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083章

等會。

他的床好像被人翻過啊, 他走之前鋪得好好的,現在被子亂成一團。

怎麽還有兩個大腳印啊?

誰穿着鞋子踩他床了!

這就過分了。

宋越回家了他知道,但是李平安呢?

這家夥去哪了。

沒在宿舍嗎?

付伯林皺了皺眉,他轉身往外走, 準備去下面問問宿舍管。

他走下樓梯的時候, 正好看到宋越提着東西上來。

宋越也看到付伯林了, 他把手裏的保溫盒擡高了一些:“我媽讓我帶來的骨頭湯,還是熱乎的。”

這是特意帶給付伯林跟李平安的。

“下次你回家代我謝謝阿姨。”付伯林說,“咱們宿舍好像遭了賊, 我下去問問, 你先上去吧。”

遭了賊?

宋越問付伯林:“你丢什麽了?”

付伯林道:“還沒仔細看呢, 不過床上被踩了兩個大腳印。”

宋越一聽臉色就不好了,“我床單被套都帶回家了, 還沒幹呢。”他那床要是也被禍害了, 那晚上就睡不成了。

只能再回家了。

付伯林倒是沒有注意宋越的下鋪怎麽樣了。

當時忘了看。

“那你去看看吧。”付伯林下去找宿管員了。

宿舍管看到付伯林之後,第一反應是把放在他這的糕點啥的遞給付伯林。

這東西是付山梅送來的, 本來宿管員說是要交給付伯林的,可付伯林這兩天都不在, 再說了, 那宿舍不是遭賊了嗎,這東西也不敢放進去啊。

“這是?”付伯林有些不太理解。

宿管員說:“你妹子給你的,叫付山梅的。”

“她來了?”付伯林驚訝。

“是啊。”宿管員然後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尤其是付山梅抓到了偷偷進他們宿舍然後偷東西的賊, 最離譜的是那賊還偷了付伯林的衣服……

對了, 還偷東西的女孩在公安局自稱是付伯林的女朋友。

宿管員一邊說一邊看付伯林。

是女朋友嗎?

付伯林聽到後來,臉上都沒表情了。

他無話可說。

得,那大腳印也不用問了, 肯定是那個撬門的陳雲畫幹的。

付伯林真的不理解這種人,腦子裏在想什麽啊?

“後來怎麽處理的?”付伯林問。

宿管員壓低聲音說,“立了案了,不過這案子不大,我問過其他四個宿舍了,沒損失財物。估計到時候罰點錢了事。”

付伯林:“我們宿舍的東西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東西全在地上。”

“我知道,我去看過。”宿舍管看着他,“你去清點一下,有沒有丢什麽東西。”

付伯林去了。

他回到宿舍,看到宋越正拿着照相機拍現場照。

付伯林想起來了,這相機還是他要的呢。

“你有沒有丢東西啊?”付伯林問宋越。

宋越這會踩在下面的椅子上,正在拍付伯林的床鋪,主要是拍上面的腳印。

這些都是證據,留着!

宋越道:“丢了一塊手表。”

他把相機一收,下來了,“問清楚了嗎,誰幹的?抓着人了嗎?”

付伯林說:“那個叫陳雲畫的。”

“誰?”宋越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一個人。

付伯林說:“就是前天李平安領來的那個,陳雲雅的妹妹。”

宋越終于想起來了,“她,特意跑來撬門?然後呢,偷我一個手表?”

離譜。

付伯林無奈的嘆氣,“還偷了我衣服。”

宋越表情變得很奇怪。

那陳雲畫是變态吧。

後來,付伯林把宿管員告訴他的事跟宋越說了。

宋越都無語了,“她非說是你女朋友?這衣服……該不會是偷去向別人證明吧。”越想越覺得一言難盡啊。

付伯林站在那,半天沒說話。

還是宋越問:“李平安去哪了?”那家夥要是在的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啊。

真正算起來,那個叫陳雲畫的還是李平安帶回來的,就是他的壞頭!

付伯林清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發現自己丢什麽東西。

他這邊主要是放的書。

他之前拍過的照片放在租的那個房子了,放到帶鎖的抽屜裏。

幸好沒放到這邊。

過了一會,宿管員就知道付伯林他們宿舍丢了一塊幾百塊錢的手表。

宋越的,這還是去年過生日的時候,家裏人送的。

宿舍快熄燈的時候,李平安都沒回。

付伯林把床上的用品全換了一遍。

宋越沒替換的被單,他拿着這髒被單,還有被扔到地上的衣服,都帶回家了。

他回家告狀去!

相機他留下了,不過剛才拍的膠卷給帶走了,到時候洗出來,先放着。

宋越真的覺得付伯林太慘了,被這麽一個變态盯上。

門壞了,沒法鎖。

付伯林躺了一會,覺得沒安全感,他起來了,然後跟宿管員說了一聲,帶着些東西去了出租屋那。

他去那邊睡。

李平安是第二天早上回來宿舍的。

他是喜滋滋的回來的,結果一看屋裏的情況,驚呆了。

宋越的床鋪卷起來了,他的床鋪被人……這是滾過嗎?怎麽亂成這樣?

天啊天啊,他的鞋子!

誰動的!

李平安都快喘不上氣了,他鞋子好貴的,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運費錢都不少呢!

上面踩了多少個腳印子啊。

李平安開始還以為是付伯林或者誰幹的,結果仔細一看,那腳印不對啊。

小碼的。

他們男的都四十多碼的鞋子的,這小碼……

誰來他宿舍踩他鞋子啊!

有病啊。

李平安後知後覺的發現門被撬了,上面的鎖都壞了。

宿管員找來了,“你清一清看看有沒有丢什麽東西。”

李平安指着的自己鞋,“你看看我的鞋,被人踩壞了!”

是不是那高跟鞋的鞋尖戳的啊。

宿管員拿出紙筆,“哪幾雙,一共多少錢?”

“四雙,有三雙鞋面壞了。”至于價錢,那幾雙加在一起,也有幾百了。

宿管員的筆都抖了一下,幾雙破鞋,幾百?

這小子把金子穿腳上了嗎。

管舍員把損失報上去了。

宋越的一塊表,大幾百。

幾百塊不可是小錢啊。

還有李平安被弄壞的孩子,粗粗一算,都有小一千了。

付伯林跟宋越都是早上到學校的。

宋越要趕早課,還是家裏的車送他過來的。他本來說要騎自行車過來的,結果家裏人不讓,說他病剛好,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宋越只能放棄。

還是那場病把家裏的給吓着了。

付伯林來的時候帶了新鎖,他早早去配鑰匙那家買的鎖。

人家當時店都沒開,還是付伯林把人叫醒的。

沒辦法,必須買啊。

而且上午有課,付伯林早點回學校。

付伯林沒看到李平安。

聽隔壁的同學說,是跟宿管員一塊出門了。

還說宋越也去了。

付伯林明白了,估計是去公安局的,登記損失物品的。

付伯林把鎖重新裝上了。

一共四把鑰匙。

李平安跟宋越不在,這鑰匙先放在他這,選等他們回來付伯林再把鑰匙給他們。

付伯林去上課了。

至于撬門東西被偷這事,有宋越他們呢,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最主要的是付伯林不想看到那個神經病。

他都能想到,要是碰到了,那位陳雲畫會說什麽,他不想在公安局丢人。

公安局。

陳雲畫以為能見到付伯林的,所以周一早上,早早的就催着她媽一起過來了。

結果,她看到李平安了,看到宋越了,就是沒看到付伯林。

搞什麽啊。

付伯林沒來啊。

陳雲畫大失所望。

陳雲畫她媽看到學校那邊的學生說丢了一個大幾百的手表,完全不相信。

她懷疑那個學生是故意找事呢。

大學生怎麽會戴那麽貴的手表。

淩義梅盯着宋越:“這位同學,這裏可是公安局,說謊可是會被抓的。”

宋越看着她道,“你這話就覺得了,你女兒去撬門偷東西,我東西丢了,這不很正常嗎。她幹嘛去偷啊?”

“她沒偷……”

“沒偷怎麽摸進去的?怎麽撬的門啊?”宋越語氣冷淡,“大嬸,你看你女兒,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家裏沒教規距啊,不能偷東西這事不知道啊?”

宋越說得特別刻薄,主要是他對陳雲畫的印像壞極了。

這兩天他還去蕭旭陽那看蕭旭陽了。

蕭旭旭調養得不錯,早就想來學校找宋越他們玩了,可是蕭旭陽家裏人不許。

說到這,宋越想起來一件事。

他跟蕭旭陽說了有姑娘追付伯林追到學校來了,一開始蕭旭陽還當笑話看,後來等蕭旭陽知道是陳雲畫,就是病房之争的那姑娘之後。

蕭旭陽立刻告訴宋越:“你快去跟付伯林說,千萬跟那女的扯在一起,那女的上次住院還晃因為堕胎呢!”

不是什麽好姑娘!千萬離遠點!

宋越這會全想起來了,話到嘴邊,他又忍下去了。

這邊人多,雖然陳雲畫小偷小摸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堕胎這事嘛,不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

宋越打定主意回學校就把這事告訴付伯林,省得付伯林被人騙。

淩義梅雖然不相信宋越戴那麽貴重的表,但是她想早點陳雲畫的案子解決了,破點財就破點財,全當消災了。

這兩人天淩義梅的日子并不好過。

公公婆婆狠狠說了她一頓,說孩子她沒教好。雲雅是婆婆帶的,多優秀啊,還上大學了。結果雲畫呢,雖然嘴巴甜一點,可是學也不上,也不工作,就這麽在家吃吃喝喝的玩,以後不就成廢人了嗎?

淩義梅被訓了兩天,心裏有氣。

倒是陳雲畫,雖然犯了事,陳老也說過她,但是陳雲畫不當一回事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等陳老訓完,她又笑呵呵的挽着陳老的手撒嬌,陳老也是個疼孩子的,沒一會就喜笑顏開的。

這祖孫兩人就和好了。

陳雲畫在家過得滋潤着呢。

這不是什麽大案子。

淩義梅賠了錢,本來陳雲畫認個錯,這事就算完了。

可陳雲畫不幹,死不認錯。

她是這麽說的:“付伯林過來,我跟他認錯。”

她要見付伯林。

真是的。

付伯林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她家裏條件這麽好,跟她在一塊不好嗎?

能少奮鬥好幾年呢。

付伯林壓根就不想見陳雲畫。

也不想聽道歉。

一句話的事,而且他非常确定陳雲畫不是誠心道歉。

好在學校的管理升級了,陳雲畫這種有前科的人學校不讓進。

真是太好了。

付伯林一邊這事糟心得很,一邊加快論文的進度。

同時他主要研究的課題也提前進入日程,付伯林現在除了吃飯睡覺都是在忙這論文課題的事,早點把隐形材料的課題上交,可能受到國家的保護,這樣,就不用面對像陳雲畫這樣的人了。

陳雲畫到底還是沒有認錯。

陳老親自去找了周校長,他是這麽說的,“雲畫心裏知道錯了,她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都病了。”意思是讓周校長別再那麽追究了。

這就是一點小事嗎。

周校長本來想說這是學校的事,讓法務的公事公辦。

結果。

陳老說,“雲畫那孩子住院了,老周啊,你真要把孩子逼到這份上嗎?”

“僅此一次。”周校長到底還是看在老朋友的面上,再沒追究。

錢也賠了,淩義梅出面道歉了。

學校宿舍的新鎖也都換上了。

周校長嘆了一口氣。

這人啊,活在世上,總有這麽那麽一些的難處。

陳雲畫是住院了。

上次刮宮之後,她沒管住嘴,吃了一些涼的東西,這次來例假的時候,疼得死去活來的。家裏人吓得不行,就把她送醫院了。

醫院打了止疼針之後,陳雲畫感覺好多了。

她肚了不疼了之後,又在琢磨付伯林的事了。

再去偷衣服這招是不行了,那得換一招了。

到底什麽活子有用呢?

如果說之前她只是看中付伯林的容貌,那現在,陳雲畫還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付伯林不喜歡她,那她還非要讓付伯林喜歡她,到時候看誰打臉!

陳雲畫才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呢。

淩義梅看到陳雲畫的體檢報告的時候,手都在抖。

尤其是子宮的檢查,讓淩義梅懷疑自己的眼睛。

子宮壁薄弱。

淩義梅飛快的去了陳雲畫的病房,“雲畫,你老實告訴我,上次你住院,是什麽病?”

陳雲畫道:“就是肚子疼啊。”她上回說的是闌尾。

她媽來醫院看過她。

不過那會她怕她媽盯着她,故意說她爸在單位跟一個阿姨走得很近,兩人還摸手了,她媽那會盯着這事了,沒顧得上她。

淩義梅把體檢報告往陳雲畫的臉上拍,“還騙我,你看看看,上面都寫刮宮了,你什麽時候懷的孩子!”

她都要氣瘋了,一個女孩怎麽能這麽不自愛!

陳雲畫無所謂的笑了笑,“媽,你這是什麽老古董的思想,爺爺奶奶他們那輩,十六都能生孩子呢。還有國外的……”

“那你結婚了嗎!你現在結婚,生幾個我都不會管你!”淩義梅憤怒道,“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誰還要你!”

結婚?

陳雲畫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媽,我喜歡付伯林,我相跟他結婚!”

淩義梅瞪她,“做什麽夢呢,你都這樣了,他還要你?”

“他不知道啊。”陳雲畫信誓旦旦,“姐姐認識他,讓姐姐把他騙出來好不好?”

騙?

淩義梅一驚,“你又想做什麽!”

陳雲畫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本臺灣的小書,舉着說,“上面可寫了,把付伯林弄昏了,然後我跟他睡一塊,第二天你們來抓奸……這樣他占了我便宜,就跑不了了!”

書裏是這麽寫的。

這書可好看了!

陳雲畫就愛看這樣的言情。

小小的一本書,裝口袋裏,走到哪都能看。

還不貴呢。

淩義梅:“你真是瘋了。”

陳雲畫眼睛閃亮亮的,“媽,要是他不願意。我就把這體檢報告給他看,說是為他打了胎,怎麽樣?”

淩義梅心裏一動。

現在是一月,付伯林是九月上學的,算算時間的話,若是把這‘孩子’的事安在付伯林頭上……

淩義梅想了之後又覺得不靠譜。

這結婚要是的兩廂情願,要是一方不願意,被逼着結婚,以後日子也過不好啊。

淩義梅把陳雲畫手裏的小書一收,“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好好養病。”

“媽,幫幫我嘛。”

“這事不行,他不喜歡你,你硬逼着他娶你,以後這日子也不會好過。”淩義梅覺得還是算了。

陳雲畫卻說:“媽,你看他多好看啊,要是生一個孩子像他,那咱們家的基因都給改善呢。”

可惜,淩義梅再心動,可一想到女兒以後的日子,她就不願意了。

當媽的就希望子女過得好。

陳雲畫郁悶極了。

她媽不肯幫她,如果她媽不出面,陳雲雅壓根就不會聽她的話把付伯林騙出來。

該怎麽辦呢?

陳雲畫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着。

沒過兩天。

有一個小報社接到投稿,某高考狀元疑似弄大某姑娘肚子,還把姑娘抛棄了。

負心漢一個。

這小報社不是什麽正經報紙,什麽都寫。

這稿子內容挺有看頭的,他們不光用了,潤了色,加了些香豔的東西進去,還把原本細皮嫩肉長相精致的高考狀元寫成了威武雄壯,一身肌肉的方臉男人……

原本是內涵付某人的,結果這一改,完全對不上號了。

付伯林的論文好了,已經寄出去了。

他的課題進展不錯,說到底還是時間的問題。

付伯林壓根就沒有心思管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現在吃頓回宿舍的時間都是不定的,有時候晚上他還會回出租屋去。

而且,宿舍的衣櫃都放在一起了,他們三個人的衣服全挂在那,混在一起了。

這是付伯林主動提議的,主要是怕再被偷‘衣服’。

這樣混在一起,除了他們三個,外人也不知道哪件衣服是他的。

安全。

又過幾天,付伯林回宿舍,沒想到,在宿舍門口看到付山梅了。

付山梅說,“走,我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啊?”付伯林問。

“一老朋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