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審判者(5)

監控顯示張姝園是在下午六點和一群人來到的浮昔酒坊,在晚上十一點之後離開,陪着她離開的還有一個男人。

期間發生過一點争執,王總管也出現在屏幕中。

王總管的敘述,那天下午華盛老總周華正帶着客戶還有他的秘書來談合同,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麽差點打起來,他就過來勸架,還賠了一場酒費。

“你聽到他們的争吵內容了嗎?”萬兆問。

王總管想了想,轉眼看向坐在一邊玩手指的亞希,後者一臉無辜,“看着我幹嘛?問你的照實說,積極配合。”

“哎。”王總管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這件事我不清楚,不過負責他那個桌子的酒保應該會清楚一點。”

“那把他叫過來吧。”萬兆繼續說道。

王總管用對講機把人叫了過來。

那人有點緊張,緩了會兒,回憶道:“其,其實就是富人們的那點小事……”

萬兆看着他一臉過來人的樣子,好似對這樣的事已将司空見慣了,“什麽小事?”

“就是合作方看上了對方的秘書,想要當自己情人啥的。說實話那秘書也是很剛強烈,明明放在自己面前的資源她卻不同意,要是我……”

“他們除了這些還有說其他的事嗎?”律幾見他越扯越遠,趕忙轉移話題。

“不清楚,他們談正事的時候我可近不了他們的身。”

“好的,你回去工作吧。”萬兆揮了揮手,盯着監控器,緊皺起眉頭。

酒保正打算走,餘光掃到一個人,“哎?”了一聲,指着屏幕說道:“這不是齊哥嗎?”

萬兆把視頻定格在男人扶着秘書走的畫面,指着男人的臉,“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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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灰都認識。”酒保确定的點了點頭,他抖了抖手,“便宜這家夥了!”

“什麽?”

“沒,沒有。”

“這個齊哥的本名叫什麽?家住在哪裏?你對他有多了解?”萬兆看了一眼律幾,律幾連忙拿出錄音筆打開,又從上衣口袋掏出紙筆,一雙眼直勾勾地看着酒保。

酒保吞了口口水,開始回憶,“齊哥本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隔壁D市的,前幾個月剛來這裏,聽他說是來辦大事的,他家住在五區的西沉小區,那裏可是出了名的富人區,全是別墅。齊哥經常來酒坊泡姑娘,女朋友換的比我換褲衩都勤。”

“……”萬兆抽了下嘴角,一種不靠譜的感覺撲面而來,“行,你去忙吧。”

“哎。”酒保也不敢多問,又向王總管鞠了一躬,走了。

“王總管,你們這視頻能給我拷一份嗎?”萬兆又看了幾遍視頻,依舊沒有什麽疑點。

“當然可以。”王總管一口應了下來。

全程下來,亞希就坐在一個角落沒有出一聲,要不是最後萬兆向他道了一聲謝,律幾幾乎要把他這號人給忘了。

完全沒有任何的動靜,如同空氣一樣,律幾再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忌憚,既可以在一瞬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又能完全消失在人的警覺範圍內,太可怕了。

直到坐上車開了一段距離,律幾才問:“頭兒,那個叫亞希的,是哪路神仙啊?”

“你沒聽王總管叫他老板啊?”萬兆看了一眼開車的律幾,這人到現在還一臉沒回過神的樣子,他很擔心律幾會不會把車撞了。

“不是,他才多大啊?看着跟咱們差不多,那可是浮昔酒坊啊,七區出了名的酒坊。”

“他也就長的年輕。”萬兆腦中浮現出一張臉,那人把食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問男人的年齡可是很失禮的哦!’

“他是吸血鬼,嗯,純種的。”

“卧槽……”

……

現在是下午一點十五。

警車停在五區西沉小區,車上的兩個人此時正站在一棟別墅外面。

“叮咚——”

不久,旁邊的通話器傳來一個男人煩躁的聲音,“誰啊?”

“您好,我們是DC探案組的,我們這裏有一些事需要您的配合。”律幾對着通話器說道。

通話器另一頭安靜了三分鐘後,別墅門被打開,走出來的是一個穿着浴袍的男人 ,他裸露出來的胸膛上刺着一條青龍,看着挺強壯的,只是嘴角青了一片。

男人走上前打開前面的鐵門,扯出點笑意,“兩位警官進來說吧?”

……

“你就是齊哥?”萬兆看着忙着給他們倒茶的男人,這人應該就是監控屏幕上的那個人。

男人幹笑了兩聲,把茶放在茶幾上,“什麽齊哥不齊哥的,我叫齊勝天,D市人。兩位警官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萬兆拿出張姝園的照片,指了指,問:“這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沒見過。”齊勝天矢口否認。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九月二十五日,下午十一點,浮昔酒坊。”萬兆又拿出來一張照片,是齊勝天扶着張姝園的那張圖,“監控器可不騙人。說!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律幾忽然明白半路萬兆親自去複印室打印照片的行為,太有先見之明了。

齊勝天抿了一下嘴,兩只手虛空拖了一下,眼中滿是茫然,“我是看她喝醉了,扶她出去打出租,送她回家……我什麽都沒幹啊警官!”

“哦?只是這樣?我們可是檢驗出你的DNA了。”

“不可能!我都還沒進去……”

“不是說什麽都沒幹嗎?”萬兆敲了敲桌子,又說道:“我勸你說實話,這人昨晚死了,你說我可不可以把你當嫌疑犯抓了呢?”

齊勝天這下才慌了,一張臉白了又青,“不是我幹的,我送她走的時候,她還活得好好的,你看我這臉,她打的。”

“那你會不會惱羞成怒什麽的?”律幾打量了他一眼,“你這麽強壯,她這麽瘦小……”

齊勝天瞪大了眼睛,一張臉漲得通紅,“我只是喜歡健身,身體強壯不代表會打架啊,那女的練過防狼術,我敢打她?這不是找死嗎?更何況我從不打女人!”

“你能敘述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嗎”

“嗯。”齊勝天一臉不情願地坐在一單人沙發裏,說道:“我這個人追求新鮮感,所以經常會去酒坊之類的場所尋找女伴,這完全是我私人生活,男歡女愛的,都是自願的,不犯法吧?”

“說那天晚上的事。”萬兆點了一下張姝園的照片,提醒道。

齊勝天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說道:“我那天照常來酒坊,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女人,後來這不和人鬧矛盾了,落了單,醉的一塌糊塗,我就帶回家了呗,誰知道事還沒辦,她就醒了,還打了我一拳,你看,青了一片。”說罷,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唇角。

“你這可是□□未遂,犯法的……”律幾逮着機會,說道。

“你!”

“你的意思是她最後是自己一個人回家的?”萬兆問。

“費……啊,對啊。難不成我被打了還要去送她?我這麽賤啊?”齊勝天憤憤的把杯子裏的酒喝完,眼神中帶着一點不甘。

“好了,感謝你的配合。”萬兆站起身,和齊勝天握了一下手。

“那我送你們出去。”兩個人被送了出來。

坐上車,律幾冷冷的看了一眼西沉小區的牌子,“人渣!”

“回頭讓樓下的查一查這人,多半是個□□慣犯。”萬兆開着窗戶,外面的風鑽進車內帶來絲絲清涼。

律幾看了他好幾眼,一臉的欲言又止。

萬兆嘆了口氣,“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我看過檔案,死者死前并未遭到性侵啊?”律幾說完後一臉的恍然大悟,“難不成頭兒你是在炸他?”

“唉……你這腦子……”

“哎?頭兒?律幾?你們怎麽也在這裏啊?”車還沒開走,車玻璃上印出來一張臉,是劉賢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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