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次日,周青意如願醒在傅之齊懷裏。

他翻了個身,伸長手去夠手機,想看時間,被傅之齊撈了回來。

“睡。”傅之齊言簡意赅。

“你不去公司?”

“周六,不去了。”傅之齊聲音微沙,“陪你。”

年末事務繁忙,傅之齊周末也加班,周青意都習慣了。但既然傅之齊自己要當昏君,周青意樂得當妖妃,當下又伸手搭在傅之齊腰上,放任意識漸漸模糊。

周青意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用看都知道睡了很久。

他動了一下,聽到傅之齊說:“真能睡。”

帶着點笑意。聽聲音,應該是醒了很久。

“怎麽了嘛。”周青意把燈開了,“還不是你昨天折騰我。”

标記之後,他們又做了一次。不算激烈,但是持續時間很久。做到後來,周青意又禁受不住了,說盡好聽的話,也沒能讓傅之齊放過他。

“嗯。”傅之齊沒有否認,“太喜歡你了,沒控制住。”

周青意只是慣性撒嬌,沒料到傅之齊還會這樣回答,原地“诶”了兩聲,小聲說你怎麽這樣啊。

“沒辦法。”傅之齊下床,順手摸了下周青意的頭,“家裏那位沒有安全感。”

吃早餐的時候周青意把昨天酒吧發生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傅之齊,說到“我認出他不是你”的時候神色得意,要是有尾巴,肯定已經翹得高高的。

傅之齊覺得他像一只驕矜的貓,只對喜歡的人展露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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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意在喝牛奶,等他喝完,傅之齊伸手過去,摸了把他的臉。

“髒了嗎?”

“沒有。”傅之齊說,“想摸而已。”

周青意睜大眼睛看他,半晌道:“談戀愛真好啊,都不用找借口了。”

傅之齊說:“你不找借口,我們成得更快。”

周青意仔細一想,發現竟然真的是這樣,頓時有些郁悶。他只能安慰自己:“反正把到手了,策略還是有用的。”

被傅之齊揪住臉,扯了一下。

“你真的很愛動手動腳。”

“是啊。”傅之齊說,“當初忍得很辛苦。”

周青意張口結舌。從來都是他打直球,沒有直球打他的。

傅之齊看他窘迫,好心轉移話題:“你覺得酒吧整你的人,會是周名博嗎?”

知道名字,還特意找了和傅之齊信息素相近的人,肯定不是見色起意,而是積怨已久。

“不是吧,他沒那麽聰明。如果是他,我喝到的就該是下了藥的酒。”周青意說完,彎起眼睛,“聽說他最近被我的新弟弟搞得焦頭爛額,應該沒空來理我啦。”

傅之齊點點頭,認可了周青意的說法。

傅之齊:“可能是沖我來的。我去查。”

吃完早餐,傅之齊理應去處理他拖延許久的工作,但還是沒動。

周青意已經好久沒陪他工作了。

“我想畫畫了。”周青意說。

傅之齊說嗯。

“那我能不能……去書房畫?”

傅之齊想笑,又想嘆氣。

“想去哪都行。這個家,還有我,都是你的。想要什麽就說。”

傅之齊幫他把畫架搬過去,随口問:“為什麽以前給你騰畫室,你不用?”

“畫室在三樓。”周青意支支吾吾地,“在別人家裏,不好亂走動的。”

話音未落,他的手就被傅之齊用力捏了一下,忙補救:“後面就不是了。後面是覺得你的房間、書房都在二樓,在二樓待着的話,遇見的機會大一些。”

傅之齊想,周青意其實是很膽小的人。不敢提要求,不敢說喜歡,怕給人添麻煩,怕被嫌煩。

就連那些微乎其微的示好,對周青意來說都是需要瞻前顧後的事。

所以也不應該怪他總是要找借口,要看臉色,因為對于周青意來說,喜歡傅之齊,為之試探努力,已經很需要勇氣了。

周青意已經很勇敢。

周青意畫起東西來很認真,只有氤氲的杏仁味和茶香混在一起,濕潤而平和。

傅之齊看數據看累了,視線轉移到周青意身上,歇歇眼睛。

他看了一會,問:“你不戴戒指,是因為要畫畫,還是因為怕我看到?”

周青意想了想,說都有吧。

“以後出門記得戴。尤其是去酒吧這種地方。”

周青意笑了,說好。

他的畫紙上的景象初具雛形,難得不是風景畫。

婚禮上,一個小孩松開手,驚喜的眼睛裏,看到的是他不會飛走的、獨一無二的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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