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086章
楚魏覺得, 那陳雲畫就是太閑了，所以才會纏着付伯林不放。
給她找點事就行了。
那本子楚魏直接帶走了，留着是個麻煩。
楚魏是第二天中午回到付山梅那去的，付山梅竟然在家。
他很意外, “你沒去上班啊？”
昨天付山梅給了他一把備用的鑰匙。
“請了兩天假。”付山梅說, “你這時間掐得挺準啊, 飯剛做好，你喝酒嗎？”
“不喝。”楚魏家裏有一個酒鬼的父親，他不喜歡酒這東西。
楚魏留了兩天, 就是在首都有名的地方轉了一下, 後來買了晚上八點的火車票, 直拉回去了。
“付伯林，來趟辦公室。”
付伯林上專業課的時候, 他們班主任突然來找他。
付伯林一頭霧水的跟過去了。
他心裏還想, 難道暗元旦晚會的事，他說了不會單獨表演, 但是可能參加全國集體活動。
沒想到，辦公室裏有兩個穿着警服的同志。
付伯林甚至有一種習慣的感覺。
找他的？
這次又是什麽事？
“是這樣的, 陳雲畫同志你認識嗎？”
“不熟。”付伯林道。
“見過嗎？”
“見過一次。”
“什麽時候？”那公安局的同志追問。
付伯林很奇怪, “為什麽要問她的事啊？我跟她沒關系。”
“你就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公安局的同志沒直接說，想先套套付伯林的話。
“周校長跟老朋友吃飯, 順便把我捎上了, 就那次見到的。”付伯林清楚的說了, “當時我有事，剛進去一會就走了。”
“後來呢，你們有聯系嗎？”
“沒有聯系了。”
公安局的同志說：“是這樣的, 我們聽說那些陳雲畫同志挺喜歡你，一直纏着你，你對此有什麽看法嗎？”
付伯林：“是嗎？那次之後我就沒見過她了，一直不知道她的事。”
他完全不想提這個名字。
他皺眉：“同志，你們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嗎？我還要上課呢。”
沒空一直回答陳雲畫的事。
他甚至都不想知道陳雲畫身上發生了什麽。
“10號那天晚上你在哪？”公安局的同志又問。
“在宿舍。”
“一直沒出門嗎？有人證明嗎？”公安局的同志問。
陳雲畫被人捂暈了，弄到太平間，還用繩子綁了，陳雲畫被吓了一夜，神智有些不清，陳家人報了警。
他們一直在排查嫌疑人。
首先要查的就是與陳雲畫有仇的人，這個付伯林的名字是陳雲畫的母親給出的。
說是陳雲畫在追求的對象，不過這位被追的對象似乎對……陳雲畫的追求很反感，她從大女兒的嘴裏得知，那位付同學表現出了厭惡之情。
所以，付伯林也算是與陳雲畫有仇的。
“有，我的室友跟宿管員都可以證明。”他還想起來，“我們宿舍門口還安了一個攝像頭，你可以調查錄像。”
攝像頭是李平安出錢提供的。
之前宿舍遭過賊嘛。
監視錄像調出來一看，付伯林晚上回到宿舍，第二天早上才出門，這完全可以證明他不在場的。
付伯林洗脫嫌疑了。
付伯林之後就回教室了，他都沒聽陳雲畫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不感興趣。
公安局的同志從老師們的嘴裏得知陳雲畫之前來這邊偷過東西，有案底。臉色都不太好了，他們之前還可憐陳雲畫的，想着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遭了這麽大的變故，沒想到，竟然是個品性不好的。
難怪與人結仇了。
付伯林上完課，出教室的時候，看到陳雲雅了。
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雲雅身邊還站着海燕，兩姑娘一起來的。
李平安跟付伯林一塊出來的，看到海燕眼睛一亮，就立刻過去了。
宋越從後面走出來。
付伯林看了李平安三人一眼，跟宋越往旁邊走了。
李平安喊：“你不跟我們一塊吃飯啊？”
“不了，我有一朋友有事。”付伯林說完，看向宋越，“你跟他們一塊去吧。”
宋越道：“你在學校又交朋友了？誰啊，男的女的？”
付伯林：“女的。”是杜曼。
“女的？”宋越聲音提高了一點，“你還會主動交女朋友啊。”
付伯林：“以前認識的老朋友。”
兩人邊說邊走了。
陳雲雅看着付伯林走遠，皺了皺眉。
她媽給了她一個任務，想讓她試探一下付伯林，看那天晚上吓陳雲畫的是不是付伯林。
可是她覺得，付伯林不像那種人。
等晚點再問吧。
杜曼是經濟學系的。
付伯林去找她的。
宋越跟過去了，他想看看，付伯林自個交的‘女’性朋友是什麽樣的人。
杜曼出來的時候，宋越大失所望。
挺普通的。
等等，普通？
之前陳雲雅也是長相平平啊，難道付伯林就喜歡這一款？
付伯林自己長得好，就喜歡長得一般的？
宋越若有所思。
杜曼看到付伯林也很驚訝，“你怎麽過來了？”付伯林不是一門心思在學習嗎。
她也想不出最近有什麽事值得付伯林來找她。
付伯林拿出已經洗出來的照片，遞給杜曼：“上次的照片，洗出來了，給你。”
當時他們四個人都拍了，還有單獨的。
付伯林把有杜曼出鏡的照片都挑出來了。
他讓那位老板多洗了幾份，四張合照，肯定是一人一張的，得洗四份。
還有付山梅跟他的照片，都得洗兩份，因為要寄一份回家去。
宋越也在那看照片。
他一邊看一邊說，“付伯林，我們宿舍的四個人也可以拍一拍啊，算了，還是等蕭旭陽好了再說吧。。”
之前沒想起這回事。
再說了，之前他們四個的關系也沒這麽好啊。
杜曼收了照片。
她看着相片上帶着眼鏡的自己，突然覺得有點難看。
眼睛都眼鏡遮住了。
三個人一塊去吃了飯。
還是去食堂的。
海燕對着門的，付伯林一進來她就看到了，她趕緊碰了一下陳雲雅，“你看，付伯林身邊有一姑娘。”
長得……還是一般。
不過身材看着挺好的，雖然用寬大的衣服遮住了，隐約還是能看到。
陳雲雅扭頭看去。
那邊。
付伯林跟杜曼正在說毛小豆的事，他問杜曼要不要告訴毛小豆她在這邊。
毛小豆一直想跟杜曼重新聯系上。
杜曼：“……等畢業再說吧。”
“他做什麽了？”付伯林有點好奇。
“…他不停的寫表白信。”杜曼不想再看那些惡心肉麻的信了。
付伯林：……
他真不知道。
毛小豆沒提過啊。
以前毛小豆嫌杜曼成分不好，後來成分這東西取消之後，毛小豆的看法就改變了。
他是給杜曼寫過告白信，但是，後來杜曼拒絕了啊！
他就沒寫了啊！
第二封第三封那是杜曼回絕之前，已經寄出去了。
追都追不回！
毛小豆要是知道，肯定會覺得自己太冤了。
付伯林再也沒提過毛小豆這個人了。
因為被人糾纏真是的太煩人了。
付伯林打了飯，跟杜曼是并排着坐的。
宋越坐他們對面。
這邊。
海燕從李平安身邊挪到了陳雲雅的身邊，悄悄的說，“你看，付伯林是不是就喜歡你們這類的啊，這位女同學長得也很沒有特色呢。”
陳雲雅沒說話。
海燕手肘碰了碰陳雲雅，“要不要讓李平安去問問，他們什麽關系啊。”
她一邊說一邊看李平安。
陳雲雅：“不用了。”
李平安也沒打算去問。
陳雲雅突然站了起來，“我自己去。”
她過去了。
付伯林才剛開始吃，他吃完還要去趟圖書館，找資料。
陳雲雅到了，她看着付伯林：“付伯林，我有件事想單獨跟你說。”
付伯林頭都沒擡：“如果是你妹妹的事，我不想聽。”
陳雲雅驚訝，“你知道？”
她心裏忽然一沉，“是你幹的？”
付伯林擡頭看她，“不是，公安局的同志來找過我，我們宿舍裝了攝像頭，這錄像可以證明我的清白。還有問題嗎？”
原來是這樣啊。
陳雲雅沒有問題了，她抿了抿嘴，“沒事了，謝謝你告訴我。”
她識趣的走了。
杜曼等陳雲雅走遠，她問付伯林：“她妹妹又怎麽了？”
“不知道。”付伯林認真的看着杜曼，“不要再提那個人了。”
很煩。
“好的。”杜曼以後都不會再提那個人了。
吃完飯。
付伯林跟宋越去了圖書館，杜曼下午沒有課，她出去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杜雲畫身上發生的事。
興許是報應吧。
杜曼走到報攤那，買了一份北京日報。
她翻看了一下，沒有她寄的那份稿子。
她第二天又買了。
直到第四天，她終于發現了自己寫的有關校園霸淩的稿子。
她買了十份報紙，一份寄到陳雲畫所在的醫院，一份陳雲畫的家，還有兩份寄到陳雲畫之前就讀過的學校。
剩下的她留下了。
對了，得給陳雲雅寄一份。
陳雲畫雖然受了報應，但是杜曼也沒覺得陳雲畫可憐啊，陳雲畫換了一家醫院，家日夜不離的守着。
再說了，這稿子是之前寄的，已經到報社了，不可能收回的。
現在都報導都出來了。
陳雲畫受到了教訓，跟她之前霸淩過別人，這是兩回事。
一碼歸一碼。
“雲雅，你也看到你妹妹現在的樣子，”淩義梅這些天守着陳雲畫，好像老了好幾歲，她望着大女兒，“你就不心疼你妹妹嗎？你妹妹喜歡那個姓付的，你跟那姓付的同學說一說，雲畫現在病了，讓他過來看一眼，說不定雲畫看到那位付同學，病就能好了。”
陳雲畫現在身邊離不了人。
尤其是到晚上的時候，陳雲畫一個人不敢睡。
她一閉眼就感覺身邊躺着死人。
她非要她媽陪着她一起。
陳雲雅聽到淩義梅的話苦笑，“媽，醫院都說了，雲畫這是心病，跟見誰沒關系。”
“陳雲雅！這可是你親妹妹！你就眼睜睜的看着她變成瘋子嗎！”
“媽，付同學也不會聽我的啊。”陳雲雅心裏發苦。
“怎麽不會聽你的？”淩義梅哼了一聲，“上次你跟雲畫吵架我可都聽到了，你不是跟那付同學不清不楚的嗎，你也是是，明明知道你妹妹喜歡那個姓付的，也不知道讓讓她。撮合撮合她們，還自己搶了先，你也不照照你的樣子，別人能看上你嗎？”
陳雲雅聽到這話，心裏堵得慌。
她轉身就走。
“你走了，以後就不要認我這個媽！”淩義梅在後面說。
陳雲雅停住了腳步。
杜曼寄給陳雲雅的報紙是海燕幫着收的。
海燕還有些奇怪呢，誰寄來的？
好跟陳雲雅沒有訂過報紙啊。
海燕拿着報紙下了樓，李平安說要過來，她還是在樓下等吧。
這會正無聊，她就看了一下這日報，打發時間，翻着翻着，她突然停住了。
陳某某，女生。
上面用了化名。
海燕仔細看了起來。
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上面寫的女生太壞了，與其他女同學一起欺負女同學，專挑漂亮的欺負。還把女同學的衣服給扒了……
這太過分了吧。
這欺負的女同學可不是一個二個。
“看什麽呢，看得這麽入神。”李平安來了。
“你看這個。”海燕把報紙拿給李平安看，她壓低聲音說，“這像不像雲雅的那個妹妹啊。”
李平安也讀了。
越看越像。
他說：“這報紙借我用用。”他要拿回去給付伯林看。
“不會真是雲雅她妹妹吧，她家人怎麽那樣啊，都把人打進醫院了，也不道歉，還用家裏的關系把那女學生開除了，太過分了吧！”海燕喋喋不休的說。
她為報紙上那些可憐的女生報不平呢。
李平安說：“等我打聽打聽，這是真的，你可得離陳雲雅遠一點。真照上面說的，他們家家教完全不行啊！”
“到時候一定要離她遠點。”
“這…”海燕猶豫，“雲雅跟她妹妹又不一樣。”
李平安說：“一個媽教的，區別能有多大？”
海燕突然看向李平安的身後，“……雲雅，你什麽時候來的？”她尴尬極了。
李平安聽了更尴尬，都不敢回頭。
“剛剛回來的。”陳雲雅問，“你們在說什麽啊？”
“沒什麽沒什麽。”海燕把李平安手裏的報紙拿了過來，“你的報紙，不知道誰寄來的。”
她說完，“我跟李平安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嗯。”陳雲雅接過報紙。
海燕拉着李平安就跑了。
“都怪你，聲音那麽大，她肯定都聽到了。”
李平安嘴犟，“聽到就聽到了，這有什麽，錯的又不是我。”
兩人去買報去了。
買了報之後，李平安連約會的心思都沒有了，他買了好幾份報紙呢，然後拿着報紙就去找付伯林了。
這會付伯林應該在教室學習。
李平安果然在教室找到了付伯林。
付伯林手邊推了十來本書，老厚一本了。
李平安壓根就看不懂。
那可是大四的書啊……
不要想這些。
李平安一起到這些就覺得難受，都是一個班的，怎麽差距能那麽大呢。
難受。
“付伯林，你看這個。”李平安翻到日報的那份報導，然後遞給付伯林，他指了指，“看這個。”
“這是什麽？”付伯林抽了個空擡頭看他。
“你先看！”李平安可不敢說是陳雲畫的事，說了之後付伯林肯定不願意看了。
“看嘛看嘛。”李平安在旁邊催。
“行吧。”
付伯林拿着報紙，一目十行。
要不是怕李平安一直在他耳邊催，他真的不想看。
付伯林很快就看完了。
“怎麽樣。”李平安小聲道，“你覺得像不像是陳雲畫幹的事？”
“她？”付伯林壓根就沒想到這個人。
仔細想想，是有些像。
如果陳雲畫的話，絕對做得出報導中的那些事。
付伯林稍微一想，就知道那陳雲畫大概是在收拾情敵，扒衣服，毀容……
孤立。
付伯林把報紙還給李平安，“行了，我看完了。”
就這？
李平安不敢置信，“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付伯林，“我現在忙，晚點再說。”
這數據正是算到最關鍵的時刻，沒法分心。
這報導中的苦主若真有心為自己讨公道，肯定會有後續的。
等着看就是了。
“你說，這是誰報導的啊？”李平安有點奇怪。
付伯林揮了揮手。
別打擾他。
果真如付伯林所說，被欺負被退學的那個女生家長看到了這個報紙，他帶碰孩子跟報紙去找律師了。
他們要告訴陳雲畫！
當初那驗傷報告還留着呢！
律師建議：現在最好把這事情鬧大，這樣能引起廣大人民群衆的關注，這樣，陳家就不好插手了。
律師是他們親戚介紹的，跟他們一條心。
上回他們也找過律師，可是那會情況不一樣。
沒法去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