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許小秘書
一個多星期了,自從上次給白溟送了咖喱飯開始,許嬌娘就一個星期都沒有看到他了,這把許嬌娘樂得心裏都開了花。
那天晚上回去,許嬌娘就全盤托出把白溟對他的心思和李言說了,李言聽後就不鹹不淡的跟他說了聲有事幫忙就叫他,俨然一副朋友的姿态,許嬌娘才松了口氣。
自從白溟胡言亂語一通後,許嬌娘雖然不相信,可腦子裏到底還是受了點影響,可李言除了那次失控之外,整個人又恢複了之前的清冷,一如往常能跟他說兩句絕對不說第三句,吃完飯洗完碗就呆在一旁看書或者和他看看電視,沒有一絲的變化,這才讓他放下心來。
要是李言真對他有些想法,他夏天的時候經常穿着一條褲衩光着膀子走來走去那還不得撲過來了,許嬌娘把往事一幕幕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受了白溟查毒居然産生了這樣不該有念頭是多麽荒唐的一件事。
日子回歸正常,許嬌娘又過上了千篇一律早九晚五的日子,白溟的來了又去并沒有對他的生活産生了什麽影響,就如同湖中投進了一顆石頭,除了一開始泛起的微微波瀾,不久後就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許嬌娘,我們設計部容不下你了。”
經理辦公室內,舒經理對着前來的許嬌娘劈頭就來了這麽一句話。
許嬌娘懵了,“舒經理,我可是哪方面做的不好,可否提出來,讓我心服口服的離開。”
他怎麽也想不到,早上剛上班舒經理把他叫到辦公室是為了炒他鱿魚,一時間,心裏竟是滿滿的苦澀。
來了這裏快半年了,對這裏和一幹同事也産生了一些不舍的感情,毫無預兆的突然就叫他離開,到底還是有些不甘。
舒經理一雙美目注視了他許久,在許嬌娘被他看着一陣頭皮發麻時,才喃喃說道:“長得是別有一種風味,難怪被那小子盯上了。”
許嬌娘不明所以,“舒經理?”
舒經理往轉椅上一靠,指尖敲着桌子,淡淡說道:“許嬌娘,你今天開始不用到我們這裏上班了,去總經理那裏報到吧,他雇傭你當他秘書了,月薪增加這個數。
”
許嬌娘看着那三根手指頭,不可置信道:“三百?”
舒經理恨鐵不成鋼的白了他一眼,“你有沒有點出息了,加三千,小夥子,好好幹吧,千萬不要哭着回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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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許嬌娘看了看年紀和他相仿的舒經理,嘴角抽了抽,可一想到不是被炒鱿魚而是升級了,心中又一陣高興。
“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了,最後,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舒經理挑挑眉,“說吧。”
“舒經理你是男是女啊,他們讓我猜,說實話我這段時間我一直沒猜出來,啊。”
舒經理二話不說把桌上的紙盒子就朝他扔了過去,許嬌娘堪堪躲過,一個筆筒又飛了過來,連忙開門落荒而逃了。
許嬌娘抱着一個紙箱子在一幹同事聲淚俱下的道別中,心裏揣着疑惑,來到了十一樓總經理辦公室,敲了門在一聲似曾相識叫他進來的聲音中,他輕輕的推開了門。
“嘣……”
紙箱倒地,許嬌娘翻了個死魚眼看着坐在辦公桌旁對着他似笑非笑的白溟,暗道一聲,艹尼瑪。
這上天是在玩他嗎,好不容易生活上擺脫這死變态了,工作上又把他推到了這死變态的身邊,還秘書呢,那他還有人權嗎,還不活活被這死變态欺壓死了,不帶這樣的。
“我不做了,我辭職。”
許嬌娘搬起紙箱,就要往外走,白溟連忙起身,箭步走到他身前拉住他。
“亮亮,你确定你要因為你私人原因而放棄這份好工作,你不是一直想接你父親到這座城市裏面來享福嗎,這就是你的态度嗎?”
許嬌娘扭頭看他,“你怎麽知道的。”
白溟直接坦誠道:“我調查過你,我喜歡你,自然想要了解你的一切。”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要想捂暖這塊水火不進的硬石頭,不下點功夫怎麽行。
許嬌娘都懶得和他說了,這死變态哪裏懂得人權這個東西,擺開他的手,剛要拉門,白溟就擋在了面前,神情冷冽。
“亮亮,別逼我,我對你縱容是我稀罕你,但是千萬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別的不說,我白溟要把你變成我的人而讓你啞口無言絕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你确定你還要走出這間辦公室嗎。”
許嬌娘眼底閃過一絲懼怕,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這樣的白溟他還是第一次見,如同王者般散發着凜然的氣息,帶着不容置喙和一股子狠意,和之前對着他耍無賴的人大相徑庭讓人心寒。
怎麽辦,該迎擊而上還是暫時妥協曲意逢迎,許嬌娘腦袋轉了一圈,決定堅持發揮了他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偉大品質,臉上晃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非常狗腿子的伸手拍拍白溟肩膀上那看不見的灰塵,笑道:“白總,我開玩笑的呢,這麽好的工作,我哪舍得走啊是吧,能跟在白總身邊沾沾您渾身散發出來的睿智光輝,乃是我此生最大的收獲啊,我對這方面還不了解,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白溟心裏狂笑三聲,面上卻不動聲色,他總算總結出這小爺們的性格了,你軟他就硬氣,你一硬氣他就焉不拉幾,典型的賤爺們,他喜歡的賤爺們,咳了聲,“還不到你位置上收拾好東西。”
許嬌娘哎了一聲,非常利索的到辦公室內一個規模較小一些的辦公桌收拾好,把一些辦公用品一一擺放好,打開了電腦。
白溟拿起桌上的電話,“梁心,進來一下。”
少頃,一個身穿職業裝踏着高跟鞋非常有女強人氣質的二十幾歲的女性走了進來,恭敬的喊了一聲白總。
“這幾天,你先帶一下他,讓他盡快熟悉他的工作。”
梁心應了聲是,轉頭看向許嬌娘,許嬌娘連忙起身,颔了颔首,“你好,我叫許嬌娘,以後請多多關照。”
梁心點頭,“跟我來吧。”
一個上午,許嬌娘就跟着梁心上上下下轉來轉去熟悉公司的業務以及白溟行程安排和平時該注意的事項以及他日常生活中的一切,其中還包括白溟的一日三餐和衣服搭配等等莫名其妙的。
“梁姐,我怎麽感覺我這是在給他做私人保姆了啊。”
許嬌娘性格除了賤還嘴巴甜,人又長得好,還沒幾個小時呢,梁心這個整天一張撲克臉的被公司員工號稱鐵面女包公的第一大秘書就被他收買了,一聽他的提問,臉色都柔和了不少,“可以這樣說啊,我們兩個一主外,一主內,你就主要負責白總的一些內部事情,當然,公司的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去執行的,你想學習的話,我很多都可以教你,不過首先你要把白總的內部事情做好先。”
許嬌娘哦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來湊個數的,心情頓時恹恹的。
梁心察覺他的情緒,安撫道:“小許啊,你不要小看這工作,一件大機器的運作,還不是需要靠那小小螺絲釘的支持,你管理好白總的一切,讓他心情美美的上班,提高工作的質量,我們才有錢賺啊,簡單的說,現在你職位比我還大呢,白總管理公司,你卻管理白總,聽起來是不是很高大上。”
什麽高大上,說到底,還是一個私人保姆,許嬌娘嘆了口氣,不願意拂了她的好意,還是跟她說了聲謝謝。
梁心看着許嬌娘,突然有點于心不忍,這孩子聳拉着腦袋的時候太惹人憐了,好好的一顆大白菜就要白他們白總這頭豬拱了,心中不禁同情了他一把。
可同情歸同情,上頭吩咐的事情還是要執行的,白總看上這小孩了,她身為他的屬下,她不但不能勸阻,還只能助纣為孽,在一旁火上澆油把他看中的人一起坑蒙拐騙到手,虧她的名字還是梁心,幹了這些事,她還有良心嗎。
她也不容易啊,果然工資高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為了她的家庭,她的小孩,她也只能拼了,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能幫白總完成任務,說一些小小的違心話又算什麽。
“小許,今天就到這裏了吧,等下就午飯時間了,白總的午餐就靠你解決了啊,我要去忙了。”
說完,她就踏着高跟鞋風一般的飄走了,許嬌娘看着都生怕她不小心摔倒,她卻一路穩妥妥的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讓他不禁感嘆一聲能穿高跟鞋的女人真強大。
許嬌娘回到辦公室,白溟正在低頭看着文件,那認真嚴肅的模樣,配上那英俊不凡的面孔和渾身散發着男人氣概,別說,還真讓人心動,關鍵除了他。
認真的男人是最帥氣的,這句話果然不假,連許嬌娘都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家世好的纨绔子弟,卻不想,還是管理着一個大公司的老板,這點,從男人的能力上來看,卻也是另他佩服的。
但是也就僅僅是佩服而已。
許嬌娘在他的位置上坐下,翻看着一些文件。
臨近十二點,白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呼了口氣,轉了轉脖子,揉了揉眉心。
“過來,幫我揉揉肩,累死了。”
許嬌娘正在熟悉資料,頭也沒轉答道:“白總,這不是我工作範圍。”
“嗯?”
許嬌娘不情不願的起身,走到他背後往肩上使勁一捏,一聲慘叫響起。
白溟回頭瞪他,“亮亮,你這不是幫我按摩,你是想掐死我是吧。”
許嬌娘把他的頭搬回去,笑道:“白總,您說笑了,我只是有些激動,力道沒把握好,怎樣,現在行了嗎。”
白溟閉着眼,舒服的嗯了一聲,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舒服,一看那小爺們不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心裏就樂翻了天,小樣,任你使出一百零八班武藝,也別想逃出我白溟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