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車站分離
等了許久,終于等來了年假,放假了的那一天,一下班,許嬌娘就被白溟拖到了他的家裏,一進門,兩人便迫不及待的你拉我扯,天雷勾動地火,互相啃咬成一團,撲到了床上狠狠的纏綿了一番。
事後,許嬌娘喘着粗氣,啞聲吩咐道:“我要喝水,我要沖涼,我要喝粥,趕緊去弄。”
白溟親吻了下許嬌娘額頭,十分爽快道:“沒問題,請夫人稍等,為夫這就去辦。”說完,立馬掀開被子,穿好衣服,十分殷勤的去客廳到了杯溫水放在了許嬌娘床頭,扶起他喝完,接着又去浴缸放好了熱水,把許嬌娘抱去浴室,進行了一番清理,讓他泡在了浴缸裏舒展舒展一下滿身的疲憊,之後又去廚房洗了排骨在煲排骨粥,看到沸騰之後,調小了火,就去浴缸把許嬌娘撈出來擦幹水漬給他穿上衣服,放在了被窩裏,才轉身去廚房看粥去了。
主卧室裏,窩在被窩裏的許嬌娘竊笑出聲,臉上滿滿都是幸福,卷着被子就滿床打滾,以來告示此刻他高興的心情,和之前還軟成一灘泥的形象完全不相符合。
滾了幾圈,想到什麽,拿起床邊桌子上的手機得意忘形的就直接跳下床,接着遠在廚房的白溟就聽到了卧室發生嘣的一聲響,連忙放下手中的調料,跑到卧室,只見卧室床邊地上赫然躺着一具動都不動的‘死屍’,趕緊闊步走了過去,把那‘死屍’抱起來放在床上坐着檢查了一番,邊說道:“怎麽樣,有沒有摔到哪裏?你想起來就起來,走那麽急幹嘛,幸好地板上有毯子,不然這一下有你受的。”
許嬌娘指了指額頭,哭着臉道:“沒看到這裏起了一棟樓了嗎,你以為我想啊,那腿根本不聽我使喚,說到底還不是怪你,不知節制的。”
白溟一聽他訴說,腦中就自動腦補了許嬌娘腳落地時突然一軟摔在地上的場景,不禁覺得好笑,“我的錯,行了吧,我去下面店裏買瓶藥酒吧,家裏沒有,等我下。”
許嬌娘拉住他,“不用了,我抹點口水就好。”說完,還真的用手指沾了點嘴裏的口水抹了抹。
“這也行?”白溟覺得有些驚奇。
“怎麽不行,”許嬌娘看着白溟,追憶道:“我們農村裏面長大的孩子,天天爬樹撈魚砍柴的,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撞到了就用口水抹一抹,要是不小心割傷了,就用山上一些藥草自己弄爛敷敷,依舊強強壯壯的長大。”
白溟雙眼上下掃了許嬌娘一眼,“就你這身板還強壯啊,跟個竹竿一樣,不過身上該有肉的還算有點肉,肥一點手感可能更好。”
“怎麽,還挑剔了,白溟,我跟你說,不管我瘦成竹竿還是肥得跟個圓球一樣,你都已經是我許嬌娘的人了,別想着吃裏扒外的,要是你敢見異思遷,我保準饒不了你。”許嬌娘故作兇狠警告。
“要是我真見異思遷了,你打算怎麽饒不了我?”白溟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許嬌娘一聽,心裏立馬不快了,伸手就去扯白溟的俊臉,“你敢,小爺我這麽一個直男特麽為了你直接變彎了,你說我還可能變直嗎,反正這輩子就別想甩開我,要是你真有個三心兩意,你有意一個,我拆散一個,拆不散,你找別人,我也找別人,反正不讓你過得比我好。”
白溟也伸手去扯許嬌娘的臉蛋兒,咧着嘴說道:“你個小潑夫,光伺候你一個人我都已經費盡心思了,我哪敢再去找別人。”
“不敢最好,”許嬌娘小尾巴都快翹起來了,轉念一想,兩人明天就要分離,一時間明媚的小臉蛋又垮下來了,“我回去了,你記得天天給我打電話啊,話費那麽貴,要是我打給你了,你也不能接,記得按掉給我回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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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不就十幾天嗎,很快就過去了,你先坐着,我去看下粥。”
“好。”
許嬌娘在白溟家裏住了一晚,隔天白溟就開車送許嬌娘回了宿舍,之後把許嬌娘和李言一起送到了車站。
李言買的票剛好到了發車時間,和許嬌娘告別後,就趕緊上車了。許嬌娘握着車票,進了安檢,看着在不遠處向他揮手告別的白溟,突然眼眶發酸,一直看着白溟站在原地不動。
白溟察覺他的異常,掏出了大衣口袋的手機,按了許嬌娘的號碼,看着十米之外的許嬌娘拿出了手機,接通了自己的電話。
“怎麽了。”他輕聲問道。
許嬌娘快速的眨了眨眼,深深呼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我好像有點舍不得你。”
白溟笑了,即使相隔甚遠,許嬌娘依然能看得到他那明朗好看的笑容,他聽着電話那頭傳來有些溺愛的小傻瓜三個字。
許嬌娘第一次體驗到了和愛人離別的愁緒,心情有些壓抑,有些難過,有些不願,聽着熟悉的聲音,那種情緒變得更濃了。
“白溟,我會想你的。”許嬌娘緩緩的說道。
握着手機的白溟身軀微微一怔,周圍來來往往嘈雜的人群和四處傳來公式化的廣播,在那一刻,仿佛都被他的意識塀棄在了他的腦海之外,他看着被人群不斷來回阻擋着的忽隐忽現的人兒,一種強烈的情感呼之欲出,鋪天蓋地的想要将他理智淹沒,幾乎一瞬間,他就要踏出了那一步,想要穿越過層層人群,推開那些會阻擋住他的安檢員,将那個單薄的青年擁入懷中。
最終,他站在了原地不動,失笑道:“我也會想你的,不過就半個多月而已,怎麽搞得好像要生離死別一樣,如果實在舍不得我,要不過幾天在回去好了。”
“晚幾天,還不是照樣要分開,也許我也就現在不舍,回到家裏也許我就不會這樣的不想離開你了。”許嬌娘自我安慰道。
“亮亮。”白溟柔柔的喚了一聲。
許嬌娘默默地嗯了一聲。
“你的發車時間快到了,廣播已經在喊了。”
“啊,那我先挂了,我走了啊,再見。”
白溟笑着看着他的小爺們慌慌張張的挂了電話,提着一個行李箱走在了人群中,在人群的海洋中,那一抹圍在他脖子上的鮮紅圍巾,顯得各位的顯目。
經過坐了幾個小時的長途大巴車,許嬌娘回到了一個山村裏面的小家庭裏。許嬌娘的家,是座兩層小樓房,外面貼着白色的瓷磚,在午日陽光下,瓷磚上散發着的白色的光輝。這棟房子,是許老爹這些年辛辛苦苦賺的錢蓋起來的,模樣普通,結構簡單,非常接地氣,卻是他傾注了不少時光的心血。屋子大門口,還有個用竹子圍起來的小院子,小徑兩旁種了一大片在冬季已經變得幹巴巴的太陽花,等冬天過後,春天來臨,小院子裏就會開滿嬌豔美麗層層疊疊的小花朵 ,煞是好看。
許嬌娘回到家裏,許老爹就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許嬌娘放下行李,洗了把手,在許老爹面臉笑容下,饑腸辘辘的邊吃和許老爹邊說話,倒也把和白溟分別時的離愁沖淡不了不少。
冬日裏,白天的時間總是比夜晚的要短,不過下午五點多,天色就已經暗沉,許嬌娘閑着無事六點多做好了飯,兩爺子一起吃完晚飯,一起看了會電視,不過八點,許老爹就說要上床休息了。
農村裏人的習慣,一般都是九點多就上床休息,更別說是日漸寒冷的冬日。許嬌娘也見怪不怪,沖了個澡,也就打算窩在床上玩電腦。
剛打開筆記本電腦,開了機,桌面上的圖片就映入了他的眼簾,那是白溟從後面抱着他兩人一起拍的自拍照,白天因為有人陪伴減退了不少的思念,一瞬間又抑制不住湧上了心頭。
說來,自從他上了車到現在,白溟都沒聯系他呢,許嬌娘心裏有些失落,從洗澡前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的大衣裏搜出了手機,再躺回了床上一按,黑屏的。
“原來沒電了。”許嬌娘喃喃自語了一句,趕緊起身從包裏找出了充電線鏈接上,等了好一會,開了機,果然有好幾條短信,和未接電話。
許嬌娘忍不住咧嘴一笑,翻閱起了那寫着死變态的信息,第一條寫着:路上小心扒手,不要睡着坐過頭了。許嬌娘心裏高興,又不免腹議了一句,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兒了,誰還會坐過頭啊。
第二條寫着:如果到了通知我。第三條寫着:好幾個鐘了,還沒到?第四條寫着:電話怎麽關機了,快開機。第五條寫着:叫你開機了,還不開。第六條寫着:難道沒電了,開了回複,盡快。
許嬌娘看着那些盡是關切的信息,心裏甜得如同喝了蜜糖,明明每條信息只有幾個字,卻也細細觀摩着,直到看完确認了一條不漏才趕緊快速的回了一條,“的确沒電了,已經平安到家,想你。”
對方很快也跟着回複了一句,“我也想你。”
看到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許嬌娘心裏突然就暖融融的,和白溟兩個人互相發着短信兒,直到困意襲來,不知不覺中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