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情敵交鋒
想要得到安素的電話,非常簡單。晚上的時候,許嬌娘趁白溟去洗澡的時候,查找了他的通話記錄,很快就找到了安素的名字,把她的手機號記在了自己的手機裏。
許嬌娘進了客房,鎖上了門,撥通了那個號碼,電話響了四聲之後,接通了,對方喂的一聲,傳來了一道非常清爽舒适的嗓音。
許嬌娘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表明意圖,“安素是嗎,我是白溟的男朋友,既然你已經出現了,那就說明你應該知道的了,我想和你見見,你什麽時候有空?”
安素輕笑了一聲,“愛人?許嬌娘是嗎,沒想到你會這麽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也好,我也有話跟你說,明天早上九點吧,我最近身體有些不便,我給你地址,你來我這邊吧。”
許嬌娘聞言就知道安素肯定也調查過他的了,只是這女人一副風輕雲淡的口氣真的另人非常不快。許嬌娘沒有多說就直接挂了電話,他有種直覺,這個女人恐怕也在等待和他見面挑明了。
咚的一聲,許嬌娘手機裏就來了一條短信,許嬌娘查閱了地址,把手機放回了睡衣袋子裏,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雖然他已經準備了和安素見面,也已經做好了知道事情真相的覺悟,可他,心裏到底還是有些怕……
他怕,那真相會遠遠超出他的意料,到時,他又該怎麽辦呢。
景園小區,白溟的公寓裏面。
安純端着一碗清淡的粥進來房間,安素正挂了電話,安純瞧見了,便随意問道:“白大哥給你打電話了嗎?”
安素微微一笑搖頭,“是許嬌娘打來的。”
“啊。”安純把粥放在了床頭桌子邊,心裏有些興奮,好奇道:“他跟你說什麽了,約你見面了嗎?”
“是啊,看來是等不及了,不過,也正合我意。”安素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
安純把粥端到安素手裏,仍然有些擔憂,“素素,你說,你和那個許嬌娘的見一面就能把他推離白大哥更遠,期間你要做什麽,兩個人談個話,難不成那許嬌娘還會動手不成,萬一他真動手,你肚子裏的孩子有個萬一……”
“他不會動手的,我也不會告訴他我有身孕的事情。”安素舀了一口粥,輕輕的吹了吹才吃下。
安純更加不明了,“難道談一場話就能重創他們的感情,這不可能吧,許嬌娘肯定沒把這次你們見面的事情告訴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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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不以為意,勾唇一笑,“明天,不過走走過場而已,之後才是關鍵,勾心鬥角的宮廷劇看多了,學一兩招就行,對付許嬌娘讓他徹底死心離開白溟,如果一切正常的話,三步就行,明天就是第一步,到時我會告訴你怎麽做的,你啊,不要老是在意我的事,你不也還沒吃東西,趕緊去。”
安純嘻嘻一笑,擺了個軍姿,敬禮道:“遵命,白夫人。”
安素失笑搖搖頭。
隔天早上,許嬌娘跟白溟說他身體還不舒服想要呆在家裏兩天不上班,白溟本身愧疚加心疼,不過就是兩天不上班,自然應允。如果許嬌娘願意,白溟甚至覺得讓許嬌娘天天不上班都行,讓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要他開心就好。
白溟走後,許嬌娘回到了房間着裝打扮了一番,平常飄逸的劉海也用發蠟全部梳起,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男人氣概,從白溟送的外套中選了件比較沉穩的穿上,配上一條比較正式修身的西褲,搭配上歐美風棕色皮鞋,面容平淡無波,薄唇輕抿,讓他一改以往柔弱形象,俨然一個翩翩貴族年輕公子。
許嬌娘出門下了樓,招來了一輛的士,直往目的地。安素約的見面地方,是一家咖啡廳,在市內有不少連鎖店,距離白溟家裏只有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這個認知,讓許嬌娘揪心。白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把安素安排到了距離如此近的地方,如此不顧及他的感受,在白溟心裏,他到底算什麽。
早上九點,咖啡廳有些清冷,只有零零散散七八個客人。許嬌娘沒有見過安素,但看到安安靜靜坐在咖啡廳左邊方向靠窗的一個角落的女人時,他腳步便自發的朝她的方向而去。
事實證明,許嬌娘的第六感非常準确,當許嬌娘走到那女人那一桌桌邊的時候,那女人就擡起頭對着許嬌娘優雅一笑,“許嬌娘?”
許嬌娘不置可否落座。安素面容秀麗,臉頰幹淨白皙,唇角兩邊有兩個很深的酒窩,搭上一頭清爽利落的黑色短發,穿着中性,裏面一件米色高領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有些陳舊的黑色長款外套,看起來不是非常漂亮,卻給人一種非常爽朗大氣的感覺。
這個女人不簡單。一打照面,許嬌娘就深深的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打發的,她眼神銳利,堅定,身形比他還要弱小,氣場卻十足,給人一種骨子裏都帶着堅決不易屈服的高傲。
穿着制服的服務員拿着餐牌來到許嬌娘身邊,放在了他的面前,溫聲說道:“先生您看下需要點什麽。”
許嬌娘把餐牌遞回了給她,剛想點一杯卡布奇諾,餘光瞄到了安素桌面上的黑苦咖啡,對着服務員淺笑道:“一杯美式咖啡,不加糖,謝謝。”
“好的。”服務員笑着點頭離開。
安素饒有興趣笑道:“沒想到我們愛好挺一致的,都喜歡喝苦咖啡,還有——都喜歡同個男人。”
我呸,誰跟你愛好一致,要不是在你面前要表現出沉穩氣質,我至于抛棄他的最愛卡布奇諾選擇那苦不拉幾的苦咖啡嗎。許嬌娘心中腹诽,面上卻不動聲色,也跟着笑道:“萬千世界,各式各樣的事物數不勝數,有一兩樣相同有什麽好奇怪的,但是,你喜歡的男人卻不一定會喜歡你,有時候識時務自己給自己留點尊嚴離開,放棄那些本就不應該屬于的人,我覺得這樣的人活得會更加的帥氣。”
“所以呢?你這個搶奪了本來就屬于我幸福的人,什麽時候才能識時務給自己留點尊嚴主動離開呢。”安素唇邊帶笑,說出來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
來之前,許嬌娘就給自己做過心裏準備了,當遇到那些死不要臉的人物之時,千萬不能動氣,相反,自己的臉皮一定要比她更死不要臉。許嬌娘目光也是帶笑,不慌不忙故意曲解譏诮說道:“你說一個為了錢放棄了一份多年感情離開了自己愛人的人,現在又不知廉恥試圖破壞別人幸福的人,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安素,白溟當初的确是喜歡你,可是是你自己放棄了,人總是會變的,何況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年多,白溟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再做無謂的糾纏。”
“看來你把我打聽得很清楚嘛,”安素端起桌上的咖啡,優雅的抿了一口,慵懶的背靠着沙發,一手放在了桌上,敲打着,目光鎖定了許嬌娘,不緊不慢道:“如果我說不呢,你又如何?”
許嬌娘握在桌子底下的拳頭緊了緊,面上平靜無波道:“今天我來,也沒打算一舉成功,你肯與否,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只是,我的感情裏出現了一個第三者,我有義務前來查看一下,看一下,那個死皮賴臉死纏着別人愛人不放的小三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女人,原本還以為長得傾國傾城,不料想卻是一個比我還老的阿姨,呵呵,倒讓我長了見識,我想,你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沒人青睐,所以只好把風向轉到過往的初戀身上了吧。”
安素一直淡笑着的面容終于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龜裂。在容貌方面,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被別人說老,安素也不例外,特別是看到對面的那青年一張俊俏的臉上白嫩得能滴出水來的皮膚時,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她在一般人群中已經算是漂亮了,一般小孩子見到她還甜甜的叫聲姐姐,可沒想到在和她明明同齡情敵眼裏,居然成了阿姨,更可憤的是面前青年的确有嚣張的資本,樣貌一流,二十五歲看起來如同十九二十左右,兩者對比起來,她竟然老了一大截。
即便如此,安素仍然面帶微笑,說出來的話卻句句帶刺傷人,“可悲的是,在你如此絕色面前,白溟還對我這個阿姨動了心思,許嬌娘,你心裏怕是非常不好受吧,從知道我的存在開始,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現在才來找我,想必也是忍受不下去了吧。”
許嬌娘剛想反駁,突然腦中一道光閃過,等等,兩個多月?怎麽可能是兩個多月,從安素真正找上白溟不過是一個多月以前,為何安素為認為是兩個多月?
“呵,抓住重點了。”安素調皮的眨眨眼睛,笑的殘忍,“親眼看見自己所愛之人和別人在你們曾經恩愛過的床上歡愉,你的心,一定很痛吧,不然那眼淚怎麽會掉個不停呢,我差點以為你就要沖上來了,沒想到你竟然逃了,多麽可悲。”
許嬌娘被人突然揭開隐藏在內心不願提及的傷疤,他很想就站起身指着安素破口大罵,把二十幾年學的全部髒話統統都罵到眼前這個賤人身上,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夠被激怒,如果他動搖了,他就會輸得更徹底了,所以,哪怕此刻他心裏疼痛萬分,也絕對不會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讓對方毫不留情的攻擊。
第一布局
許嬌娘笑了,笑得風輕雲淡,“原來那個不知廉恥敞開大腿讓人上的人是你啊,你這行為倒和你這個人的人品挺符合的,想必這幾年沒人看上你,已經饑渴難耐到一定地步了吧,所以才會那麽騷,還有,你的身材真的很一般,可以的話,我建議你去健健身。”
“這就不容你費心了,”安素仿佛完全沒把許嬌娘的言語攻擊放在心上,依舊含笑嫣嫣的,“倒是你,長得一副絕色,卻還是讓自己男人跑到容貌身段都比不上自己的女人懷裏,看來你也得好好反省反省了,我建議你平常多了解白溟的一些喜好,不要做讓他反感的事情,不然一不小心他不要你了那你可要傷心死了。”
賤人,許嬌娘心裏狠狠咒罵一聲,心裏對白溟近日的行為變得更加不滿起來,如果不是白溟在外拈花惹草,他今天就不會站在如此不堪的角度,一個大男人居然找一個女人質問,而那女人甚至仗着白溟對她的寵愛肆無忌憚非常嚣張的出言譏諷,一句一句的不斷摧殘着他那顆原本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讓他處于如此難堪之地。
心中在痛,在憤怒,在咆哮,許嬌娘笑容就更甜,這時服務員端着咖啡上了來,許嬌娘微笑着對服務員說道:“麻煩給我加兩顆糖,我突然喜歡喝甜的,謝謝。”
服務員是個女性,一看到許嬌娘那美豔的笑容,魂都被勾走了一半,當下連連點頭,不一會就拿了兩袋糖包上來,才眼中泛着花癡依依不舍的走開了。
許嬌娘慢條斯理的拆開糖包,把方塊糖放進去,拿起小勺子攪拌着,擡眸看着安素笑道:“看來你是沒打算放開白溟了,那就各憑本事吧,我得不到完整的,我也不會讓你得逞,反正現在白溟大多數在我這裏,僵着就僵着吧。”
“是嗎?你就這麽有把握你能僵住。”安素笑的有些詭異。
許嬌娘心中一驚,“你什麽意思?”
安素聳聳肩,天真的笑了笑,“沒事,随便說說,瞧把你吓得,我只是突然想起來,白溟上次說會照顧我一輩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哄我的呢,呵呵。”
許嬌娘呼吸一窒,差點就沒喘過氣來,安素每說一句話,他心裏就仿佛被人用木樁狠狠的敲打了一下,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讓他差點就想重蹈覆轍——落荒而逃。
白溟,我把你當成我一生摯愛心驚膽戰唯恐把你失去,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一輩子,你居然對別的女人跟她說一輩子,我許嬌娘哪裏對不起你,你要用這種方式來□□我,而且還一次一次的,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絕對不會。
許嬌娘桌子底下的拳頭早已用力得發青,指關節之間一紅一白,無疑在隐忍着極大的怒氣。安素垂下了眼眸,端起了咖啡,在那深棕色的液體倒映着她那模糊的雙眼,以及那杯子本身隐藏下的得逞笑容。
許嬌娘,隐藏吧,積蓄吧,等到了一定程度來個大爆發吧,現在忍得越多,将來發洩出來的就越龐大,你越要用雲淡風輕的笑容來掩蓋你內心的憤怒,爆發起來你就越克制不住,從來喪失你基本的理智,就會到達了一個更加你無法預料的後果。我沒想到你會那麽天真,就憑你這三言兩語也想讓我主動退出,我是否應該感謝你的不谙世事,心思單純呢。
“我憑什麽相信你,”許嬌娘沉默許久,終于找回了一些理智,他看着安素道:“挑撥離間之計而已,很多人都會用,但是我不會上當,我相信白溟,他對你,可能有一些我無法知道他也不願訴說的情感,年少青春,有很多寶貴的東西是來到社會之後無法體會的,我也有這樣的情感,但是他絕對不會對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可以确信,所以,你這一招,對我沒用。”
安素失笑,有些懶洋洋道:“想不到你這麽信他,可惜啰,他恐怕要辜負你對他的期望了,許嬌娘,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哦,趁早離開白溟吧,不然以後你只會越來越受傷。”
許嬌娘身軀微微一怔。又來了,一個兩個讓他趁早離開白溟,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難道其中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難道白溟還瞞了他什麽更重要的事情嗎,為什麽不告訴他,為什麽要把他藏在鼓裏,讓他像個傻瓜一樣到處亂竄,那事情就那麽的讓人難以啓齒嗎?為什麽一個一個把他趕出了局外,讓他只能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們,他受夠了,真的是受夠了……
此時此時,許嬌娘臉上早已沒有了以往的故作堅強和那強撐起來的笑容,但是他也沒哭沒鬧,只是很平靜,一口一口喝着那早已慢慢冷卻的咖啡,如同他的心一般,一點一點失去了熱度。
“安素,你愛白溟嗎?”許嬌娘突然出聲。
安素一愣,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認真起來,“愛,本來就沒有變過,只是之前有很多阻擋住了我們在一起的東西,而現在,那障礙沒有了,我自然就回來了。”
“但是我不會讓給你的,”許嬌娘捧着咖啡杯,看着杯子裏面因為晃動而泛起微微漣漪的波紋,笑容也變得有些詭異,“永遠不會,只要他沒有舍棄我,只要他還對我有一絲一毫的留戀,我就永遠不會讓給你,所以,你也別想能得到他的全部,相信我,我有那麽能力,而你心裏應該也知道,白溟他還愛我,我不會退讓的,特別是你這個搶我幸福的賤人。”
安素眉頭一皺,看來許嬌娘對白溟的癡戀和占有欲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第一步完成之後,務必要盡快完成第二步,第三步,免得夜長夢多,白溟是她的,她安素的,誰都別想從她身邊搶走,許嬌娘,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冥頑不靈,垂涎本來就不應該屬于你的人,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自己不聽,那就請你做好被摧毀的準備吧。
談話到如今,安素也懶得跟許嬌多多費口舌,“看來我們兩個此行的目的都達不到了,我也有點困了,我先走了。”說完,安素便起身往門口方向走去,一出到門口,安素就給安純打了一個電話,嘴裏說了幾句話,便挂掉,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捧着杯子出聲的人,眼底一片陰冷。
回到屋裏,安純正坐在沙發上焦急等待,一看到安素回來了連忙上前說道:“素素,你瘋了,你居然要我買堕胎藥,你就算想趕走許嬌娘,讓白大哥厭惡許嬌娘,你也不應該用孩子來做利用工具,要是肚子裏的孩子真沒了,白大哥或許就不會……”
安素看安純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禁好笑,“誰跟你說我要打掉孩子,好了,之後你就會知道的了,給白溟打電話了嗎,堕胎藥買了嗎?”
安純聞言松了口氣,連忙點頭,“買了,雖然不知道你的想法,還是去買了,也已經給白大哥打電話了,也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說了,他說馬上就來,那你現在要怎麽做。”
安素伸出手,“藥給我吧。”
“啊……”安純吓了一跳,“你真要吃啊,素素,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誰說我要吃了。”安素直接給了她一個暴栗,“趕緊拿來,等下就來不及了。”
安純皺着臉哦了一聲,趕緊回身把茶幾上的一盒藥遞給安素。安素接過,走到茶幾旁倒了杯水,就直接進了房間。
安純連忙跟了上去,心裏還生怕安素突然把藥吃下去。一進房,就看到安素拆開了藥盒和包裝,拿出幾粒扔進了床頭旁邊的垃圾桶,然後喝了一口水,在嘴裏來來回回漱了一下,直接吐到垃圾桶裏面,接着把水杯和藥盒放在了床頭櫃上,胡亂搞了下頭發,就脫掉鞋子躺在了床上。
安純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安素對她勾勾手示意她過來,才回過神,快步走了過去,“素素,你到底要幹嘛啊,我怎麽看不懂啊。”
安素拉過安純的手,叮囑道:“小純,等會白溟來了之後,他問你發生了什麽事,就會回答你在電話裏頭和你說的那句話,不過加多幾個字,就說,我見了許嬌娘之後一回來就想要打掉孩子,幸好你及時阻止,讓我吐了出來就行。”
安純有些緊張,忐忑道:“素素,這樣真的可以嗎,就算白大哥聽了我們的說的話,他回去也一定會向許嬌娘詢問的,還是,許嬌娘真的要你打掉孩子。”
安素搖搖頭,“不,許嬌娘他還不知道我懷了白溟的孩子。”
“那你現在是?素素,許嬌娘他甚至都不知道你懷有白溟的孩子,你如何把這個黑鍋安到許嬌娘身上,這根本行不通,許嬌娘他也會解釋不是嗎,到時許嬌娘一口否認有這種行為,白大哥又相信了他的話怎麽辦?”安純簡直滿頭疑問,完全不明白安素這樣做到底有什麽用,到時适得其反把白大哥推向了更遠怎麽辦,白大哥一定會認為素素是個有心計的人,雖然……的确有心計,但是也不能讓白大哥知道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