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眼,便看到那跑堂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心中冷冷一笑,便将那勺子放下,十分惋惜似的搖了搖頭。

“公子,您怎的又不喝?”

跑堂的見他一口未動,又焦急的問道。

“可惜啊可惜,好好的東西偏偏加了些我不喜歡的料,害我想吃又吃不了,想喝又喝不下去。”

月無邪用筷子指了指那道魚,又敲了敲湯碗,然後說道:“鶴頂紅破壞了魚的鮮美,砒霜又壞了這湯的清淡,你說這讓我怎麽吃喝?不如就賞了你罷。”

那跑堂話聽到一半的時候就臉色大變,這會兒便轉身欲跑,結果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便被月無邪一把揪住了後頸的衣服拖了回來。

月無邪将那人的頭按在桌子上,笑着問道:“爺賞你飯吃,你敢不吃?”

那人慘白着臉拼命求饒道:“小爺饒命,饒命啊,小人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啊,求您放了我吧。”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們又是哪門哪派,為什麽找我的麻煩?不老實說的話,這碗湯就賞了你喝吧。”

月無邪端起那碗湯,将碗邊抵在那人嘴邊,做勢要灌下去。

“饒命啊,饒命啊小爺,我說,我說便是,您先放了我吧。”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月無邪瞧着實在惡心,晾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便放開了手。

“謝謝小爺,謝謝……”

那假冒的跑堂一得了自由,便急忙彎腰作揖,而随着他彎腰的動作,卻只聽“咻咻咻”數聲,一篷鋼針從他頸後射出。

月無邪急忙一腳踢翻了桌子,将它立在身前抵擋,等那鋼針盡數釘在了桌面上,不由得勃然大怒,順手從腰上摘下一條馬鞭來,淩空甩了個脆響,便偷襲自己那人抽去。

那人躲閃不急,從左肩到右腹便出現一條血痕,他痛哼一聲,便往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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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無邪一手提鞭,正要追趕,卻發現原本坐在二樓角落裏的幾桌客人都站了起來朝這邊走來,個個目露兇光,明顯是準備圍攻自己。而此時,二樓下又不斷的湧上人來,前後左右加起來,竟然有五六十人之多。

而這些人将月無邪圍在中間,只見從中走出個頭領似的人物,一身勁裝,手握着柄寬背大刀,一臉的絡腮胡子,十分狙犷高大的中年男人。

“哈哈哈,月無邪,咱們又見面了。”

絡腮胡子瞧着月無邪被自己困住,心中得意不已,哈哈大笑着。

“霸刀門?呵,李老二,少跟我裝蒜,咱們不是三天前剛見過嗎?”

月無邪握緊了手裏的鞭子,心中默默計算自己有多少勝算。

看來,他們是在這埋伏已久,專等着對付自己,今天老天不作美,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人家那邊,而自己只能使出力氣來殺出重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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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歡這月繼續參賽了……捂臉,人家想要什麽,乃們都懂的……

☆、後臺抽,發重了,請無視

月無邪一路邊走邊打聽,終于找對了地方,原來那酒家就建在湖中,專做這湖中現打撈的鮮魚,味道鮮美非常,任誰吃了都忍不住贊一聲妙哉,妙鮮樓的得名也就由此而來。

月無邪栓好馬後上了樓,找了張空桌坐下,跑堂的小二便急忙迎了過來,麻利的擦了擦桌子,熱情的問道:“這位爺,您想吃點什麽?”

月無邪笑着說道:“只管将你們這裏的招牌菜上四道,要有葷有素有涼有熱。”

小二笑呵呵的回道:“好咧,那就給你上道清蒸湖魚,素炒三鮮,八寶魚凍再來個莼菜湯如何?”

月無邪回道:“好,上的快行。”

“好咧~”小二應了一聲便去了後廚,沒一會兒又過來上了壺茶和一盤小點心,若大的酒樓他一個人倒也忙得不亦樂乎。

月無邪抿了一口茶,對那點心只是看了看,并不太想吃,想來自己之前真是被養刁了胃口。随即,便想到了那個一襲青衫玉樹臨風的葉少爺,明明表面上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謙謙君子模樣,實際上卻又貧嘴又是奸詐的色胚。

他現在會是在做什麽呢?是像往常一樣打理斷金閣的日常事務,還是在書房查帳,還是忙着應酬呢?若是在應酬,估計又是在各個煙花場所吧,比如醉仙樓什麽的。我這樣一走了之,葉老頭應該很開心吧?也許現在已經在籌備給葉臨風娶妻納妾了,說不定隔年就會有個小葉少爺出生了,可是,葉臨風不是說過他不會再娶嗎?他說過只要我一個就行了,但那也許只是随便說說吧,畢竟,是自己主動離開的……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月無邪竟有些魂飛天外。

月無邪有些懊惱,自己自從離了揚州的這些日子以來,只要閑暇時候就會莫名其妙的滿腦子都是那個人的身影,甚至睡着後也不安生,竟然會夢到以前相處時的一些片段,他不知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是葉臨風給自己下了什麽蠱不成?

心中煩悶的月無邪再沒了喝茶的興致,他剛要催促小二快些上菜,卻見早有人走了過來。

“客倌,您的菜到了。”

跑堂的将盤子放在桌上,低着頭又離開了。

月無邪無意中瞅了那人一眼,不是之前的小二,他也沒作多想,便拿着筷子夾了塊魚肉送進口中。

果然滋味鮮美,只是……月無邪放下了筷子瞅着樓梯口,見那個跑堂果然去而複返,又端了一盤菜上來。

“客倌,您怎麽不動筷子,是這味道不合口味?”

跑堂的見那條整魚沒有缺處,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味道不錯,只是這魚中似乎多加了些什麽,讓我有些無法下咽啊。”

月無邪笑眯/眯的瞅着那個人。

“多加了東西?這魚是我們大師傅獨家秘方烹饪,決不會多加或少加一味料,公子您再仔細嘗嘗看。”

跑堂的急忙解釋,額頭上慢慢有冷汗冒出來。

“哦,是嗎?”

月無邪一挑眉,又拿起勺子,在那碗剛送來的莼菜湯裏攪了一攪,然後舀起一小勺來送到唇邊,将喝未喝的時候,一擡眼,便看到那跑堂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心中冷冷一笑,便将那勺子放下,十分惋惜似的搖了搖頭。

“公子,您怎的又不喝?”

跑堂的見他一口未動,又焦急的問道。

“可惜啊可惜,好好的東西偏偏加了些我不喜歡的料,害我想吃又吃不了,想喝又喝不下去。”

月無邪用筷子指了指那道魚,又敲了敲湯碗,然後說道:“鶴頂紅破壞了魚的鮮美,砒霜又壞了這湯的清淡,你說這讓我怎麽吃喝?不如就賞了你罷。”

那跑堂話聽到一半的時候就臉色大變,這會兒便轉身欲跑,結果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便被月無邪一把揪住了後頸的衣服拖了回來。

月無邪将那人的頭按在桌子上,笑着問道:“爺賞你飯吃,你敢不吃?”

那人慘白着臉拼命求饒道:“小爺饒命,饒命啊,小人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啊,求您放了我吧。”

“說,是誰派你來的?你們又是哪門哪派,為什麽找我的麻煩?不老實說的話,這碗湯就賞了你喝吧。”

月無邪端起那碗湯,将碗邊抵在那人嘴邊,做勢要灌下去。

“饒命啊,饒命啊小爺,我說,我說便是,您先放了我吧。”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月無邪瞧着實在惡心,晾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便放開了手。

“謝謝小爺,謝謝……”

那假冒的跑堂一得了自由,便急忙彎腰作揖,而随着他彎腰的動作,卻只聽“咻咻咻”數聲,一篷鋼針從他頸後射出。

月無邪急忙一腳踢翻了桌子,将它立在身前抵擋,等那鋼針盡數釘在了桌面上,不由得勃然大怒,順手從腰上摘下一條馬鞭來,淩空甩了個脆響,便偷襲自己那人抽去。

那人躲閃不急,從左肩到右腹便出現一條血痕,他痛哼一聲,便往後退去。

月無邪一手提鞭,正要追趕,卻發現原本坐在二樓角落裏的幾桌客人都站了起來朝這邊走來,個個目露兇光,明顯是準備圍攻自己。而此時,二樓下又不斷的湧上人來,前後左右加起來,竟然有五六十人之多。

而這些人将月無邪圍在中間,只見從中走出個頭領似的人物,一身勁裝,手握着柄寬背大刀,一臉的絡腮胡子,十分狙犷高大的中年男人。

“哈哈哈,月無邪,咱們又見面了。”

絡腮胡子瞧着月無邪被自己困住,心中得意不已,哈哈大笑着。

“霸刀門?呵,李老二,少跟我裝蒜,咱們不是三天前剛見過嗎?”

月無邪握緊了手裏的鞭子,心中默默計算自己有多少勝算。

看來,他們是在這埋伏已久,專等着對付自己,今天老天不作美,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人家那邊,而自己只能使出力氣來殺出重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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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歡這月繼續參賽了……捂臉,人家想要什麽,乃們都懂的……

☆、四 遇埋伏

月無邪其實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跟霸刀門是因為什麽結下的仇怨了,他兩天前在通州時路過這些人的老巢,結果就被對方的門人挑釁圍攻,結果月公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那些不成氣候的弟子們雖然一個沒死成,但傷殘了不少,損失慘重。

而月無邪毫不在意的一走了之,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膽敢在前方伏擊自己,而如今他見了為首這人,腦中靈光一現,便想起了這人名字。

“李老二?姓月的,你可看清了,我是李老大!”

李老大一臉的不敢置信,他瞪着一雙銅鈴似的大眼盯着月無邪,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家二弟兩年前死在你的手上,你竟是忘了嗎?”

月無邪一楞,接着眯起眼睛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人,心中細細一回想,便想起很久以前是見過這麽一個人,跟這李老大長得一般無二,因為為人好色言語粗俗冒犯了自己,被自己輕描淡寫的結了性命,原來那個才是李老二。

“今天我就殺了你這魔頭,以祭我兄弟在天之靈!”

李老大見月無邪一臉迷茫,心中更是悲憤不已,大喝了一聲後便舉起他那柄寬背長刃重量近乎百斤的鋼刀向月無邪劈去。

月無邪靈活的向旁邊一閃,但李老大人雖粗犷動作卻不遲鈍,反手又是一刀橫掃而來,月無邪手中只有一柄普通馬鞭,不敢硬碰硬只能再次閃過。而那李老大一刀接着一刀,刀刀狠厲,橫劈豎砍拼了命的打法,月無邪身法雖然十分靈閃,但四外都是敵人,閃避的空間實在有限,身形舞動間長發飛起不受控制,竟被那刀刃削去幾縷,飄飄然落地。

月無邪再次閃過那致命一刀後,探後入懷掏出幾枚飛镖,趁回身的功夫脫手而出。

李老大只覺得面前寒光立現,急忙将刀身豎起擋在身前,只聽“叮叮叮”數聲脆響,五枚飛镖全部擊在刀身上漸起一點火星後便掉到了地上。而李老大得意非凡,還未笑出聲來,便聽到周圍弟子紛紛驚叫道:“小心!”

月無邪在飛镖出手的那一刻,也并不管是否會射中,緊接着又甩出了馬鞭,靈活的鞭身狠狠抽在李老大的小腿上,而前半截靈蛇似的纏在了對方腳腕上,月無邪用力往回一拽,李老大重心不穩立刻倒地,龐大的身軀撞的地面上激起一層灰塵。

月無邪手指一翻,又是三枚飛镖夾在手指間,打算趁此機會便給予他致命一擊。然而旁邊的霸刀門弟子可不僅僅是來看熱鬧的,急忙一擁而上,攻擊的攻擊,救人的救人。月無邪再次被攪進了戰局,而李老大卻被弟子們扶了起來。

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

月無邪此刻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一點,他把一條馬鞭舞的密不透風,卻擋不住十幾二十幾把鋼刀同時砍過來,想來此時不适合戀戰,唯有先脫身才是上計。于是心中一邊抵擋一邊又從随身物品中取出一物,一顆拇指大小的紅色丸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只見一陣濃煙升起,嗆得來不及閉眼俺口的人不住咳嗽流淚,李老大曉得月無邪打算憑此脫身,心中大急,立刻高聲喊道:“陸兄弟,許公子,還不快些來幫忙!”

話音剛落,月無邪已經沖到了二樓窗邊,正準備往下跳時,卻暗叫一聲不好,只見兩把明晃晃的長劍交叉架在窗上。

月無邪只得生生停住了腳步,而不多時,濃煙便已散去,他再次被包圍起來。

窗前是一中年一青年兩個男人,中年的着一身深色短裝,青年的玄色衣衫,各自手持一把長劍,正虎視眈眈的盯着月無邪。

月無邪冷冷一笑,挑眉沖那使劍的二人問道:“我與你們兩個也有仇?”

中年男人冷冰冰的回道:“我與李家兄弟乃多年至交。”

而那青年則是極其傲慢的說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名劍許家向來以維護武林正義為己任,月無邪你多年來作惡多端,濫殺無辜,早該料到善有善報,惡……”

“停……不用說了。”

月無邪露出極其諷刺的笑容,他十分不屑的說道:“總之,你們就是想幫着李老大殺我就對了,是吧?”

什麽名門正派,什麽武林正義,明明就是為達目的便可以不擇手段,所謂黑道白道在這方面還真是沒有什麽絕對的分界線,與其浪費時間聽他們的長篇大論廢話連連,還不如早些動手一決生死。

那中年男人倒是沒什麽表情,而那姓許的年輕人被月無邪這一譏諷,臉面就有些挂不住了,他當然知道這種埋伏外加以多欺少的手段不是那麽光明磊落,有違名門正派的作風,于是便毫氣萬千的說道:“你若不服,便與我單打獨鬥……”

“許公子,和這等奸邪之人講什麽當湖道義,我們當然是群而攻之,先擒住了這魔頭然後廢了他的手腳再說,到時候把他交到武林大會上讓所有正道之士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說不定到時候大家一致佩服名劍門,便請令尊出任盟主之位呢。”

李老大當然不希望這許松公子此時因為講什麽江湖道義而放走了月無邪,當初好不容易說服他來幫忙除邪斬魔,此時便又抛出最具誘惑力的誘餌,逼他快些出手。

果然,許松在聽到這裏後,便不再多說什麽,只是長劍舉起,目光灼灼的盯着月無邪,好像面前這不是人,而是個可以讓他揚名立萬的工具。

月無邪雙手執鞭,小心的防備着面前二人,可以感覺得出來,這陸許二人的武功要在那李老大之上,自己若是想要逃脫,怕是沒那麽容易了。

雙方就這樣靜靜的對峙着,月無邪的耐心在一點點的減少,而對方也同樣如此,早已有些蠢蠢欲動。而月無邪瞅準時機,一排飛镖疾射而出,趁對面二人躲閃之即,揮鞭沖了上去。

許陸二人揮劍格擋,一齊攻上月無邪,而後面許多伺機而動的霸刀門弟子則一擁而上,一時之間混戰成一團。

月無邪苦苦支撐許久,體力漸漸不支,他使出全力用真氣震退了身邊衆人,接着一撸衣袖,露出小臂上一個精鋼打造的精巧無比的臂弩來,上面五支細長鋼針,尖端藍幽幽閃着異彩,寒光迫人。

“我本來沒想大開殺戒,你們倒是不想給自己留條活路,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月無邪說完,冷冷一笑,手臂擡起向着前方扣動機關。

“咻咻咻”數聲,五支鋼針呈扇形發射出去,非人為的力道和速度并不是一般人就能躲閃得開的,當即便有五人中針倒地。

“奪命弩?”

李老大一聲驚呼,蹲下身去扶起一個弟子,只見他臉色如常眼睛微閉,再一探鼻息,竟然已經斷了氣。

“月無邪,你好歹毒!”

李老大将鋼刀橫在身前,又叮囑其餘衆人:“那飛針有巨毒,大家小心!”

月無邪勾起嘴角,右手一抹左手臂,又是五支毒針扣上機關,眼睛眨也不眨的向前射去。

李老大知自己躲不過去,竟然抓過旁邊一個弟子擋在身前,只聽噗的一聲,鋼針刺入肉體的聲響過後,那個弟子便已死屍一具。

李老大心道好險,還未緩過神來,卻見月無邪又是一排毒針放倒了擋在窗前的數人,然後再次向窗前沖去。

“截住他,不準讓他跑了!”

李老大厲聲喝道。

然而,卻再沒有一個弟子敢靠上前去,李老大雙眼泛紅,掄起手上的屍體朝月無邪砸了過去,月無邪只得向旁邊閃去。

而李老大卻已經沖了過來,他一刀砍向月無邪的手臂,月無邪再次躲閃,惱怒的又射出一排毒針,而李老大瘋一般,只管抓旁邊的人過來當擋箭牌,在犧牲了另一個弟子後,又沖到了月無邪近前。

月無邪揮鞭抽過去,他那毒弩本來就是保命之用,淬毒的鋼針不多,現在已經一根不剩,如今只得另想他法。

陸許二人見月無邪和李老大纏鬥許久,便想到月無邪的毒針已經用完,于是又加入戰局,以三敵一,刀光劍影中,月無邪身上數道傷痕,不得不疾退到中央空地上。

月無邪不顧一身傷口,猛得運起真氣,将一條馬鞭灌得鐵條一般,往四面地上猛得砸去。

這妙鮮樓本來就是木制結構,雖然當初建得極為結實,但畢竟年頭不少,而又禁受幾十個人在上面打鬥許久,這下子又遭重擊,終于再也承受不住,由地面開始四下裂開,最後轟然而倒。

樓上一群人全都随着墜落的樓體摔到了一樓,被埋在下面。

原本立在蓮花湖畔的妙鮮樓,就這樣子變成了一堆廢墟,讓不遠處的游人行客瞠目結舌。

而此時,一個灰撲撲的身影從廢墟中爬了出來,晃了兩晃,踉跄着向外走去。

而同時,一匹黑馬疾馳而來,馬上之人大叫一聲:“無邪!”

月無邪擡起頭來,滿臉的灰塵讓他看不太清,但是那聲音卻熟得不能再熟,像早就印在心裏一般,于是完全忘了自己此時的一身狼狽,露出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輕聲問道:“葉少爺,你怎麽會來?”

葉臨風卻二話不說,彎腰一把拉住月無邪的手,将他拽上馬背,雙腳一夾馬腹,黑馬便一聲長嘶,腳下生煙,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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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脫險

夕陽西下,林蔭小道中,一匹黑馬奔暢快的奔跑着,馬背上坐了兩個人,前面那個穿深紅衣裳的慵懶的向後倚着,而後面的青衫青年則是緊緊的擁着他,一刻也不敢放松的模樣。

“月無邪,這不過才三五天,你怎麽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葉臨風的語氣少見的十分嚴厲,還有些氣憤。

“我也不想啊,這不是被仇家追殺嗎,不小心中了人家的埋伏。”

月無邪十分屈委的說道。

“你……你這讓我怎麽放心的下?幸好我追來了,不然,會不會有一天你從這個世上消失了我都不會知道?”

葉臨風又是慶幸,又是生氣,不過更多的還是痛惜。

“喂,姓葉的,你幹嗎咒我?說起來,你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月無邪不滿的問道。

“還不是為了你!”

葉臨風氣哼哼的回道。

月無邪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并沒有繼續追問,因為他若再問下去,那麽得到的回答一定是甜得可以溺水人的情話吧?自己如今受傷不輕,可受不了再嚴重的刺激了。

葉臨風看着前方不遠便有個小鎮,心中高興不已,急忙又一催馬,小黑嘶鳴一聲,加快了速度,沖向目的地。

二人進了鎮子直接找了間客棧落腳,葉臨風将外衣脫下披在月無邪的身上,免得他一身的傷口血污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掌櫃的,麻煩準備一間安靜寬敞的房間,再送桶洗澡水進來,然後準備些可口飯菜,記得給我的馬喂些好料,錢不是問題。”

葉臨風一番仔細交待,然後掏了塊碎銀遞了過去。

掌櫃接過銀子稱了一稱,急忙說道:“客倌,用不了這些,還是說您打算多住幾日?”

“只管按我的吩咐來,多了就當是賞錢,如果打算多住我會再奉上銀子,還望掌櫃多上心些。”

葉臨風大方的說道。

“好的好的,謝謝客倌,您二位快樓上請,我現在就差人準備。”

掌櫃的急忙叫人帶這兩位多金的客人去了上房。

錢付到了自然好辦事,不多時,一只大浴桶就送進了房間,然後兩個小二把一桶桶的熱水兌好,又送上胰子手巾,才安靜的退了出去。

“無邪,你還好吧?”

葉臨風将月無邪扶坐起來,關切的問道。

“還好,不過就是受些傷。”

月無邪倒是嘴硬的很,不過卻在葉臨風觸到他傷口時忍不住又是皺眉又是呲牙。

葉臨風也懶得拆穿他,月公子有多怕痛他還會不知道嗎?只是小心的将他那沾了血外衣裏衣全部脫下,然後扶着他邁進了浴桶。

“嘶啊…………”

月無邪一沾到水,立刻痛得慘叫了一聲,想要立刻站起來。

“坐下!我給你放些療傷藥進去。”

葉臨風毫不客氣的将人給按回了水裏。

月無邪委屈的抿起了嘴,眼中水光缭繞,倒不是感動的想哭,而是這水溫挺高燙得他傷口痛得要命,外加水汽騰騰熏得眼睛難受。

而他這表情看在葉臨風眼中,卻完全變成了另一番風情,美人光裸着身體浸在水中,雪白的雙肩和胸膛露在外面,又一臉楚楚可憐的表情盯着自己,實在是勾人得很。葉臨風想着自己之前又驚又怕的一幕,心中又是氣憤又是憐惜,便忍不住低下頭去,将水中那人吻了個結結實實。

月無邪由一開始的驚愕,到後來順從的閉着眼睛安心的享受這個吻,直到真的挨不住疼細細的呻/吟出聲,葉臨風只得暫時放開了他,然後從包裹中取出個白瓷瓶,将裏面的藥粉倒了一些在浴水中。

月無邪驚異的看着原本清清的水變成了淺粉紅色,而不多時便感覺到了原本刺痛的傷口漸漸發麻發木,直到沒了感覺。

“還痛嗎?”

葉臨風伸手攪了攪水,小心的擦試着月無邪的身體。

“不痛了,這是三夫人的藥?好東西啊……”

月無邪十分感嘆,他雖然喜歡研究些毒藥毒器,但畢竟不是精通醫理,對于三夫人這高超的醫術和制藥實在是打心眼裏佩服的緊。

“是啊,三娘說江湖兇險,給我帶了許多療傷的好藥,沒想到才剛見到你就派上了用場!”

葉臨風忿忿的說着。

“我也不想啊,誰讓就倒黴碰上了呢。”

月無邪無奈的說着,然後突然靈光一現,急忙又說道:“我們在此地不可久留,之前的仇家身手都不錯,我弄塌了妙鮮樓也不過只能阻擋他們一時,怕是不會造成什麽損傷,他們這些人對我報着必殺之心,怕是會繼續追殺,我們只留宿一夜,明天就早早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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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晚上吃飯時喝了一點酒……捂臉,現在頭暈暈的又困又累很想睡,所以只好寫了一點過渡,親們,俺明天會多更補上喲~

-0-早上更新的原因是因為某歡都是前一天晚上寫好定時,所以,深夜中碼字趕稿的人傷不起啊……

☆、六 甜蜜

葉臨風伺候着月公子沐浴完畢,又仔細的給他擦幹身體和頭發,不顧他的反對将人抱了起來放到床上用被子蓋好,然後才就着那桶已經半溫的水自己随意的擦洗一番。

“過來,先上藥,然後再吃東西,我已經叫掌櫃的準備好了。”

葉臨風拿了金創藥過來,将月公子拖出被窩,小心翼翼的給他身上的傷口全塗上藥,又仔細包紮了一番,确定真的只是皮外傷後才放下心來。

“快叫人送吃的來,我飯死了。”

月無邪不爽的嘟囔着,從一早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了,難得中午在大名鼎鼎的妙鮮樓叫了桌菜,可惜卻一樣都沒吃到。

“先穿上我的衣服吧,等明天走的時候再去買套新的,我可不想你這樣光着的時候被別人看到。”

葉臨風邊說邊找出自己随身帶的換洗衣衫。

月無邪看了看自己一身縱橫交錯的繃帶,并不認為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會有什麽損失,但是看在葉臨風副服侍的這麽盡心盡力的份上,還是不要随便抗議的好,不然姓葉的這只僞綿羊發起脾氣來可是難纏的很。

于是月公子乖乖的伸開雙臂配合,葉臨風把衣服一件件的替他穿好,再将腰帶輕輕一紮,略為寬松的衣服顯得那腰身越發的纖細柔韌,葉少爺假公濟私,借整理衣裳的借口手掌在月公子的細腰上流連許久,直到對方不耐煩的喊餓為止。

而外面也适時的響起了敲門聲,葉臨風打開門讓小二将飯菜都端進來擺放好,然後遞了賞銀将人打發了出去。

“看着還不錯啊。”

月無邪急忙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慢點吃,小心別噎着。”

葉臨風見他吃得又快又多,便盛了勺湯送到月公子嘴邊。

月無邪低頭一口将湯喝幹,卻突然大叫道:“唔……啊好燙!呼呼……”

“燙死了……”

月公子又是吐舌頭又是直吸氣,一雙水波粼粼的桃花眼用力瞪着葉臨風這個罪魁禍首。

看着那粉色的小舌在殷紅的唇間進進出出,葉臨風突然間便感覺有些饑火難耐,恨不得一口吞下面前這個不知誘惑為何物的可口大餐。

心念一動,葉臨風便探過身子,雙手撐住月無邪的肩膀,用力吻上他的唇,輾轉反側,極盡纏綿。

一吻完畢,葉臨風在月無邪的唇上點了又點,眼中欲火中燒,極為不舍的坐回了椅子上。而早就忘了喊疼的月公子,則是被對方的熱情熏的有些不自在,想了又想,便說出一句極為煞風景的話來。

“你不吃飯嗎?”

月公子問完後直接想咬自己的舌頭,對方明顯對自己比對飯菜更有興趣吧。

“我只想吃你。”

葉臨風認真的說道。

果然,被調戲了,月公子老臉一紅,只好繼續吃東西轉移注意力。

“如果你現在不是有傷在身的話,我真想立刻把你壓在桌子上,比起這些食物來,還是月公子更可口些,不管是你的XXX還是你的OOO……”

葉臨風一臉嚴肅正經的表情,說着十分不正經的話……

“咳咳………”

月無邪一個不小心再次被湯嗆到,他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又氣又怒的瞪向葉臨風,這個混蛋!竟然在別人吃飯的時候講這種話!你的儒雅你的斯文果然只是裝出來騙鬼的吧!

被那雙濕潤的桃花眼這樣注視着,葉臨風只覺得自己原本壓抑着的欲/望火苗像是突然被春風吹過一般熊熊燃起,一發不可收拾,他猛得站起來,雙臂環繞将月無邪困在椅子中,溫柔的笑着說道:“這可是你自找的,竟然主動誘惑我……”

“喂,誰誘惑你了?啊咧?不準脫我衣服明明剛剛才穿上……”

“……”

“啊,放手放手放手啊混蛋!”

“……”

“唔……那裏……住手……”

“……”

“呼……喂,好歹……到床上去……我是傷患……”

“好,如您月公子所願,咱們上床吧!”

“姓葉的……你,你……大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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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不濟的人表示壓力巨大……尼瑪工作還可以不可以再累一點!筋疲力竭的人傷不起啊傷不起……

哪位好心人包養俺吧……

☆、七 踏上旅程

早上,月無邪悠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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