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節
第 31 章節
他沒再多說什麽,他早該想到的,這樣眼熟的風情,是唐菀心的眼光。
盡管屋裏有地暖,但他溫暖的唇舌一離開,燕寧還是感覺到一陣微微的寒意。
她胸口大幅地起伏着,別開眼不好意思去看峰尖上被他啜紅的那一抹豔色。
那刺痛好像一根綿細的針直戳到她的心上,他的話像是一種指控,可她明明什麽都沒做。
她當然怕疼,可他在床笫之間也不是第一次讓她感覺到疼痛了。
有時候他要得急,甚至不等她充分濕潤就闖進來,她的呼痛不也總是被他用唇封緘吞噬嗎?
她總覺得他并不熱衷于親吻,落在她身上的烙印也都是情浴所至的本能,可是他今晚的吻卻讓她有些迷失。
雖然那吻算不上溫柔,甚至帶着粗暴的意味。
肖晉南攻城略地的速度極快,兩側的峰尖都已被舔洗得晶亮,那樣揉撫的力道并不溫柔,燕寧喊出聲來,似乎好受了一些,可是他又馬上轉移陣地,一手滑下到她花谷之外,撤掉了她的小內,輕揉慢撚了一瞬。
但也真的只是一瞬,他的指尖浸透了濕潤就驀地闖入進來。
男人的兩個手指突兀地前行,雖然她已經沁出水澤,可還是很難适應,痛得用頭上直冒汗,邊用手推他邊輕吟道,“疼……好難受,你別這樣!”
肖晉南卻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手指的力道幾乎不帶任何憐惜。
燕寧的腿曲起又伸直,雙手緊緊攥着身下的床單。
肖晉南覺得差不多了,幹脆地撤出手指,用早已怒張的利器貫穿她嬌軟的身體。
沒有溫柔憐惜,兩個手指她尚且承受不了,何況是這樣的直接。
燕寧不光是冒冷汗了,眼眶熱熱的,好像眼淚也快要流出來。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看他的時候有一種豁出去的澄澈,帶着一點倔強,雙臂就這麽纏上了他的脖子。
肖晉南倒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身下又是狠狠一入,“舒服了?”
他以為她是感官舒服了才回應他。
燕寧沒法告訴他,她只是不想在新婚夜流眼淚。
他的唇本來還貼着她的,這會兒他稍稍直起身,把她的腰身往上提了提,這樣的位置更加深了,燕寧就算是咬緊下唇也移植不住喉嚨裏的吟聲漫溢出來。
他的手仍在他胸口作亂,揉的很重。她都想不通,他奔波了整晚,怎麽還能有這樣的精力來折騰她。
他動得越來越快,她已經覺得倦的有些受不了,他卻還沒有盡興似的,把她翻過身去,從身後又重新闖入。
“嗯……”
燕寧實在沒有力氣,雙肘撐在柔軟的枕頭上,整個身體都往下陷,搖搖欲墜的,身後緊裹住他的兩瓣白軟也跟着搖曳起來。
肖晉南傾身覆在她背上,兜住她胸前沉甸甸的軟膩,眼睛有些赤紅,分不出是疲倦還是浴念所致的血絲。
心上像壓着沉重的物件,抛也抛不開,只有現在這樣的伐撻才能緩解一些那種窒息的感覺。
“這個月……是哪幾天?”
他聲音沉沉地問,燕寧一僵,明白他問的是她的排卵期。
忽然覺得他埋在她身體深處的部分真真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燙的她難受不已,一心只想讓他出去。
“我不記得了。”她撒了謊,可即使撒謊也覺得委屈。
她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肖晉南輕易就看穿她,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扭過臉來,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剛結婚,這麽快就忘了自己的本分?”
燕寧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滾落,掙開他埋進枕頭裏,怎麽也不想被他看見。
拉扯得太猛,嘴唇都破了,嘴裏嘗得到血的鐵鏽腥味。
肖晉南抿緊了唇,極快地律動,直抵她嬌氣的花壺深處,正想不管不顧地釋放,卻聽到她的聲音悶悶地傳出,“照X光的三個月還沒過去,你忘了嗎?”
他呼吸一滞,瞪視着燕寧,卻只能看到她黑而亮的長發,鋪了滿枕。
感官上排山倒海的快慰都抵不過他歸位的冷靜,他飛快地撤出,毫不猶豫地摁住他,熱濁噴濺在她的背上、臀上,甚至頭發上也沾到一些。
她疲倦至極地躺在那裏,沒有多少生氣的樣子。
“你媽媽她……怎麽說?”
她居然還有力氣說話,也只到這個時候,她才有機會問出口。
肖晉南沉默了幾秒,“你不用管。我已經把她送回療養院,一般情況下你都不會有機會見到她。”
“她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發生了什麽事?”
回應她的是更久的沉默留白,久到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肖晉南簡單地說了兩個字,“車禍。”
他不願再多說,站在地毯上套上衣服,看到腳邊滑落的睡裙,冷聲道,“明天去收拾你自己的東西過來,不要讓別人像招待客人似的招待你!”
她不是客人嗎?可她也不是這屋子的主人,那她到底是什麽呢?
真是尴尬的問題。
燕寧沒有精力想得太多,實在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睡去之前,她看到桌上的粥和點心,必定是冷得沒有了一點熱氣,他也不會吃了……
早晨肖晉南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是空的。
他擡手看表,不過八點出頭,新婚第二天,他難得的不用工作。
不知道沈燕寧那女人這麽早起來幹什麽。
他也再難入睡,進浴室洗漱,發現放牙刷的水杯旁邊放着一小盒外用的傷藥和創可貼。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放的。
這女人在某些時候還真是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拗。
他穿好衣服下樓,劉嬸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一樣一樣有條不紊地擺上餐桌,花伯伯在幫肖老爺子調電視裏的早間新聞臺,燕寧和唐菀心都在廚房裏,只看得到背影。
唐菀心端着一壺牛奶走出來,看到站在樓梯上的肖晉南,笑了笑道,“晉南起來了?早啊!”
肖晉南眉頭微蹙,朝她點了點頭。
他走到桌邊坐下,沈燕寧才輕輕地說了聲,“早!”
肖老爺子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專心致志地看着電視裏的新聞。
肖晉南眉蹙的更深,他以為那樣鬧劇一場的婚禮之後,會等來一場暴風雨,沒想到只有和風細雨的平靜?
“怎麽不吃,愣着幹什麽?你媳婦兒大清早起來幫着做的早飯,還不趁熱吃了!你昨晚回來的遲,又是新婚,多睡會兒沒關系,以後可不要天天讓我們等着你吃早飯,明白嗎?”
肖世铎還是開了口,難得沒有針鋒相對和責備的意思,但是在座的人,似乎都聽出一些促狹的味道,除了肖晉南和燕寧之外,都揚起笑。
燕寧臉紅到耳根,低着頭把盤子裏的太陽蛋切了又切。
肖晉南看了她一眼,也不多作解釋,“我知道了。”
她要讓大家都知道他們“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也沒什麽不妥,老爺子讓他結婚生子,自然也不會想迎進門的孫媳婦鬧的家裏永無寧日,她表現得乖巧些,也好。
唐菀心接過話,“你們在這家裏要住一段日子,燕寧還缺些什麽東西就跟我說,我讓人去買。前兩天我準備了一些,也不知你喜不喜歡,要不我們一起上街去逛逛也好。”
燕寧搖頭,“不用了菀心姐,我回家收拾點自己的東西帶過來就差不多了。謝謝你幫我準備的東西,都很好。”
她想起昨晚被抛到床下的那身睡袍,真的很漂亮,她第一眼看見就很喜歡。
但是過不了肖晉南那關。
肖世铎說:“以後都是一家人,缺什麽東西就讓晉南給你買,或者告訴劉嬸他們,不要客氣或者不好意思!”他筷子又點了點肖晉南說,“剛結婚就悶在家裏幹什麽?燕寧丫頭收拾東西你也跟着去,最好能帶新娘子出去到處走走看看,你們年輕人現在不是都興度蜜月嗎?你定了什麽地方沒有?沒定讓菀心幫你們定!”
唐菀心笑,“是啊,我有個開旅行社的朋友前兩天還跟我說,現在天還有點冷,去大溪地或者沙巴過個暖冬最好,或者去夏威夷包個小島,也很不錯。”
“那你怎麽不去?”
肖晉南坐在她對面,視線內只能看到一雙白皙好看的素手,握着刀叉,溫和優雅地動作着,培根和吐司都被切得勻稱規整,才放進口中。根本不用再擡眸再往上看都知道,她臉色蒼白,眼睛微微紅腫,眼下都是淡淡青影。
昨晚她也晚歸。
昨晚她為那個突然回來的負心人流淚整宿,早晨起來又笑臉迎人。
話不知怎麽就說出了口,他只是覺得諷刺,這樣的她,情路上舉步維艱的她,為什麽還在這裏為他的幸福着想?
唐菀心的笑容凝固了,燕寧也僵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