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她還是沒去上班,雖然婆婆請了看護,穆梁和在醫院住了幾天之後回來軍屬大院子調養,臨出院的一個下午,病房裏來了許多戰友,水果放滿了病房,後來她拿了一些送給護士。
“清寧,別忙和了,過來歇會。”
穆梁和倚靠在床上,目光沉沉,嘴角泛着笑意,她正把從醫院帶回來東西分類整理,等到一切都忙完之後才坐下來,擦了擦額角,深秋的溫度已經低了下來,陽臺的窗戶大開,冷風吹了進來,她怕他冷,走過去關好,正好看見陳銘的車子駛了進來。
“首長,想吃什麽,今天我給你露一手。”忽然間心血來潮。
“讓吳嫂去做,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她詫異的“呀”了一聲,穆梁和很少會和她進行語言上的交流,相較于行動上的交流,他更喜歡後者,不過她還是走了過去,坐在床沿,扭過身子和他的視線平齊。
“首長,你找個話題吧,我喜歡聊八卦。”
穆梁和伸手理了理她有些淩亂的衣領,然後捋起耳邊散落的發絲,拿起身旁的手機,給她看了上面的號碼。
這個號碼她确實熟悉,詫異之餘便是氣憤,對,她覺得自己很氣憤,心裏就跟是有把火在燒:“他說了什麽?”
穆梁和拿過手機放在床頭櫃子上,神色尋常:“等過段時間,我們去拜訪,怎麽說我們現在也結婚了,于情于理都該去看看。”
對于和穆梁和結婚的事情,她一直都沒告訴謝東峰,一是覺得沒必要,另一方面是覺得與穆梁和的婚姻不會保持太久,遲早都是要離開的。
她不難想象到穆梁和接到謝東峰電話時的心情,謝東峰絕不會說好話,甚至還會奚落一番,這才符合他的性格和做事手段,她并不想穆梁和送上門被謝東峰奚落,說她護短也好。
“沒必要去,反正我的事情自己做主。”
“清寧,說到底他還是你父親。”
“我沒那樣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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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
她不顧他在身後喊她,自顧的下樓,她和謝東峰的關系現在薄的只怕是還剩下一根線那般的脆弱,很早之前,從母親的離世,她和謝東峰之間的距離已經被拉開,深的如一條鴻溝,這些年不管他怎麽想方設法的拉近,幾乎都被她拒絕。
有的時候越是親近的人,犯了錯誤,越是無法輕易原諒,因為當初給予的希望太高,失落也就越大。
穆梁和望着空無一人的房間,閉眼,仰靠在床上,他剛才并非是逼她,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趁早解決比較好,時間拖久了變數越大。
謝清寧沒先到在謝東峰的電話打來的第二天,他就派了秘書過來接人,當時她正好下班走到大門口,今天陳銘有事情不能來接她,她打算坐公交回去。
“謝小姐,請上車,謝總在等你。”
秘書恭恭敬敬不卑不亢的拉開車門,她看了眼锃亮的車身,朦朦胧胧的夜色裏,路邊泛黃的燈光打在車身上,她有一陣子的恍惚,她的父親謝東峰現在早已經不是當年窮的娶不到老婆的窮小子了,已經跻身上層社會,有成功的事業和嬌豔的妻子,只是一切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她并沒有拒絕,彎腰坐進了車子裏,賓利緩緩地駛進了車流,彩色的霓虹燈光忽閃而過,也在她的臉上閃過,她從包裏掏出手機給穆梁和發了信息,告訴他晚上有點事情,不用等她吃飯,那頭很快回了一個“好”字,附加一句,早點回來。
她低頭望着那句早點回來,心裏某個地方潮潮的,也濕濕的,還有點柔柔的、軟軟的,一股子暖流從胸口呼嘯着而過,沒有沿着鐵軌的方向。
謝東峰定的地方是在C市的五星級大酒店,鬧市中心地段,泊車小弟開走了車子,秘書引着她往裏面走,入眼是大廳锃亮的地板以及奢華璀璨的吊燈,她一直都不太喜歡謝東峰的高調,像是暴發戶一樣,或許是人窮怕了,等到有錢的時候,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雅間在三樓,秘書給她開了門,她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面男人低低的交談聲,轉過屏風,才看清謝東峰正和一個年輕的男人在交談,看見她進來了,笑着對身旁的年輕男人介紹:“這是我女兒,謝清寧,這位是旗宴的東家旗先生。”
“你好,旗先生。”旗宴正是她目前所在的五星級飯店,對于這個年輕有為的東家,她不知道謝東峰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旗俊就先不打擾謝先生和愛女的晚餐了,這頓記我賬上,旗俊先走一步。”
她瞥了眼叫做旗俊的男人,長相斯斯文文,不過在這個圈子裏面,表面越是斯文的,說不準內心就越禽獸,還是少招惹為妙。
“不就是吃個飯嗎,至于搞這麽大的排場。”
謝東峰今天心情似乎不錯,面上一直在笑,“請我寶貝女兒吃飯,當然要找個好地方,這裏的三文魚不錯,嘗嘗。”
“随便,有事情早點說,我現在也是有家庭的人,回去還有事情要忙。”
謝東峰臉上的笑容險險的沒挂住,但也比她想象中的好,以為一見面就會質問發火,現在看來也還有點理智。
“清寧,結婚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跟爸商量,而且嫁的還是軍人,簡直是太胡鬧了。”
“軍人怎麽了,照你的說法難道中國幾百萬的現役軍人還都光棍不成。”
“那是別人的事情,我謝東峰的女兒怎麽可以嫁給軍人,我看你是年紀小被糊弄了。”他針鋒相對。
“我又不是三歲,這點辨別能力還是有的,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分的清清楚楚,不需要你糾正。”或許在謝東峰的眼裏,嫁給某個富二代才是最好的婚配,不僅對他業務上有幫助,他臉上也有光。
“清寧,你媽媽不在了,你的人生大事我必須要好好把關,有時間把他帶來我們見見面。”
“我看不是見面,是奚落吧。”
“清寧。”謝東峰提高了聲音,她滿不在乎的卷着手裏的餐布,咽了口氣:“知道了。”
她到底還是先軟了下來,也給了謝東峰一個臺階下來,這頓飯吃的食不知味,吃三文魚的時候差點卡到,她歸結于都是因為謝東峰惹了她不快,走的時候又遇見了旗俊,跟謝東峰寒暄着,她看着就覺得不舒服,想起穆梁和和上下級的相處,更喜歡他們那般的爽快。
回去的時候拒絕他秘書送她回去的好意,自己打了車回去,到家已經将近9點,吳嫂開門正準備回去,走的時候說了句首長今晚沒怎麽吃,她點點頭,難道是沒帶他去,生氣了。
推開卧室的門,穆梁和側躺在床上,柔和的黃色燈光灑在床上,手裏是一張半新不舊的軍用地圖,上面用紅筆圈圈點點,她走近好笑的開口:“看軍用地圖看飽了,都不需要吃飯?”
穆梁和将地圖折好了放在床頭櫃上,撐着身子起來,她搭了把手:“我明天回部隊,你別跟媽說。”
“首長,我看你是不想要腰了,別指望我會幫你瞞着。”
她确實是生氣,這人怎麽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以為自己年輕就能亂來嗎?不禁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首長,部隊少了你一個還是部隊,又不是散了。”
“我不能讓他們孤軍作戰。”
“好吧,随便你,我說不動你。”穆梁和的脾氣又臭又硬,就跟茅坑裏的石頭一般,自知自己改變不了他的決定,索性也不勸了,“翻個身,我給你按摩。”
出院的時候賀家穎交代回來之後腰每天要按摩,擠了點藥膏放在掌心,在腰上抹勻了,指尖在上面一圈一圈的打磨着,藥膏的味道有點刺鼻,穆梁和一聲不吭,其實她知道按摩的時候是疼的,故意力氣大了一點,真不知道他硬扛着幹嘛,就算是叫出來她也不會笑話他。
按摩完找來熱毛巾把腰上的藥膏擦幹淨,放下睡衣關了大燈,只剩下一盞橘色嫩黃的壁燈,她進了浴室,浴室裏面有一張大鏡子,可以将她的全身都照進去,她伸手揉揉下巴,然後是酸澀的眼睛,眼眶有點紅,她發現自己其實是舍不得的,他腰上的傷還沒好,走起路來很吃力,偏偏倔強的性子怎麽也拗不過來。
想過給婆婆打電話告密,又怕他生氣,謝清寧,你一定是魔靥了。
洗好之後出去,濕漉漉的發披在肩膀上,從抽屜裏找出吹風機走到外面吹幹之後進來,嫩黃的燈光打在他剛硬的側臉上,她鬼使神差的俯身在上面輕輕親了一口,起身的時候正好對上他睜開的雙眼,黑亮亮的,似乎在說着話,她被驚吓到,立馬卷着被子躺下來。
穆梁和伸手摸摸剛才被她親過的臉頰,還殘留着熾熱的溫度,薄又軟的唇在上面烙下一吻,勾起了身體裏許久未曾釋放的欲、望。
只感覺到身旁的人翻了個身子,緊接着熾熱的身子貼了上來,她蜷縮在被子裏,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裏,緊接着睡衣從下面被掀起,大手伸了進來,擱在小腹上。
“首長,你确定你現在可以,不會半途而廢。”
穆梁和低低的笑,胸膛起伏,她耳朵貼着他的胸膛,清晰的聽見裏面如雷般的跳動聲音,按住他擱在小腹上的手,不讓他亂摸。
“清寧,先開炮,你看響不響。”
“不要。”
穆梁和繼續低低的笑,擱在她小腹上的手不老實的伸進下面,隔着薄薄的布料揉捏着那處地兒,她下意識的并攏雙腿,把他的手夾在了裏面,穆梁和食指彎曲,找準了地兒插、了進去,她悶哼了一聲,身體裏的空、虛感越來越強,她感到可恥,不想承認在他的挑、撥下動、情,奈何身體比嘴上誠實很多,已經濕、了。
食指又往裏面進了一步,被內、壁的嫩、肉緊緊地夾、住,黑暗裏穆梁和吻了吻她的眉心,像只狡詐的狐貍般哄着:“乖,別、夾太、緊。”明天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