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問塵》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QUQ!結果還是更了番外……

※崩壞有,去年六月寫的,将就着看吧

※吾輩都把第一篇利艾給挖出來了果然求收藏求小花!

《問塵》

『CP-利威爾×艾倫-耶格爾』

『Written By_時若晴』

〖他在夢中無數次見過他矯健的身姿,豔若紅蓮疾若弓矢。〗

〖少年被處決的那天一切都結束了。所以他也什麽不剩下了。〗

被晚霞掩蓋的黃昏。

逐漸墜入地平線的光芒。

冰冷的戰斧。

堅毅的少年。

驚慌失措的同伴。

欣喜若狂的憲兵團。

『所以呀、我,果然最——』

剩下的話沒有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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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冷汗已經打濕了外衣。

在整理了自己的服飾以及表情後,利威爾又開始了例行的巡邏。如今他的身邊,跟着那個坊間傳言會取代『人類最強』的名為三笠的少女。

事實上,調查軍團已經沒有什麽大用處——因為巨人早已經被【全部】處決了。不過讓他們這優秀的戰鬥力損失也非常可惜,所以就成為了憲兵團下屬的巡邏軍。

(其實就是國王想要削弱足夠威脅他的調查軍團的實力吧。)

這麽無意義地想着,利威爾走上了街。身後有三笠-阿克曼在所以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漫無目的地走着,只是希望能夠再看到——。

(切,太久沒用,刀刃都生鏽了。)

立體機動裝置似乎在城區完全沒有作用,因而國王表示廢棄。這個動作引來了一些人的不滿。不過騷動很快便鎮壓了。

在巨人被清除的今天,努力恢複城鎮樣貌的今天,他們這群為了對付巨人而生的人似乎沒有任何存留之地。

為什麽,他會在街上呢?這個時候不應該在牆外麽?

“死……兵長。”

身後傳來圍巾少女的喊聲。

他頭也不轉,問:“什麽事。”

“我想回去。”

“……。”

利威爾沒有接話。他似乎知道少女想要回去哪裏。西甘錫羅區,那個她和【他】長大的地方。

可是那裏的複原工作還沒有完成,到處是廢墟。當然如果使用調查軍團的名義的話……,也是有可能進入的。

不過,他已經不能【回去】了。

承載着太多回憶的地方……

三笠似乎也意識到了,沉默下來。利威爾繼續往前走,不知道什麽時候三笠已經離開。似乎習慣了這位部下的無理,利威爾也懶得追究。

少年整理着店門前的花束,對每位過往的客人笑臉相迎。

少年是這家店主的養子,據說是半年前出去打獵時撿到的。而這家花店的店主,原先是調查軍團的一員。據說找到少年的時候他遍體鱗傷。

附近的居民都對這位身世凄慘的少年抱有極大的好感,經常會來賣幾束花。

現在,店主的合夥人——薩莎-布勞德留在店內,而店主則已經出門進貨。

“Kevin!幫忙澆一下水!”

“好!這就來。”

說起來,店主讓也不過二十幾歲,這少年卻已經十五歲了。據說,讓是不打算結婚了吧?

金綠色的瞳反射着太陽的光,名為『Kevin』的少年執着水壺,輕手輕腳地看着水緩緩灑入花盆中,心裏不免多了份雀躍,笑容也歡快起來。

利威爾停下腳步,注視着那個少年。

是不是你?

……是你嗎?

艾倫?

他走過去,站在少年面前。

陰影籠罩在少年的身上。Kevin整理了一下門前的花束,好心情地迎上前去:“歡迎光臨!請問要買什麽品種的花?”

黑發男人比他矮了一截,冷冷的眼神直視着他,墨綠披風上的自由之翼明明白白地宣布他是前調查軍團的一員。

男人看向他的瞬間明顯有些疑惑,喃喃地說道:“艾倫?”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向他提問。

Kevin笑得燦爛無比:“先生您認識我?不過我不叫艾倫,我是Kevin喲。”

似乎男人嗤了一聲,便轉身離開。哦對了,還順便買了一朵祭奠的白色菊花。

Kevin轉過身,眸中的光芒微微黯淡。

目送着男人遠去,他輕聲地在心裏說着:再見,利威爾兵長。

利威爾心情有些不爽。

那熊孩子以他一點二的視力可以認定絕對認識自己,而且又是和艾倫這麽相像的面孔,指不定就是那小子……不過面對自己時基本沒有慌亂,而且那家夥怎麽可能幾年一點沒變呢。

手上的白色菊花還在綻放,卻已經脆弱無比。他拐進一條小巷,又繞過好幾個路口,踏進森林的中心開闊地帶。

岩石灰色的墓碑前,有着一朵花,周圍的草有些淩亂,三笠應該已經來過了。

碑文異常簡單,墓碑也很整潔,十分符合立碑人的個性和逝者亘古不變的心願。

『艾倫-耶格爾。』

『為人類的自由獻上心髒。』

碑是他立的,因為憲兵團的煽動下王室那群人對少年抱有極大的厭惡,根本沒有人支持給這個小鬼立碑,或者說他的碑前地下沒有任何東西。

——不,有的。僅僅是他穿過的軍服,用過的裝置罷了。

短暫地在碑前立了幾分鐘,他繞出小巷要回到本部。

男人的怒罵聲驟然響起,他擡起頭。背後的背簍有着一包包花的種子和花朵,鮮豔欲滴。男人看見他,近乎反射地立正站好喊了一句『兵長!』。

利威爾微微點頭算是回應。讓正要離開,利威爾卻突然想到了那個街頭的傳言。這家夥,似乎是剛剛那家店的老板?

他不是一直吵吵嚷嚷着要去內地的麽?

不知道利威爾是不是說了出來,讓不好意思地笑了:“實話說見了這麽多以後真的不想去內地了,內地太髒了……而且,薩莎她、……”

“恭喜。”利威爾面無表情地祝賀了一句,忽又想起什麽,“你們店裏的夥計是誰?”

讓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卻被很好地掩飾住。出于少年時代服從上級的天性,他回答:“那家夥是我在打獵的時候撿到的,取名『Kevin』,怎麽,兵長沒有聽說過?”

“我在意的是他的相貌。”

“我第一次見到也很驚訝啊兵長!這家夥太像那個熱血混蛋了,不過兵長你也知道不可能不是麽?當初對【他】實施斬刑的……是你呀。”

身首異處的少年,刀上沾染的血跡。還有那人恬然的微笑。

——『如果我必須死的話,我希望是兵長殺了我。』

薩莎關上店門,撫摸着那個蹲下身哭泣的十五歲少年。

“喂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喲,和你說了別後悔嘛……”薩莎勸導着。

“我知道。”他平靜地點點頭,金綠色的瞳中異常堅定,卻又低下聲音,“可我放不下三笠、愛爾敏、利威爾……兵長他們……”

“別哭了哦,讓快要回來了,熱血地再和他吵一架吧?像當年那樣,”薩莎頓了頓,“開飯了艾倫。要吃烤白薯麽?”

(……薩莎你對烤白薯還真是不一般的執念啊……)這麽想着,臉上卻不自覺地笑了:“不等讓?”

“切,誰知道,去哪裏了……”不滿地道,薩莎自行咬了口白薯,“艾倫吃飯!”

少年無奈地點頭。

我早已一無所有。

幸好還有你們肯相信我。

急匆匆的腳步被掩蓋在了人流中,少女焦躁的神色卻消失不去。

三笠順着記憶中讓的花店所在之地奔過去。她是剛才才聽韓吉說利威爾見到那個疑似【他】的少年的,卻沒有遲疑地過去了。

拜托了,上帝啊,哪怕只是千萬分之一的希望啊,請讓我再見他一次,一次就好啊!

花店門口守着的一位少年,大大的金綠色瞳此刻閉上了,靠在椅背上正在打盹。

如同一陣旋風般,三笠剛剛沖進去,卻又退了出來。她疑惑地審視着少年的容貌,不甚确定地說:“艾倫?”

他睡着了,頭一點一點的,好似在肯定着三笠的提問。嘴唇微微翕動,好像想要說出什麽名為『真相』的東西。

“利威爾,兵、長……”

『兵長』。

雖然大多數人都這麽叫他,可只有一個人的聲音和別人不同,人群中也能夠清晰地辨別,不被堙沒。

是那個少年清亮的,帶有青春的特殊元氣的聲音。

三笠猛地顫了幾下,突然就不動了。

艾倫……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的。

雖然你心心念念的不是我,可只要知道你還活着,我就……

怎麽可能滿足啊!回去一定要滅了那個死矮子最不濟也不能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氣死他氣死他!

三笠黑着臉往回走,心中卻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幹枯的枝葉又一次發芽、生長。

(反正……早就結束了才對。)

利威爾一臉冷漠地想着,選擇性無視了因為氣場而使得他周圍三米為半徑的一圈無人的詭異場面。腰間的袋子叮叮當當地響着,提醒他時候已到。

沒錯,早就結束了。

少年被處決的那天一切都結束了,所以他也什麽都不剩下了。

(啧。所以我還在留戀什麽?)

他撇了撇嘴。

索性結束得更痛快點,反正那個小鬼也不願意見到他。

就讓他和這段無疾而終,甚至都沒有彼此表明的感情一刀兩斷。

(明明知道的……)

可是,他有心阻止,卻無力終結。

少年的一舉一動,已經永遠刻在他記憶最深處了。

作着無用功的懷念的他,根本不能被成為『人類最強』。可每個人,都應該有每個人的弱點。人是不會完美的。

(你他媽明明知道我想死你了!)

不知道少年是否對他有着一樣的感情,只是執著地等待着。

為什麽你的手會如此溫暖?

為什麽你的笑會如此明媚?

為什麽你的心會如此堅定?

為什麽戀情……會有終焉?

他緩緩、緩緩地閉上眼睛。

再見,過去。

仰起脖子,苦澀的藥水順着喉管滑下。

再見,艾倫。

你好,明天。

“喂。”

利威爾冷冷地打斷了三笠的報告。這幾天他快被腦子裏那個說話的聲音折磨瘋了。三笠不滿地擡起頭,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艾倫-耶格爾,是誰?”

>>>>>>

“艾倫,早安!”

黑發少女輕輕從後面拍了把少年的肩,惹得少年敏感地轉頭,見是自家死黨後又松了口氣。

“三笠你太吓人了……”

初秋的早晨,在綠中夾雜着黃色的校園裏,艾倫理所當然地和他的兩個青梅竹馬相遇了。

阿爾敏在旁邊『呵呵』地笑着,說:“是艾倫你太敏感了啦!艾倫你已經高一了,要改一下哦!”

“……你才敏感你一家子都敏感!”

完全無視艾倫的吐槽,阿爾敏接着說:“嘛,說起來我們班主任好像是個特別兇的人啊……喏。”伸出手,指向正在進校的男人身上。

目光順着阿爾敏所指着的方向看過去,視線在黑發男人的身上安全着陸。艾倫金綠色的瞳微微收縮,一臉詫異。

他見過他。

他真的見過他。

他無數次在夢中見過他的矯健身姿,豔若紅蓮疾若弓矢。操縱着那個機動裝置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有,對着那個面目不清的少年露出淡淡微笑的樣子。

竟是攝人心魄的美。

而三笠只是不感興趣地掃了一眼,目光立刻轉移到男人後面的金發藍眸少女,嘴裏還在小聲碎碎念着『潛在情敵要驅除』。

阿爾敏還在介紹着男人。據說他今年34,明明是特級教師卻身高只有一米六(阿明你作死的節奏),還有雖說貌似特別兇殘,其實骨子裏還是溫柔的性格,嚴重潔癖……

艾倫冒着冷汗想要示意阿爾敏停下。喂你沒有看見那個人走過來了麽!?

或許是對于別人議論他的身高特別敏感,男人随即改變前進的方向,在看到艾倫的瞬間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發火了?

男人停在他幾步遠的地方。居高臨下——好吧雖然沒有身高優勢只是氣勢使然——地看着他,冷冷出聲。

那一瞬間艾倫突然又想起了那披風上的自由之翼。

“喲,艾倫。”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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