐私,但就和陸小鳳那無人可知的神秘過去一般,關于喬晨楠的隐私誰都挖不出有價值的信息出來,因為人家住的是萬梅山莊,西門吹雪的地盤。
也有人曾經仗着年輕氣盛辱罵喬晨楠是個躲在西門吹雪身上的膽小鬼,質疑江湖上傳言那就如西門吹雪第二的劍法只是吹噓。對于這些,喬晨楠都沒有出來回應過,但無一例外的,對喬晨楠不敬的都會成為西門吹雪的對手,公平對戰決定生死,結果很明顯,所有敢辱罵質疑喬晨楠的人都死了。
一夕間,誰都不敢再去挑喬晨楠的事,因為西門吹雪的行為已經明确表示了對喬晨楠的庇護态度,這也使得查不到喬晨楠過去的人心思活躍了起來,暗自猜測着喬晨楠說不定是西門吹雪流落在外的弟弟。雖無實證,但西門吹雪對喬晨楠的重視,兩人相處時的親昵,相似的劍招……這些都讓大部分人都相信了這個猜測,要不是親弟弟,西門吹雪會對一個毫無關系的人那麽好?
但就是這兩個在外人眼裏都關系好的不得了的人,就在前兩天開始,出現了單方面的冷戰,而這發起冷戰的竟還是最不可能做這種事的西門吹雪。這可吓壞了陸小鳳這幾個朋友,無論遠近的,在收到喬晨楠的求助信時都火急火燎的趕到了萬梅山莊之下的城鎮的龍祥客棧。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鬧那麽嚴重?”一身風塵仆仆的陸小鳳還來不及整理儀表就開始關心起事态發展,西門吹雪主動發起冷戰诶,多稀奇的事兒,不問個清楚他哪有心思去關注自己儀表問題?
花滿樓的臉上掩不住擔憂,雖然他沒陸小鳳跑的那麽勤快,但一年間也經常和小楠他們見面,自然知道西門吹雪和小楠兩人之間的關系非常融洽。這次竟讓小楠求助,看來事情真的很嚴重。
“小楠,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我們自當盡力相助。”
“不會是那個冰塊臉又惹什麽爛桃花了吧?”司空摘星表示對西門吹雪一向不爽,誰讓每次去萬梅山莊都會被發現,這讓自诩輕功蓋世的他如何自處?
司空摘星的話引得陸小鳳和花滿樓心有戚戚,無論是西門吹雪還是喬晨楠都是不可多得的優秀,優秀之人自然有讓美麗少女芳心大亂的資本。西門吹雪還好,那一身冷氣就足夠吓跑小姑娘了。可喬晨楠就不一樣了,幾年來在萬梅山莊和西門吹雪相處下來,親切溫和之中養出了幾分貴氣,言行舉止也是十足的優雅,正是翩翩公子的風貌,最得少女心。這也曾一度引得西門吹雪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放任喬晨楠一個人随着他們一起行動。難道這次來了個大爆發?
看了一眼三人,喬晨楠滿臉苦惱的搖了搖頭,“若只是桃花債就好了。”
三人面面相觑,片刻,陸小鳳口氣遲疑,“比桃花債還嚴重?”到底發生了何事倒是說啊,這樣一直吊着他們的心七上八下的沒個底,憋得慌。
“其實我覺得吧,那根本就沒事,可不知道為何吹雪就生氣了。”喬晨楠也覺得自己很無辜啊,平白無故就遭冷氣流侵襲那麽多天,就連夜間生活都受到了影響,就仿若置氣一般,每晚都愈發的用功起來,讓他的腰都快斷了,那叫一個累啊。
怎麽又沒事了?這下子那三人更是滿頭霧水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怎麽一會兒嚴重的就差沒家暴,一會兒又根本沒事了?
看三人被他說的雲裏霧裏滿臉問號,喬晨楠微微嘆了口氣,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原來,在前兩天萬梅山莊接到了一張特殊的請帖,來自南海白雲城的葉孤城,正是那驚世絕豔的決戰邀請貼。
當然,因為平南王府逆反之事被意料之外的早發現,葉孤城也就沒了之後的陰謀之路,決戰的地點也就不再是紫禁城巅而改成了白雲城,時間是正月十五元宵佳節。但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葉孤城邀戰的對象竟不是西門吹雪而是喬晨楠。
皺起了眉,陸小鳳有些不敢置信,“所以,西門吹雪是因為葉孤城邀戰的是你而不是他生氣?”
黑線刷刷落下,喬晨楠連白眼都懶的贈送了,“陸小雞,不要說這些讓人懷疑你腦子有問題的話行不?還是在你眼裏,吹雪就是會計較這種無聊之事的人?”
幹咳兩聲,陸小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語,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太不着調了。
緩了口氣,喬晨楠也不去管腦子會時不時的抽風一下的陸小鳳,繼續說了下去。本來,誰都知道,無論是西門吹雪還是葉孤城,和他們對戰要麽生要麽死,沒有其他結果。但或許葉孤城因為逆反被阻之事的刺激,斷了所有雜念的他經過幾年時間的沉澱性子愈發淡泊了起來,正如同真正的天外飛仙一般,不再糾纏于紅塵俗事,一心問劍,悠閑度日。
甚至因為他為白雲城求下免死符之事他們還陸陸續續有過好幾次聯系,雖只是寥寥數語但君子貴在相交,他們也是朋友了。言辭之間,他自然也清楚葉孤城已經突破了對輸贏的執着,自此,輸贏和生死也不再被劃上等號,這讓喬晨楠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這次對戰,因為他知道,葉孤城在得知他的劍術和吹雪如出一轍後怕他迷失了屬于自己的劍道,這次對戰就是葉孤城對他的關心,來自朋友的關心他為何要拒絕呢?
可問題就出在這裏了,在得知他應下對戰後西門吹雪就生氣了,從态度得知,西門吹雪不想他應戰,但原因不明,這讓他很疑惑。一般而言,西門吹雪不會管束與他,對戰之事也是随他自己意願的,這次怎麽就例外了呢?
聽完喬晨楠的話,三人都安靜的思索着這其中的問題,片刻後,還是心思最細膩的花滿樓第一個開口,試探性的詢問着喬晨楠,“小楠,你可告知西門莊主,這次對戰不關乎生死?”
“唔……”單手遮着唇回想了一下,喬晨楠給出了否定的回答,“沒說。但這種事情不需要特意說明吧?”西門吹雪又不是不知道他和葉孤城相交之事,想也知道若是生死之戰他就不可能答應了啊。
輕嘆搖頭,花滿樓無奈的給出了四個字,“關心則亂。”
喬晨楠一怔,愣住了。
正值年底,晚間剛下了一場雪,覆蓋在盛放的梅花上,紅白交輝,使得白的更白紅的更紅,淩寒的臘梅竟也多出幾分牡丹的妖豔。梅林之間,一襲白衣勝雪,西門吹雪長身玉立,手持白玉橫笛,笛聲悠揚,飄散在梅林間,幾分空寂幾分悠遠。
喬晨楠找到西門吹雪時看見的就是這幅情景,心窩處微微一緊,腳下的步子加快,上前,從身後抱住了西門吹雪。臉頰貼在寬寬的背上,有些涼涼的,正是他熟悉了的溫度。
“吹雪。”笛聲漸息,喬晨楠繼續說了下去,聲音不大,但很清晰,“我不會用自己的命做賭注,你該知道的,我一向很惜命。”
西門吹雪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喬晨楠抱在腰間的手緩緩下移,握住了西門吹雪空着的那只手,十指交纏,讓兩人的溫度交彙融合成一體,“既已承君諾,定當不負卿。”
他不能死,這條命是天機換來的,他很珍惜,同樣的,他也非常重視和西門吹雪的百年相守之約,絕不會允許自己做出任何毀約之事。
被喬晨楠纏着的手緩緩回握,堅定有力,掌心的溫度由着血液在體內蔓延開來,融化了冰雪寒霜意。一個用力,兩人的位置已然有了變化,西門吹雪擁住喬晨楠,低首,氣息交纏唇齒相依。
天空又下起了雪,洋洋灑灑飄至緊貼的唇間瞬間融化成水,雪中交疊的身體,癡纏如火。
誰曾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君不見執手天涯,十指扣,相守一生笑無憾。
小楠的第一次
小腹處開始升騰而起的熱流讓身體緊繃起來,欲望快速流竄直達腦際,衍生出一股強烈的渴望。眸色一暗,西門吹雪在第一時間就發覺到了茶水中的問題,并沒有任何慌亂,只是一股怒氣随着愈發強旺的欲望高漲起來,竟敢算計于他?是誰?會用這種手段的……迅速的在腦子裏面排除各種可能,剩下的只有一個人——孫秀清。
怒火在一向冷淡的眼中綻開,如一滴水濺入沸騰的油中,無法平靜,但也因此讓欲望燒的更盛。抿直了唇線,西門吹雪知道他現在需要冷水快速将這欲望降溫,張口,“去……”
僅僅只言一字,聲音就消失在驟然縮緊的喉頭,西門吹雪突然間覺口有些幹澀,腹下的欲望是如此難以忍受,強烈的在瞬間就席卷遍全身,喧嚣着迫不及待的就要破籠。
眼前的人很顯然也中了藥,藥性使得一向隽秀的臉龐之上染上了薄薄的緋色,總是微微上挑的眼角處也泛着桃紅之色,黑亮的眸帶着迷離的朦胧,水汽彌散開來,氤氲出潋滟波光映襯出幾分清醒時絕不可能出現的媚态。
喬晨楠的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只覺得今晚比起以往熱的更加難以忍受,腦子裏就像被放了把火,熊熊燃燒着除了熱和難受什麽都無法思考了。手在衣襟口亂扯,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讓他難受的啓唇低吟,輕輕的,帶着絲絲顫意,有些破碎的音調在西門吹吹的心上劃過,讓他的心也跟着顫動起來,滋生出比剛剛更濃烈的欲望。
“莊、莊主,”緊緊的喘息着,喬晨楠不明白身體怎麽會瞬間就變得那麽難以控制,很熱,卻又和以為的熱不同,有一種隐隐約約的渴望,有些陌生又有幾分熟悉,但一時之間糊成一團的腦子又無法給出答案,只是讓他有些驚慌的想要離開,“我先回去、啊——”
猛的站起來想要離開,卻因為太過慌亂而絆倒了自己,直直的朝着西門吹雪摔去。西門吹雪伸手,攬住了摔向自己的人,瞬間,兩具身體嚴絲合縫的讓人覺得無比契合,融合在一起的溫度一直延續入心,催促着他的欲望。
深沉如墨的眸此刻暗的看不見絲毫的光,西門吹雪低頭看着還處于懵懂在努力掙紮着起身的喬晨楠,自問已然無法放開,這一刻,想要這個人的感覺是如此清晰而确定,一直以來暧昧而朦胧的情緒終于撥開濃霧,原來他想要他,占有他,讓他成為他的。
一旦有了确定,西門吹雪就不會再有任何猶豫,環在腰間的雙手一手下滑至喬晨楠的腿彎處,一手穿過腋下,微微用力,就打橫抱着喬晨楠站起,一步步邁向床。
“莊主?”被放着坐在床上的喬晨楠有些不安的挪動着,直覺告訴他該馬上離開,可身體不允許,腦子更是迷迷糊糊的,只能眨着一雙冒着無辜的水汽桃花眼看着西門吹雪,其中的懵懂更是催長了西門吹雪身上的火。
“熱?”
“嗯。”
“幫你除衣可好?”平淡的話語調子竟隐隐的不穩,此刻的西門吹雪剝去了冰雪一般直言的冷漠,竟生出幾分狐貍一般的狡猾,危險萬分。
只可惜現在的喬晨楠沒有看見,他只是在使勁皺眉思考西門吹雪的詢問,迷糊的腦子無法給出準确的答案而使得他有些不滿的鼓起了腮微微嘟嘴,怔怔了半晌後呆呆的點了點頭,把自己徹底送入了狼口。
衣衫一件件滑落,夏日穿的單薄也幫了西門吹雪的忙,只是幾個瞬息,喬晨楠就被剝的光溜溜的如同待宰的羔羊,白皙的肌膚上因為藥性已然浮上一層淺淺的紅,桃粉之色勾勒出的嫩滑更是可口。
這還是第一次見這人裸露着在自己眼前,西門吹雪沒有急着開動,而是用目光一寸寸的在那具對他而言吸引力巨大到不可思議的身體上描繪而過,此刻微微低垂着的脖頸露出了優美的線形,精致的鎖骨、平坦的胸,胸口那兩點還安靜的沒有綻放的紅梅,視線逐漸往下,滑過那平坦的腹緊致的腰,還有那因為藥性而半擡起頭的粉色玉莖。
緩緩的解開自己的衣袍,就算在這種情況下,西門吹雪的舉止依舊帶着幾分放慢的優雅,沒有急不可耐的猴急色性,在解完身上的衣袍後,西門吹雪低下頭,吻住了床上之人的唇,把喬晨楠的疑問封存于口。
覆蓋住的唇柔軟到不可思議,滋味美妙的讓他的理智不由自主的跟着瘋狂彙合,想要更多更深切的美好。雙緩緩撫摸上喬晨楠的背,細膩的觸感,猶如上好的絲綢,滑嫩的讓指尖眷戀。猛的用力,在那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個個指痕,紅色斑斑,引得喬晨楠一陣驚呼。
趁勢而入,長舌因着喬晨楠的張口而直接探入了口腔,舌尖緩慢而用力的在那溫熱的口腔內肆意搜刮着其中的甘甜,就仿若有着莫大的吸引,誘惑着他一步一步愈發深入的去侵占。
許是藥性的關系,當長舌觸碰上喬晨楠還沉睡着的軟舌時,柔軟的舌迅速清醒,沒有絲毫羞澀,生澀卻異常大膽的勾住了長舌,主動的迎合了起來。暧昧糾纏出的透明汁水從未閉合的唇角溢出,在兩人不停的磨蹭中濕成一片,有些粘膩,卻讓一向有着潔癖的西門吹雪生不出絲毫反感之心,就像滾燙的沸水,隐隐的開始灼燒起他的身心。
緩慢的把人壓倒在柔軟的床鋪之上,雙唇沒有片刻的分離,緊密鑲嵌在一起的身體就如同融為了一體,這種感覺讓西門吹雪沉迷。忙着在喬晨楠背部制造出痕跡的雙手抽出,把那細微的掙紮輕而易舉的壓制。
放開了身下之人的唇,看着喬晨楠滿眼霧氣的大口喘息,胸膛随着一起一伏,那兩顆紅梅映入眼中,愈發的引人注意。低首,西門吹雪試着在其中一顆上輕輕舔了舔,從未做過這些使得他的動作有些青澀,弄的喬晨楠有些刺痛,但在藥性的刺激下,疼痛反而助長了快感,讓他忍不住擡起了胸膛,把自己送入的更深。
喬晨楠甚至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模糊成一片的腦子只能跟着本能走下去,胸口傳來的一陣陣酥麻之意在開始的不适之後是極致的貪戀,舒服的讓他喉嚨處滾出一串串低吟,雙手插入了西門吹雪腦後的發間,想推開又忍不住壓下,欲拒還迎。
渾身的熱氣逐漸的湧向了下體,未得絲毫纾解的欲望讓喬晨楠覺得難受,想要擡起身體在床鋪之上磨蹭着減緩熱意,但渾身被密合的壓着,無法動彈,只得擡起唯一自由的雙腿,彎曲起勾住了西門吹雪,沒有章法的開始磨蹭起來,期望能夠減緩那股焦灼。
“嘶——”
短促的倒抽了口氣,本就蓬勃的欲望被如此的磨蹭着,更是如同火上澆油,燃燒旺盛的再也無法得到似乎的控制。西門吹雪的動作不再和之前一般循着緩慢的節奏,從喬晨楠的身上起來,跪坐在喬晨楠的雙腿之間,這樣的動作也讓喬晨楠本來勾着腰的雙腿向兩側滑落在床鋪,大大的張開,完全的暴露了出來。
墨色的雙眸中點燃了兩簇火焰,西門吹雪伸出一只手握住那擡頭的粉色玉莖,立即得到了喬晨楠熱情的磨蹭回應,拉高的呻吟訴說着想要更多的請求,西門吹雪動作微頓,随後開始了撸動,生澀只是一開始才有,就好似本能般,很快的西門吹雪就掌握了全部的技巧,伺候的喬晨楠抛卻了所有的理智向西門吹雪攤開了本能的歡愉。
畢竟沒有真正的經驗,喬晨楠很快的就得到了第一次的解放。望着渾身泛着紅暈雙眼迷離失神的喬晨楠,西門吹雪眼中的欲望已然探不到底,從床頭衣袍中取過了一個扁平的盒子,打開,一股宜人的清香飄散了開來,用手指刮了些乳白色的藥膏,趁着喬晨楠沒有回神的當口,西門吹雪直接探向後方直搗黃龍。
“唔!”
異物的入侵讓喬晨楠悶哼了一聲,但因為有些藥膏的潤滑,再加上只是一根手指的粗細,是以并沒有讓喬晨楠感到難受,只是稍稍不适罷了,而這種輕微的不适,在媚藥的催發下已被忽略,這就大大方便了西門吹雪,使得他擴張的過程沒有受到什麽大的阻礙,除了在第三根手指進入抽插時引得喬晨楠皺眉踹了一下腳之外異常的順利。
見擴張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