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作者有話要說: “清寧,你若是在往回看一眼,信不信我今晚就讓他走不出去。”孟孑然低頭,一張嘴滿是威脅,霸道熾熱的呼吸打在她臉上,她不自然的別開,他的大手禁锢在腰間,力氣大的幾乎要擰斷。

“你輕點,弄疼我了。”她脾氣也上來了,不管是不是在舞池裏,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高跟鞋直接跺上他的腳,他也不避開,悶哼一聲後漆黑的眸子緊鎖着她,看的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清寧,你這一腳可真是狠。”孟孑然吸着氣,大手依舊禁锢在腰間,她很不喜歡這樣的親近,直覺就想逃避。

“放開,我今天不想跳舞。”

她一向是任性慣了,孟孑然靜下來眯眼看了她幾眼,帶着她出了舞池,拉着她一路出了宴會大廳,她肩上的皮草入場的時候脫了下來,現在整個肩膀都露在外面,染上夜色的寒冷,漸漸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手腳冰涼,晚風拂過裙擺,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穿上。”孟孑然握着她冰涼的手,脫下外套搭在她肩膀上,兩個人已經出了宴會大廳,站在臺階下面,前面就是孟孑然的坐騎,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流線的車型,如一頭戾氣的豹子隐藏在黑夜裏。

“不穿,我還要進去,今晚我不是你的女伴。”

她甩開他的手往回走,還沒走兩步,又被他攔下來,整個人抱起來塞進車子裏,她尖叫着拍打,也阻止不了他的動作,隔着車窗,徐宗一身白色西裝立在臺階上,看着他們這邊。

雷克薩斯低低的引擎聲劃破安靜的黑色,身後的建築物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聽見孟孑然威脅的開口:“以後少跟徐宗有來往,他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你以為你自己就簡單了嗎?”她反擊過去,很好的看見孟孑然變了臉色,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幾乎都凸起來,車速猛地加快,她沒防備,身子後仰,一下子撞到了車門上,頭暈目眩的撐着身子起來,手扣在座椅上,看着車窗外快速閃過的建築物,扭頭看向身旁不要命一直加速的男人。

“孟孑然,你果真是個瘋子。”

她扯着嗓子罵道,孟孑然聞言,反而笑了起來,笑聲低沉渾厚,在封閉的車廂裏回蕩,如藤蔓般纏在她心頭,恐懼一點點從腳底升起。

“孟孑然,你停車,我要下去。”

她發瘋的拍打他,然後扒拉着車門,可不想跟這個瘋子一起瘋狂下去,孟孑然神色一凜,車子急急地打了個方向,刺耳的剎車聲在黑色的夜裏響起,在路面上留下長長一道剎車的痕跡,車門鎖打開,她迫不及待的下去,然後甩上門,也不管外面冷不冷,踩着高跟鞋就在路面上跑了起來,生怕他又把她拎回去。

刺骨的寒冷,一點點鑽進毛孔裏,手腳逐漸失去了知覺,孟孑然坐在車裏望着後視鏡裏的那抹白色身影,越來越遠,最後漸漸消失不見,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謝清寧,你是不是嫌棄他髒了,可就算是這樣,你也逃不了,你不知道屬于黑夜的人是多麽的渴望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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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梁和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街頭的電話亭裏,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坐在地上,長長的發垂下來,披散在肩頭,身子瑟瑟發抖,像個賣火柴的小姑娘,只一眼,穆梁和心疼的話都卡在了嗓子裏。

拉開電話亭的玻璃門,脫下衣服把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裏,她從膝蓋間擡起頭,望着近在咫尺的臉,咬着的唇始終沒有松開,漸漸一片紫色,穆梁和捏着她的嘴,讓她慢慢的松開,原本殷紅的唇瓣上現在是一片紫,甚至咬破了皮,幹涸的血跡就凝固在嘴唇上,她身子僵硬,動也動不了,任由他抱起來進了車子裏。

車子裏開了暖氣,她剛進來不适應,身子一陣哆嗦,穆梁和把她抱坐在腿上,解開衣服把她塞進懷裏捂着,陳銘從後視鏡裏看見後座上的情景,從椅子下面拿了毯子遞過去,穆梁和用毯子把她裹了一層。

“清寧,還冷不冷?”

她盯着他的眸子,眼珠子轉了轉,穆梁和總算是松了口氣,舔了舔她冰涼的唇,上面幹涸的血跡都被他舔幹淨了,然後又用臉蹭了蹭她的臉,無疑也是一片冰涼。

掌心長了薄繭子的手伸進毯子裏握着她的手,指尖在上面細細的摩挲着,摸着每一個關節,她眼睛又動了動,這次是自己埋進了他的懷裏。

小手緊抓着他的衣服,扯了扯嗓子:“首長,你怎麽這麽暖和。”

她說的很慢、很輕,穆梁和心裏不是滋味,千言萬語都壓在心口上,就是說不出口,煽情的話到了嘴邊上又咽了回去,最後出口的變成了一句:“誰允許你大冷天穿這麽少,凍出病來還不是自己受着。”

這句話裏多多少少有了訓斥的成分在裏面,她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聽了也不生氣,早就習慣了穆梁和式的訓話,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兒失望,以為他會溫柔細語呢,不過想來那些溫柔細語也是難為他。

“以後不會了。”下一句她湊到他耳邊說,穆梁和身子一怔,拉下她挂在脖子上的手塞進毯子裏捂着。

“好,我準了。”

陳銘不知道首長夫人湊過去說的是什麽,他猜無疑是句調情的話,因為不茍言笑的首長笑了,還是眉眼飛揚的笑意。

車子駛進軍屬大院子,穆梁和抱着她下車,直接上樓,屋子裏的暖氣早就開了,現在是暖融融,淺色的窗簾也拉上了,她被他放置在床上,盤腿坐在床邊上,穆梁和脫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轉過身她赤腳跳下床,白皙的腳背踩在地板上,地板上并沒有鋪上毯子,他眉頭一皺,就要開口。

她又立馬乖巧的穿好鞋子,朝他言笑晏晏,身上的V領長裙在燈光下搖曳着,裙邊的流蘇随着她的動作盛開一朵朵花瓣,燈光下,她款款而來,在穆梁和看來,似是踏着蓮花。

“首長,不請我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嗎?”

穆梁和聞言眸色深了深,喉結上下滑動,看起來格外的性感,立在原地的腳向前邁了一步,挺的筆直的腰板微微的彎下來,紳士的做了一個标準的邀請姿勢。

她沒絲毫猶豫的将手放上去,穆梁和收緊,将她軟若無骨的手握在手心,手上一用力,她身子向前,貼近他懷裏。

“首長,看來你深藏不露啊!”

她從他懷裏擡頭,纖手搭在他肩膀上,朝他眨巴着眼睛,穆梁和一低頭,就望進她晶亮的眸子裏,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故意加重了力道,速度也快起來。

“清寧,跟上。”

穆梁和的交際舞跳的十分好,每一個步伐都堪稱完美,而且每一個動作都很有力量,帶着她一起,最後她直接踩在他的腳背上,跟着他的步伐翩翩起舞。

白色的裙擺在空氣裏綻放,柔和了時光,屋子裏并沒有放音樂,他們配合的完美,最後一個動作結束,穆梁和一把将她抱起來,踢開浴室的門。

白色的禮服被他胡亂的撕開,淋浴蓮蓬頭下他們兩個人緊緊相擁着身體,任由熱水流過他們的身體,她一條腿被他拉起來環、在腰、間,只有一條腿支撐,身子失去平衡,唯有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整個身子被他壓在冰涼的瓷磚上,前面是他火、熱的身體,後面是冰涼的瓷磚,兩種溫度在身、體裏交、織着,碰撞着。

“首長,輕點。”

穆梁和動作停了停,埋、在、她的身體裏,過了一會才動起來,現在的這個姿、勢讓他進、入的更、加的徹、底,浴室裏的溫度一會就高了起來,朦朦胧胧一片,穆梁和怕她喘不過氣來,動了幾下抱着她出了浴室。

被熱水淋過之後的身子暖了起來,穆梁和把她放在被子裏,然後起身拿了毛巾擦她濕漉漉的發,就聽見她打了一個“噴嚏”

“起來喝包板藍根。”

穆梁和把她的睡衣放在被子上,她拿了一件塞進被子裏穿,沒一會他端着杯子進來,裏面是泡好的板藍根。

“拿走,難聞死了。”穆梁和穿着睡衣,手裏的杯子被她剛才一推,差點潑出來,繃着臉掀開被子的一角:“三秒,起來。”

每次她跟他扭着幹的時候他都是一副訓兵的模樣,嗓門大的窗戶玻璃都在震,她可憐兮兮的從被子裏伸出腦袋,瞥了他一眼,乖乖的接過杯子喝下去。

“睡吧。”喝完之後,穆梁和給她掖好被子,關了床頭的燈,拿着杯子出去,一會回來掀開被子躺了進來。

每到冬天她睡覺就特別的怕冷,穆梁和身上就跟個大火爐一樣,特別的暖和,她就喜歡滾進他懷裏睡,這樣就一點也不冷了。

睡到半夜,穆梁和發覺懷裏的人有點不正常,摸到身上一片滾燙,頭抵着頭試了下溫度,也是熱乎乎,立馬開了燈,拍拍她的臉,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躺在床上看着水滴一滴滴的下來,流進身體裏,腦子裏亂糟糟,全身酸疼,難受的咳咳了兩聲,嗓子沙啞的厲害,喊了句名字,竟啞成了那般。

“夫人,你別動,吊水要完了,我去叫護士。”

吳嫂擱下手裏的東西正要出去找護士,陳銘正領着個醫生進來,兩個人碰到一起。

“來得正好,夫人醒了,你看看燒退了沒有。”

醫生是個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子,帶着副眼鏡,随着他走近似乎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藥水味,護士正好端着盤子進來,醫生拿過溫度計讓她含在嘴裏,護士又給她換了瓶吊水,看着屋子裏的人,始終是沒有他的身影,吳嫂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麽,湊過來告訴她穆梁和去了部隊,下午過來。

“燒已經降下去不少,等這瓶水吊完在看看溫度。”

醫生又拿着聽筒在她胸前聽了一會,說沒什麽大礙後和陳銘一起出去了,屋子裏只剩下她和吳嫂兩個女人。

“夫人,你醒了還沒吃東西,首長走的時候交代等你醒了喝點粥。”

櫃子上放着一個藍色的保溫瓶,吳嫂從裏面倒了一小碗後扶着她起來,架起了小桌子,她小口小口的吃着,想起昨天晚上是穆梁和送她來的醫院,這麽一折騰估計也沒休息好。

“首長走的時候已經7點了,吃過早飯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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