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哀兵之策

白溟神情微冷,他是稀罕這個小爺們,甚至他越拒絕,他就覺得越有挑戰性,可以讓他享受追逐狩獵的樂趣,可如今面對這小爺們一副厭惡的神情,好像他是臭水溝裏面散發着臭味被蒼蠅釘食的腐肉一般,一股火氣還是蹭蹭蹭的上來了,他白溟有什麽不好,多少男的女的想要倒貼他連到門檻都進不了,這小爺們偏偏還不知好歹,居然敢嫌棄他,這個認可,讓他非常不爽。

于是,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就要走到門邊的許嬌娘一個用力拽了回來,嘣的一聲就把他推到了牆上。許嬌娘後背被撞得生疼,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來人堵住了嘴。

“唔……。”

白溟懲罰式一般對着他又啃又咬,沒多久許嬌娘嘴上就被咬得出了血,許嬌娘滿臉憤怒,眼眶發紅,拳打腳踢胡亂一通攻擊着白溟,白溟置若罔顧,大手一伸,死死的禁锢着許嬌娘的雙手,單腿跨入許嬌娘兩腿之間,摩擦着,這無疑讓許嬌娘感覺到了更多的羞恥,一狠心,就狠狠咬上了已經伸進了他嘴巴裏面的舌頭。

“啊……。”白溟吃痛放開了他,許嬌娘趁機一推,把他推開了兩米遠,氣喘籲籲滿臉憤怒的看着他怒吼,“白溟,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再這樣,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口腔裏面傳來的痛楚直達腦海,白溟嘶了一聲,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在白色瓷磚的地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許嬌娘心下一慌,生怕自己下口沒輕沒重把人家舌頭咬壞了,那要是出了什麽問題,這死變态不是更加賴着他了。

雖然心有歉意,當下情況,許嬌娘也絕對不會做出道歉之事,說到底,還是這人自己自找的,他好心給他送飯,還對他又推又咬的折磨他,這能怪誰,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不該對他存有那龌龊的心思。

許嬌娘心想,依白溟陰晴不定的性格,被自己咬得血都出來了,怎麽也得鬧騰一番,甚至直接把他撂倒在地,拳打腳踢以洩他心頭之怒都有可能了。

卻不想,白溟只是眼神悲痛的看了他一眼,一米九的大個兒,眼眶泛紅,水霧氤氲的,張着嘴巴疼的直抽氣,佝偻着身體走到了沙發處坐着,拿了杯水漱着口在吐到了垃圾桶裏。

這下,許嬌娘不知如何是好了,一直很強勢占着主動出擊位置的白溟突然軟弱了下來,淪落到了他原先的那一方,讓他一時之間适應不過來,只得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處境非常尴尬。

白溟漱完口,幹脆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一角,口中嘶嘶個不停,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活像被人遺棄了大狗,整個人蒙上了一道落寞的憂傷。

許嬌娘注視他良久,到底還是不忍心,走到他面前,吶吶問道:“喂,你沒事吧。”

白溟擡頭看了他一眼,又嘶了一聲,搖搖頭,表示沒事。

許嬌娘到底有些愧疚,“要不我去藥店給你買點藥吧。”

白溟拉住了他,搖頭,張着嘴說道:“我沒事,過一晚就好了,你忙的話,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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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嬌娘雖然平時嘴賤又喜歡耍渾,可一顆心卻不壞,把人家傷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的事,他還真有點幹不出來,可留在這裏吧,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躊躇之間,白溟音色不清的開了口。

“亮亮,我這兩天可能做得有點過了,其實我也沒想別的,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所以想接近你,雖然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但那份心就如同一個小夥遇上了喜歡的姑娘的心是一樣一樣的,不然我知道你排斥我,我又何必死皮賴臉的貼上去。”

一段話摻雜了些許傷感,些許無奈,些許憂愁,一下子就把他之前無賴的形象颠倒了過來,變成了一個求愛不得而黯然傷神的憂郁美男子。

許嬌娘一顆心也微微松動了些,雖然被男人喜歡有點那個,可多少還是有點滿足了他那所謂的虛榮心。

從小到大,他自诩長得一表人才,才華橫溢,身懷理想,可要死的就是沒有一個女孩子向他表白過,這是他最想不透的。直到上了大學,他很苦悶的向陸羽提出了這個問題,陸羽笑着給了他一個理由,說什麽長得太好看了,那些女孩子都自慚形穢配不上他,這個理由雖然不怎樣,卻讓他得瑟了一番。

可直到他出來工作,他開玩笑的問他心中有意的秦紫覺得他這個人怎麽樣,結果秦紫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就你,小胳膊小腿的,長得跟娘們一樣,被風一吹就倒的男人我才沒興趣。還有啊,跟你走在一起的話,你胸前墊兩個蘋果,別人絕對會認為你是我妹妹呢,那多膈應人。”

許嬌娘瞬間打擊得體無完膚,對自己的魅力産生了史無前例的懷疑,如今,妹子沒被自己勾引來,倒勾來了一個男人,這都叫什麽事啊。

面對白溟的告白,許嬌娘別扭極了,要他接受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別說家裏不肯,他自己也不好那一口啊,總不能因為第一次被人告白一個得瑟大手一揮就把人收了吧,想了想,還是決定婉轉的拒絕。

他語氣略微生硬說道:“白溟,我真不喜歡男的,說句實話,我不排斥同性戀,但是那是事不關己的情況下,一發生到我身上,我就覺得惡心了,別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了,純屬浪費時間,我的信念是很堅定的,我絕對不會喜歡男的,你還是找別的男的去吧。”

白溟清俊眉目中仿佛蘊含了一池春水,直勾勾的看着他,“你不試着接受,又豈知其中的樂趣,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絕對會給你帶來你前所未有的體驗,只要你試着踏出這一步,我就不會讓你後悔,如何。”

許嬌娘有些不耐煩,“你怎麽就聽不明白啊,我又不是GAY,如何你妹啊如何,對我來說,我就喜歡娘們,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嬌柔可人的,你看看你,塊頭比我還大,跟你一起,我不就成了娘們了嗎?”

白溟心想,對我來說,你不就是個娘們嘛,渾身上下裏裏外外就專門為我白溟打造的,總有一天會把你吃幹抹淨一滴不剩,在俘虜到你之前,演下戲作為生活的陪襯也算了樂趣之一了。

“亮亮,如果你想做主導那一方,我也可以接受的,只要你跟答應跟我在一起。”總之先把這小爺們騙到手再說,到時到了床上還不是憑個人真功夫真本事決定,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也注定只有被壓的份。

許嬌娘不可置信看着他,還真有點被吓到了,腦中不由自主就意淫出了這人屈身在自己身下的場景,頓時臉上發熱,支支吾吾道,“你,你說什麽呢,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溟一看,有戲,連忙趁熱打鐵站起身抓住他的手深深款款說道:“我是認真的,為了你,受這點小委屈算什麽”

總之,你快點上勾吧,想嘗你滋味好久,別讓我久等了,這年頭變态那麽多,還指不定這個可口的小爺們被那些披着人皮裝得人畜無害的禽獸先下手為強了。

許嬌娘伸手打掉他的爪子,蹙眉後退幾步,“你說什麽呢,你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我看你說話也挺利索的應該沒事了,那我先走了。”

“許亮亮。”白溟按住了他肩膀,旋即看到他臉色又不好了,才連忙放開,“明天載我去公司,行嗎。”

許嬌娘駐足,看了他一眼,以毫無商量的口吻道:“不行。”

“為什麽?”

“我跟你不熟。”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兩人循聲望向門口。

許嬌娘走到門邊開了門,“李言,你怎麽來了。”

“看你那麽久沒回,我來……你嘴巴怎麽回事”

許嬌娘添了舔傷口處,毫不在乎道:“沒事,走路不小心磕了下。”

李言目光陰沉看向屋內的白溟,撥開許嬌娘跨步走了進去,對着白溟的俊臉就是一拳,這毫無征兆的舉動吓了許嬌娘一跳,趕緊上前拉住了他。

“李言,你幹嘛呢。”

李言冷眼看着白溟,轉頭看着許嬌娘時眼神已是一變,“不過是教訓下一些不知廉恥的登徒子罷了”

許嬌娘心裏咯噔一聲,聽李言這話,他都知道了?

白溟被揍得一個趔趄,嘴角滲出了一點血跡,用指腹擦了擦,壓下心中那熊熊怒火,對上許嬌娘略帶歉意的目光,微微一笑,“我沒事,你舍友好像對我有什麽意見,不知道是否誤會了什麽。”

李言眸光微閃,說道:“我沒誤會什麽,你強迫我朋友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我自然要為他讨回公道。”

白溟似笑非笑,“是嗎,看你剛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別人染指了你心愛的東西一時接受不了而勃然大怒了呢。”

一只情敵出現,而且還是跟他小爺們同居的舍友,披着一副道岸貌然的外皮,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俘獲他小爺們的芳心,沒門。

首先,怎麽也得讓他的小爺們意識到他身邊有只狼在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免得那二愣子不知不覺被人拐走了。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卻是打擊人的,此話一出,李言還沒反駁,許嬌娘就不贊同的對着他斥責道:“你胡說什麽呢,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啊,請你不要侮辱我朋友,你說話簡直不可理喻,李言我們回去。”

李言淡淡嗯了聲,恢複了以往的冷靜,跟在了許嬌娘背後。

白溟一時間心中非常不是滋味,怪怪的讓他有些難受,他看着許嬌娘背影提聲說道:“亮亮,在你眼裏我就那麽不可信嗎,那家夥就是對你有意思,你不要上他的當?”

許嬌娘頓住,回頭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白溟,你自己心理有問題就不要認為別人也跟你一樣,我和他住了幾個月了,我還不清楚他的性格嗎,平常都對我愛理不理,甚至有時候都懶得看我一眼,我是聾了啞了瞎了嗎,我有我自己的判斷,我的朋友還輪不到你這個認識我兩天的人來置評。”

門嘣的一聲關上了,一股挫敗感頓時油然而生,白溟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子就往地上一摔,杯子應聲而裂,在寂靜空蕩的房間裏面顯得格外突兀。

以他在這個圈內混了那麽久,難道還分不清一個人的性向嗎,那長毛怪分明就是對他的小爺們有意思,那小爺們居然不信他,還說他心理有問題,光想想,白溟就覺得心裏堵了一口氣,上不來又下不去,渾身的不舒暢。

白溟打了電話給司機,讓他載到了他之前為淩蕭亞安排的住處,把長相美豔帶着一股媚态的淩蕭亞壓到身下好好發洩了一番才作罷。

愛的途中,他把他身下之人想象成了許嬌娘那小爺們,不斷的折騰仿佛要把他融進自己骨子裏一般,把淩蕭亞做得嗓子都喊啞了才放開了他。

看着躺在豪華大床上衣不蔽體渾身充滿了淫靡之氣的人兒,白溟拿了床單給他披上,剛起身,手就被拉住。

“白大哥,今晚留下來吧。”

白溟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說道:“不了,改天再來看你。”

淩蕭亞不舍的放開了他的手,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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