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成玉:“我知道,但我不能直接告訴你。”

這句話把陸西說的有點懵,“要對我保密?”

“不是。”宋成玉表情淡淡,确實沒有賣關子的意思:“這種東西的名字有忌諱,如果我告訴你,不但我會受到詛咒,你也會被影響。”

宋成玉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說出這番話,可陸西卻已經吓得汗毛倒豎,同時心中越發疑惑起來。

暢晚到底是個什麽啊,為什麽只是提起名字就會被詛咒,原本他還以為那臭崽子充其量就是個怨氣較重的厲鬼,可如今看來,是他遠遠低估了。

大概是受了宋成玉這番話的影響,早上在前廳吃飯時,陸西對暢晚格外在意起來。捧着碗喝粥時,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到他身上,巧的是每次偷看都會被逮個正着,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吓得陸西三魂沒了七魄,趕緊把頭埋進飯碗裏,專心致志扒拉着碗裏稀稀拉拉的米粒。

這兩天過去,大家身上帶的糧食幾乎所剩無幾,還是靠宋成玉的乾坤袋裏裝着不少儲備的糧食和日用品,才暫時保證了大家溫飽,如果十日後,他們背水一戰不能逃出生天,恐怕就跟那位被烏鴉叼回斷手的師叔一樣,都是團滅的結局。

而陸西也一樣,如果月圓之夜他不能逃出白月城,那第二個任務就只能宣告失敗,他也必死無疑。

只有十天時間,勝敗在此一舉,時間緊迫,即使疲累交加,大家也不敢有絲毫懈怠。白天他們挑午時陽氣最盛的時候,在白月城中布置玄寅陣要用的符咒和道場,回來還要抓緊時間練功練劍,每夜臨近子時才能回房休息。

這幾天陸西肩上的傷口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只是右臂持劍時還是有些抖動不穩,雖然宋成玉說舊傷未愈,這是正常情況,可陸西心裏也沒寬慰到哪去。畢竟到了戰場上怪物可不會因為他受傷就繞他一命,這時候任何安慰和憐憫都是無用的,只有自己真正強大起來,才能争取到更多生機。

那天晚上練劍,二十三手裏的劍突然脫手甩了出去,要不是陸西飛起一腳,及時将劍踢落在地,對面的大師兄腦袋上就得血濺三尺。

看到這驚魂一幕,二十三頓時被吓軟了手,面對大師兄兇神惡煞的表情,嗚咽一聲抱住了頭。

陸西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劍遞給他。

二十三低着頭不接:“孟師兄,我,我不想再用劍了,我害怕……”

陸西聲音忽然冷峻起來:“不想死就拿着。”

二十三流着鼻涕把劍拿了起來。陸西這才緩和語氣,揉了揉他的頭:“你才剛用劍不久,劍法不醇熟很正常,但你必須記住一點,用劍最重要的不是刺的準,也不是砍的狠,而是劍絕對不能脫手。一旦脫手你就再也沒了保護自己的武器,就等于是你自己放棄了逃生的機會。所以無論什麽時候,都要把劍看得跟你生命一樣重要,人在劍在,除非情況萬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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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淚眼婆娑的擡起頭,看陸西對他笑,心裏頓時雲開霧散,原來孟師兄沒生他的氣啊。

趕緊把眼淚在袖子上抹了一把:“可我太笨了,怎麽都練不好。”

陸西抽出自己的長劍:“能通過歸夢宗的入門考試就說明你很聰明,師父選人的眼光從來沒差過。拔劍吧,哪裏不會我教你。”

二十三前天才剛從大師兄那領了一把劍,說是入門都為時尚早。可陸西教了一會就發現,這小子資質遠比他想象的要好,不說能舉一反三,至少什麽招式,他演示三遍就能模仿個大概。

這模仿能力也可以說是百裏挑一了。

暢晚也領了一把劍,只是他慢悠悠的靠在枯樹幹上,一直在陰暗處望着陸西和二十三的身影,眉間凝着一股陰鸷之氣,直到二十三練習那招平沙落雁,一個踉跄差點跌倒時陸西扶了他一把,暢晚手中的長劍一個翻轉,在空中禦起一道紅光環繞的淩厲劍花。

他握住劍柄,朝兩人走了過去,一身戾氣在步入人群後迅速隐退,他站在陸西身後忽然拉住他:“師父,我也有地方不會,您也教教我吧。”

說罷睜着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望着他,目含秋水,眼角那顆淚痣就像一滴懸而未落的眼淚。配着怯懦的聲音,好像陸西能吃了他似的。

陸西一陣牙酸,他轉過頭低聲道:“你什麽時候開始練劍了?”

暢晚輕輕拉住他的手:“早就煉了,只是弟子愚鈍一直不得其法,只能來打擾師父了。”說罷還朝二十三看了眼:“小師叔不介意我叨擾吧?”

二十三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被暢晚盯着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尤其是那晚他看到孟師兄和他在床上那樣親昵後,每次看到他更是有些不自在。

此刻被暢晚看着,腦子更是一片空白,趕忙拿着劍擺手:“不介意不介意的,你們先忙,我去,去練劍了。”說罷趕緊跑向對面,昏暗中踉踉跄跄的又把大師兄撞了個跟鬥。

陸西回頭看着像狐貍一樣,露出狡黠笑意的暢晚,只感覺額角青筋直跳。

他現在對這臭崽子是又氣又怕。

陸西把他拉到偏僻的地方:“你又想幹什麽?”

暢晚手腕一轉,手中的長劍一下架在了陸西脖頸上,“讓師父教我練劍啊。”

陸西哼笑一聲,一劍打開了他的劍身:“你還需要我教?估計你一個人把這些人全打倒都不在話下吧。”

陸西轉身要走,他從身後一下摟住了陸西的脖子,把下巴抵在他肩上,模樣笑眯眯的,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忘記我之前說過什麽了?要想喜歡我,就只能對我一個人好,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我也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事來,畢竟小師叔,單純來講我還是挺喜歡他的。只要你別再做多餘的事。”

陸西被他摟住最脆弱的地方,想掙脫又不敢輕舉妄動,面對這個自戀又腦殘的臭崽子,他只能無奈嘆口氣:“我早就說過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對你就是父親對兒子一樣,你能不能別想太多。”

“父親?”暢晚捏住陸西下巴,将臉湊過去,眼中閃過一抹血色:“你還想當我爹?”

陸西心想,我才不想要你這個孽子呢。

可是看着暢晚生氣的樣子,陸西忽然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他唇角一勾,故意叫了聲:“大兒子!”

沒想到他還真敢。暢晚面色陰沉了一會,也被陸西使壞的樣子氣笑了。

他扣住陸西肩膀,反手就把人撲通一聲按在了地上,單手扣住陸西的雙手舉過頭頂,緩緩俯下身,在他耳畔輕輕吹了口氣:“這麽歡實,你是不是又想被吸陽氣了?”

看着暢晚近在咫尺的面旁,陸西就一陣條件反射的腰軟,他瞪大眼忽然喊了聲:“宗主!”

暢晚壓住他,直接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這種把戲還想騙我?”

直到宋成玉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起來。”

暢晚動作一僵,被壓在下面的陸西無辜的眨了眨眼。

看我幹嘛,可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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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 場面真是……尴尬至極。

暢晚壓在他身上,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被宋成玉提着領子拎起來扔到一旁, 目光卻瞥向÷轎髡獗撸冷聲問:“怎麽回事?”

陸西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心想這麽顯而易見還需要他解釋嗎?明顯是他被那臭崽子按在地上咬∫豢诎

不過也是,怎麽說孟予玄也是宋成玉的緋聞男友, 而且看宋成玉對他的态度,好像還有餘情未〉募苁疲現在這情況就相當于剛分手不久的前男友,被別人按住親, 這确實有點頭冒綠光

陸西也不能讓他下不來臺,絞盡腦汁編「鲺拷諾睦碛桑骸案詹帕方N遺評他幾句,言辭過激這孩子可能生氣。突然撲過來咬我一口, 讓師父見笑。弟子日後一定嚴加管教。”

宋成玉目光淡淡掃÷轎饕謊, 又看向暢晚,“是這麽回事?”

暢晚整理着被扯開的衣領, 一身肌膚, 在月光下白得類雪似冰,唯有那雙薄唇紅得醒目, 他抿起唇角,莞爾一笑看向宋成玉:“弟子說是,宗主信嗎?”

宋成玉視線像是一縷無形的絲線,在他身上繞∪圈,而暢晚就那麽嘴角含笑的與其對視, 不卑不亢,身後的及腰黑發無風自動,在半空中緩緩漂浮起來。陸西在一旁看着,就感覺像是在目睹一場高手對決,仿佛兩人已經通過意念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刀光劍影飛沙走石。

忐忑之餘陸西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對啊,暢晚不是喜歡宋成玉嗎?上次在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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