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狗血橋段

許嬌娘回到家裏,前兩天幫忙整理家裏一遍,把該洗的洗了,改收拾的收拾好,之後每天就溜溜狗,去河裏釣釣魚,和那些已經回來的同學打打牌,去附近爬爬山,去別的大嬸大叔家混混飯吃,很快就迎來了除夕。

在和白溟電話裏一起倒數十個數裏,許嬌娘和白溟相隔異地卻共同的迎來了他們在一起以來的第一個年,許嬌娘看着天上璀璨亮麗的煙花,就着那巨大的嘣了的一聲,就對着電話裏面大喊了一句,“白溟,我他媽的真想你,老子想死你了。”

白溟在電話那頭失笑,“還有一個多星期,快了,準備什麽時候回來。”

許嬌嬌開心的笑道:“上班前一天我就回去,你說我給你帶點什麽禮物好呢,要不我給你帶點我自己做的特産怎麽樣。”

“好啊,那我等着,那你回來那天快到車站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亮亮,我哥叫我了,我先挂了,晚上在聊。”

“好,你去忙吧,回去我要紅包,記得給我備着哦。”

白溟連聲應允。許嬌娘挂了電話,又仰頭看着漆黑的天空中飄飄灑灑着一道道美麗絕倫的色彩,他覺得,他邁進二十五歲的這個年,有白溟的存在,實在太好,太幸福了。

農歷年初十上班,許嬌娘本來打算九號在回去,可是他嘀咕了白溟在他心中的位置以及重要性,那源源不斷的思念和渴望讓他決定提前兩天回去。當然,是秘密回去,他想給白溟一個驚喜,如果白溟已經在家,他就吓他一跳,如果沒有在家,就把白溟家裏收拾整齊幹淨等着他回來那天給他做好飯兩人好好溫存一番。

初六那天,許嬌娘拒絕了同學前來邀請去鎮上玩,一整天就待在了家裏廚房制作各式各樣的點心特産,這舉動還讓許老爹以為自家兒子交女朋友了,一問之下,許嬌娘的略帶赧然表情另他更加的确定,一天樂呵呵的一邊在幫忙打下手,一邊在回憶當初他和自己妻子之間的事情,教許嬌娘應該怎麽對待自己愛人,怎麽抓住自己愛人的心,讓許嬌娘一改對他老爹的木讷形象。

年初七,許嬌娘一大早醒來,收拾好了行李,吃了許老爹準備的早餐,由許老爹騎着三輪車把許嬌娘送到了鎮上車站。

許老爹眼中滿是不舍,連連叮囑。許嬌娘溫聲寬慰,再三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才坐上了長途大巴往他心心念念的地方而去。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許嬌娘到了車站出來坐上了一輛的士往白溟家裏的方向而駛。路上,許嬌娘內心有些激動,他幻想着如果白溟在家,突然看到他的出現,會有着什麽樣的表現,一定有些吃驚,許嬌娘暗暗的想,甚至有可能直接撲過來了,思及此,許嬌娘忍不住嗤嗤的笑了起來。

前面開車的司機,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從後視鏡裏面看到後座在那傻笑的漂亮青年,笑着搖了搖頭,這哥們,恐怕是想着能見到女朋友就十分激動了吧,想必那哥們的女朋友也十分漂亮,唉,真有點羨慕,可憐的他暗戀的對象喜歡上了別人,還大冬天的那麽早來上班,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了。

車子行駛到了小區樓下,司機看着那一棟棟的高檔小區,心裏更加羨慕了,看來這哥們不但人帥女朋友美還有錢。許嬌娘可不知道司機在那裏YY什麽,下車付了錢,許嬌娘沒有大門的卡,只有白溟家裏的鑰匙。保安大哥早就認識許嬌娘,有時候許嬌娘買個水果啥的還會給值班的保安一兩個,大家倒也熟絡。保安一看到時許嬌娘,兩人寒暄了一會,不用登記,就直接開門讓他進去了。

許嬌娘拖着行李進了電梯直達七樓,到了白溟家門口的時候,深深的吸了口氣在緩緩吐出,他從來不知道,一想到白溟可能就在屋內,他一顆心就十分緊張激蕩。拿出了包裏的鑰匙,許嬌娘輕手輕腳的開了門,再緩緩拉開,屋內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主卧室傳來的聲聲高昂尖銳的嬌喘也随之直達耳內。

許嬌娘身軀猛然僵住,臉色大變,藏在袖子裏的拳頭已經握的指節發白。許嬌娘直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傳起,一路透過他的身體直達腦海,讓他渾身冰涼透徹,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行李放在了門邊,蹑手蹑腳的經過了客廳,直達卧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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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門大開着,許嬌娘甚至不用偷偷開門,就看到了裏面那能夠讓他徹底崩潰心涼的一幕,只見那平日裏白溟不知道和他恩愛了多少回的大床上,白溟騎在了一個人身上,喘着粗氣,英俊的臉上滿是欲念與沉迷,粗狂的身軀的在身下之人身上不斷的索取,發出羞人的聲響。

許嬌娘心中一痛,眼淚當下跟着掉了下來。許嬌娘就隐蔽的躲在門口,看在那個曾經把自己捧在了手心而且明明是GAY的男人用他平常不知道摩挲了自己身體多少回的雙手,撫摸上了他身下的女人,不停的愛撫。

許嬌娘原本期待欣喜的一顆心,瞬間被深入骨髓的冰冷所代替,眼淚順着他白皙的臉頰蜿蜒而下,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了紫檀木板上,心裏裝着波濤洶湧的怒氣,看着房內的兩人沉浸在他們的世界當中,最終什麽也沒做,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門外,拖上了行李離開,仿佛他不曾來過一般。

許嬌娘流着淚乘電梯一路往下,原本帶着有多麽熱烈的欣喜,現在就有多麽濃烈的悲痛,出了電梯,一路走,一路在心裏鄙視怒罵着自己的沒出息,他沒想到那些電視上會發生的狗血橋段在這一天也會降臨到他的身上,他很想憤怒的沖上去就給白溟這個吃裏扒外虛僞濫情的僞君子暴打一拳,可他知道,一旦他沖上去了,他和白溟的情感就會在此止步,再無可能,一想到兩人在一起的道路會劃上一個句號,他猶豫了,他沒出息的落荒而逃,選擇了一個人逃離了那令人窒息的地方。

出了小區大門,保安大哥就看到了許嬌娘雙眼含淚的拖着一個行李箱,整個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茕茕孑立,被一層厚重的悲傷落寞層層覆蓋着。許嬌娘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小區開始,他漂亮的臉上永遠都是明媚的,臉上洋溢着醉人般的幸福,第一次,保安大哥看到了如此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許嬌娘,他看着許嬌娘目空一切,一步一步無力的往街頭上走去,不知怎地,心裏竟然也有種淡淡的感傷。

到底是在樓上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發生了什麽,才會讓這個幾分鐘之前還朝氣逢勃臉上帶着滿滿欣喜的青年,在短短時間內就落寞蕭條得仿佛失去了全世界,讓人聞着傷心見者流淚。

許嬌娘在路上的時候買了幾罐他平常都不喝的啤酒,打的回到了他和李言居住的宿舍,把行李撇在了一遍,就坐在沙發旁邊地上,一罐接着一罐的不停往嘴裏灌,酒水打濕了他的衣領,透出冰涼他也毫無在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用酒精麻痹着自己。喝急了,一邊咳嗽嗦着,又一邊狠狠的往喉嚨裏咽,直到酒精終于發生了作用,才暈暈沉沉的趴在了地上動也不動,只是,淚水卻始終沒有停止過,哪怕此時此刻,他早已閉上了眼。

昔日白溟和他在一起的場景,如同走馬燈一幕幕的在他腦中回放。許嬌娘的一顆心,在打開門的那個瞬間,就仿佛被白溟用一把尖銳鋒利的刀在他的心間上,狠狠的戳了一個洞,他痛苦,他怨恨,他心寒,他憤怒,那床上刺眼的一幕,仿佛就此在他心裏紮了根,每時每刻提醒着他自己有多麽的愚蠢,多麽的悲哀。

“除了想你,除了愛你,哦我什麽什麽都願意,翻開日記,整理心情,我真的真的想放棄,你始終沒有愛過,你在敷衍我,一次一次忽略我的感受,我真的感到力不從心,無力繼續。”

電話鈴聲響起,許嬌娘睜開了朦胧的淚眼,摸摸索索的摸出了身上口袋裏面的手機,拿出來,也沒看是誰打來的,就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了許老爹關切的聲音,“兒子,去到沒有啊,吃飯沒呢?”

許嬌娘一聽是自己老爹的聲音,頓時淚湧如泉,到嘴的話語在心裏壓抑了許久,在許老爹連問着怎麽不說話之時,才故作輕松的啞聲說道:“爸,我已經到了,嘿嘿,放心吧,已經吃過飯了,忘記給你打電話了,爸,搭車挺累的,我先休息一下。”他怕,他再說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他老爹面前哭出來。

許老爹聽出了許嬌娘聲音的異樣,忙關心問道:“你怎麽了,怎麽聲音怪怪的,是不是感冒了。”

許嬌娘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幹笑了幾聲,“爸,沒有的事,可能在路上吹了點風,嗓子有點幹,爸,放心吧,我都這麽大個人了懂得照顧自己,就是這次搭車有點累,我想休息了。”

“好好好,那你休息吧,你王伯還湊我去下象棋呢,那我就先挂了哈。”

“好的爸,那先這樣了,改天在給你打電話。”

兩父子挂斷了電話,許嬌娘渾渾噩噩的起身,步履蹒跚的走進了房間,鞋也沒脫,重重的往床上一摔,把自己卷在了被窩裏,小聲啜泣。

作者有話要說: 許嬌娘從今天起不會有好過的了,蕭亞,看我為你報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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