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老婆教教我吧

回家之後安星洲先抓着彭辭去洗腳,洗完之後讓彭辭坐在沙發上,自己半蹲在地上,準備看看彭辭的腳底。

彭辭看了安星洲一眼,從茶幾上抽了兩張濕紙巾後往前傾身,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安星洲的下巴。

安星洲剛準備去抓彭辭的腳,手還沒伸過去就被猝不及防地捏住下巴被迫擡頭。

他感受了一下兩個人現在的姿勢,腦海裏劃過自己年幼無知時看過的少女漫畫,登時震驚地問:“幹什麽?”

“老婆不要動哦。”彭辭專注地看着安星洲,幹淨的眼裏只有安星洲一個人的影子。

他捏着安星洲的下巴越湊越近,越湊越近,炙熱的呼吸相互交錯纏繞。

安星洲的心跳快到發疼,好像快要從胸口裏跳出來了。

他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看着彭辭一點點放大的臉,抿了一下唇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感覺有影子漸漸貼上來,安星洲心裏瘋狂打鼓:要親上來了,要親上來了,我怎麽接受得這麽快啊!這也太離譜了吧!

下一秒,安星洲的鼻子和臉側被冰冰涼涼的東西擦過,留下濕濕的觸感。

安星洲:“?”

他呆呆地張開眼睛,發現彭辭正捧着他的臉,十分細心地給他擦他臉上殘留下來的……鼻血。

原來不是親我啊,那沒事了。

安星洲打死都不承認自己失落了,默默昂着臉給彭辭擦。

彭辭的動作很輕,好像安星洲是個玻璃娃娃,但凡力道重一點都會打碎了似的,将濕紙巾繞在自己的食指上,一點點地給安星洲擦臉。

安星洲看了下彭辭專注的臉,重新閉上眼睛,臉上濕紙巾拂過的觸感在這時分外明顯,冰涼的水汽都像帶上了彭辭的體溫,越發滾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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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星洲手指偷偷握緊,心裏大喊完蛋了:怎麽回事,怎麽比剛才更心動了!

好端端的一場擦臉搞得像一場酷刑,安星洲一動不敢動,好不容易等彭辭幫他擦完了臉,他的後背已經冒了一層薄薄的熱汗。

看着彭辭把濕紙巾丢進垃圾桶裏,他偷偷地松了一口氣,結果那口氣還被嘆出去一半,彭辭又突然湊近,“呼呼”地往他臉上吹了兩下。

安星洲:“?”

彭辭吹完後又戳了戳安星洲的臉:“擦幹淨啦!給老婆吹吹,痛痛飛走!”

倒也不必吹吹,流鼻血本身就不痛。

安星洲暗自扼腕:這真是太考驗人的意志力了!

他艱難地平複下心情,讓彭辭坐好,捏着彭辭的腳腕讓他把腳擡起來。

彭辭還是小兔子的時候,安星洲就總是握着彭辭的小爪子捏着玩,彭辭都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一只腳踩在安星洲的膝蓋上,一只腳被安星洲捏着擡起。

安星洲看完左腳看右腳,确定彭辭的腳沒有在外面被劃傷才放下心來,手又有點發癢,賤賤地捏了捏彭辭的腳腕。

手感真不錯,光滑細嫩,一摸就是一只好吃的兔子,安星洲滿意地點點頭,麻辣兔腿,好像突然有點餓了。

彭辭的腳趾蜷縮了一下,看着安星洲滿意裏帶着點饑渴地舔了舔嘴唇,突然伸手擋住自己的裙擺,眨巴眨巴眼睛,紅着臉說:“老婆……你是在看我的裙底嗎?”

安星洲:“?”

安星洲一擡頭,就看見自己正對着彭辭的裙擺。

彭辭的腳還被他捏在手上,剛好雙腿叉開,明晃晃的紅色內褲就在他的眼前——這條內褲還是彭辭自己選的,理由和選絲帶顏色的時候差不多,說“老婆給我買的第一條內褲當然要紅色的呀!玫瑰花的紅,是愛情的內褲”。

彭辭動了動屁股,看起來有點害羞,又有點興奮,還有點期待,扭扭捏捏地說:“原來老婆喜歡這種呀……如果老婆喜歡,那我就給老婆看,但只有老婆可以看哦!”

安星洲:“……”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不如我就……

等等,不行,安星洲,你得把持住!

安星洲內心天人交戰,把持住了自己的最後一絲人性,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很好,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看起來我已經習慣了。

但裙子該換該得換。

他站起來把彭辭拽去房間裏頭,彭辭原本被他拉在身後,結果還沒走兩步彭辭就竄到了他的前面,變成了彭辭拉着他。

彭辭走路快得很,跟飛一樣,神采飛揚地說:“果然老婆喜歡這樣啊!都想把我往床上帶了!那我們走快一點呀!”

好像哪裏不對。

剛剛還摩拳擦掌想這樣再那樣的安星洲立刻警覺,做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掰着牆不願意繼續走,掙紮着大喊道:“誰要把你往床上帶啊!”

“哎呀,老婆害羞啦!”彭辭腳尖點地蹬了蹬,一臉了然地看向安星洲,湊上去貼貼:“老婆不要害羞喏,老婆真可愛呀,老婆老婆老婆!”

安星洲差點被“老婆”到暈過去,心神不定間手一松,摳牆的手就被彭辭掰下來攥在手心裏。

彭辭将安星洲強行拉到房間裏頭,轉身一拉一推,就把安星洲推到床上。

安星洲摸着自己身下軟綿綿的床墊,滿腦子問號,掙紮着想坐起來。

彭辭快速爬上去,将安星洲按回床上,伏到安星洲身上抱着蹭了兩蹭,又蹭了兩蹭,然後僵硬了。

“?”安星洲一頭霧水,一時黃色廢料,一時又覺得彭辭只是想撒撒嬌,于是問:“辭辭,你想幹嘛呢?”

彭辭在安星洲的脖子上蹭了兩下,皺着眉擡起頭看向安星洲,一臉失落地說:“老婆,人類是怎麽交配的呀?我不會……”

他抱着安星洲瘋狂貼貼,委屈巴巴地說:“老婆教教我吧,辭辭很聰明,學得很快的!”

安星洲:“……”

很聰明?你是指學拿筷子都要學半天的那種聰明嗎?

安星洲張嘴就想吐槽,猛地發現自己抓錯的重點,交配?什麽交配?!

他趕緊把彭辭掀起來,跳下床就想跑,結果走了兩步想起什麽,又倒回來打開衣櫃随手抽了件衣服回身跪到上床,伸手拽出彭辭的裙擺。

彭辭連忙高高舉起雙手,閉着眼睛嘟起嘴巴,含含糊糊地說:“來吧!首先要親親脫衣服是嗎!我準備好了!老婆害羞就我先脫,我脫完再幫老婆脫!”

安星洲利落地把彭辭身上的裙子脫了下來,又把剛剛随手拿了衣服給彭辭套上,接着把彭辭往床上一推,拽着那條剛脫下來的裙子下床。

他一聲不吭,拿了另外兩條裙子,搬了張凳子站上去,将三條裙子一起卷巴卷巴,團成一團塞到衣櫃最上層的角落裏。

彭辭被安星洲推倒在床上,閉着眼睛嘟嘴等親親,結果等了半天沒等到,光聽見乒鈴乓啷一陣響,于是偷偷張開一只眼睛,就看見安星洲站在凳子上折騰。

他呆呆地站在旁邊看着安星洲的動作,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新換上的衣服,等安星洲塞完了拍拍手跳下凳子後才皺着鼻子問:“老婆,我穿起來這麽難看啊?還要換了衣服才能和我交——”

“閉嘴!”安星洲說完,就看見彭辭垂頭喪氣地看着他。

他現在完全看不得彭辭失落的樣子,連忙上去揉揉臉,下意識伸手到頭頂想摸兔子耳朵的時候撲了個空,頓了一下後連忙想到說辭:“我只是想幫你換個衣服,現在尾巴不是沒有了嘛,你可以穿褲子啦,就像我一樣。”

“是哦!那我就可以和老婆情侶裝了!”彭辭看了看安星洲的上衣和褲子,頓時眼睛一亮,又問:“那我們可以穿着情侶裝交配嗎?!”

“交配”兩個字從一個純情帥哥嘴裏說出來的沖擊感實在是太大了,安星洲抖了一下,連忙捂住彭辭的嘴巴,“不要說這個詞!想都別想!”

“唔唔唔嗯!”如果彭辭現在還有耳朵,肯定立刻就耷拉下來了,他掙紮着想掰開安星洲的手,結果安星洲更加用力了,彭辭下意識張開嘴巴,舔了舔安星洲的手心。

“!”安星洲感覺有熱乎乎濕漉漉的東西纏綿地舔過他的手心,立刻意識到是彭辭的舌頭,只感覺被舔過的地方仿佛有電流竄過,整個頭皮都要炸開了。

他連忙把手抽回來,張嘴想罵彭辭,就見彭辭拽着他的衣擺,軟乎乎地問:“老婆,為什麽不讓我說呀?你不喜歡我嗎?”

安星洲:“……”

安星洲熱淚盈眶了。

好乖,好甜,好粘人。

他的情緒一日翻滾八百回,全程被彭辭牽着跑,彭辭一賣乖,他立刻眼含熱淚,跟騙小孩一樣哄道:“辭辭,人類是不可以直接交——咳咳的,要慢慢來,知道嗎?”

“嗯?”彭辭想了想,又問:“但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耶,還怎麽慢慢來呀?”

安星洲想了想,反正現在他有心,彭辭看起來又有意——是真的喜歡他還是類似幼崽找媽媽要奶喝還說不清楚,幹脆先放手試試,于是說:“人類戀愛是要先約會的,我們不能直接跳到最後一步,就算我已經是你老婆了,也得慢慢來!”

彭辭一拍手,撲上去抱着安星洲大喊:“好耶!那我們先約會吧!”

“好、好。”安星洲看似無奈地摸了摸彭辭的頭,實際上偷偷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沒搞清楚感情不要緊,先從約會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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