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節

第 29 章節

三者,現在我連提都不能提了嗎?”

肖豫北将她推到側面的牆上,此時賓客都散了,他們在酒店側門的角落裏,幾乎沒人留意到他們。

他薄唇抿成緊緊的一條線,呼吸粗灼起來,像是随時都會噴發的火山,身體的壓迫感傾勢而下,将唐菀心困住動彈不得。

“唐菀心,以前我以為你只是不懂事,堅持了不該堅持的感情,但至少心地是好的,可現在我才知道,你有很強烈的占有欲和權力***,不僅操控財富,也操控男人,心機深的可怕!”

唐菀心僵住了,凝視着肖豫北的眼睛,想從那冰封的潋滟下看出他話中隐含的意思峥。

可除了冰寒一片,她什麽都沒看見。

等了這麽多年,這是她跟他距離最近的一次,可他說的話,她卻完全不懂。

“怎麽,沒話說了?”肖豫北忽然放軟了語調,像是又恢複到從前那個儒雅斯文的貴公子,只是話語裏藏着無盡的悲涼哀傷,“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怎麽能忽視得這麽徹底?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一直是我……跟關靜沒有關系,她都不在了,你為什麽還在怪她?你們怎麽都這麽冷血?客”

唐菀心如遭雷擊,腦海中剎那一片空白,“什麽……你說什麽?誰不在了?”

關靜嗎?他心頭真正愛着的紅顏知己,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嗎?

肖豫北笑得有些殘忍,“我如你們所願回來了,但是接下來的事就由不得你們做主了,我也有我要做的事!”

唐菀心回過神來,想到剛剛婚禮上荒謬混亂的一幕幕,下意識地阻攔,“你不要亂來!”

肖豫北又湊近了些,呼吸都熱熱地拂過她的臉頰,“我知道你現在翅膀硬了,很有本事,但也未必攔得住我!”

“我沒想攔你,也沒想與你為敵!”唐菀心的美眸中蓄起霧霭,他為什麽永遠都不懂她?

“那你想幹什麽?”

“我想……請你搬回家來住。既然回來了,我們還是一家人,沒理由各住各的。爺爺很想你,你離開的這幾年,他無時無刻不再念着你,剛剛你也看到了,如今他老人家身體不好,希望你能多陪陪他……”

還有她,她也想念他,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從來不曾停止,只是她說不出來。

肖豫北臉上緊繃的情緒有片刻的松動.

爺爺很疼愛他,從小就疼,比忙碌的父母給的關愛更多。

父母相繼離世,他以為爺爺會是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不想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有被強塞給他的妻子唐菀心。

婚姻大事上的忤逆,終究讓他們祖孫無法再像過去那樣共聚天倫。

“爺爺身體怎麽了?”

“高血壓,去年發過一次腦梗塞,腿腳有些不方便了。最近有時常感到胸悶,醫院都住了好多次。他睡眠也不好,不是睡不着就是從夢裏驚醒,他一直很挂心你……”

肖豫北聽出唐菀心聲音裏的哽咽,“你一向把爺爺照顧的很好,何況現在還有我那位好弟弟,沒理由會讓他老人家憂心忡忡的。”他沉吟片刻,接着道,“我會孝敬爺爺,不過我不會搬回來家來住!”

唐菀心覺得嗓子眼像堵着硬塊,“豫北,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有什麽顧慮?還有關靜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關靜這個名字就像一個魔咒,肖豫北一聽就變了臉,推開她道,“我的事輪不到你管!不要真的以為你就是肖氏恒通的女王了,告訴你,沒有我,你什麽都不是!”

他的冷言冷語她已經聽的太多,心髒強大到有點麻木了。

她上前拉住他,“就算我什麽都不是,眼下這一刻也仍然是你的妻子!告訴我你跟關靜是怎麽回事,否則你就搬回家裏來住!”

他跟關靜不能終成眷屬,是他怨怪她和爺爺的根本原因。她只有了解他和關靜的現狀,才能揣度出他的想法和打算,才能想辦法讓他回來住。

可肖豫北眼中有令她感到陌生的陰骘,他冷冷拂開她的手,“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過我的妻子!”

話說的傷人,他的耐心已經告罄,重重把她推開,裙裾太長,唐菀心踩上去就失去了重心。

她的身後是層層石階,二十幾級,摔下去死不了,也夠分筋錯骨地疼一回。

肖豫北想要撈回她卻已經來不及,她閉上眼認命地墜落,可是想象中的狼狽和疼痛并沒有來臨。

她腰間多了一只溫暖有力的手,只一托,就将她穩穩納入懷裏。

鼻端有熟悉的煙草味道,竟然是佟虎。

“啧,當心一點啊!這麽冒冒失失的,好歹也算是東道主,不能讓大夥看笑話!”佟虎親昵地對着懷裏的女人說話,又懶懶地擡了擡眼皮看着肖豫北,“肖家的人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大少回來不聲不響的,一露面就弄出這麽大陣仗。自己的女人也不知道心疼。”

肖豫北蹙眉看着兩人親密無間的姿态,忽地笑了笑,走時對唐菀心說,“你果然好手段!”

唐菀心知道他怎麽想,卻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

她不能直視他離開的背影,像是在夢裏那樣,看一次傷一回。

就怕又是一個五年,相思成灰。

她掙紮着想從佟虎懷中站穩,可他看似沒有施力,她卻掙脫不了。

“放開我!”

佟虎笑了笑,“我沒怎麽樣,是你自己腿軟了,渾身沒力氣!”

她回頭怒目瞪他,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冷靜和生氣,只是眼底的悲傷還來不及掩去。

佟虎知道那是因為肖豫北,心裏忽然很不高興,“你就那麽在乎他?他到底好在哪兒?”

除了婚禮上導演的那出戲不錯,還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是我跟他的事,用不着你管!”

“別說的這麽親熱,他有哪一點把你當成老婆來看待了?”除了最後酸不溜丢的那一句和那一眼,但也不過是源自男人的占有欲。

唐菀心不知道剛才的對話佟虎聽到多少,但她不為丈夫所愛,也不是什麽秘密了,現在更不是計較的時候。

佟虎臉色一沉,手在她腰上收緊,“我跟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吧?你在肖氏恒通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付出那麽多努力才換來的威望和成就,可不只是因為你是肖豫北的妻子。如果你想奪取整個肖氏,我可以幫你,這個offer一直有效!”

唐菀心嘲弄地笑了,“佟虎,你當我是天真率真的小姑娘嗎?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寧城五虎不會白白施恩幫人。不管你要的是什麽對價,我唐菀心都自問給不起。所以你的offer說說就算了,我沒打算接受。”

她強打起精神走遠,佟虎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女人!”

*********

燕寧從大床上醒來,外面天色已經黑透,肖晉南還是沒有回來,而她已經洗完澡,也洗淨臉上厚如面具的彩妝,在床上盹了一會兒。

時間過的真快,她與他在黃昏薄暮中分開,看着他的背影融入夕色,扶着蘇美上了轎車。

“你先跟老爺子他們回去,我送我媽回療養院之後再回來。”

他不帶感***彩地交代她,可她輕易就聽出了他深深的疲倦。

她跟着唐菀心陪爺爺一起回到肖家大宅,老人家也在現場經歷了那樣難堪的場面,可卻一言不發,看不出太多的情緒,仿佛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鬧劇。

但他還是很累,在車上閉目假寐,唐菀心倒出藥片給他吃,很大一把。

夜闌人靜,新婚夜沒有熱鬧喜慶,反倒顯得有些寂寥。

燕寧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腿,她要等肖晉南回來,不能睡過去,索性起身在房間裏外走走。

肖家大宅她就來過一次,還與肖晉南起了争執,來去匆匆的,她都不曾仔細打量過。

肖晉南的房間在三樓,現在成了兩人的新房。

依舊是大巧不工的簡約風格,牆上只有一幅不大的裝飾油畫,線條簡單的家具是硬朗的黑胡桃木色。

唯一透出一點奢華味道的,只有天花板上的那盞施華洛世奇的水晶燈,看似溫暖的燈光灑下來,讓燕寧的孤單在這空而靜的房間裏無所遁形。

床單由深藍換成了白色,寬而長的床旗搭在上面,摸上去是光滑的緞面,深沉的紅,不算鮮豔喜慶,但能看出已經是肖晉南能接受的最大妥協了。

結婚對他來說,意味着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拉開序幕,并不見得有半分欣喜。

衣櫥是個步入式的小房間,利用率不高,只有一半的空間挂滿了挺拓的男士襯衫和西服西褲,領帶架倒是全滿,不乏一些跳脫活潑的顏色。

燕寧想,如果肖晉南像葉清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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