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付伯林是一早從溫七雨的嘴裏聽到這個消息的。
溫七雨特別關心趙家的事。
流言一出來, 她就知道了,她當時都懵了,怎麽是這個發展啊。
這趙衛東怎麽就……
吃早飯的時候, 溫七雨就把這事告訴付伯林跟付小叔了。
付伯林當時聽到這話心裏就知道不好。
果然, 沒過一會,毛醫生就找來了。
毛醫生一路上都在後悔啊。
他就知道自己不該多這個嘴,瞧瞧, 這付伯林心好是心好, 可是嘴巴不嚴啊。看看,不到一天呢,這話就往外走了。
毛醫生一來,就痛心疾首的看着付伯林:“你答應過我什麽!”
連一天都不到,就食言了!
真是太沒信用了!
付伯林:“我沒說。”
很快又補了一句,“不是我,真不是我!”
他也是早上才知道的啊。
他都沒出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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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醫生可不信。
不是付伯林還能是誰,這事他就告訴過付伯林啊。
“你是不是跟別人說了?”毛醫生眯着眼, “你小叔?還是你小嬸?”
說,到底告訴誰了!
付伯林雙手都舉起來了:“真沒有。”
他認真想了一下, 覺得還有一個可能:“會不會是趙家那邊的人說的。”
“不可能!”毛醫生一口否定。
趙家人又不傻,說這事,不等于毀了趙衛東的前程嗎。
“我是說安雪蓮她家。”付伯林道,“要是兩邊撕破臉的話……”
那還真有可能。
要是兩家撕破臉了,那安雪蓮……就她陷害溫七雨那勁,是真幹得出來毀掉趙衛東的事。
毛醫生一臉凝重的點點頭。
他還在那想自個是不是要離安雪蓮遠點, 省得被小人惦記上了。
趙衛東在外頭有女人這事, 在大隊剛傳了沒一會, 隊委會的幹部把流言給壓下去了。
這付正軍媳婦的流言才剛完, 這又來一波,還有完沒完了?
這耳根一下子就清淨了。
只是,紅日大隊的流言是沒了,可是安雪蓮娘家那邊又開始了。
安雪蓮她媽彭大麗,回去就跟左鄰右舍的人哭述啊:“那趙衛東不是個東西,在外頭有了別的相好,死活要找理由要跟我雪蓮離婚。這人喪良心啊!”
“你不是說你家女婿千好萬好嗎,怎麽可能呢。”
“就是,你家女婿不是在部隊嗎,你家雪蓮長得又漂亮,哪比不上別人啊,不能夠!”
彭大麗心裏也是這樣覺得。
她安雪蓮長得漂亮,人也好,又年輕,哪不比別人了?
就算現在身體有點小毛病,去醫院看一看,冶一冶不就行了嗎?
非要鬧到離婚!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嫁給趙衛東的!
榮伯今天出院。
付伯林跟付小叔都去了。
付伯林還特意跟榮伯說:“付陽今天過來,您別太激動。”
付陽在這邊好幾天了,就是一個穿着醫生大褂,還戴着口罩,而且常常趁着榮伯睡着的時候出來。
榮伯就一直沒認出來,主要是沒往那邊想。
榮伯這會聽到付陽要過來,高興歸高興,但是沒有那麽激動了。因為這事付伯林說了好幾天了,他已經有了一個心理準備。
而且,住了兩個星期的院,那症狀都好得差不多了。
榮伯覺得自己的病不嚴重。
每天能吃能喝能睡,哪不好了?
他看啊,就是醫院想坑他錢。
病房外頭。
付陽把白大褂脫下來了,他衣服他穿過了,得洗幹淨還給醫生啊。
他就拿着衣服去辦公室找那醫生去了,準備說一聲,今天回家洗一洗,晚天幹了再還回來。
結果,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被一個小姑娘給抓住了,“醫生,我姐姐的傷怎麽幾天了都還沒好啊?”
小姑娘很激動,“你們不是說兩天就能好的嗎?”
付陽道:“我不是醫生,你找別人吧。”
病人為什麽不好他怎麽可能知道,他又不是學醫的。
小姑娘揪着他不放,“你明明就是醫生的打扮啊。”
付陽一摸臉,這才發現田罩沒摘,趕緊摘了。
特別年輕的一張臉。
小姑娘看到他的臉,立刻就相信這位不是醫生了。
沒這麽年輕的醫生。
醫學專業讀書都得讀好幾年呢。
小姑娘扭頭走了,嘴裏嘀嘀咕咕,“什麽人啊,在醫院裏裝醫生,安的什麽心啊。”是不是騙子啊?
她還回頭看了好幾眼,要回付陽的臉記下。
她回到一樓,就跟她姐姐說:“我剛才碰到一個假醫生,不知道是不是騙了。”
這小姑娘正是張小夏。
上次她以為能幫蔡道一把,把恩情還掉,結果弄巧成拙了。
蔡道沒去。
真是把她們姐妹倆坑慘了。
張小夏想到這都覺得氣悶。
後來還能怎麽辦,只能跑,後來還被其中一個逮着了,還是她姐姐拿着棍子把那混子打走的,姐姐拉着她慌不擇路的跑,結果摔到坑裏去了。
傷了手。
說是手腕那骨頭錯位了,接正了就好。
可到現在她姐的手都還疼呢。
怎麽回事啊。
她姐姐沒住院,當時接了手之後就回家休養去了。
今天是過來複查的。
來了之後,她們找半天沒找到那個接骨的醫生。
其他醫生也去做手術查病房去了,好不容易碰到付陽,張小夏還以為是這的醫生呢。
別說,還挺有氣勢的。
張子秋傷的是右手,也不敢亂動。
一樓人多,她怕被人碰着疼手,還用左手仔細護着。
還特意到角落那站着呢。
張子秋仔細的聽張小夏說。
聽完後,她才說:“既然那人都說自己不是醫生了,你就別想太多,要是騙子,肯定有公安同志抓的。”
又叮囑,“你乖乖的,哪都不許去,省得像上次一樣,再惹麻煩。”
張子秋指了指自己的病手。
這手是誰害的?
張小夏縮了縮脖子。
她知道錯了。
遠處。
一個滿臉戾氣的年輕姑娘正在跟她媽争吵:“媽,來縣醫院幹嘛啊,上次就是這邊診出來的。”還說,“藥我都吃了,半個月前還複查過呢,一點用都沒有。”還是宮寒,還得調養。
她覺得這醫院不行。
這人正是安雪蓮。
趙衛東在外頭有女人的流言傳出那天,就是她從趙衛東家搬出去的時候。
趙衛東要跟她離婚,讓她走。
真是太欺負人了!
她示過弱,裝過可憐,還撒過嬌,可統統都沒有用!
趙衛東真是軟硬不吃。
彭大麗在那說:“這邊近,咱們不看上次那個醫生了,換一個,說不定就是上次那個醫生診錯了呢?”
彭大麗從沒去過大城市,她心裏有些怕。
邁不開腳。
而且,走遠了還要打證明呢,又得耽誤那些天呢。
那時趙衛東都回部隊了,找不着人了。
彭大麗是這麽想的。
看縣醫院有沒有好說話能收禮的醫生,到時候塞點錢,把結果改一改。
說不定趙家就能改變主意了。
安雪蓮拗不過她媽。
她沒錢。
看病還得花她媽的錢,不,應該說是她自個的彩禮。
她重生的不是時候。
她重生回來的時候,已經嫁給趙衛東了,那會彩禮已經到她媽的手上了,沒給她,說是幫她管着。
同樣的,趙衛東之前寄的家用,都在婆婆手裏捏着呢。
她就一些婆婆給的零花錢。
這次她跟趙衛東感情破裂之前,她已經跟趙衛東提了,把收款人的名字寫成她。
趙衛東也沒反對。
可千算萬算,沒想到現在兩人要離婚了。
這趙衛東的錢就更不可能給她了。
想到這,安雪蓮又氣得腦門生煙。
趙衛東以後前程無量。
她怎麽就把這個潛力股給放跑了呢?
她真是後悔啊。
早知道兩人的感情這麽脆弱,她應該不管報複的事,先跟趙衛東把感情培養起來,再調養身子,生具孩子傍身的。
有了孩子,就算兩人離了,那趙衛東的錢還不是她兒子的。
安雪蓮這會後悔的事多了去了。
彭大麗已經去排隊了。
安雪蓮在一樓,臉色陰晴不定。
“姐,到我們了,我們走吧。”張小夏拉着張子秋趕緊往前擠。
“慢點,不急。”張子秋怕走太快,撞到人了,更怕傷到自己的手。
張子秋剛說完,張小夏就因為太走快,撞到人了。
“小夏,跟這位姐姐道歉。”
“剛才這沒人的,是她突然站過來的。”張小夏小聲辯解,不過她還是道歉了,“對不起,是我走太急了。”
在張小夏的心裏,接下來就應該就是那人說,沒關系。
或者沒事,你們走吧。
可是,她遲遲聽不到那人說‘原諒她’,不禁擡起頭。
結果一看,那位被她撞到的小姐姐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姐。
安雪蓮認出來了!
前面那個手上夾着板的就是趙衛東的二婚老婆!
是她!
安雪蓮沒想到世界這麽小。
這姓張的怎麽會在這?
她是不是跟趙衛東已經勾搭上了?是不是已經把趙衛東給迷住了,所以趙衛東才想着跟她離婚,跟這小老婆在一起?
安雪蓮早就氣昏頭了。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張子秋:“你叫什麽名字?”
張子秋有些疑惑:為什麽問她的名字?
她還是回答了,“張子秋,抱歉,我妹妹性子急,不小心撞了你。”只是輕輕撞了一下,也沒跌倒,應該沒受什麽重傷。
張小夏看那小姐姐看半天了,是挺漂亮,可是為什麽這小姐姐看她姐姐的眼神那麽兇呢?
——
榮伯的出院手續付小叔已經辦好了。
付伯林幫忙提着輕一點的東西,付陽抱着被子,三人往下頭走。
付小叔在一樓等他們。
付伯林走在前面,後面榮伯跟付陽在後面,兩人一邊說一邊說話。
付伯林的小嬸沒來,她在家做飯呢,榮伯出院,總得吃頓好的吧。當然了,榮伯要吃的東西要按醫生說的來,但是他們幾個可以好好吃一頓啊。
付伯林想到中午能吃到肉,就忍不住要流口水。
這肉不好買。
不光要給錢,還要肉票呢。
自個大隊養的豬過年才殺呢。
付伯林數了數時間,也快了,估計十二月就能殺了。
分下來的豬肉,留點新鮮肉吃,剩下的全部腌成臘肉,吃到明年。
小嬸跟小叔念了幾回,付伯林就記下了。
到了一樓。
見鬼。
付伯林覺得自己幻聽了,他怎麽又聽到安雪蓮的聲音了?
還真是安雪蓮。
陰魂不散。
“張子秋,我就知道是你!”安雪蓮的聲音,“難怪我男人要跟我離婚呢,原來是你這個小妖精勾的他!”安雪蓮揪着張子秋不放。
張子秋一只手受傷了,根本就不是安雪蓮的對手。
幸好有張小夏拼命護着,“你亂說什麽,誰知道你男人是誰啊!你個潑婦,被人抛棄了,就亂怪別人!”
張小夏嘴巴也厲害,她也護短,這小姐姐,哼,什麽小姐姐,明明就是一潑婦。
真是讨厭!
她姐姐這麽漂亮,人又善良,肯定要找一個沒結過婚的小夥子啊。
誰要別人用過的二手男人啊。
還真以為你男人是個寶啊!
呸!
安雪蓮本來因為離婚的事堵得慌,聽着張小夏的話,一巴掌扇了過去。
拍的一聲,張小夏被打懵了。
還真沒有人打過她的臉呢。
她肉嫩,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五個巴掌印清晰可見。
張子秋本來在避讓安雪蓮的,可看到自個親妹妹被打了,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她右手傷了,可左手好好的,反手一個巴掌甩到安雪蓮的臉上,比剛才更響亮的巴掌聲傳了出來。
安雪蓮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張子秋,“你打我?”
張子秋冷眼看她,“就準你打人,還不準別人打你是不是?”一邊說,一邊不忘把妹子護在身後。
生怕張小夏又吃了虧。
“看什麽呢。”付小叔拍了一下付伯林,怎麽杵在那不動啊。
付伯林擡擡下巴,示意小叔看前面。
付小叔心粗,付伯林這一提醒,他才看到前面的安雪蓮。
當時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這是這惹事精。
說的是安雪蓮。
安雪蓮污蔑溫七雨的事,付小叔可沒忘。
哼。
這事他跟餘家人說了,讓他們出面,他不管了。
安雪蓮那天在趙家就認了一下錯,後來也沒上他家門真心道歉,更別說提點東西來看看溫七雨了。
反正,付小叔這回是不會聽付隊長的話,小事化了了。
安雪蓮就等着法院傳票吧。
付小叔這事都沒告訴付伯林,也沒跟溫七雨說,怕溫七雨有壓力。
溫七雨心軟,億就怕到時候看安雪蓮可憐心一軟就原諒了。
“榮哥,”付小叔擠到榮伯那,“我跟付伯林後門走,到時候路上見。”
“咋了?”榮伯問。
“前面不是在吵吵嗎,其中一個跟我們家弄得有些不太愉快,不太想見。”付小叔沒跟榮伯說溫七雨那流言的事。
付陽倒是知道。
“誰啊?”榮伯探着頭往那吵架的源頭看去。
三女的,不,四個女的,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擠過去了。
“回家跟你說。”付小叔說完,一回頭,發現付伯林不見了。
這人呢?
不會又去多管閑事了吧。
付小叔心驚膽顫。
他這會想起來了,付伯林跟安雪蓮以前還有一段呢,不會這舊情還沒忘了。
那安雪蓮啥人品啊,還值得惦記?
付小叔臉都黑了。
這會不急着走了,開始付伯林了。
付伯林人呢。
他被蔡道給拽走了。
就這一會功夫,都有醫院的後門門口了。
蔡道今天過來給他奶奶拿藥的。
拿了藥就看到付伯林那在杵着,他看到付伯林就想起來了,付伯林那象棋還在他家放着呢。
“你拽我幹嘛,去哪啊?”付伯林有些急了,“我小叔還在那呢,得跟他說一聲才行啊。”
蔡道把藥放付伯林手上一放,“行,你就在這等着,我過去跟你小叔說一聲。”
也行吧。
付伯林看着蔡道進去的,他把藥拿起來看了看,冶老年癡呆的藥啊。
蔡道進去找付小叔了。
而付小叔以為付伯林擠到熱鬧中心‘幫忙’了,就費勁的往那擠啊擠。
蔡道看到付小叔的時候,付小叔已經在最前面的第二排了。
“付小叔,小叔,付正軍。”蔡道在那喊了好幾聲,付小叔都沒回頭。
這是沒聽見啊?
蔡道沒辦好,只好擠過去。
他就真不明白了,付小叔一個大男人,怎麽還愛看女人吵架啊?
他剛才拿藥的時候就聽到旁邊人說了,那前面兩女的為一個男人争起來了,一個是正室,一個是小三,打得挺兇的。
他奶奶病了,他這會壓根就沒那看熱鬧的閑心。
蔡道擠過去了。
他個高,快到前排的時候就看到正在打架的兩拔人了。
他愣了。
他怎麽看到張子秋了?
張子秋被一個老女人薅着頭發,光他看到的,就挨了好幾下呢。
張小夏在旁邊攔也攔不住,哭着求救。
張小秋的一只手傷了,根本就沒什麽戰鬥力。
安雪蓮也沒客氣,她媽過來幫她打張子秋這個狐貍精的時候,她看準時機,伸出手想把張子秋的臉給劃花了。
結果叫張小夏看出來了,攔了兩回。
這會,她一只手按着張小夏,剩下的另一只手指甲正好可以劃破張子秋的臉。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結果,她的手被一個男人給抓住了。
蔡道按住了安雪蓮,然後把人往後一堆,“你幹嘛呢?”他回頭正要問張子秋是怎麽回事的時候,看到了張子秋的那只傷手,吊着的夾板已經掉了一塊,只剩一塊了。
張子秋手傷了。
彭大麗還在那打張子秋呢。
蔡道立刻就火了,一腳把這老女人踹了。
“哎喲,我的老腰。”彭大麗嚎得厲害。
蔡道看都沒看那老女人一眼,他把張子秋扶起來,“你沒事吧。”
張小夏在那哭,“你看我姐的樣子,像是沒事嗎?”
張子秋的嘴角都有血流出來了。
不知道是嘴破了,還是傷到內髒了。
蔡道怎麽還不出來?
付伯林等半天了,是不是沒找到他小叔啊?
付伯林又等了一會,還不見蔡道出來,他還是決定進去了。
他剛進去,就看到醫院的前門進了四個公安,“誰在醫院惹事?”
“她們!”都往安雪蓮跟張子秋那指呢。
彭大麗就往蔡道身上指,“他,他踹我,公安同志,你可要為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做主啊!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啊!”
張小夏立刻跳了出來,“警察叔叔,她”她指着彭大麗,然後又指了安雪蓮,“還有她,她們兩個合起夥來打我姐。”
張小夏哭了說的,“我姐姐手受傷了,我們來醫院看病,我不小心撞了這個姐姐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我道過歉了。可是她還不依不饒的,還罵我姐姐是狐貍精,我們以前壓根就沒有見過她啊!”
張小夏哭得很有感染力,“這位大哥哥是我們的朋友,看到我跟我姐被人欺負,他過來幫忙的,他不是壞人!”
“你個小頭片子,知道什麽!”彭大麗看到張小夏颠倒是非,氣得跳起來了。
她指着張小夏的鼻子罵道,“我閨女跟女婿鬧離婚,都說了外頭有人了,我閨女親眼看到的,姓張,還認出來,就是你姐姐這個狐貍精,這還能有假!”
蔡道瞅着能蹦能跳的彭大麗,放心了。
看來剛才這老女人說閃着腰是假的。
彭大麗還在那說,聲音大得全醫院一樓的人都能聽到:“你姐姐不是什麽好東西,破壞別人家庭。我女兒跟女婿,可是軍婚,你姐姐破壞軍婚是要坐牢的!”
她就是想叫大家看看,那姓張的小狐貍精長什麽樣!
軍婚?
張小夏看向安雪蓮,這不會是重生的女主角吧?
“好了,都別話了。有什麽話,去派出所說!都帶走!”
“公安同志,我可沒錯啊,我怎麽也要去啊!我沒犯法啊!”彭大麗急眼了。
“擾亂公共次序,這也算是一條。”
反正,五個人全被帶走了。
付伯林是看着蔡道被帶走的。
他這會出面也不頂用啊。
算了,還是等會蔡道把事情說清楚了,他去派出所把蔡道保釋出來。
現在付伯林可走不了。
蔡道奶奶老年癡呆,他親爸在城裏,平常壓根就不管他。
打架的人被帶走了。
熱鬧沒了。
圍起來的人也散開了。
付伯林一眼就看到付小叔了。
他走過去,“小叔,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也不用給我留午飯了。”
他等會要去派出所,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把蔡道保釋出來呢。
付小叔也頭痛
他擠到熱鬧中心是來找付伯林的,怕這侄兒犯傻,結果,沒想到付伯林沒事。那蔡道倒是卷進去了。
真是的。
“行吧,飯還是給你留着,到時候放鍋裏。”付小叔走了。
付伯林嘆了口氣,拿着老年癡呆的藥往派出所去了。
派出所。
事情兩邊都講了,但是還沒完全清楚。
得把當事人安雪蓮的丈夫趙衛東找來,因為那彭大麗要告張子秋破壞軍婚。
而張小夏要告安雪蓮跟彭大麗打人。
蔡道倒是沒什麽事,他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再說了。
那被打的兩位生龍活虎的,正在集火罵張子秋呢。
張子秋把事情說完了後,就跟公安同志請求:“我想去醫院檢查一下,她們兩個打了我背跟肚子,我怕傷着內髒了。”
“行,我們幫你安排一下。”公安同志還是很通情達禮的。
張子秋很客氣,“那麻煩你們了。”
彭大麗在那嚷,“她能什麽事,你看她能說能走的,她就算是有病也是裝病!”
她一毛錢都不會給的!
安雪蓮坐在那,她也被張小夏給下了黑手,身上不能露的地方有些青了。
彭大麗跟安雪蓮非說張子秋破壞軍婚,當小三。
蔡道聽到了。
張子秋絕對不可能承認這不存在的事。
她還怕蔡道誤會,解釋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麽非要中傷我,你救了我妹妹後,我們就一直在家呢。後來我手受傷了,就在養傷,哪都沒去。”
蔡道點點頭,是的。
這會他完全相信張子秋了。
張小夏這一次沒有攔着張子秋跟蔡道說話了。
今天幸好有蔡道,要不然,她姐姐真的會被那對母女給欺負死。
其實。
張小夏已經猜到大概是怎麽回事了,如果眼前的瘋女人是女主的話,那她老公應該不是那位在部隊的男主角了。
她看書的時候,沒覺得女主角人格有問題啊。
是不是當時戴了女主角濾鏡啊,覺得女主角做什麽都是對的啊?
而且,現在是76年,要是按書裏的內容,女主角應該跟男主角的感情升溫了,還把趙家的錢捏在了手裏啊。
這其中還虐渣,收拾庸醫,提高自己的名聲。
看現在這進度。
這女主角這瘋婆子一樣的恨她姐,看來女主角跟男主角的感情出現問題了啊。
張小夏正想着,就看到一個帥得人神共憤的家夥從派出所門口走了進來。
她定晴一看。
是付伯林啊。
渣渣同志。
咦。
渣渣同志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看他這精神氣,一點都沒有被虐到的樣子啊!
張小夏心裏一喜。
看來女主角的光環也沒什麽強啊。
付伯林過來保釋蔡道的。
結果,彭大麗看到付伯林,高傲的冷哼一聲,“你小子,你就算你大獻殷勤也沒有用,你就這德性……”
她還以為付伯林是為了安雪蓮過來的。
付伯林走過去了,停都沒停,“同志,我是來保釋蔡道的。”
彭大麗的聲音像是被掐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