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2章
“給我滾開!”鞠詩晴直接就要甩開林可岑的手。林可岑便又用了一絲力道,将鞠詩晴的雙手控制住了——不過鞠詩晴的力量倒是遠比他設想的大得多,要不是他瞬間加重了力道,或許手就會被鞠詩晴甩出去。
她憤怒地扯了兩下,卻沒有成功。
“不準你這麽對待可岑哥!”陳爾丁見鞠詩晴看向林可岑充斥着憤怒與怨恨的視線,立刻呵斥道。
“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這麽對我說話,好啊,你現在翅膀是長硬了吧。”
“鞠詩晴,你也看看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吧,你的那些脾氣,我根本沒有心情給你買單。”陳爾丁疲于應付對方,所以他又看向了林可岑。“可岑哥,放開她吧。”
既然當事人這麽說了,他便立刻放開了雙手。他回到了陳爾丁的身邊,倒是稍微有點擔憂了,他原本看鞠詩晴是個漂亮的妹子,但現在看她對待陳爾丁的态度有點微妙的暴躁啊……總之真的不太像是相愛的情侶間的相處。
他用食指摸了摸鼻子,有點覺得自己之前下意識地就幫陳爾丁似乎是個不太好的兆頭。
“你到底怎麽回事?!”鞠詩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出食指憤怒地指着陳爾丁,“你變得完全就不像你了!你知道之前你跟我分手之後,每次我朋友問到你,我在我朋友面前都特別尴尬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陳爾丁倒也沒有覺得多麽意外。應該說,要是對方還真的因為他的離開而傷心他才會感到意外。
“放心,你的朋友現在也不一定活着,說不定早就已經成了喪屍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尋找活人撕咬呢。”陳爾丁露出了一個不嫌事大的諷刺笑意。
鞠詩晴的臉色一白,顯然又想到了那些奇怪的生物。她每次都嘗試着當做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但每次醒來現實都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此刻聽到陳爾丁這麽說,她一時之間也不知該用什麽方式繼續責怪他。
“我真的不希望和你繼續糾纏了,希望這是最後一次。”陳爾丁的表情是麻木的,他說完這句話,就又對身旁的林可岑示弱一般地笑了笑,道:“我們走吧?”
林可岑低頭觀察了一下鞠詩晴的表情,又繼續端詳着陳爾丁故作堅強的臉,最終也只能點頭。
這一次,鞠詩晴總算沒有追來。因為林可岑已經有了自己的客卧,所以一直在陳爾丁這裏也不太合适,但陳爾丁卻死死地扒着他的手臂,怎麽也不願意讓他離開。“還沒到晚上呢,你晚上回去不行嗎?”
他的表情更加的脆弱了,林可岑甚至以為對方這是在撒嬌——也許對方的确就是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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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座別墅中很安全,沒有必要一直黏在一起。”林可岑冷淡地開口告知對方這個事實。
“可我……怕……”陳爾丁咬着下唇,豔紅的下唇被他潔白的牙齒壓着,竟然有種別樣的性感,那張嘴似乎充斥着某種色氣。
在這樣的勾引下,林可岑潰不成軍,于是拒絕了他。“我要鍛煉。”
陳爾丁有點失望,但很快就眼睛一亮。“我陪你啊,我也要跑步!”
林可岑:……你個小直男壞得很,我信你個鬼。
結果,當林可岑進了陳家的運動房拿起了極其适合鍛煉臂力的啞鈴之後,他竟然真的發現陳爾丁上了跑步機。似乎是察覺到了林可岑稍覺意外的視線,他內斂地笑了下,那腼腆的樣子都有點不像他了。“跑步鍛煉身體,末世必備啊。”
林可岑聯想到了之前他看見的陳爾丁的六塊腹肌,了然地點了點頭。“鍛煉是個好習慣。”
“嘿嘿。”陳爾丁對他露出了傻兮兮的微笑,倒是一點也不像在他父母面前或者他前女友面前的他了。
這之後,陳爾丁不再打擾他,也不再吵着鬧着求關注,運動房中滿是屬于男性的荷爾蒙以及汗味,使得運動房中的氣溫飙升。這一次,林可岑依舊還是運動了一個上午,等到快要到中午,他便提前結束了運動,同時去了自己客卧洗了下澡。
他的衣服已經被劉管家洗幹淨吹幹放在了客卧之中,林可岑不禁喜極而泣——當然他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即便沒有表情也無法阻止他對劉管家的感激。
其實陳爾丁是提出林可岑來他的房間洗澡的,但是這家夥的邀請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并不想被一個直男占眼上的便宜,但冷漠地拒絕了他。被拒絕的陳爾丁竟然非常不樂意地啧了一下,那樣子,一點也不乖巧,兇相畢露。
這才讓林可岑好受點。
客卧在三樓,劉管家因為林可岑與陳爾丁是朋友的關系,非常貼心地為他準備了一個三樓的房間,林可岑對這個安排非常滿意,他在這座別墅中熟悉的其實也就陳爾丁一個人,至于其他人說到底是完全的路人,劉管家如此安排也是給他規避了一系列的麻煩。
林可岑對劉管家那是更加喜歡了,對方細致、貼心,性格上是他的喜好,不過即便劉管家這個人性子是他的喜好,就連臉也是他的喜好,也不代表他會喜歡上對方,因為對方也是個一看就是直男的直男啊。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從他對面房間裏走出來換了另外一套Adidas運動服的陳爾丁,從心底深處覺得即便是直男,也是完全不同的。就比如劉管家與陳爾丁,一個直的筆直,一個直的都彎了……
早已等候多時的劉管家笑着對他們道:“可以吃午餐了。”
“好。”林可岑點點頭,便與陳爾丁一同下了樓。
從昨天起,他們的生活就趨于過分的平淡了,如果不是被完全封閉的別墅提醒着林可岑這是一座被喪屍圍着的別墅,他幾乎要恍然覺得這不過是如同往常生活一般的平平無奇的人生了。
這一次聚餐,陳父總算是不再找自己的麻煩了,看見陳爾丁也眼不見為淨,當做根本沒有看見對方,自顧自地沉默地吃着碗中的食物。劉管家的手藝不得不說是很棒的,即便僅僅只是用最普通的蔬菜他都能做出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只是他做的飯菜在林可岑看來确實是偏多,每次幾人吃完,都會剩下很多,如此以往,再怎麽多的糧食都不夠。
林可岑兀自這般想着,而陳爾丁卻是已經飛快地解決掉了自己面前的食物,用濕紙巾擦了擦嘴角,單單這樣看着,也是一副貴公子的腔調啊。
可惜他說出的話卻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爸,我都乖乖在家裏呆了一天了,是不是該給我儲物間的鑰匙了呀,就算食物送給你們吧,但是那把左輪手木倉總要還給我吧,我為了它可是花了好多的錢啊,也花了好多精力的,你也知道我們國家木倉支管控的超嚴格的!”
這事不說還好,一說,陳國富再次怒意暴漲,他伸手就拿起了一邊的龍頭拐杖,按捺住自己想要一棍打在自己那混蛋兒子身上的沖動,暴喝道:“你也知道啊?既然知道你買那個玩意做什麽?是想要你老子我進去吃牢飯嗎?!”
“反正現在也要沒監獄了吧,不過說到監獄,我突然想到,那些患病的人即便在監獄裏頭變異成喪屍了,也最多咬關在一個籠子裏頭的人诶,也算是抑制喪屍的繁衍程度了吧。”陳爾丁的話是真的難聽。
陳國富直接就把手裏頭的勺子給扔了出去,“咔嚓”一聲,瓷做的勺子落在餐廳的地面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陳爾丁的反應很快,倒是一下子給躲開了。
“啊呀,你別生氣。”婁涵山見陳國富氣成這樣,趕緊上前寬慰,同時還對着陳爾丁責備道:“你最近怎麽回事啊,一點也不乖,你看你都把你爸氣出心髒病了。”
餐廳內沉默地可怕,只剩下婁涵山寬慰的聲音,鞠詩晴有點瞧不上陳父這樣暴躁的動手,也瞧不上陳母對陳父的予給予求好像丈夫就是天的樣子,當然也瞧不上忍陳父生氣的陳爾丁。她總覺得陳家整個家都亂糟糟的,一點也沒有富豪的氣度。
反觀她自己的父母,也老實巴交的。她恨其不争,但父母卻總是那個性子,就連和陳爾丁的交往也是,說什麽小時候就定的娃娃親,必須要履行。其實鞠詩晴聰明着呢,什麽履行娃娃親啊,根本只是為了陳家的錢,她之前偷偷聽到了,他們家最近財政出現了問題,公司上周轉不上來,所以才讓她答應陳爾丁的追求的。
結果沒成想,陳爾丁四周前突然巨變,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喪屍爆發的時候他們在陳家,還不是為了來求個保障。誰知道外頭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呢?想着頭疼,她摸摸暈乎乎的腦袋,覺得自己似乎燒的更加厲害了。
鞠詩晴到底在想些什麽,其他人不在乎。陳爾丁也沉默地看着,直到陳國富平息下自己的怒火,顫抖着手指喊:“你個孽、孽子!”
“別這麽說,要是告訴我鑰匙在哪,我立刻就不氣你。”
“死小子,要是我知道鑰匙在哪我還需要受你這氣,直接一木倉崩了你!”
一句話,如同平地上一擊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