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謊言成真?

梁秘書拿着文件站着就是不走,白溟也懶得管她,咳了一聲,按了接聽鍵。

他故作陰沉道:“許亮亮,你知不知道無緣無故曠工是要扣三倍工資的。”

電話那頭顯然有點被吓到了,一道男聲磕磕巴巴說道:“不,不好意思,我不是許亮亮,我是柳亮亮。”

白溟一聽,身子立刻坐直了,“那你是誰?他的手機怎麽會在你的手上?”

對方弱弱回道:“我是柳亮亮,我從地上撿來這部手機的,想要物歸原主,所以撥打了通話記錄最多的人,那個,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撿這部手機的,只是在上學路上它剛好出現在我的視野之內,所以我就不由自主去撿了,對不起,撿了你朋友的手機,實在對不起,你在哪裏,我這就去還給你可以嗎,對不起,請您放心,我一定會還你的。”

白溟無語的聽着對方說了一大堆,“拾金不昧應該感謝你才是,你在哪裏撿到的,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對方依舊膽戰心驚的,“我,我在學校,來,來到廁所給你打電話,對不起,本來應該立刻打電話通知你的,但是我來到學校的時候剛好上課抽不出時間,只好下課了給你打,本來應該由我送過去的,但是我等下還要上課,走不開,如果你比較急的話,你就過來吧,陽淩高中,高二七班。”

“那好,去到我在打這部手機,到時你在下來。”

對方說了聲好。

白溟挂了電話,心裏隐隐有些不安,他起身看着梁秘書說道:“許亮亮手機丟了被人撿了,徹夜不歸,曠工不來上班,可能真出了什麽事情,我先去問下,有事打我電話。”

梁秘書臉上也帶了幾分嚴峻,“好的白總,那有結果的也通知一下,我有點擔心。”

白溟嗯了聲,就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着走了出去,下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一路直達市內陽淩高中。

快到目的地,白溟把車停在了停車位上,徒步走到了學校門口,向門衛處做了登記,并問了高二所在位置,走進了書聲琅琅朝氣蓬勃的校園,一路上也無心觀賞校園風景,上了教學樓四樓找到了高二七班。

白溟一走到教室門口,頓時把全班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一班的女生包括站在講臺上講課的二十幾歲的女教師眼睛放光,直直的看着。

白溟向着那女教師溫和有禮說道:“你好,打擾了,請問你們班上有沒有叫柳亮亮的。”

女教師懵了幾秒,才連連回道:“有的有的,請你稍等下,”她轉而看向班級最末一個角落的弱小男生喊道:“柳亮亮,出來一下,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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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的目光又驟然看向那個角落,似乎非常不可置信,三三兩兩竊竊私語着。角落的男生被許多人目光盯着,扭扭捏捏的起身,在一幹目光中,期期艾艾的走到了門口。

白溟看着眼前的小男生,身形消瘦,校服穿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淹沒一般,一只眼睛烏黑得像個熊貓眼,顯然被人揍過,此時滿臉通紅,卻非常堅持說道:“你是要拿手機的是吧,不過我還是要響一下你手機,看下你是不是那個人。”

白溟突然覺得他挺有趣的,也不反對,“打吧。”

柳亮亮從校服口袋掏出手機,按了按鍵,屏幕上出現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和一個二十出頭的笑的正甜漂亮青年的合影,白溟知道,那就是許亮亮和他老爹的合影。

電話鈴聲響起,白溟遞到他面前,讓他查看,“現在相信了,你這孩子,倒挺實在的,改天請你吃飯吧。”

柳亮亮把手機遞給他,一臉認真連連搖頭,“不用的,我應該做的。”

白溟直接無視他的決心,說道:“等我找到那人我就過來接你,你這手機哪個位置撿的?”

柳亮亮回道:“是我上學的路上,我走路去學校,在一個路牌為蔚藍公寓然後劃了個箭頭的那附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不清楚的話,我下課帶你去看看。”

“不用了,我知道,那你去上課吧,謝謝你了。”

柳亮亮說了聲不用謝又在全班的眼光中坐回到教室的那個角落去了,他一坐定,他旁邊的人直接無視老師就在那裏八卦那帥哥是誰了。

柳亮亮直說不知道,頓時惹來一幹人不快,可礙于還需要通過他得知信息,又在上課時間,也不好太過,只得繼續聽課。

柳亮亮所說的位置正是在他們快到公寓的那條馬路,拿到了手機,查詢了通話記錄,看到昨晚最後一個和許嬌娘通話的是一個名為東子的,白溟走出校門當機立斷就撥打了那人號碼。

林東瑜大嗓門重現,“盤子,昨晚沒事吧,怎麽今天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而且又不挂,真是難得啊。

白溟邊走邊說道:“我不是盤子,我是他上司,他手機丟了被人撿到了,現在也沒回家,也沒上班,不知去向,我想問下昨天有沒有跟你說他要去哪?”

林東瑜認真了起來,“怎麽會不知去向呢,昨天他跟我說他要回家的啊,喝了點酒,我就把他叫了車,本來說要送他的,他不讓,他現在還沒有回去嗎,這是怎麽回事啊。”

白溟拿住手機的手一緊,許嬌娘喝了酒會變成什麽樣子他是深有體會,在車上萬一司機起了什麽歹心,許嬌娘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難道真的出事了?

林東瑜聽見他不說話,心裏着急,連忙催道:“喂,說話呢,盤子到底怎樣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那你記不記得當初那輛的士的車號,你們上車所在位置是在何處。”

林東瑜有些懊惱,“我當初也挺模糊的,壓根就沒想到要去記清人家車牌號啊,盤子上車看到那人還說什麽真巧又遇到了,我就以為是熟人就沒管了,當初我們上車的位置是在盛華酒店門口,對了,我可以查下我們酒店門口視頻,應該能看到車牌號。”

“那好,那你趕緊查下視頻,查到之後把車牌號告知于我,我現在就去出租車運營公司,事不宜遲,那我先挂斷了。”白溟挂了電話,走到自己車子旁邊,開門跨坐上去,發動了引擎直奔目的地而去。

途中,梁秘書給白溟打了個電話,告知的消息無疑另白溟一顆心更加往下沉,就像被套了一顆石頭,無力控制,只能任由它沉淪。

最近,市內發生了兩起的士司機在載客的途中用各種手段迷暈漂亮女乘客,載到荒郊野嶺從而實施猥亵行為,并用相機記錄下視頻,威脅女乘客不得告知任何人,不然就把視頻發到各個網站的一個可怖手段。

而事情會被揭發,也是因為幾個上山想要燒黃蜂的男市民,無意中撞到這一幕報了警将兇手捉拿歸案,并将視頻全部繳獲删除。

梁秘書聽聞白溟的話語之後,在依她對許嬌娘的了解,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上網一查最近案件,就發現了這起事件。兇手已經落網,她雖然不認為兇手還有同黨,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告知了白溟讓他從這方面着手,如果許嬌娘真的遭遇了什麽,她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出租車運營公司有白溟的熟人,名為李強,虎背熊腰的,剔了個光頭,讓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一到那裏,白溟就說明了來意,李強就連連保證一定會極力配合,并吩咐秘書泡了茶。

白溟剛喝了口茶,林東瑜就來電話了,報了一串車牌號,白溟也不耽誤,就讓出租車運營公司相關人員查到了的士司機信息,并打電話讓那司機立刻回公司。

的士司機叫陳嚴,帶着一副黑框眼鏡,圍着一條黑色圍巾,看上去挺和藹的一個中年人,他一進辦公室,白溟就站起身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冷峻說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載過這個人?”

陳嚴有點被對方氣勢吓到,咽了口口水,推了推眼鏡,定睛一看,想了想才道:“有有有,有印象,我每天載的客都非常多,但是這個小夥子我有印象,人長得好看,跟個明星一樣,最主要和我也聊得來。”

白溟把手機一收,依舊氣勢逼人,“聽說,他醉酒上了你的車,你把他載到了何處?”

陳嚴年過四十,生活經歷豐富,和不少人打過交道,一聽就聽出了話中意思,頓時有些急了,“我,我沒做什麽犯法的事,他是醉酒上了我的車,可是我是按照他給的地址載他到目的地的,是不是他現在出了什麽狀況啊,我也是按照客人要求行駛而已,我要是幹了什麽壞事,我哪還能站在這裏讓你們抓。”

李強在一旁看着也急,連忙催道:“老陳,白總問你話,你說那麽多幹嘛,你到底把那位客人載到了何處,你趕緊和白總說清楚,他又沒說你什麽,你急什麽急啊,啊。”

“李總,我這不是怕嗎,”陳嚴一臉惶恐,“我真怕那小哥出了什麽事冤枉到我身上,我就把他載到了蔚藍公寓附近那條馬路,到了之後,那小哥就下車了,搖搖晃晃的,我心裏想着這時間,還能拉不少客呢,我也就沒管了,我,我哪會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啊。”

白溟目光如炬看着他,“你最好祈禱你說的都是真的,要是他出了什麽事情,真和你有關……”

雖然話沒說完,陳嚴卻知道後面的話是什麽,連李總這個惡人都能禮讓三分的人,那絕對是更加不好惹,他只能希望那小哥千萬不要有事,不然就算和他沒關系,恐怕這人多少都會絆一下他的,而這一絆,他也許就可能丢了這份他非常珍惜的工作。

李強一看陳嚴那慫樣,當下走到白溟身邊拍了拍他肩膀,說道:“白總,陳嚴這人在這裏幹了快十年了,一直勤勤懇懇的,之前有客人錢包落在他車上了,裏面現金一萬多,他都沒拿直接報警聯系遺失者呢,不是我為自己的員工說話,但是你說讓他幹些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敢的,這個我可以為他做擔保。”

陳嚴感激的看了自家老板一眼,連忙附和道:“白總,我不過是個普通市民,別看我現在是個司機,其實我也是個書香門第出身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白溟臉色緩和了幾分,轉而對着李強說道:“今天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李強嗨了聲,“客氣什麽呀真是,我看你也有事,今天就耽擱你了,有什麽幫得上忙的盡管開口,那我就不送了。”

白溟拍拍他肩膀,闊步走出了門口。

陳嚴松了口氣,明明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後輩,在他面前自己倒像做錯事的小輩一樣,當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你時,就仿佛全身被什麽恐怖的東西鎖住一般,另人生畏。

李強看着空蕩蕩的門口,悠悠道:“害怕是正常的,他狠起來,連我都不及他十分之一,去忙吧。”

陳嚴舒了口氣,走出去了。

而另一邊,白溟一坐上車,李言就來電話了,他說,許嬌娘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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