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已經晚了
徐清和回到家便沖進浴室。
蘇羽跟白楊親密的樣子,她到底還是接受無能。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放開一切,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警告自己,徐清和,你已經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了,得學會控制自己,得明白逝去的東西不會再有。
她根本就沒有吃多少東西,這會兒胃裏空得很。
打開冰箱瞧了瞧,卻發現阿姨已經給她做好了,心頭忽然一暖,嗯,還好,不會被餓死。
她現在也不敢喝酒。
自從那次許諾來家裏以後,她就堅決反對她碰酒,并且語氣非常激動:“酒那東西有那麽好嗎?你要不要夜裏睡覺也抱着個酒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害死你自己?”
說着,說着,她的眼淚也跟着掉了下來。
徐清和本來如死灰一樣的心突然活泛了幾分,咬着嘴唇,輕嘆一聲:“我也不想的,可是如果不喝點酒的話,我就睡不着,我想他們……”
許諾沉默良久後,輕輕抱住她:“清和,這個世上有那麽多的不幸,可是路還是要繼續走,你不可以将自己關在過去的籠子裏不出來。”
是啊,現在想想她說的話也沒錯,她的确是把自己關在籠子裏太久了。
就在她打算給許諾發個微信時,白楊的電話來了。
他的聲音聽說喑啞又低沉,就像暗夜裏的霧氣,帶着一點撩動人心的濕潤:“出來,我在樓下。”
拉開窗簾,他果然在樓下。
高大的個子,英俊的相貌,還有那身一眼就知價值不菲的西裝……吸引了無數小女生的光芒。
成熟又英俊的男人對年少的姑娘來來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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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膽子不小的已經開始上前搭讪了,徐清和咬了咬唇,老遠就能聽到那些小姑娘的笑聲,看樣子她們很興奮。
看來他的魅力依然不減。
她突然想起一件啼笑皆非的事。
那時候,他們才認識不久,見面的次數也不多,用手指頭就能數過來。
就在白楊陪她在圖書館看書時,有個叫楊月的女生找了過來,她長得也不差,但老愛揚着下巴,給人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
她來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讓白楊做她的男友。
楊月心不跳氣不慌,直截了當地道:“我那天送你的巧克力你沒拒絕,也吃了,雖然沒有明确表示,但我覺得你應該是默認了,怎麽樣,做我楊月的男朋友一點兒都不吃虧的。”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大家都紛紛打量着她,都想知道這麽大膽的女生是誰,居然敢跟校草告白,誰不知道他現在滿眼都只有那個一笑就有兩酒窩的小姑娘。
白楊也沒生氣,反而大方承認:“你的巧克力我的确收了,不過……”
千不怕萬不怕,就怕不過,這個承擔着重大轉折的詞,楊月有點緊張。
緊張歸緊張,她心裏可一點兒都不後悔,那些說什麽有女友的傳聞她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從來沒有聽他親口說過。
“不過,我給她吃了,她好像不适合做你男友。”白楊一字一句漫不經心道。
徐清和愣了愣,她仔細想了想,她好像的确吃了盒巧克力,包裝特別漂亮,味道也還不錯。
楊月掃了一眼徐清和,怒火攻心的同時,心口火辣辣地疼,臉也疼,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一樣。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劇烈地咳嗽,差點沒把血咳出來。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地是周圍的哄笑聲,大概是大家很久都沒有聽過這麽好笑又好玩的事了。
楊月的臉比煮熟的蝦子還哄,她哪裏能料得到白楊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心裏憋屈,覺得丢了自己的臉面。
這可是件大事。
從小家裏人就告訴她,丢什麽都可以,但絕對不可以丢臉。
可很明顯的是,她現在的臉丢大了。
她盯着白楊看了好久,像是豁出去一般,咬牙道:“可你到底還是接受了,我不管,又不是我讓你給她的。”
這話聽上去幼稚又新鮮。
白楊挑了挑眉,把擰開蓋的水遞給徐清和,讓她喝點,天熱,她的嘴看起來幹得厲害。
徐清和一邊喝水一邊用比捅他的胳膊,他這副不耐煩的模樣多少有點嚣張,人家好歹也是愛慕者,就是表達方式有點誇張。
沒想到,下一秒他就伸手捏她的鼻子,并且毫不避諱地說道:“你是我女朋友,你都不吃醋的嗎?”
“……”徐清和臉色爆紅。
楊月不甘心,也不是一個輕易就肯服輸的人。
她膽子大,心裏主意也不少。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主意就來了,她張口道:“反正你東西都接受了,不如我們先試着交往一個禮拜好了,省得別人說我強迫你。”
徐清和聽到這話,頭非常疼痛。
她見過不少執着的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像楊月這麽執着而且奇葩的人。
最為關鍵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看,在這位楊小姐眼裏,跟喜歡的人交往才是最重要的。
楊月還補充說道:“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只喜歡一個人,反正都要換,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那個時的白楊是溫潤如玉的少年,待人處事都極為溫和,可他對楊樂卻是極為刻薄。
冷冷瞥了她一眼,幽幽說道:“你應該知道離這不遠就有一家醫院,他們家的精神科很有名,治療效果非常好,我建議你現在就去看一看,最好是讓醫生好好給你檢查一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是腦子還是神經。”
回到現實。
徐清和看到的是講話更刻薄,性情更冷淡的白楊。
跟以前不同的是,他如今身邊有不少女人,而且也不見他開口拒絕,難過嗎?當然的,但更多的是心寒。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得走向他,每一步都很沉重,腳上仿佛灌了鉛。
白楊不知跟那些小姑娘講了什麽,她們興高采烈地走了,雖然還有些依依不舍。
徐清和現在想到的是,什麽時候才能讓他付出代價,讓這件事徹底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