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頹廢至極

第十章 頹廢至極

無疑,眼前的這一幕是刺目的。

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兩個人,可以用親密無間來形容。

蘇羽挽着白楊的手,白楊低頭在她耳邊輕語,那副溫情脈脈的模樣,好像只存在年少時的記憶裏。

徐清和下意識地想要回避,那種在痛苦中掙紮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不對,應該是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原本不願搭理徐清和的蘇羽看她低着頭的頹廢模樣頓時來了興致,在她看來,徐清和失去大家千金該有的財力和地位後,就跟廢物沒什麽區別了。

只是沒想到這個廢物居然回來了,不但回來,還死皮懶臉地進了景天,這讓她着實不能忍。

她攥緊手裏剛添不久的小皮包,嗤笑道:“人家說風水輪流轉,我原先還不信,現在我是信了。真是想不到啊,曾經那個風光無限的徐家千金竟然也淪落到給人當助理的地步了,真是夠寒酸的。”

沉默片刻,徐清和擡頭靜靜地看着她。

良久後,她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不卑不亢:“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如果你說做總裁助理是落魄是寒酸的話,那麽選擇我的白總是不是也跟着一起掉價呢?”

蘇羽沒想到反被将一軍,神色頓時僵硬。

她跺了跺腳,擡頭看白楊,發出求助信號。

白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淡笑道:“跟這些不相幹的人計較什麽,不是想吃牛排嗎?趕緊走,我的時間很緊。”

不相幹的人……

徐清和攥緊手指,心頭一陣絞痛。

都不相幹了還不肯跟她離婚,看來他心裏還存有報複,想一直将她攥在手裏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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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指節泛白,她才勉強穩住心神。

不能輸,徐清和,你忘了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麽了嗎?

如果連這點痛都受不了,那往後的日子還要怎麽繼續?

她閉了閉眼,将所有的苦悶一股腦兒壓了下去,再睜眼時,眼神堅定若磐石,神情似乎沒有變化。

蘇羽不想放棄任何一個能夠打擊徐清和的機會,加上她如今攀附上白楊這棵大樹,便愈發有恃無恐。

聽了白楊的話,內心更是狂喜。

依着她愛炫耀的性格,心裏已經在盤算要邀請幾個小姐妹聚聚了,不然她都不曉得要怎麽彰顯白總女朋友的身份。

看着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徐清和在桌前坐了很久很久,她半閉着眼,疲憊瞬間将她包裹。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

她一言不發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遠處的萬家燈火。

眼前的景色依舊迷人,只是物是人非。

身處空落落的房子裏,心好像也是空的,擡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徐清和,你得振作。

沒了他,你依然能活,原本也不相幹不是麽,只是退回到原點……

她很想時光回轉,如果老天能夠允許,她再也不要遇見他,也絕不能為他心動,哪怕是一秒。

抱着冰冷的酒杯,她笑了,別人都想勇往直前,而她卻只想倒退,這算不算懦弱?

酒液不斷滑入喉嚨,直到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

環視了一圈房內冷清至極的布局,再看看那個醉倒在沙發上的瘦弱身影,許諾搖頭嘆氣。

把腳步放慢了一些,找了條毛毯給她蓋上,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感覺體溫正常後,才微微松了口氣。

跟着李琅琊的目光環視着庭院。“小地方,比不上中原人會侍弄園林。”

許諾的擔心是對的。

這麽空蕩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住着,不胡思亂想才怪。

現在她每晚都要喝酒,不喝就不能入睡,這是新生的怪毛病,可惜沒人治得了。

“清和,你不能再這樣了,”許諾将她覆蓋在臉頰上的發絲捋到耳後,眼神複雜,“為了報複白楊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值得嗎?”

徐清和仿佛聽到了般,唇角動了動,口中呢喃:“白楊,真想不認識你……”

說完,還長嘆了一聲。

忽然間聽見她說不想認識白楊後,許諾內心湧起一陣愧疚。

要是沒有她當初的慫恿,結果會不會有所改變?

一想到這個,她就氣憤難平。

真沒想到白楊會做出那麽惡心的事,結了婚就玩失蹤,現在又跟別的女人亂來,還三天兩頭地上娛樂頭版。

她恨不得立刻掐死他這個敗類,省得他出來禍害人。

白楊此刻也不好過。

他已經連續抽了好幾根煙了,嗓子幹得發疼,但他卻不敢停下來。

桌子上的手機不停地響,他連看也沒看,只盯着手中已經碎了的相框,幽幽地道:“徐清和,你終究還是回來了,不急,我們慢慢來,你遲早還是我的。”

蘇羽卻是急了。

明明說好一起吃牛排,白楊一出大門就跟她分開了。

她的手是被他硬生生扯開的,他還将自己的西裝仔細整理了下,然後面無表情地道:“我有點事要處理,不能去了。”

“可是位置都訂好了呀。”蘇羽委屈。

“訂好了可以取消,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

這一句話既像是答案,又像是利刃。

蘇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沒有絕對的事,這句警告味十足的話,硬生生地挑動着她的神經。

“他說得也沒錯,你也不要老是纏着他,不然會惹人厭的。”小姐妹側過臉輕輕地笑,笑容裏有一絲微不可察的譏諷。

“……”蘇羽有些失落落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幼稚,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現在一看到徐清和就想起白楊将她摟在懷裏的情景,那畫面就像一根針,狠狠地刺痛着她。

他溫柔的眼神,深情的動作,怎麽都不該屬于她……

似乎是想掩飾自己的失态,蘇羽連忙喝了口咖啡,哪知咖啡太燙,燙得她舌頭都卷了起來,不住地吸氣。

“如果我不纏他,我怕他很快就跟徐清和和好,他心裏還是有那個女人,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的。”

小姐妹嗯了一聲:“你的确不笨,但你現在跟白楊的關系就像是地下情人,不,連地下情人都不如,他都沒在公開場合承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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