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知這樣對峙了多久,就聽暢晚忽然道:“有過多少人了。”
陸西微微一怔,一臉茫然。
下一刻暢晚直接冷笑出來:“看不出來你還真放蕩,親的這麽熟練,這副身體早就閱人無數了吧。說吧,到底有過多少人,說實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陸西愣了片刻,才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難道自己吻技特別高超,一下暴露了?
不會吧,在上兩個副本裏每次他都是被強吻的,他自己還從來沒主動親過別人呢。
難道是他在這方面天賦異禀?
看着暢晚陰郁的臉色,陸西思忖許久才回出一句:“紙片人算上,也就……倆吧。“作者有話要說: 陸西:而且你馬上也是其中之一(無奈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暢.檸檬.晚: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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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6
“兩個?也就?呵, 你還真不要臉。”
顯然暢晚的關注點全放在了後面的數字上,他視線緊盯陸西,臉色陰沉, 安靜的空氣中都能聽到骨節磨合放出的脆響。
剛才不是說,只要說實話就放過他麽,可這架勢哪裏是要放過他,簡直就要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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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趕緊澄清:“是紙片人!紙片人都不行嗎?!”
暢晚身後已經凝出一層肉眼可見的紅色血霧, 俨然不想聽他的解釋,他嗤了聲,陸西身後的木櫃頓時空一聲裂成了兩半。
暢晚眉宇間漸漸顯露出一枚若隐若現的紅色印記:“又想騙我。真該把你這張嘴用線一針一針縫起來,不然就直接把舌頭拉出來割掉, 看你還用什麽花言巧語。”
說罷,手掌在半空中一劃,指尖流瀉出的紅光瞬間化成一把短刀,刀刃閃着凜凜寒光, 暢晚握住刀柄,朝陸西迅速逼近。
陸西被吓得連連退後, 靠在桌邊,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暢晚扔去:“你腦子有病吧?紙片人又不存在, 再說就算我喜歡紙片人跟你有什麽關系, 我又不是你老婆,我喜歡別人還給你戴綠帽子了怎麽着?”
暢晚這次好像終于聽到了一絲重點:“不存在?”他視線在陸西身上仔細巡視一番:“什麽意思。”
見他終于停下腳步, 陸西警惕的盯着他手中的短刀,暫時松了口氣。
陸西在屋子裏環視一圈,正愁怎麽給他解釋呢,忽然眼前一亮,擡手指向東牆上的一幅老舊年畫, 上面畫的是嫦娥奔月:“就是那種人想象出來但其實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就是紙片人!”
暢晚回頭看了眼,臉上的黑氣卻更重了:“你以為我會信?”
陸西被氣得簡直要七竅生煙:“你愛信不信!你說只要說實話就放了我,我現在說實話你又不信,既然你壓根都不信我,那我解釋還有個屁用!”
說着,陸西把自己斷劍從地上撿起來,砰一聲扔到桌子上:“我發現你是不是特別喜歡以己度人啊?自己滿口謊話,所以覺得全天下人都在撒謊騙你?算了,再多我也懶得解釋,瞎子點燈白費蠟。反正你殺我也是易如反掌,你要覺得我撒謊就趕緊動手吧,一天莫名其妙的被你恐吓,我還嫌煩呢!”
看陸西忽然不躲了,一副素手就擒的樣子,暢晚周身的煞氣反而消散下去。
在長久的沉默後,他化掉手中的短刀,眉心的紅色印記也慢慢隐退,說了聲:“你沒說謊。”
陸西有些詫異,因為他說的是個肯定句,他知道自己沒說謊。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難道自己剛才表現的非常誠懇,讓他一下就信服了?
這個多疑的臭崽子,應該沒那麽簡單……
就在陸西一臉莫名奇妙時,暢晚已經走到面前,捏住他的下巴,拇指在他凸起的唇珠上重重捏了一下,語氣帶着濃濃的警告意味:“我讨厭不幹淨的人在身邊,這些發生在你喜歡我之前,我就大度點不跟你計較了,但從今以後,不管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都不許碰也不許想,否則剛才那把短刀,我時刻為你的舌頭留着。”
最後一句話,他每說一個字,捏陸西下巴的力道就加重一分,到了最後,陸西甚至有種下颌骨被捏碎的錯覺。
陸西心想,現在終于找到一個他跟沈梵和京棠的共同點了。
都是家住馬路邊的,管得賊寬。
一個個都嘴上說不喜歡他,可實際上,他只要對其他人表現出一點好感,他們比誰都酸。
想到這,陸西順着暢晚陰鸷的視線怼回去,目光帶着幾分揶揄:“對我嚴刑逼供這麽半天,那我也問你一句,你不是矢志不渝的喜歡宗主麽,剛才幹嘛在水裏親我?別狡辯啊,剛才你根本沒吸我陽氣的意思。怎麽,對白月光愛而不得就忍不住在我身上發洩了?我這皮糙肉厚的跟宗主哪能比啊,你也太饑不擇食了吧,啧啧!”
之前一直被他誣賴,現在好不容易逮着機會,陸西可得好好反擊一下他。
本以為暢晚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反駁,可沒想到被陸西這麽一調侃,暢晚看着他的目光忽然柔軟下來,側頭湊到他耳邊說:“原來你都知道了。”
本來想找點樂子的陸西反倒被吓得腿軟,咕咚咽了下口水:“知道啥?”
暢晚摟住他的脖子,像小動物似的額頭輕輕摩擦了他臉頰幾下,“知道我喜歡你啊。”
陸西:“……”
這驚吓,還真是猝不及防。
陸西直覺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僵硬的問:“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暢晚靠在他肩膀上,笑吟吟的:“下輩子吧。”
說着突然打了個響指,陸西還沒察覺到怎麽回事呢,就感覺胸口一陣絞痛,像是有一只手緊緊握住心髒,不停在胸腔內攪動,一股血氣直沖心房,仿佛五髒六腑都随着颠了個個,疼得陸西咳出一口鮮血,一下跪在了地上。
暢晚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唇角緩緩勾勒出一抹笑意,這才露出原本的面目:“長得醜想得倒是美。我說喜歡你,你還真敢信?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麽,還真以為我在水桶裏是想親你?哈,那我告訴你吧,借鑒于你之前種種不守規定的行徑,我只好在你身本裏放了點東西監視你。從今以後,如果你再敢違背我的命令,或者說謊騙我,即使相隔千裏我也能頃刻間至你于死地。”
濃烈的鐵鏽味在舌尖蔓延開,陸西捂着胸口,看着地上自己剛吐出的血,又擡頭看了眼暢晚,呲着滿口腥紅的牙,他忽然笑出來:“原來你在水裏親我,就是想給我下東西?”
怪不得他剛才那麽肯定的說自己沒說謊,原來是在他身本裏做了手腳,那東西能監視他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陸西嗤笑着,抹掉嘴角的血跡站起來:“你真是夠可悲的,是不是不用東西控制別人,根本就沒人願意待在你身邊?那我也告訴你暢晚,從頭到尾我壓根就沒喜歡過你!都是你自作多情,自說自話!你說我沒自知之明,長得醜想得美,那這句話我也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而且你這種陰險自私狼心狗肺的小人,只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要不是那些人被豬油蒙心憐憫你可憐你,我看都不想看……”
陸西這次真的被氣到了極致,他已經爆發了,這次就算豁出性命也得一巴掌抽醒這個不要臉的臭崽子。
然而還沒等陸西一股腦的罵完,就聽門外忽然傳來二十三的聲音。
二十三在院子裏,看屋子裏還亮着光,便小心翼翼的喊了聲:“孟師兄你在嗎?“陸西彈跳不止的舌頭猛然一僵,就看對面的暢晚臉上的黑氣已經能跟外頭的天媲美了。
他沖着陸西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朝門外看了眼,手裏凝出一團紅光,擡腳就要沖出去。
陸西趕緊一把拉住他,壓低聲音吼:“有什麽你沖我來,關二十三什麽事!”
暢晚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一片,在瑩白的皮膚下,活像一根根蠕動的蚯蚓:“你都說了,我這種陰險自私狼心狗肺的小人,只有三濫的手段才配得上我,不是嗎?”
陸西:能不能別這麽現學現賣……
門外的二十三一直沒聽到回應,朝着房門又走近幾步:“孟師兄,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明天再來了?”
陸西腳跟抵着桌腿,死死拽着暢晚,欲哭無淚的朝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