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晚上上床之後再打行嗎
傳說武林城中此時已經備好了四百萬兩白銀。
這些錢都來自董、張兩家,而譚家依然毫無動靜。當然譚家也不可能有什麽動靜,本來就不是什麽巨富豪紳,哪裏來的兩百萬兩。
衆人也只道是董平和張之前還有被贖回來的可能,譚廣估計就等着玩完了。
不過撕票也是常事,三人一起玩完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但是四百萬兩白銀,如此之多的銀子,要怎麽從武林城拿走?
如何陰謀?如何對決?
所有的武林高手此時都彙聚于此,暗自靜候。
暗自各懷心思。
似乎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将席卷武林城。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在期待着。
元宵。
羅小雨自然也在暗自估摸着。
嚴隋瑾來的這麽巧,就在這元宵之時,恐怕為檢驗各州府為太後大壽所準備的舞樂事小,那四百萬兩白銀才是真正的目的。
只是嚴隋淩現在,大概就不是那麽好過了。
純兒、冰兒,實在讓人頭疼。
女人這種美麗可愛的生物,只管美麗可愛就好了嘛!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那四百萬兩白銀真在武林城中,絕沒有人可以在一頃之間拿走,除非他有一架運輸貨機,否則絕對沒可能。
絕對沒有。
四百萬兩白銀是什麽概念?
十六兩為一斤。
四百萬兩就是二十五萬斤。
二十五萬斤可是實打實的一百二十五噸。
如果按一個人六十公斤來算,一百二十五噸差不多是兩千零八十幾個人的體重之和,在這種絕對的重量面前,武功再高也就剩下看看了。
衛莎走過來,道,『你寫的是什麽?』
他看小雨在紙上寫着奇怪的東西(其實只是在用阿拉伯數字做簡單的乘除法),很有規律,像是一種推演。
羅小雨開心道,『我在算術,算一算那四百萬兩白銀到底有多重。』難得衛莎居然會關注他在幹什麽了。
衛莎道,『這符號是算術用的麽?』
羅小雨道,『嗯,百萬千萬這種複雜一些的大數字我是完全沒辦法心算的,肯定會錯,只好動筆來算一算了。』主要原因是沒有計算器……
衛莎道,『這是你的師從?』
其實把衛莎這話換一個方式問出來你保證很熟悉,哥們你啥專業?
羅小雨笑了笑,認真的回答道,『不是,算數這些都是小時候學的,我們小時候都要學這些基礎的東西,數學語文外語,地理歷史政治,音樂體育美術,還有物理化學生物什麽的不過這幾科早就還給老師了……總之是一大堆,老師天天打手心,很慘的。我長大以後專門學的是政治和法律,這兩門就更是虛無缥缈的東西了……說起來我果然是個一無是處的人,花了十來年學的東西好像什麽用處都沒有……』
說着說着羅小雨突然傷心道,『城主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衛莎道,『……什麽?』
撲過去抱住衛莎的腰,『……嗚嗚嗚嗚……』然後偷偷揪起衛莎雪白的衣襟抹眼睛,因為就沒有眼淚只好抹眼睛了。
抹啊抹,抹啊抹,蹭啊蹭,蹭啊蹭。
其實羅小雨還想『摸啊摸』來着,但是沒敢。
衛莎把小雨『拎』起來,放回椅子上,面無表情看着他。
羅小雨下巴一揚,撇嘴道,『你是不是要打我?』
衛莎淡淡道,『你很想我打你嗎?』
羅小雨道,『……晚上上床之後再打行嗎?』
衛莎看小雨一眼,在桌邊坐下來,道,『你算的結果是什麽?』
羅小雨道,『嗯,一百二十五噸。』
衛莎:『?』
羅小雨看着草紙,道,『四百萬兩是二十五萬斤,有多重呢?如果按一人重一百二十斤來算的話,那就是兩千零八十三個人,不能整除後面餘三三三三三無限循環,所以就當做再多幾根手手腳腳什麽的好了……結論就是很重、很重和很重。』
衛莎看着羅小雨的草紙,若有所思。
羅小雨看着衛莎,興奮道,『城主,你能一劍pia飛兩千人嗎?』
衛莎道,『不能。』
羅小雨道,『那有人能嗎?』
衛莎道,『據我所知沒有。』
羅小雨道,『我還以為武林高手都是一掌出去咔嚓拍碎一座山呢!』
衛莎瞥他一眼,淡淡道,『那是地震。』
一直到元宵這一天來到,一切都是那麽平靜。
武林城中戒備之森嚴也是前所未有,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布滿了高手,隋家大概也是想看看是何人有膽敢到此來取贖金。
安康王昨晚跟着嚴隋霄離開後就再沒有來,羅小雨知道是嚴隋瑾到了。
嚴隋瑾來的悄無聲息,低調非常,甚至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如果不是安康王和嚴家兄弟昨晚突然離開并且到現在還沒出現,他也不會知道嚴隋瑾已經到了東北四州府。
嚴隋瑾既然已經到了,恐怕朝廷那看不見的天羅地網也已經到了。
究竟是想網住那四百萬兩白銀,還是那取銀子的人?
亦或是兩者皆要。
東北四州府的總府大人在三天前就已經與武林城城主隋震前聯合發出了邀請函。
值此元宵佳節之時,又恰逢西北四州府、北方四州府和東北四州府的三位總府大人要彙總給太後大壽準備的『舞樂』,原本要在州府中舉行的『舞樂選拔』便定在了元宵這一日,地點就在武林城中。
畢竟武林城中此時正廣聚天下豪傑,隋震前和州府大人又是多年好友,撇開勒索不談,一同慶賀元宵實在稱得上是美事一樁。
慶元宵和舞樂選拔,合二為一,何樂而不為。
又或者可以換一個方式來看,州府的兵力如此便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武林城。
顧別陳塞了一張字條給羅小雨,道,『嚴隋淩叫我給你。』
紙條上是草亂的幾筆:『舞女全部提前OUT出局』
小白說的意思是『非想樓』那批舞女被刷掉了,根本不會去宮中給太後大壽獻舞了。舞樂選拔尚未開始,嚴隋瑾已經決定這些舞女是不會入選的了。
羅小雨心裏一下轉過無數想法。
難道『非想樓』的這批舞女原本就是嚴隋瑾故意布下的誘餌?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這批舞女進宮,只是想要看看有什麽人會利用這批舞女來做一些事?
『非想樓』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難道他懷疑親近之人?
還是他所懷疑之人真有這麽長的手,能伸到離他如此之近的地方?
他已決定不選這些舞女,卻告訴了安康王,依他這樣人不可能随意說心中所想之事尤其是尚未成事之前,是故意?
嚴隋瑾心裏很清楚,安康王知道的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到自己手上……難道嚴隋瑾在懷疑的人是自己?懷疑自己對安康王對他有所圖謀?不過這倒也确是情理之中,自己與安康王太過親近了,嚴隋瑾若是不懷疑才叫奇怪,只是他按兵不動三年,現在才懷疑自己?該說他太穩還是只是在試探自己?
又或者嚴隋瑾故意透露消息出來,是在試探嚴隋淩?
難道他已經知道純兒和嚴隋淩的事情?
這很糟。如果嚴隋瑾已經知曉純兒之事,刷掉這批舞女還是小事,以他謹慎之程度,恐怕一定是要殺了純兒的。
他絕不會留下活口給別人以可乘之機。
絕對不會。
顧別陳看小雨眼中變來變去,道,『我原本只道是這批舞女不用去入宮給太後祝壽了,應是好事,那純兒出來更容易些。只是現在見你神色,似乎并非這樣簡單。』
羅小雨道,『我也說不好,一件事總有太多可能。』
顧別陳道,『那我便與你說一件事,你心中知道即可,因為我也并不如何肯定。』
羅小雨道,『出什麽事了?』
顧別陳道,『倒沒有出什麽事,只是那個純兒,很像一個人,當年在北方四州府赴安康王之宴時你也見過的。』
羅小雨想了想,沒想起來,道,『那時候……是誰?』
顧別陳道,『就是當時在亭子裏彈唱的姑娘,京城非想樓的頭牌,姬子兮。』
羅小雨驚訝道,『你和她也有一腿啊?』
顧別陳道,『……她已經死了,一年多之前,服毒自盡,我見了她的屍體。』
羅小雨道,『為你而死的嗎?』
顧別陳道,『……這不是重點。』
羅小雨道,『好吧,你說純兒和姬子兮很像。』
顧別陳道,『她二人長得确實很像。』
羅小雨道,『有多像?』
顧別陳道,『如果不是知道純兒的家事,我都要以為二人是姐妹了。』
羅小雨突然悲憤道,『朋友妻不可欺啊!』
顧別陳:『……』
☆、拼上老命鬧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