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純情少年的誘惑

兩天之後,一直在家裏只穿着上衣內褲到處跑的彭辭收到了他的新禮物。

經過兩天孜孜不倦的學習,彭辭已經學會正确使用工具了,自己拿着剪刀把安星洲給他的快遞小心地剪開,從防塵袋裏拿出一條、兩條、三條……連衣裙。

吊帶的,短袖的,長袖的。

彭辭捏着裙子提起來,看了看裙子,又看了看安星洲,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後問:“老婆,你想穿裙子嗎?”

安星洲挑了挑眉,将彭辭手裏的裙子接了過去,接着往彭辭身上一比,“看起來挺合适啊,這不就不卡你的尾巴了嗎?我是不是很貼心?”

“好貼心……”彭辭看着比在自己身上的裙子,臉色從最開始的迷惑漸漸變得驚喜起來,“嗚嗚,謝謝老婆!”

老婆居然為了我小小的尾巴特意上網買了衣服!還有內褲!老婆果然好愛我!他甚至都沒有給自己買別的!

嗚嗚嗚,這就是大家說的,如果對方愛你,就連你身上的衣服都會細心打理吧!

老婆想要把控住我的一切嗎!這就是愛情的占有欲!我悟了!

老婆雖然害羞,什麽都不願意說出口,但他對我的愛都表現在了行動上!

彭辭的尾巴瘋狂地搖了起來,耳朵搖得跟竹蜻蜓似的,再搖下去就能擺脫重力直接上天。

他動作迅速地掀起自己的T恤脫下來塞到安星洲的手裏,又朝着安星洲舉起雙手:“老婆!快一點!幫我穿起來!”

安星洲:“?”

原本準備惡作劇一下,如果彭辭打死不從,就算強迫也要給彭辭套上裙子的安星洲陷入了迷茫。

想起網絡上那句“女裝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安星洲陷入了沉默:原來兔子也抗拒不了女裝的誘惑嗎?

安星洲甩了甩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又想:雖然這樣想是自戀了一點,但彭辭抗拒不了的不是女裝的誘惑,是我送出去的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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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道彭辭依賴他,但彭辭每次都會用新的事情來向他強調這句話。

安星洲看了眼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條內褲,朝他伸着手,滿臉期待,臉頰帶着點紅潤,長長的耳朵興奮地搖搖晃晃的彭辭,心裏突然像被咬了一下,癢癢的,有點麻。

母胎solo死宅男安星洲并不知道這叫做直男的心動,更沒有察覺自己在彭辭變成人後就心動了好幾回了,當下“嘶”了一聲,只覺得自己有點昏了頭,這個畫面真是太糟糕了。

這叫什麽,純情少年的誘惑?兔耳少年的女裝初嘗試?

無論哪一個,聽起來都好糟糕,而他就是那雙将純情少年推入深淵的黑手。

黑手此刻在顫抖——不得不說,還真的是有點小期待。

安星洲将手裏那條吊帶裙子卷起來,穿過彭辭的手,吊帶落在彭辭的肩膀上,安星洲将裙擺往下一拉,将裙長到小腿的深藍色絲綢裙拉整齊,然後擡起頭。

彭辭在安星洲面前轉了一圈,裙擺揚起又落下,掃過一股清風。

彭辭轉完圈後左邊看看自己,右邊再看看自己,圓滾滾的大眼睛十分期待地看着安星洲,笑着說:“老婆!謝謝你的禮物!快看看好看嗎!适合辭辭嗎!”

安星洲:“……”

這已經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了。

安星洲默默轉過身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他媽的,為什麽一條惡作劇的裙子會這麽合身,這麽色情!

安星洲徹底迷茫了。

他連頭都不敢回,連忙朝彭辭擺手道:“把裙子換下來!快點!”

“嗯?為什麽?”彭辭歪了歪頭,不解地擺着安星洲的肩膀把他擺回來,伸着腦袋湊到安星洲的面前,又把安星洲的手拉下來牽在自己的手裏,一臉疑惑地問:“老婆,是我不好看嗎?”

“啪嗒。”

安星洲、彭辭:“……”

“啪嗒。”

彭辭:“!!!”

“老婆!!”彭辭緊張到耳朵像天線一樣直起來,手足無措地給安星洲擦鼻血,一抹一手血,眼淚控制不住地奔湧而出:“老婆!你怎麽了嗚嗚嗚!我帶你去醫院,現在就去!”

彭辭一彎腰一伸手,把安星洲打橫公主抱起來,連衣服和鞋子都來不及穿,一臉着急地奪門而出。

“等等!”安星洲還沒來得及為自己受美色誘惑而流鼻血這件事情感到尴尬,突然眼前一晃,整個人就被彭辭抱了起來。

眼看着彭辭等不及電梯了想往樓梯跑,他連忙抓着彭辭胸口的衣服阻止道:“我沒事!你的耳朵和尾巴!不能這樣出去!”

彭辭完全不動搖,堅定地往前沖,下一秒,不知道從哪裏傳來“噗噗”兩聲,彭辭的兔子耳朵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彭辭甩了甩頭,光着腳往樓梯拔腿狂奔,一頭卷毛代替了原本長長的兔耳朵随風飄遠,他大聲喊道:“都不見了!老婆堅持住,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我真的沒事!”安星洲被彭辭搖搖晃晃地抱在懷裏,彭辭的體溫有點高,手臂像鋼鐵一樣牢牢抱着他。

安星洲擡起眼想讓彭辭趕快把他放下,說話之前卻先看見彭辭臉上着急的神色和額角挂着的汗滴。

這是他第一次在彭辭臉上看到這種表情,或許剛變成人幫他揍變态粉絲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但當時他沒有看見,而現在,彭辭的表情近距離地、清晰地落在了他的眼底。

心髒熱熱的,好像有點不受控制了起來。

“辭辭,停下。”安星洲摸了一下彭辭的臉,見彭辭急得不理他,幹脆環着彭辭的脖子上身用力一撐,嘴巴貼到彭辭的耳邊:“我真的沒事,聽話,把我放下來。”

“唔——!”彭辭的耳朵被安星洲的嘴巴碰到,整個人僵了一下,耳朵紅得滴血。

他乖乖地停下了腳步,一臉擔心地低頭問安星洲:“老婆真的沒事嗎?你都流血了……”

“真的沒事!”安星洲往自己鼻子下面一抹,鼻血已經停住了,“最近天氣幹燥,估計是上火了,沒什麽事,你看,已經沒了。”

他拍了拍彭辭,想從彭辭懷裏跳下來,結果彭辭抱着他不松手,仔仔細細地确認安星洲臉上的血确實只是之前流下來的後才回頭往屋子裏走,一邊走一邊說:“老婆沒有穿鞋子,辭辭抱你回去哦!”

安星洲擡眼看着彭辭的下颌線,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只笨蛋兔子,你不也沒有穿鞋子嗎?

他悄悄捂住心髒,感覺到心髒有力地在他的手心下面一下接着一下地跳動,撲通、撲通。

別人聽不清楚,卻響徹他的耳邊。

安星洲暗道了一聲:糟糕。

難怪我單身了這麽久,原來我是gay啊!

安星洲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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