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的是,鬧鈴響起的時候,宿舍裏并沒有鬼出現,可是他打着手機朝周圍一照,對面床鋪上居然有三個人不見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陸西迅速下床,喊醒了大家。
陸西走到空着的下鋪看了眼,上面的東西還淩亂地擺着,其中一個黑色背包打開着,裏面隐約能看到不少只白色塑料瓶。
記得這張床上睡的好像是那個白毛,陸西拿出名單,找到了那個張牙舞爪的簽名,問上鋪的人:“周閑呢?”
上鋪的人迷迷糊糊爬起來,摸索到枕頭下的黑框眼鏡帶上,看了眼空蕩蕩的下鋪,不确定道;“剛才好像聽到他們幾個出去了,應該去上廁所了吧?”
陸西跟身後的秦楓然對視一眼,陸西問宿舍裏的人:“有誰跟我們一起去找周閑他們。”
這些人都是睡得正香被陸西吵起來,本就不願意,現在陸西還說要出去找人,更是一個個賴在床上不想動彈。
“他們三個去的,能有什麽事啊?”
“就是,都是大老爺們,還跟小姑娘似的上廁所還得有人看着。”
“不去不去,老子快困死了。”
沒想到這些人都這麽冷漠,沒辦法,最後只能是陸西和秦楓然打着手機出門找人。可是整條走廊都黑黢黢哪裏有周閑他們的人影?
陸西打着手機漫無目的的找着,忽然在狹長的樓道盡頭,一道白光一閃而過,陸西跟秦楓然趕忙追了上去。
在跑的時候,陸西能感覺到那是一個人,因為他跑步的時候會發出急促的喘息聲,可是每次當陸西要抓到他時,他就像一條滑不溜手的魚,迅速甩開他,隐藏到黑暗中不見了蹤影。
跑到走廊左側時,陸西再一次把人追丢了。他累得扶着牆有些無奈,想跟秦楓然說先別追了,趕緊找周閑他們吧,可沒想到一回頭,身後居然空空如也,剛才緊跟身後的秦楓然已經不見了。
陸西不禁納悶,剛才還聽到他說話聲呢,到底什麽時候不見的?按理說他跑的比自己都快,不應該跟不上他啊?
這時一陣陰風從走廊盡頭吹來,陸西看着身後的黑暗,忍不住縮緊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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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怖游戲裏落單,這不等于是立死亡flag麽?
不行,他得趕緊離開這。
陸西緊貼着走廊一側的牆,迅速朝宿舍方向走去,可是路過廁所時,忽然聽到裏面傳來幾個男生的聲音。
陸西湊到廁所門前,仔細一聽,發現正是周閑他們。陸西把廁所門推開一條縫,朝裏看去。
周閑搖着手裏的藥瓶,美滋滋地說:“你說待會沈梵喝了那瓶下藥的水,會不會主動撅着屁股求咱們幹他?真想看看他發起騷來是什麽樣。”
王子健卻有些單擔心:“閑哥,這能行嗎?萬一沈梵要是報了警,咱們不就完了?”
周閑一腳踹到王子健屁股上:“沒出息的慫貨!這事咱又不是第一次幹,他要是不配合,咱還是老規矩辦,反正這荒山野嶺的,誰會漫山遍野的找他。”
陳冬立刻配合的點頭:“就是,他一個孤兒就算死了都沒人報警,瞧你那沒出息的慫包樣兒,少掃閑哥的興,不然以後我們玩都不帶你了!”
王子健:“別啊冬哥,我不說了還不行。”
在門後的陸西默默關上了廁所門,心情有些複雜,本以為他們只是幾個不着調的高中生,就算壞挺多就是打打架、抽抽煙的級別,可沒想到,他們居然連違法的事都做的跟家常便飯一樣。
陸西走到樓梯口看了眼黑洞洞的樓上,想起沈梵那雙冷血動物似的眼睛,陰鸷又拒人于千裏之外,大概是他身上跟京棠有着某種相似之處吧,陸西總覺得有些放不下,一咬牙,還是跑上了通往三樓的臺階。
沈梵的房間很好找,整個三樓的走廊,只有他那間屋子開着門,隐約發出微弱的光亮。
陸西走過去敲了敲門,屋內并沒有人回應,陸西只好推門而入,想着趕緊把那瓶被下藥的水拿走,也省得跟沈梵照面了。
屋子裏只有一張單人床,看起來比二樓他們住的那些房間要寬敞許多,牆壁好像重新粉刷過,地面灰塵很少,床杆上還挂了厚重的白色蚊帳。
他走到那張破舊的長條木桌前,看到了擺在上面的礦泉水,就放在書包前面很顯眼的位置,旁邊立着一個充電型臺燈。
這家夥出門還帶臺燈?
算了,就算沈梵把浴缸帶來了陸西也管不着他。
陸西走過去拿起那瓶水,打算趕緊離開這,卻在低頭的瞬間動作一頓,瞥見一道狹長的黑影映在了桌面上。
它朝着陸西身後徐徐靠近,高高舉起的手上,拖着一把巨大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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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 陸西看到影子準備躲閃時,對方手裏的剪刀已經劈頭而下,他下意識舉起手中的礦泉水瓶去擋, 只聽刺啦一聲,剪刀尖端刺破塑料瓶,瓶裏的水順着紮開的窟窿灑出來澆了他滿臉。
陸西抹了把臉上的水跡,迅速朝後退去, 就看沈梵陰飕飕的舉着剪刀,還在朝這邊逼近。
很快陸西被逼到牆角,他舉起兩只手澄清:“剛才我在廁所聽周閑他們說在你水裏下了藥,我怕你有危險才過來看看, 碰巧你不在,就想拿着這瓶水趕緊走,我真沒別的意思!”
沈梵看着陸西緊張的神色,冷笑一聲:“可我只看到你鬼鬼祟祟進了我的房間, 拿起我的瓶裝水。”
陸西有口難辨,這破校舍又沒有監控, 去哪能證明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去找周閑對質, 那幫孫子指定不會承認是他們幹的。
陸西嘆口氣:“眼見不一定為實。算了, 再多說你又覺得我欲蓋彌彰,不然我再賠給你兩瓶行不行?”
除此之外他真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
可沈梵顯然不打算這麽輕易放過他, 沈梵手裏那把鐵剪刀,足足半米長,看起來像是園丁修剪植物枝杈用的園藝剪刀,看着笨重,刀刃處卻打磨的锃亮, 寒光凜凜,僅憑剛才那一下就輕松紮穿了礦泉水瓶,足以看出這剪刀有多鋒利。
陸西緊盯着他,腦子也在快速思索脫身的辦法,雖然沈梵手裏有武器,但他是A ,沈梵是O,如果能想辦法讓沈梵扔掉剪刀,跟他單純靠力氣搏鬥的話,自己還是挺有勝算的。
陸西緩緩朝門口的位置挪了一步,剛想先吸引沈梵的注意力,再把他手裏的剪刀奪下來,沒想到他挪動時忽然膝蓋一軟,整個身體就像被抽幹力氣般跪在了地上。
看着手心冒出的汗珠,陸西察覺自己身體好像有點不對勁,渾身無力,後頸發熱,而且他還嗅到屋子裏有種很濃的昙花香……
看着跪在地上的陸西,沈梵眉間一蹙,舉着剪刀的手也不由自主顫了一下。
這惡心的家夥居然發/情了,也許現在正是解決他的最好時機。
陸西腦子昏昏沉沉的跪倒在地,熱量已經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他尋着蠱惑人的香氣伸手抓住了沈梵的腳踝。
沈梵嫌惡一甩,居然沒甩動,下一刻整條腿都被死死抱住。
沈梵嗤了聲,舉起手裏的剪刀架在陸西脖子上,緩緩收緊兩側的手柄,就在刀刃馬上要割破陸西頸側皮膚的剎那,沈梵的手忽然被握住了。
陸西眼尾通紅的看着他,被情潮沖擊眼睛裏全是濕潤的霧氣,他好似看不到架在脖子上的剪刀,滿眼都是面前的沈梵。
他握住沈梵的手,忽然笑得冒出兩顆尖尖的犬齒,把那只微涼的手放在了自己後頸正發熱的腺體上,歪着頭和肩膀一起夾住他的手腕,繼而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身上虞美人的信息素正瘋狂釋放出來,可卻不同于一般A的侵略性,甚至比沈梵身上清冽的昙花香還要溫柔缱绻。
到底A和O的信息素之間會相互吸引,就算沈梵再不屑,還是會被陸西身上的信息素幹擾到,不知不覺中,手裏的剪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陸西還抓着他的手在肩頸間流連,尤其觸碰到那個瘋狂發熱的腺體時,沈梵能清晰感受到腺體在他指尖下的震顫。
也許是出于對齊骁的報複,他突然按住陸西的腺體,指甲下陷使勁扣了進去,聽到陸西痛苦的喘息聲,他心底忽然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冰冷的瞳仁漸漸暈染開一層豔麗的色彩。
A的腺體構造跟O不同,O的腺體相當于人體的第二性/器官,在發/情時會微微發熱,而且被标記時痛感在快感的沖擊下會幾乎消弱為零,可是A則不會,腺體對于他們僅僅是信息素分泌腺,在發情時雖然會溫度升高,被咬破時非但不會産生任何快感,反而會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