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趙衛東!”安雪蓮氣得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麽嗎。”
她沒想到趙衛東會把這事說出來,之前不是說好的嗎,不告訴長輩的。
付伯林是人渣, 可趙衛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放着家裏的媳婦不要, 總愛去外頭勾搭別的女人。
趙衛東道:“此一時彼一時。”
先前是不準備告訴長輩的。
可安雪蓮是怎麽對他的,說他在外頭有女人,這不是害他嗎?
要是部隊的領導真聽信了, 以為他亂搞男女關系, 他還能好嗎?
安雪蓮還揪着舊事不放,“你說話不算數。”
心裏別提多堵了。
呂紅霞在那恍惚了半天,還不敢信呢。
這媳婦年輕得很,身體也是好好的,怎麽就不能生呢?
她懷疑是趙衛東搞錯了。
她剛回神,就看到毛醫生拎着醫藥箱走到門口了,呂紅霞一拍腦袋,現成的醫生, 讓他給安雪蓮看看,到底能不能生?
呂紅霞趕緊過去, “毛醫生,你別走啊,你給我兒媳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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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醫生聽到了,就站在門口了,也沒走。
安雪蓮也聽到了。
她顧不上趙衛東了,趕緊往門口。
她這會醒過神了, 這毛醫生是個唯利是圖的庸醫, 說不定可以幫她啊。
她搶先一步到毛醫生那, 壓低聲音道, “毛醫生,你幫我的話,我給你錢,怎麽樣?”
她信心十足,料定了毛醫生會同意。
毛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呂紅霞這會趕過來了,“毛醫生,你給我兒媳婦把把脈。”
毛醫生道:“這事啊我可不敢斷,你啊還是把人領到市裏醫院去做做檢查吧。”這種麻煩他才不會管呢。
不然你以為他這醫生是怎麽當穩的。
呂紅霞一想,覺得有道理。
上回兒子去的縣醫院,說不定就診錯了呢?要不,還是去市裏大醫院看看。
“衛東,要不你領雪蓮去大醫院看看。”呂紅霞提議。
這會她一心惦記着孫子的事,壓根就沒想起來安雪蓮說他兒子在外頭有人的事。
趙衛江道:“媽,你不用費心了。我已經打申請了,等上頭批了,這後她能不能生都跟我沒關系。”
呂紅霞這回聽明白了。
這,也行啊。
彭大麗可不願意了,“趙衛東,你什麽意思,當初娶我閨女的時候棒着彩禮上門,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
趙衛東,“彩禮不用還了。”
呂紅霞立刻就道,“那怎麽行!”
毛醫生剛從趙家走出去,就聽到砰的一聲,大門被關上了。
剛才在他旁邊的只有安雪蓮。
估計是安雪蓮關的。
毛醫生心裏哼了一下。
他不痛快。
真是白跑了一趟,那個叫安雪蓮的,真是不記恩啊。
難道她忘了,上回是他把安雪蓮給救回來的。
聽她說話那語氣,像是施舍似的。
他是地裏的臭蟲嗎?
真是讨厭。
安雪蓮說趙衛東在外頭有女人,趙衛東說安雪蓮身子不好,這事都是關起門在自家說的。除了毛醫生之外,還真沒有人知道。
毛醫生知道這事事關趙家的名聲,也沒敢亂說。
主要是怕自個說了,趙衛東找上門來,跟他算賬。
他這小身材,可經不起折騰,挨個三五下就得倒。
毛醫生忍了兩天。
還特意打聽了一下趙家的事,安雪蓮害溫七雨的事倒是傳得沸沸揚揚的,還說趙衛東發現媳婦本性不好,鬧着要離婚。
這才哪到哪啊。
毛醫生閉緊嘴,忍住八卦之魂。
真是的,知道大消息沒法去說,憋得真難受。
毛醫生自個坐在衛生所。
今天也沒什麽人來看病,正在那無聊呢。
他聽到聲,是有人來了。
一擡頭,就看見付伯林領着兩人過來。
那兩人,一個脖子上挂新舊相機,還有一個人領着紙筆,在那寫寫記記呢。
毛醫生一下子就坐直了,整了整衣服。
付伯林領着兩人走進衛生所,跟毛醫生介紹起來,“這兩位是報社的同志,是來采訪你的。”
毛醫生坐得更直了。
他甚至想照照鏡子,早知道有人過來采訪他,他早上該抹摩斯的。
後腦勺的頭發不知道翹沒翹。
“這位就是毛醫生,付榮同志發病的那天,就是他把人搶救回來的。”付伯林不動聲色的說道,“還有農場的杜曼同志,也是幫了很大的忙,是她去請毛醫生的。”
付伯林也很奇怪。
這報社的兩人怎麽找到他家來了。
他還以為是割稻機的事呢,再不濟,就是救義勇為的事,可沒想到,竟然是榮伯被救的事。
這報社是怎麽知道的?
還突然采訪。
真是奇怪。
那報社的兩位同志親自找到他家的,開口就是問他的名字。
付伯林實在是不想再貪功了。
二話不說,領着報社的同志就來找毛醫生了。
功勞分一分嘛,大家都有份的。
報社的兩位同志對視一眼,在那猶豫呢,這位毛同志形像不如付同志。這上報的效果會不會不如付同志好啊?
毛醫生驚喜極了。
救榮伯那事,真正算起來,他才是功勞最小的呢。去得最晚,還是付伯林教他怎麽做的呢。
救人還有這好事呢?
毛醫生努力壓住揚起的嘴角。
付伯林把人領來了之後,“我去把杜曼同志找來,你們兩位同志正好一起采訪采訪。”說完他就出了衛生所,往農場去了。
準備把杜曼叫來。
杜曼家裏成分不好,這救了人也算是光榮的事,應該會提高一下她家人的待遇吧。
付伯林到了農場。
農場的大門跟以前一樣,還是關的。
這可怎麽辦,榮伯不在呢,現在農場誰管啊?
付伯林在農場門口往裏瞧了瞧,還喊了幾聲,“有人嗎?”
沒人應他。
農場挺大的,最裏頭還占了半邊山呢。
不在啊。
這功勞讓毛醫生一個人領了有些可惜。
付伯林正在那想呢。
後頭傳來杜曼的聲音:“你來做什麽,不會是找我的吧。”
付伯林轉身看到杜曼來了,挺高興的,“是找你的。”
杜曼挑着兩擔水,滿滿當當,一路走來,都沒灑出去,夠穩的。
“什麽事啊?”杜曼把擔子放下,又用毛巾擦了擦汗。
她是是累。
農場裏頭大多數都是一些改造的知識分子,年紀都不小了,本來就沒什麽力氣,這一下放,又挨□□,身子骨完全不行了。
這就天氣,還得幹活呢。
好多都沒熬住,去年一個冬天,就死了三個。
把人燒了,放到壇子裏,埋到山腰上了。
這農場真正的年輕人,杜曼算一個。
還有兩男的。
平常挑水劈材的那個,最近不在。
剩下的那個,老婆兩個月前不了苦,跑了。這人頹廢得不行,本來就有哮喘,再加上最近發燒了,一直沒好。
躺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這個冬天熬不熬得過去。
現在,就剩杜曼一個全乎在這還有幹活的。
那些雜事就落到她身上了。
當然了,她一個姑娘家,也可以不幹的,別人也說不了什麽。
可是,看着那些老人顫着腿去擔水,住這農場,風濕老寒腿肯定少不了的,走得急了些,家奶就酸痛。
還會摔呢。
去年,死的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摔了,後來就躺床上起不來了,沒半個月,人就沒了。
這下放改造的,也沒什麽太壞的人。
處着處着就有感情了。
杜曼也不想叫那些老人家冒險,索性自己去了。
不就是吃點苦頭嗎,總比那些人送命的強。
反正也就這兩天,等農場那些姓唐的年輕人回來就好了。
再說這會。
杜曼看付伯林竟然盯着她的水桶發呆,忍不住伸手去付伯林的眼前晃了晃:“看什麽呢?”
這水真滿啊。
一定特別重。
付伯林回神,就說了,“是這樣的。”他把報社來人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道,“你要是能上報的話,以付隊長對上報這事的重視,說不定能給你家換個地方住住。”
現在杜曼家是住牛棚的。
四面漏風。
草棚子做成的屋子,再怎麽加固也不如土牆跟磚牆做的屋好。
“現在?”杜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問付伯林,“我頭發亂嗎?”
烏黑順滑。
付伯林道:“不亂。”都編成兩個大辮子了,還亂什麽啊。
杜曼彎腰對着水桶裏的水開始照了起來,頭發是沒亂,可這衣服打了六七個補丁呢,不好看啊。
她有點想回去換衣服了。
杜曼站直了,問付伯林:“這會他們人在哪,急嗎?”
付伯林道:“不知道急不急,在衛生所那。”他緩了一下,說道,“我說他們說是毛醫生跟你救的人。”
杜曼詫異 。
付伯林:“我上過報了,出了兩回風頭了,再上報,該招人眼了。”
這倒也是。
小人也不少,尤其是眼紅別人功勞的。
杜曼點點頭,“行,那你先過去,我回去換身衣服。”
聽付伯林剛才說還帶了相機,可不得穿得好看一點嗎。
付伯林趕緊攔住她,“我覺得還是不換的好,你是農場的,自穿了新衣服……”只怕不好。
杜曼剛才急昏了頭,沒想到這點。
經付伯林一提醒,還真會過神了,“我這就去。”她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補丁會不會太少了。
要不要回去把家裏那十個補丁的衣服換上?
付伯林:……
受不了了。
他直接說了:“你別磨蹭了,那報社的人采訪完就走了。”
杜曼二話不說,扭頭就往衛生所跑。
“你水怎麽辦?”付伯林在後面喊。
杜曼回頭,“農場門沒鎖,後面只是搭上去的,你幫個忙,把水挑進去吧。”
“不。”挑不動。
杜曼可沒聽見,她已經跑遠了。
付伯林看着這兩桶滿滿的水,深深的嘆了口氣。
一桶一桶的提回去?
還是在這守着?
付伯林認真思考。
付伯林站了一會,他費勁的把水桶提到榮伯之前住的小平房了,兩桶水提進去的時候,只剩大半了。
然後他把農場的大門又給關上,鎖搭上了。
等會跟杜曼說一聲,桶在榮伯家。
她應該有鑰匙吧。
榮伯住院,杜曼還去看過兩回呢,兩人有說有笑的。
付伯林甩了甩手,慢吞吞的往衛生所走去。
到了衛生所。
就看到報社的兩位同志熱情的跟杜曼說着話,誇了又誇。
連照相的時候,鏡頭主要是往杜曼臉上拍。
毛醫生站在那,生生比成小配角了。
付伯林過來的時候,這邊已經在收尾了。
照完相,報社的人就該回去了。
這事情的經過呢,他們也了解了,這種好人好事就該好好表揚,表揚多了,以後學雷峰的同志就會更多了。
付伯林一直在旁邊呆着,看着社杜的人要走了,才揮揮手:“再見。”
他在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弱。
“付同志,再見。”兩位報社的同志早就記住付伯林了,不說別的,就這張臉,也忘不掉啊。
兩人高高興興走了。
路上。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還在說,“我們的期刊雜志好像是在拍封面吧,我覺得這位付同志的形像就很好,要不,回去跟主編推薦推薦。”
“又不是一個部門的,管這些幹嘛。”
“你傻啊,這位付同志要是來了當封面人物,咱們單位的小姑娘不得擠破門來問他是誰啊,到時候就咱倆知道,嘿嘿。”那女同志肯定要找他們的啊。
他還沒對象呢。
多跟女同志說說話,說不定就看上他了呢。
“我看行!”
“那就這麽辦!”
“對了,那位杜曼女同志形像也好極了。”
“她啊。”另一位搖搖頭,小聲道,“她是漂亮,可家裏成分不回,這回采訪她還是因為她做了好事。但是啊,這封面得是家世清白的啊……”
杜曼被排除了。
像付伯林,家裏成分非常好。
烈士家屬啊。
衛生所。
付伯林正在跟杜曼說話:“你水桶我放榮伯家了,你有鑰匙吧。”
“有。”杜曼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付伯林一眼。
兩桶水都不願意幫忙挑呢。
杜曼很快就走了。
付伯林也準備走了,可是叫一臉興奮的毛醫生給拉住了。
毛醫生那叫一個高興啊。
樂得嘴都合不攏,一個勁的在屋裏走來走去,還哼上了小曲。
“付伯林,你別走啊。”毛醫生趕緊把付伯林給攔了回來,“你還得好好跟你道個謝呢,這好事要不是你,真落不到我頭上。”
說完又在那哈哈的笑,“我爹媽要是知道,還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麽樣呢!”
毛醫生家在縣裏郊區,雖然吧不是特別富裕,離縣中心還有點點,但他還真是縣裏人。
這是因為工作才調到這鄉下地方的。
“不知道他們報紙幾號發?”毛醫生真有些等不及了。
他決定,以後天天買報。
天天盯着看。
毛醫生嘴巴不停的說,一會是高興,一會是在說工作上遇到的麻煩。
他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停不下來了。
付伯林覺得站得腿都有些麻了。
這是聽了多久啊。
他不想聽了。
他對杵在門口的毛醫生說:“毛醫生,行了,我知道了。我還有事呢,得回去了。”
“你有啥事啊,現在又沒農活,”當然了,一些雜活還是有的,工分也能賺。但是啊,像付伯林這樣不勤快的人,應該不會搶着幹活吧。
毛醫生真不相信付伯林有事。
他還說:“你這麽早回去幹活,你看看,天都沒黑呢。你這麽一個大燈泡,回去妨礙你小叔小嬸要孩子,知道不?”
付伯林:……
毛醫生發現自己跟付伯林站在門口說的。
怎麽站着啊,屋裏有凳子呢。
“進來坐啊,今天又沒病人。”毛醫生還想要跟付伯林再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之情。
付伯林已經聽了三遍了。
不想聽了。
他說,“我不回家,我去找付山梅,我墨水沒了。”去借墨水。
“別啊,”毛醫生走到辦公桌,拉開抽屜,拿出一瓶嶄新的墨水瓶,“黑的,我表姑給我的,特別好用,送你了。”
毛醫生發現付伯林不想收,就說:“是這次的謝禮,你別這麽客氣了。”付伯林這人除了懶點,人品是真沒話說。
看看,上報這麽大後,這麽好露臉的事,竟然讓給他了。
好人啊。
說到好人。
毛醫生眼睛一轉,付伯林腦子傷了一回後,這人就不怎麽愛說話,也沒看他到處說別人壞話啊。
嘴巴挺嚴的吧。
毛醫生一下子就精神了。
他還準備去把門給關上了,最好反鎖。
付伯林一下子警惕了,他到門口了,半邊身子已經出了門。
毛醫生知道這回是攔不住付伯林了。
他半掩着嘴,小聲道:“你想不想知道趙家的事啊?”
他還不忘加了一句,“特別精彩,那趙衛東跟安雪蓮,我不騙你,比報上連載的小說還精彩呢。”
這個。
付伯林還真有點想知道。
他小嬸一直念叨這事呢。
安雪蓮的名聲是不如以前好,可她人現在還在趙家住着呢,沒走。
溫七雨覺得心肝壞了的安雪蓮僅僅只是這樣的結局,不解氣。
她在看後頭趙家要怎麽做呢。
結果遲遲不見動靜。
毛醫生看着付伯林:“你進來中,把門關上,再反鎖。”
省得有人聽到。
付伯林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來了。
毛醫生看他慢吞吞的,自個關門反鎖了。
然後他把付伯林拉到病床那邊,這離門窗邊,就算有人趴在門窗那都聽不到。
毛醫生以防萬一,還是小聲說的:“我跟你說,你可別告訴你別啊。”
付伯林點點頭。
毛醫生道:“上回安雪蓮不是暈倒了嗎,他們家人請我過去看病。”
說到這,毛醫生哼了一聲,“那安雪蓮上回還是我救回來的呢,這回年地我,竟然瞧不起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付伯林默默的在心裏記下:毛醫生的眼神特別好。
毛醫生就安雪蓮瞧不起他這事,說了半個小時。
付伯林有點後悔聽了。
他主動問:“後來呢?”
“後來!”
毛醫生一下子精神了,“安雪蓮說趙衛東在外頭有女人了。”
付伯林覺得,安雪蓮是編得出這種話的。
之後毛醫生就外頭養女人的事,又自由發揮了一下。
付伯林不得不打斷他:“趙衛東是怎麽說的?”
“趙衛東當然不承認啊,那會,他媽也就是安雪蓮她婆婆還打趙衛東呢,叫趙衛東道歉。”毛醫生說到這,嘿嘿一笑,“你猜猜,後面怎麽了?”
“不知道。”
毛醫生看着搖頭的付伯林,小聲嘀咕,“你這人真沒意思。”
他還是繼續說了,“趙衛東說揭了安雪蓮的老底,說安雪蓮生不了。”
可憐他走得早了些,不然還能看到更精彩的呢。
安雪蓮生不了?
趙衛東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生不了孩子,在這個年代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了。
毛醫生在那分析:“你說說,現在兩家都把這事捂着,估計在商量呢。要是商量不好,這兩件事扯出來,估計咱們大隊都說到過完年呢。”
付伯林突然問:“你說他們會離婚嗎?”
毛醫生給予了肯定的答案:“趙衛東的态度還是挺堅決的,他想離。說真的,他這在部隊當差的,可受不了這樣的媳婦。”
安雪蓮那眼神,有時候兇得很,真不像年輕姑娘的眼神。
毛醫生回想了一下,“安雪蓮同志好像不想離。”
毛醫生也不太懂,“你說她,好好的新那麽好,好好在家,幹幹活,享享福不好嗎。非要跟人做對,這人到底在想什麽?”
付伯林回答了毛醫生的問題:“她以前跟我談過。”跟原身談過。
“後來分手了,我覺得她看我不順眼,一直在找我麻煩呢。”
啥?
毛醫生一驚,“你們談過啊,怎麽沒成啊?”
他還真不知道呢。
從趙家出來,他就回了衛生所,就沒出去過。
這兩天來看病的人也不多。
他壓根就不知道付伯林跟跟安雪蓮談過啊。
還沒等付伯林答,毛醫生又說道,“沒成好啊,成了你家也不得安寧。”
付伯林聽完了故事,天也黑了。
他走的時候,毛醫生再三叮囑,“可千萬別往外說啊,要說也得等趙衛東回部隊再說。”
“我保證不說。”
付伯林是沒說。
可是沒過一天,趙衛東在外頭有女人的事,還是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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