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節
第 30 章節
樣,是真正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公子,是不是也會鮮衣怒馬,恣意人生,性格中不會有這樣陰郁的一面?
可是不對啊,肖豫北是從小就長在肖家的長子嫡孫,今天在婚禮現場看到他,也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快樂。
燕寧從衣帽間走出來,瞥了一眼空出來的那一半空間和大大的鏡子。
她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肖晉南早已準備好把這空間分割出來與她共享。
他只是沒有那麽纨绔,對吃穿用度并沒有那麽奢侈講究。
她開門走到外面去,走道的扶手也是黑胡桃木色,金色的燈光一打,有些冷肅蕭瑟的味道。
房子那麽大,她站在最中心最高處,卻只感覺到冷。
管家花伯伯還沒睡,聽到動靜,在客廳裏仰起頭看她,和藹地問,“燕寧小姐,是不是餓了?廚房有點心和粥,我給你熱一點吧?”
“不用了,我不餓,花伯伯您去休息吧,不用忙!”
爺爺一定是都睡下了,唐菀心送爺爺回來後又折回婚禮現場,還有很多需要應酬料理的人和事。
真是不平靜的一天,每一個人好像都耗盡了力氣。
豪門深院大概就是這樣,稍有動靜,都有人在關注。善意的,關切的,惡意的,落井下石的,全看對方站在什麽樣的立場。
空間雖大,燕寧并不覺得自由。
燕寧回到房間,看了看牆上的鐘表,眼前又浮現出肖晉南倦怠的眉眼,想了想,起身往樓下走。
她不餓,可肖晉南會餓。
一米八的大男人,一整天,幾乎都沒怎麽吃東西。
他幫她擋掉蘇美揮來的那一巴掌,像是石雕一樣站在那裏,整個人就像空掉似的,想起來就讓人揪心的疼。
人人都看得出蘇美精神有點問題,以為是這樣,才會給他們難堪;以為是這樣,才沒法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子是不是吃飽穿暖,是不是快樂安康。
但燕寧聽過肖晉南提過童年和他的母親,也許他是從小,就沒得到過正常的母愛和關懷。
沒關系,以後還有她,作為妻子來關心他。
白粥是現成的,燕寧找到一點魚肉,細細地片了,切了些姜絲去腥,混到白粥裏煮了一個小小的砂鍋粥,還蒸了兩個銀絲卷,作夜宵正好。
花伯伯和劉嬸聽到動靜要進來幫手,燕寧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已經弄好了。是不是打擾你們休息了?我端上去等他就好。”
兩位老人看到她臉上素淨腼腆的笑容,明白她的心意,也不勉強,悄然退出來。
肖家二少娶到這樣的姑娘,福澤并不見得比哥哥少,端看他懂不懂得珍惜。
一等就是大半夜,沈燕寧又迷迷瞪瞪地趴在桌邊阖了會兒眼,聽到門響才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覺得等了不過一小會兒,可是擡眼一瞧,天色都已經泛着白光。
桌上的粥只有一絲熱氣了,肖晉南竟然直到黎明才趕回來。
“你在這兒坐着幹什麽?”
“我……”
他只是象征性一問,更像是看到自己房間裏多出一個人而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甚至沒有耐心聽她作答,扯掉歪斜松垮的領帶,就轉身進了卧室。
他極為自律,還有輕微的潔癖,再累再難受也要洗澡再睡。
燕寧只好坐在外面繼續等,等美男出浴。
很久都不見肖晉南出來,她有些擔心,掙紮了一下,紅着臉推門進去。
浴室裏有薄薄霧氣,卻并不溫暖。
肖晉南已經躺靠在浴缸上睡了過去。她探手摸了摸水溫,微微的涼。
她想喊醒他,又覺得不忍,只好趴在浴缸邊看他的輪廓。
臉頰一側還留有紅紅的巴掌印,眼角一道血口子,已經凝固不再往外冒血珠子,可是襯着他俊朗無暇的臉龐,還是顯得猙獰突兀。
蘇美這一巴掌是真的卯足了勁兒,如果打在她的臉上,也許都腫起來了。
她該有多生氣多絕望,才會下這樣狠的手!
“還是上點藥比較好。”她小聲嘟囔了一句,起身打算去拿藥。
剛站起來,手腕就被抓住。
燕寧吓了一跳,低頭看到肖晉南狹長的雙眼,倦意深重,卻沒有混沌。
“你沒睡着?”她心髒怦怦跳得很快。
肖晉南沒有說話,從浴缸中披挂着滿身水珠就站起來,也沒有避諱的意思。
燕寧的臉色又紅了,但反應極快地從旁邊扯過幹淨的浴巾遞給他。
肖晉南只是胡亂地擦了擦,就扔到一邊,麥色的皮膚上仍舊是一片濕潤的水汽。
燕寧下意識地往門邊後退,她越退肖晉南反而越近,她甚至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浴鹽香,混雜着男人熟悉的陽剛味道,讓她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她原本低垂着雙眸,卻不想看到了他身下漸漸擡頭的欲獸,臉頰燒起來,只好擡起頭仰視他,很艱難地開口:“天快亮了,你還是睡一會兒吧!”
如此新婚夜(小二,上葷菜~)
更新時間:2013-9-19 23:49:02 本章字數:8491
肖晉南看着她,突然伸手鉗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懷裏帶,然後攔腰抱起她扔到外面卧室的大床上,欺身壓住她。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燕寧根本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他精壯的身軀壓住,動彈不得了。
“你……你讓我起來!”
她掙紮着想要起身,被肖晉南按回去,“你現在最好不要亂動!”
“可是,你臉上還有傷。峥”
她被壓的微微後仰,只能看清他俊朗的面容和肩部緊繃的肌肉。
他黑色的濕發有幾縷貼在額前,水珠淌過眼角的血口子,就像傷口又流血了一樣。
她剛剛要做什麽來着?不是給他上藥嗎,怎麽就成了這樣親密的肌膚相親客?
肖晉南眸色一深,什麽也沒說,猛地低頭吻住她。
這樣的舉動應該足以讓她知道,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他的唇緊貼上來,重重的吮,舌頭靈活一抵就迫使她張開了嘴。
他得寸進尺,舌滑入她的口中翻攪出她的熱情,牙齒還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她的唇。
她想呼痛,可是氣息被他堵住,只能發出貓兒一樣的嗚咽,聽在肖晉南的耳中,像是掙紮,又更像是歡愉,反倒更加刺激了他的欲念。
他身上已經是光果不着一物的,于是幹脆利落地去剝燕寧的衣服。
她也只穿了緞面夾薄絨的睡袍,暧昧的淺粉色,衣襟袖口都有精良別致的刺繡,很有女人味的款式,跟之前他見過的可笑卡通睡衣完全不同。
他很滿意,脫起來也順手,拉住衣襟往兩邊一扯,就是大片耀眼的白和軟呈現在眼前。
“衣服不錯,很漂亮。特意為今晚準備的?”他一開口,聲音帶着炙情燃燒的沙啞。
他問的含糊,甚至沒有放開她的唇,沒完沒了的熱吻仍在持續,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房間裏只能聽到兩人愈發急促的呼吸聲和衣服摩擦着床單的倏倏聲響。
蔽體的衣裳終于離了身,不甘似的滑落到地上,肖晉南的吻也停頓了霎那。
身下的女人皮膚白皙,透着可愛可憐的淺粉,他一擡身,暖色的燈光流瀉而下,讓那樣的白浸染上一層瑩潤的光彩。
他無意識地撥弄了一下雪尖上挺翹着綻放的紅梅,燕寧蹙起眉頭,輕咬着下唇。
也許他并不知道他粗砺的指腹撚得她疼,好不容易有了換氣的機會,她只顧着粗粗地喘息,胸口起伏着,兩道美好的弧線像是美味的甜品,誘人采撷。
“怎麽不說話,啞巴了?”
“這衣服不是我的,是……菀心姐幫我買的。”
她進門的時候衣服就折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上,唐菀心知道爺爺會讓他們新婚回到這大宅住,幫她把日常所需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這睡袍也是特意去買的,帶着唐菀心的柔美風格,洗淨之後就安靜地等着它的新主人。
沈燕寧本來是不打算告訴肖晉南的,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可她又忍不住想去看他的表情,多想自欺欺人地以為,他喜歡菀心只是她的誤會。
菀心那麽好,那麽細致周到的玲珑心,誰都會喜歡她吧?
肖晉南果然一僵,眸色一下就沾染了冰雪,偏偏燕寧的目光還直視着她。
心中最隐蔽的柔軟被人窺伺到的狼狽,讓肖晉南握緊了她脆弱的腕骨。
他忽然又低下頭去,這次吻的不是她的嘴唇,而是被他撚在指尖狎玩得紅豔欲滴的梅粉,力道不比剛才輕,本就敏感的地方哪裏經受得住牙齒的磨砺和拉扯,終于痛得她喊出聲來。
“啊……”
“疼?”他放開被他肆虐的那一點,留下濕亮的痕跡,“我還以為你真的那麽能忍,都不會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