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融合4
于是乎，付小雅開始出現在真央一年級班級裏，雖然衆同學對于忽然出現的插班生表示好奇，但由于伊勢七緒經常出現，拿着本子記錄她課業生活的關系，與她能談上幾句話的同學反而屈指可數。
付小雅拿出了高三迎考的态度，挑夜燈看指導書，有任何問題就跑去京樂春水的辦公室或者卧室問問題，即使對方在睡覺她也會用腳丫子把他叫醒。
而在通過了基礎課程後，她開始每天去騷擾十一番隊的隊員們，對于忽然出現想找他們打架的少女，這些十一番隊的大老爺們其實是敬佩的，雖然一開始有一些不敢下手。不過這種情況在更木劍八的眼裏是不可能發生的，他根本不在乎對方是女人還是男人，只要是強者，他就想要與之對決。可惜的是，付小雅是弱者，弱到他只需要用手就能夠殺死的存在。
即使如此，每天身上帶着傷口回到京樂的八番隊，自己包紮一下，舔舔幹裂的嘴唇，反複思考今天一天所學的淺打內容後，她只能用睡眠來自我修複傷口。她沒有靈力，不管如何發掘，她無法發出鬼道。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她判斷因為自己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因為人物而來到這裏。
大約又過了一半半載的時間，在已經适應了六點起床鍛煉身體、七點跟着八番隊的衆隊員們一起吃飯，然後九點去真央學習淺打還有其他基礎課程後，她漸漸感覺到了一種熟稔。
似乎有人在觀察自己，無法确定。
甚至在和藍染确定一些事情的時候，她都忍不住豎起寒毛。
“小雅似乎有心事。”藍染站在山頂上，他剛剛說到自己在虛圈的一些計劃。
付小雅回過神，皺起眉頭，問：“藍染隊長有沒有感覺到什麽？”她搓搓手臂，大夜晚不睡覺出來找她聊人生的，也只有這位吃飽了撐着沒事做的反派隊長了。
藍染聽了用靈壓慢慢鋪散開來，過了一會兒，才收起來。“并沒有人在周圍，小雅是不是壓力大了？”最近因為鍛煉自己的體術，似乎臉蛋兒看上去越發憔悴了。
付小雅收回心思，難道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了？或許真的是因為壓力過大，任何風吹草動都讓她感到驚恐。“藍染隊長既然已經決定了就那麽辦吧，露琪亞也已經越來越成熟了。”說到這裏，她也覺得有些可惜，“和隊長你打個商量，如何？”
藍染側目，看向她。“什麽事？”
“我想要保全露琪亞的生命，有些後續事情希望她做。”
“為什麽？”
付小雅不敢說一定能在這一次的行動裏，獲得露琪亞的認可，這樣就能同樣獲得戀次、一護、浮竹、大白菜和小白菜五個人的認可。從這些日子看來，這幾個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只需要救露琪亞一人，其他人就會對她抱有好感甚至會有尊敬她。可是藍染卻不會管她有沒有任務，他更想要從她嘴巴裏知道所有對他有利的信息。
“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是不能說，不是嗎？藍染隊長難道希望知道少女之間的秘密嗎？”付小雅蹲下身子，看見往這邊趕來的東仙要。“似乎藍染隊長的小蜜來了~那麽，我先回去了。”
“對了，小雅，有空的話可以來我這裏，我有時間可以教你淺打。”藍染說道，他拍了拍沒有灰的肩側，态度随和。“還有你所說的那幾個亞邱卡斯我也已經找到并且收服了，他們的戰鬥力的确很強大，虛夜宮也造好了，什麽時候有空了就去瞧瞧。”
付小雅一愣，她沒有想到藍染竟然在邀請她去虛圈玩，不過随即她便婉轉地拒絕了。“不了，在我的淺打還不能夠戰勝副隊長級別的敵人前，我不會離開這裏，而且……”她頓了頓，回過頭看向并沒有佩戴眼鏡的藍染，“我并不完全相信藍染隊長你，就像你并不相信我一樣。”
藍染垂着睫毛，他沒有問愚蠢的“為什麽”，這種問題根本不存在為什麽，每一個人對于突然出現幫助自己的人都會懷有敵意，即使那個人的确在幫助你。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完美的世界似乎被人批判了一樣。她在害怕自己，同時又在渴望能夠和自己一樣傲視群雄的資格。真是一個卑微且可憐的女人。
即使藍染boss再如何喜歡挑戰，他也不會去挑戰一個心思完全不會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瞧自己的副隊長就迷戀自己到無法自拔的地步，雖然他只覺得對方整日含羞度日的摸樣惡心。
“選個日子去虛圈瞧瞧吧，你會喜歡的。”
付小雅走下上的時候，聽到身後的聲音。同時，她聽到大腦裏傳來系統任務的聲音。
【叮——隐藏任務，藍染的邀請（0/3）。】
卧槽！大虛做寵物！到底是哪個傻逼想出來的！付小雅差點因為任務發布而腳軟摔下山。而且一想到有後續的隐藏任務，她就覺得蛋疼，而且還特麽有3個任務。
【完成任務獎勵為可獲得一只大虛作為寵物。失敗無懲罰。】
付小雅回到八番隊的宿舍裏，開始歪歪有什麽大虛以上級別的能收服走，既然任務沒有說用什麽方式，她可以哀求藍染抓一只來給她玩玩，然後在虛圈的時候把寵物馴服到願意跟随她離去。但是怎麽馴服？尼瑪難道拿着鞭子抽它屁股兒嗎？這種s丨m級別的事情她做不到啊！
這麽一想，付小雅就跑去找京樂春水商量了。
“隊長~親愛的春水叔叔~哥哥~oppa~歐尼醬~我要去外圈鍛煉！”她邊跑邊叫，才不管現在是深更半夜，大家都在睡覺。
而好不容易在小七緒走掉，坐在屋頂上喝酒的京樂春水一聽，頭又大了。壓低聲音說：“小雅快閉嘴，難道你想讓小七緒發現我嗎？”
付小雅借力往屋頂跳去，她現在的身手也能做到那些武打明星拍攝出來的效果了，但是她依舊沒有學會瞬步，但是根據大白菜小時候遭遇的毒手來看，瞬步這種技能是需要從幼兒學起的，她只要學會保命技能應該就足夠了。
“诶，放心吧，七緒姐應該去十一番隊看深夜檔電影了，我對那些沒什麽興趣。”才怪，可是藍染的命令更重要啊，不然她明天一定會死的！深夜檔電影無非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摩擦，現在的女性死神委員會還沒有發展到摩擦起火的階段，作為資深腐女來說，沒有肉的小電影就不是一部好電影！所以她堅決地選擇了藍染boss。
“真的嗎？那就好，來~小雅，我們今天不醉不歸！”京樂春水身上的花披肩微微垂在一側，看上去喝多了。
付小雅走到他身邊，說：“京樂隊長，我明天打算去外頭歷練一下自己，大概要去上半年，等我覺得自己的淺打能夠戰勝三席後就會回來的。”
京樂春水皺起眉頭，別看他喝多了，但是腦袋瓜卻清醒的很，不然怎麽會成為情報隊的隊長。“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前十區還算安全，但是越到後面越危險，難道你忘記了兩年前你是怎麽被藍染隊長救回來的嗎？”
付小雅呆了呆，她顯然沒有意識到京樂春水那麽關心自己，她揣摩了一下可用的詞彙，發現自己詞彙量少的可以，即使有系統君自帶的神奇翻譯功能，可有些話她依舊無法表達出來。“我能認為您是在關心我嗎？”
京樂春水心裏也是忽然覺得眼前的姑娘其實也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孩子，就算平日裏整天追着十一番隊的隊員練習淺打，甚至不管別的真央學生如何看待自己，依舊堅持自己的任務，對老師布置下來的每一項作業完成的無法挑剔。可最終，她還是需要有人去關心，去安慰。他這麽想來，心裏就軟了下來。拍拍她的腦袋說：“啊，當然了，小雅可是唯一會和我一起在屋頂上看月亮喝酒的女人，而且……”
他望向少女皎潔的臉龐，明眸紅唇，并不算一等一大美女，卻有一種質，在月光底下越發明亮起來的度。
他吞了口口水，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小自己那麽多的晚輩有龌蹉的心思。
還在等隊長那個“而且”後面到底是什麽話的付小雅腦袋響起系統君的話來。【叮——獲得京樂春水的愛戀。】
卧槽，那是什麽？京樂春水的愛戀是什麽東西？尼瑪系統君這東西和任務沒有半點關系吧喂！
【叮——京樂春水的愛戀，能夠加快京樂春水對編號0586支線任務2的進度。】
卧槽，愛戀和認可是完全兩個概念啊，系統君，你真的上過小學嗎？你真的幼兒園畢業了嗎？不斷在心裏歪歪吐槽的菇涼只能用指甲狠狠刺入自己手掌，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在這麽個時間掉鏈子，既然說能加快隊長級別的人對自己的認可，那麽說明任務裏的“認可”其實是可以遞增的。
“京樂隊長，我覺得我現在缺乏的是實際經驗，我覺得去外面生活不但可以鍛煉自己的身手，還能鍛煉自己的心智，不是嗎？而且我看最近大家都很忙的樣子，過兩天真央畢業的學生就要被分配到各個番隊裏來了，因為我的原因，聽說這一次來八番隊的人少之又少。”混蛋色狼大叔，你要摸老娘的頭發摸到什麽時候？
“不是的，小雅沒有做錯什麽，沒有人來我也不會強求。反正小雅畢業了會待在我們八番隊不是嗎？”京樂春水似乎并不打算把手放下，他感受掌內細致發絲的柔軟，和春日櫻花一般令人眷戀的溫度。
“不行，我一定要變強，這樣就不會讓隊長你在總隊長面前丢面子了！”付小雅這下要急了，不讓她外界的話怎麽和藍染一起去虛圈，怎麽去完成隐藏任務？而且如果得到一個大虛以上級別的寵物，以後帶到其他世界還能成為她的戰鬥力不是嗎？雖然那東西肯定會随意吃人類靈魂，不過到時候再說了。“所以隊長拜托你了！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會定期別信回來的！”
京樂春水又糾結了一會兒，看她滿臉期待、祈求的神情，也只能微微嘆口氣。心裏難免有些不舍，他才萌發了對少女的愛戀之情，就要面對好一陣子不能見堆放，心裏有疙瘩那是在所難免的。“好吧，不過要保證碰到危險一定要逃走，你只學了大半年的淺打，雖然比其他真央學生強了不少，可畢竟沒有屬于自己的斬魂刀，甚至連鬼道都沒有。還有不要低估任何對手，平時大家都讓着你，不因為總隊長下過命令，基于你情況特殊才忍着的。但是外頭那些家夥可不會管那麽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要小心點。”
“隊長，你用錯句子了……”付小雅一臉黑線，她怎麽覺得京樂春水不是愛戀她，而是像爸爸和出嫁的女兒，怕婆婆虐待自己一樣。
“閉嘴，還有錢不要不舍得花，沒錢了要通知我，我好找人給你送去。”
“那樣就不是歷練了。”
“沒錢了還歷練個球！總之，你的命比什麽都重要！要是有個缺胳膊斷腿的，你想想十二番隊的隊長。”
他最後那句話才是殺手锏，凡是穿越女，最不想打交道的除了藍染這個陰晴不定，超級難伺候的boss君，接着就是陰陽怪氣、變态無極限的十二番隊隊長了。技術開發局那種地方，參觀參觀就夠了，真要進去工作，除非已經準備好成為死人，否則付小雅那是打死都不會他進去一步的。
“隊長！”她瞪大雙目，右手舉起指着月亮。“拿我在月亮上的媽媽發誓，我要是斷胳膊缺腿的回來，我就……我就……”
“行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了，還拿自己媽媽發誓。”京樂春水拍拍她腦袋，終于把手放了下來。“來，陪我喝到天亮吧。”
“那我不是不能出去歷練了麽==”你是存心的吧喂。
“那就別歷練了。”他給自己的杯子倒滿了酒水，遞過去。
付小雅別過臉，接過京樂春水所用的酒杯，她并不在乎裏面或許會有對方的口水，這種事情在她幼稚園的時候就已經發生過了。
見她一口氣喝完自己遞過去的杯子，心裏某一根玄被彈起。京樂春水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感受身邊少女毫無靈壓的氣息，已經月光暈潤的射線。
結果到最後就成了付小雅自個兒喝酒解愁，京樂春水躺在屋頂上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