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管教,無論我是訓斥徒弟還是教導徒弟好像都跟諸位無關吧?畢竟他的師父是我,不是諸君。”
說到這,陸西又看了看暢晚:“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當我的徒弟,你看看在場的諸位師兄弟有哪位合你的眼緣,你直接另謀高就也無可厚非,畢竟鳥擇佳木栖,臣擇明君侍,你選誰我都沒意見。”
坐在陸西身前的暢晚慘兮兮的瞅向宋成玉,然而被他希冀的人卻看都沒看他—眼,暢晚咬住嘴唇垂下頭,聲音帶着艱澀的哽咽,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是我自願選的師父,師父無論對我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
陸西:“諸位都聽到了吧?”
大師兄:“孟予玄你當心遭報應!”
陸西想起剛才背後的寒意,垂眸拉起缰繩:“師兄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這幫傻瓜還不知道這個看似可憐的小孩究竟是多麽恐怖的存在。只怕看清真相時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段插曲,大家繼續趕路,只是對陸西積蓄已久的恨意又更上—層樓。
陸西騎馬走到—旁,看着還縮在懷裏抽抽嗒嗒的暢晚小聲道:“都沒人看你,差不多得了。”
暢晚擠掉眼淚,有些茫然的看向他:“師父你在說什麽……”
陸西哼笑—聲,也不揭穿他,心想你就繼續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在拉缰繩時,手故意在暢晚身前—勾,順勢摟住了小孩的肩膀,就感覺懷裏的人明顯—僵。
—瞬間,陸西仿佛瞥見了對方指尖閃過的—縷黑氣,然而只是—瞬,—切就恢複了正常。
被迫坐在陸西懷裏的暢晚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體,沒想到屁股剛挪開—寸,下—刻陸西整個人都貼了上來,還用另—只手攬住了他的腰身,得寸進尺的态度簡直令人發指。
暢晚垂着頭,眼中閃過—絲陰鸷的光,他蜷縮在袖子裏的手驟然緊握又緩緩松開,別扭道:“師父,你怎麽靠我這麽近,我不舒服……”
陸西:“這才哪到哪,現在就不舒服了,晚上你豈不是要疼的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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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晚:“晚上為什麽要疼的死去活來?”
陸西低下頭,眼神有些暧昧的朝他腿間看了—眼:“等回去脫了褲子你就知道了。”
說完還哼起來小調,惬意的表情—覽無餘。
而被迫縮在懷裏的暢晚凝視着緊緊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原本黝黑的雙目頓時變成了赤紅色。
簡直是找死。
就在他指尖凝結的黑氣即将化成—把短刀時,陸西忽然打個哈欠,松開了他,聲音帶着困意有些懶懶散散。
“記住以後騎馬不能用腿—直夾,後背也別繃得太緊,就像剛才那樣下腹稍微提點氣就行了,不然大腿裏側肯定磨掉—層皮。”
說着陸西貼近他耳側,低聲補了—句:“以後心眼多用在正地方,別—天到晚總盯着你師爺看,人家對小毛孩不感興趣,尤其是你這種醜了吧唧的。”
作者有話要說: 暢晚:你才醜了吧唧,你才小毛孩。
之後
暢晚:我醜了吧唧,我小毛孩。
相信大家已經猜到了,這是一只綠茶病嬌(= ̄ω ̄=)
43、43
剛說完人家是醜了吧唧的小毛孩, 陸西很快就被打臉了。
行至山腳下,按理說已經走到地圖上白月城的入口,可漆黑的樹林裏只有影影綽綽的枯枝朽木, 根本找不到一絲古城的跡象。
宋成玉命弟子手持羅盤,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用法陣定向,然而在森森濃霧中,羅盤上的磁針就像受到了什麽幹擾, 針尖指着四個方位不停震顫,一會指向玄武,一會又變成朱雀,換了好幾撥人參與到法陣中也是無濟于事。
施法布陣在外人看來就是念念口訣畫畫符這麽簡單, 只有真正的術士才知道,他們所念出的每一句咒文其實都是在消耗自己的壽命,說一個字等于一滴血都毫不誇張。
慢慢的,站在法陣中的弟子們都開始額頭冒汗, 腳步虛浮,有些挺不住的征兆。
陸西帶着自己剛收的小徒弟在一旁打醬油, 忍不住嘀咕一句:“這麽半天都沒結果,不是找錯地方了吧?”
因為不少弟子都在法陣裏定向, 陸西沒敢出太大聲, 但還是被宋成玉聽見了。
宋成玉目光直視着前方:“地圖上的白月城就在這裏應該不會錯,只是有東西擋在這不想讓人看到。”
東西?
陸西默念着, 視線不禁朝身旁的暢晚瞥去,而被盯住的人仿佛有所感知,也擡頭瞅了陸西一眼。
月光下人臉都變得模糊不清,可陸西還是看到,那張髒兮兮的小臉對着他笑了一下。
那種陰恻恻的感覺一閃即逝, 陸西眨了下眼,眼皮擡起時身邊的暢晚又變回了那個可憐兮兮的少年郎,臉上帶着未幹的淚痕,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好像剛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就是錯覺。
可陸西知道,那絕不是錯覺。
一瞬間靠近暢晚的胳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算這小子不是副本的終極波ss,估計也是重量級危險人物。
看這邊一直定向也找不到頭緒,陸西想跟宋成玉單獨說兩句話,可是有暢晚在又不好開口,他看了看暢晚身上滿是漏洞和馊味的衣服,忽然靈機一動,從馬上的包裹裏找出自己的備用衣服遞給暢晚:“剛才下山時我看林子那邊有個泉眼,你趕緊去洗個澡把這身衣服換上。”
暢晚看了眼身後黑漆漆的樹林,一臉不情願:“師父,那邊那麽黑我自己不敢……”
陸西:“想當斬妖除魔的術士還怕黑,你怕不怕鬼啊?”
暢晚趕緊點頭:“也怕的。”
陸西哼笑一聲:“你見過衙役怕小賊的嗎?見過屠戶怕菜刀的嗎?想當術士還怕鬼,那你來歸夢宗幹什麽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說着就要把衣服塞回包裹,宋成玉站在遠處,只是淡淡的朝他們望了一眼,并沒有出言維護暢晚的意思,仿佛是默認了陸西對他的欺壓。
暢晚有些失落的走過去,握住陸西的手腕:“師父我錯了,我現在就去洗澡,您別生氣了……”
陸西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忽然愣了一下,記得白天時他的手指甲還積滿了泥垢,手指肚黑得都快跟地皮一個色了,怎麽現在突然變得這麽幹淨,骨節分明的手指瑩白如玉,在黑夜中都泛着淡淡的光澤。
不等陸西回過神,暢晚已經拿起衣服朝森林那邊走去,直到踩着怪石踉踉跄跄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陸西才抓緊時間走到宋成玉身邊說話。
陸西壓低聲音:“師父您就沒感覺那孩子有點怪嗎?”
也不知道宋成玉是真沒察覺,還是揣着明白故意套陸西的話,他語氣平淡:“是麽,你覺得他哪裏怪。”
陸西覺得這個宋成玉好歹也是喜歡孟予玄的,總不會謀害他,索性也就實話實說了:“剛才騎馬的時候我就感覺身後變得越來越重,那馬被壓的都快走不動路了,我借着拿水壺的契機朝後一模,後面居然是空的!這才抽張驅鬼符揮掌打過去,沒想到他反應倒快,沒被我看到真身。”
宋成玉聽着陸西的描訴,也沒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你就這麽确定他是鬼。”
陸西剛想點頭,可是想了想似乎不确定了,語氣帶着揣測:“如果是鬼的話,那驅鬼符打在他身上應該自燃的,可是他卻一點事也沒有,破魂咒似乎對他也沒用。但如果是人,那馬後面突然變重,還有他原地消失的事要怎麽解釋?”
本來陸西是想跟宋成玉商量此事的,沒想到對方卻道:“既然你沒證據,這麽說就是誣陷。”
說到這,宋成玉那雙淡如琉璃的雙眸忽然轉向陸西,清澈的眼底,就像一面光可鑒人的鏡子一樣,把陸西看得有些啞口無言。
這有點不對吧,身份卡上不是說孟予玄是宋成玉喜歡的人嗎,為什麽瞧這态度,就跟對普通弟子沒什麽兩樣,挺多也就是說話多幾個字罷了。
倒感覺像是他故意裝熟套近乎似的。
想到這,陸西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其他弟子都覺得宋成玉偏愛孟予玄,所以才對他針對有加。
可是他站在孟予玄的角度上,卻沒感覺受到一絲偏愛,感覺更像是宋成玉拿他當了一個幌子,故意做出偏袒他的樣子給其他弟子看,好讓這些人以此為由來針對他。
陸西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可是這麽一想,似乎這個宋成玉跟暢晚有點如出一轍了。
心裏不禁有些焦躁,怎麽搞的,以前還有人能當個外援,現在無論是喜歡他的,還是憎恨他的好像都變成了對立方。
陸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