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海向周圍看了看,實驗室裏只有他一個人。樹海走到實驗室的門前,壓下把手推了推,門推不動。他又到後門試了試,同樣不行。是密室逃脫嗎?樹海心想,而且這地方太安靜了,好像除了自己就沒有別人,當時在廚房裏的其他人呢?方青峤不會有什麽事吧?

程樹海坐在實驗桌上,實驗室就這麽大,再怎麽看也看不出什麽花樣來,難道是有密道能逃出去不成?這又不是什麽游戲,游戲?樹海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拿出了手機,打開了照相機。

雖然現在屋子裏只有我自己,說不定拍下來的圖像裏就不是這樣了呢。樹海覺得這麽幹還挺作死的,不過他倒是想去試試,萬一真的有其他“人”呢?

程樹海用手機開始對着實驗室的四周拍照片,一時間只有“咔嚓咔嚓”的聲音。等周圍一圈差不多拍完了,樹海調到相冊開始仔細看了起來。剛剛拍好的照片就是實驗室,只不過顯得特別的模糊,就好像沒對焦的效果一樣。我的攝影技術有那麽差麽?樹海放大了那幾張照片,但還是什麽都看不清,而且似乎也沒在照片裏找到其他人的影像。重拍吧,樹海又重新拍了幾張照片,在拍照的時候還特地調到了最清晰的程度,但之後還是一片模糊。

這是什麽情況?看來真的是這有問題了。樹海跳下了桌子,走到了離他最近的一扇窗子前。窗外的景象是陌生的,但是又隐隐讓他又一種熟悉感。究竟是哪帶來的那種熟悉感?是我以前來過嗎?還是看過照片?這裏……不遠處的居民樓一排排的陳列着,看着不像是現代的啊,是在老城區嗎?還是……忽然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樣,樹海一下子反應過來那種熟悉感是哪來的了。

街道的布局!

對,這裏的街道布局和日租房附近的幾乎一樣,這麽多年雖然居民樓可能拆了重建,街道會重修,但是輕易不會改主幹道,所以幾乎沒有什麽變化。

那這麽說自己還是沒離開日租房?不,肯定不在日租房裏了,現在自己在一個實驗室裏,感覺更像是一所學校,而且看這些居民樓,很有可能是自己回到了過去,那麽日租房是學校改建的?

這種猜想好像還有點靠譜,畢竟日租房那麽大,而且看起來和學校的構造規模也有那麽一點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又為什麽會到這種地方來?其他人呢?對了,那個校園怪談!程樹海也一下子就想到了胡欣暢說的校園怪談,如果是因為那個原因自己才到了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就和兇宅那次一樣,肯定有什麽契機才讓他到這來的,至于具體是什麽原因,現在還不清楚。

樹海把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窗戶打不開,向下看的話勉強可以看出他是在四層,建築的旁邊還有一棵很高的樹,離建築物很近,也許夏天的時候開窗戶伸手就能抓到樹枝。等下,樹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樹海把臉貼近了玻璃,努力朝那棵樹的方向看,在發灰的葉子間,隐約能看到其他的顏色,最上面還有一團黑色。

那是什麽東西?樹海有點看不清,今天他沒帶眼鏡,視線本來就稍微有點模糊,在這個環境裏就更模糊了。

就在他調整自己的視線想要看得更清楚的時候,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忽然動了一下,一張發紫的臉突然翻了上來,黑洞洞的眼眶對着程樹海的方向,幹癟的嘴唇和不剩幾顆的牙齒一張一合的,吓得程樹海急忙退後了幾步。

這是個什麽情況,雖然心有餘悸,程樹海還是稍微探了下頭向窗外看了一眼,那對空洞的眼眶還在對着他的方向,嘴也一下子裂開到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原本垂在下面的雙手也擡了起來,揮舞着,雙腳也在亂蹬。樹海這才看到他脖子上好像有繩子,這個人是被吊在樹上的,而且是吊在了三層樓左右的高度,雙腳離地大約六七米高,怎麽看也不像是自己吊上去的。

現在這是什麽情況?樹海又退後了幾步,吊在樹上的人還在掙紮着,已經幹癟發黑的皮膚好像一碰就會脫落,這詭異的表情也讓人後背發涼。就在程樹海打算去看看這個實驗室裏其他的東西時,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他掏出了手機,對着那個吊着的人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其他景物還是模糊的,唯獨那個吊着的人的位置被塗黑了,就好像他本就不該存在一樣。而那個被吊着的人面容也猙獰了起來,似乎對樹海拍他的行為很不滿,張牙舞爪搖晃着身體。

繩子一會要是斷了他不就掉下去了嗎?樹海看着他扭動着身體,想了想還是轉過頭不再看他了。實驗室裏還有很多地方沒有仔細看過,先讓那個人扭一會吧。

說是有很多地方沒仔細看過,其實就是那些瓶瓶罐罐。這個實驗室雖然破舊,但是又恨整潔,桌子上都沒有個多餘的東西。樹海看了看,要是想拿個什麽東西防身的話,也就只能拿桌子上的燒杯了。看這實驗室裏只有器材連個實驗藥品都沒有,不然自己還能拿點鹽走呢。再就是桌子下面,樹海走到實驗室的最後面,蹲下身,這樣一次看到的區域能廣一點。就在他正掃視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張桌子下面堆放着幾個沙袋。

那是什麽情況,樹海站起來,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東西應該和體育器材出現在一起吧,怎麽跑到實驗室裏來了,是做物理實驗?不對呀,這個實驗室應該是做化學實驗的吧?樹海嘗試着提起其中一個沙袋,還挺沉的,估計這一大堆加一起都能比自己重了。

莫名出現的沙袋,有點奇怪,或者說整個實驗室都有夠奇怪的。樹海檢查了一下剩下的桌子,只有那一個下面有沙袋,他又貼近窗戶看了看吊着的人。嗯,繩子還算結實,而且這個人也不動了,又恢複了死氣沉沉的死人樣。

整個實驗室都看過一遍了,還是沒有什麽進展,除了發現了一堆沙袋,下一步要做什麽呢?樹海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幹等着也不是個辦法,他想了想,決定再試試運氣,去試試實驗室的門能不能打開,不能的話再檢查一遍整個實驗室。

當樹海壓住門把手時,他驚訝了一下,運氣怎麽這麽好?把手能壓動了,門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又要開始忙了QAQ

☆、一次又一次的重逢

能出去了?程樹海看着已經打開的門,一時有點無法接受。這麽容易?我都做好被困住更久時間的準備了。不過這樣也好,能離開這說不定能更快找到方青峤。樹海這樣想着,臨走前還拿了一個燒杯,遇到危險的時候至少可以扔出去,起到一點攻擊的作用。

站在昏暗的走廊裏,樹海發現走廊上還是只有自己。到底是什麽情況?如果是穿越到了過去,那也不會連一個人都沒有,只能說現在他被拖到了時間被定格在過去的詭異空間。手裏攥着一只燒杯,樹海覺得自己還算有點底氣的,這一層有不少門,可以挨個敲敲看了。

敲門這項工作,樹海感覺就像那種惡作劇似的,而且走了這麽多扇門一個也打不開,就在他有些灰心喪氣的時候,他發現了校長室。

不愧是校長室,裝修的就是不一樣,連門都高級了許多,如果能進去的話,應該會獲得不少有用的信息。樹海走上前去敲了敲門,沒回應。他不太死心,又拉着門晃動了幾下,還是不行,裏面被鎖住了。

放棄?樹海正要轉身離開,門忽然響了。這把樹海吓了一跳,門是從裏面被敲的,這麽說裏面有人?能是誰呢?會不會是方青峤?為什麽不把門打開?

“裏面是誰?能把門打開嗎?”一邊在門外問,程樹海一邊再次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裏面的人就好像聽不到他的說話聲一樣。

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那只能繼續看別的教室或者辦公室了,不過要記一下,校長室裏有人,等以後再回來看看,說不定就能打開了呢。

有些無奈地離開了校長室門口,也許是裏面的人也打不開門吧,程樹海心想,如果自己能找到鑰匙就好了。

在四樓轉了一圈,除了那個打不開的校長室和自己一開始就在的實驗室,其他的教室都是鎖着的,敲了門也沒有回應,完全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整個學校就好像死了一樣,而且天好像更黑了一點?

稍微有點失望,樹海從樓梯間走到了三樓,說不定三樓會有什麽線索。三樓的氣氛和四樓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更加壓抑了,就像是空氣中有什麽東西一樣。即使是這樣,樹海還是挨個教室看了個遍。沒辦法,就算是霧霾天氣人不還是得生活嗎。樹海擡頭看了看天花板,上面有吸頂燈,但是落得慢慢的灰塵,牆壁上還沒找到燈的開關。現在有點黑了,如果有什麽文字的話可能會錯過,不過還好有手機,可以當個手電用。

轉過一個拐角,樹海看到一個教室的門居然是開着的,這在空蕩蕩的走廊裏特別的顯眼,看來自己是找對地方了?樹海看了下那個教室的位置,差不多就是實驗室正對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地在門口探了一眼,裏面沒有人,這才有些放心的走了進去。

到現在為止,除了校長室裏的人他還沒遇到別人,所以這個難得能進去空教室讓他即有些開心又有些失望。教室裏的桌椅稍微有些亂,像是被誰走路碰到了,歪歪斜斜的。這個學校裏一直都比較整齊,這是有人來過了?

察覺到可能有其他人來過這裏讓樹海很興奮,他快步走進了教室,首先就先走到了桌子被碰亂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留在這裏,比如字條之類的。桌上桌下包括書桌裏都找了個遍,樹海也沒在這裏發現什麽東西。

樹海有些喪氣地坐在了椅子上,擡頭看看前面的黑板,這種感覺就好像又回到了中學時代。這間教室的黑板,好像有點舊啊?樹海記得其他教室雖然進不去,但是從門上的玻璃可以看到裏面,黑板也很舊,但是這間教室的黑板更舊一些。樹海站起身,走上前去想仔細看看,但是他又發現這黑板搖搖欲墜的,好像一碰就能掉下來。這種情況還是別碰了,萬一觸發了什麽東西,自己手裏只有個燒杯能防身用,太危險。

所以這間教室裏有是什麽也沒有了?那就可以下樓了,這層什麽也沒有。樹海走下講臺,剛好看到一旁的窗戶。在上層能看到的那棵樹,這層看的更清晰了,除了樹看得更清晰,樹上吊着的人也更清晰了。

不止是清晰那麽簡單!樹海看到那雙黑洞洞的眼眶又對上了自己,他不由得後退幾步,想繞開窗戶走。可是這次那家夥就沒那麽容易對付了,樹海看到吊着的人張大了嘴,一看就已經失去水分幹癟的長舌頭在外面甩動着,胳膊也努力的向他的方向伸着,已經能抓到窗框了。

這誰把樹種在這啊……樹海一邊後退一邊想,這家夥不會是要進來抓自己吧?窗戶不是打不開嗎?就在這時外面那棵樹忽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樹海仔細一看,是那根繩子斷了!吊着的人也不知道哪去了。抱着一點好奇,程樹海又一次靠近了窗戶,那個人是掉下去了嗎?他低頭向下看去。

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一雙發黑的手抓着窗框的外沿,一張黑漆漆的恐怖臉正擡頭看着他!

簡直是陰魂不散啊!而且還在向上爬!樹海試了試窗戶,打不開,但還是不太放心,他快步離開了教室,由于沒有鑰匙,只能臨走是把門緊緊地關上,希望那家夥不要跟上來。

匆匆把剩下幾個教室看了一眼,确認自己沒遺漏什麽之後,樹海向樓梯間走去。剛剛那個吊着的人着實把他吓到了,在四樓還不算,三樓還要再吓一次,現在還有跟過來。自從離開了那個教室,他就總覺得好像是有人跟着自己,那種視線黏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在離開三樓之前,他還在想那個吊着的人到底爬上來沒有,但是不管怕沒爬上來,他都該繼續走了,畢竟現在自己還一點離開的線索都沒找到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樓梯間好像隐約能聽到下面有說話聲,樹海加快了下樓梯的腳步,聲音一點點清晰了。

儲物間?聽上去像這個詞,樹海幾乎是跑着的,沖下了樓梯,跑進了走廊。不遠處的人讓他高興得差點捏碎手裏的燒杯。

是方青峤!

自動忽略了另外兩個人的程樹海覺得就算是自己之前什麽都沒找到也沒關系,現在他已經找到最重要的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周五是五一勞動節呀 不過勞動節還是繼續更新的 放心ww 祝大家看文愉快呀br />

☆、樓外的人進不來

“飛、飛爾,這是怎麽回事?”李明月發現眼前的景象巨變,吓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原本一張美麗的小臉也布滿了恐懼。

“我也不知道啊,這、這是什麽地方啊?”丁飛爾也顧不得還在流血的手指了,周圍的變化确實吓到他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和女友一起跑到室外了,剛剛明明還在廚房啊!

眼前是一片灰色的天空,身後有一幢四層的建築物,雖然有幾棵樹環繞在周圍,但是樹的葉子也是灰綠色的,看上去一點生氣也沒有。他們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小操場,不遠處有兩三個籃球架,已經看不出原本漆的是什麽顏色,因為現在只剩下□□的鋼管了,上面還有風吹日曬留下的坑坑窪窪的痕跡,連紅褐色的鐵鏽都露在外面。

丁飛爾有些緊張地環視着四周,雖然他也搞不清到底是個什麽狀況,但是又不想在女朋友面前手足無措,只能故作鎮定了。

“那邊……是有人嗎?”在一個籃球架下面,似乎有兩個人站在下面。既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狀況,那就上前去問清楚好了。丁飛爾鼓足勇氣走了過去,李明月也小心地跟在後面,手還緊緊抓着丁飛爾的衣角。

“別怕。”丁飛爾回身牽住了李明月的手,“到時候我去問就行了。”

兩個人手牽手朝着籃球架走過去,丁飛爾心裏忐忑不安,萬一到時候碰了釘子怎麽辦,在明月面前丢人就不好了。調整了一下呼吸,丁飛爾想了一下自己要怎麽開場,就說是迷路了吧,假裝問個路,至少先把目前的狀況弄清清楚。

籃球架下面的兩個人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對情侶正在走過來,還在邊說邊比劃着什麽,丁飛爾有些疑惑,他們是在幹嘛?看這架勢好像在吵架?而且怎麽看起來黑乎乎的,像是被陰影裹住了一樣,感覺不太對吧。

籃球架下的兩個人,一個個子高一些,一個矮一些,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不清,但是從他們的動作可以看出,動作越來越激烈了,說着說着就要動手了似的。丁飛爾感覺眼前這兩個人有點不對勁,明明這麽近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而且還是一片黑乎乎的,該不會是誰搞的惡作劇吧?

突然,那個高個子的人抓住了矮個子的衣領,至少從抓的位置上來看是衣領的位置,一把把他推向身後的籃球架,重重地撞在上面。矮個子的人被這麽一撞似乎被撞得頭暈目眩,動作一下慢了不少,而身後那個已經鏽跡斑斑的籃球架,搖晃了幾下向他們的方向倒了下來,高個子的人迅速跑開了,那個矮個子的人因為剛被撞到還有些步伐不穩,雖然企圖跑開,身後已經傾倒的籃球架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他沒邁出幾步就“嘭”地一聲被籃球架壓在了下面,血從頭部流了出來,在地上留下一灘血跡,在彎折的已經生鏽的鐵架下面蔓延開來。

這……這是怎麽個情況!丁飛爾完全被吓得愣住,李明月更是睜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聲來。兩個人像是被釘住了一樣,看着眼前的情景呆住不動了。那個高個子的人也被自己親手釀成的慘劇吓到了,驚慌失措的後退了幾步之後,轉身就跑了。

“報、報警吧!”李明月吓得都要哭出來了,顫抖着拿出了手機,鎖屏都沒開就直接按到緊急呼叫去撥號了,結果電話裏半天都沒聲音。

“別試了,沒信號!”丁飛爾也顧不得手指的疼痛了,一拿出手機就發現沒有信號。

“那、那我們怎麽辦啊!”李明月緊緊的抓着丁飛爾的袖子。

丁飛爾還沒想好該怎麽辦好,原本倒下的籃球架忽然自己慢慢悠悠的立了起來,地上躺着的那位也不見了蹤影。等籃球架完全立起來了,那兩個人也回到了原位,開始了“沉默”的交談。

這下兩個人可是真的完全看傻了眼,難道剛剛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不成?怎麽會這樣?詭異的環境、詭異的事件,這些都表明他們倆的處境不正常。

“月兒,我們走吧,別在這地方呆着了,去別的地方看看,這裏不可能只有這種不正常的人吧?走吧。”丁飛爾拉起已經要不會走了的李明月,四周看了看,操場的另一頭有個小門,另外建築物上還有扇門,應該是通向樓裏的。丁飛爾想了想,還是帶着他的女友向小門走了過去,一路上還蹑手蹑腳的,好像生怕發出聲音驚倒那兩個“人”。

那扇小門就是個普通的鐵栅欄門,用鎖頭鎖住了,丁飛爾走過去試了試,門被鎖的很好,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

“這邊出不去嗎?”李明月弱弱地問了一聲,眼角已經帶上淚花了。

“沒事,我們肯定能找到別的路走的,我們去那邊的樓裏看看。”

丁飛爾又一次拉住了李明月的手,帶着她去另一扇門前。

這邊的是玻璃門,類似辦公大樓的大門,但是裏面用鐵鏈子栓住了,他們兩個在外面拉了一下,還是打不開,這麽說是被困在這個小操場裏了?

“完了,我們、我們會不會死啊?”豆大的淚珠已經順着李明月的臉流了下來,丁飛爾嘆了一口氣,伸手去把眼淚擦去,牽着李明月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不會的,相信我,肯定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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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擊與躲藏

“這兩邊都走不了的話,我們就翻牆出去吧。”丁飛爾拉着李明月又回到了那扇小門旁,門雖然是鎖着的,但是可以從上面翻出去。丁飛爾目測了一下高度,覺得應該沒問題。

“你先翻出去,我抱着你上去。”

“啊?”李明月一下臉紅了,她擡頭看了看,這個高度要憑她自己一個人翻出去還真是有點困難,真就只能靠丁飛爾幫忙了。

丁飛爾蹲下去,抱住李明月的腿,李明月先是抓着小門的欄杆,努力向上伸長了胳膊,再抓住門的上欄杆。就在她抓住上欄杆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擋住了,讓她無法抓住欄杆。

“怎麽了?”看李明月半天也沒爬上去,丁飛爾有點撐不住了,雙手都有些發抖了。

“我、我爬不出去……”李明月試了幾次都不能抓到欄杆,只好放棄。

“怎麽可能,我給你演示一下。”丁飛爾把李明月放下來,退後了幾步,看着欄杆,一個小助跑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上欄杆,沒想到立刻被彈開了,他一個沒站穩,差點直接坐到地上。

丁飛爾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那扇小門,剛剛是什麽情況?他怎麽被彈開了?丁飛爾不甘心,又試了一次,還是同樣的結果。

“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說不定還有別的出路。”丁飛爾自顧自的開始沿着學校的圍牆嘗試爬牆離開,李明月在後面跟着,看着他一次次失敗。

“該死!”一圈的圍牆都試過之後,丁飛爾又回到了建築物前,他氣得狠狠地踢了玻璃門一腳,玻璃門劇烈的晃動了一下,鐵鏈還是緊緊地牽制着玻璃門,打不開。

該怎麽辦?我們現在好像離不開這個操場了?這是個什麽鬼地方!丁飛爾有些氣急,李明月忙走過拉住他的袖子,但是有不知道該怎麽辦,自己也是急得要命,眼淚又流出來了。

“別哭了,唉,我去看看那兩個人吧。”看李明月哭了,丁飛爾也沒什麽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去看那兩個奇怪的人了。

“別,太……太危險了。”李明月拉住丁飛爾不想讓他去。

“那還能怎麽辦?”丁飛爾甩開了她的手,硬着頭皮向那邊走過去,李明月只好跟上。

籃球架下面的兩個人好像完全沒有收到影響,還在“對話”,丁飛爾咽了下口水,他是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麽情況,可是除了他和李明月,似乎也只有這兩個“活物”了。

“請問……”丁飛爾鼓足了勇氣占到了兩個黑影面前,一邊想着一會要怎麽繼續說下去,一邊小心地看着他們兩個的反應。那個高個子的人還在繼續比劃着,那個矮個子的人似乎對他的話有了反應,轉過頭去看着他。

“我們是迷路了,請問這裏……”

話還沒說完,人形黑影中間就出現一條縫隙,接着像是被撕開了一樣,黑影碎成了兩半,露出了裏面的人。

沾了血的頭發貼在臉上,皮膚已經有些發黑,臉頰處凹陷,露出了裏面的白骨,手指幹枯沖着丁飛爾就伸了過來,吓得他趕快後撤一步,黑乎乎的手指就在他眼前掠過。那個人憤怒的嚎叫着,丁飛爾見勢頭不對,趕快拉着李明月跑,矮個子在後面跟着,腿腳又不好,一瘸一拐的嘶吼着跟在後面。

丁飛爾邊跑邊偷偷回頭看了一眼,矮個子在追,高個子還在一個人演獨角戲,再轉過來看看眼前,就這麽一個操場,也沒什麽遮蔽物,能躲的地方,樓周圍的矮灌木算是一個,別的就難找了。

看準了時機,丁飛爾稍微繞了一下,又幾下竄到了矮灌木後面,一把把李明月也拉了過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差點叫出生來,被丁飛爾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兩個人蹲在灌木後面,透過中間的縫隙小心地看着那個矮個子。

矮個子人走過來之後四處轉了轉,好像沒有發現躲在灌木後面的兩個人,拖拉着腳步走了幾個來回之後就離開了,那雙黑洞洞而無神的雙眼好像完全沒有視力一樣。丁飛爾拉着李明月蹲着在地上緩緩的挪蹭着,往樓的那個玻璃門移動着。門前有兩個柱子,勉強算是個視覺死角,就像躲貓貓一樣,兩個人小心地躲到了柱子後面,雖然有點一葉障目的意味,但也算是能有點安全感。

嚎叫聲漸漸小了,丁飛爾從柱子後面探出半個頭去看了一眼,矮個子又回到了籃球架前,高個子身上的黑霧又一次把矮個子包裹着,無聲的争執又開始了。

“飛……”

“噓……”

李明月剛想說什麽,但是被打斷了。丁飛爾現在非常需要冷靜下來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麽做。從兩個人到這個地方以來已經過去多久了?他無從知曉,因為時間停滞了。雖然暫時是安全的,但這不是個長久之計。雖然知道對方可能不是人類,大概是遇上了靈異事件,不過明明自己是個高材生,成績好學校好,他就不信連這麽個情況自己都處理不好。我可是好學生呢,要是出了事得是多大的損失!丁飛爾這樣想着,又看了看玻璃門,思考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啦 例行的周五更新ww

☆、開門“大吉”

“樹海!”方青峤看到從樓梯間走過來的程樹海,也是高興的不得了,帶着兩個“熊孩子”走,方青峤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但是現在程樹海來了就不一樣了,瞬間他就覺得靠譜了,想要逃出去是有希望的。

“嗯。”表面雖然鎮定,程樹海心裏已經樂開花了。看來不止他一個人在這裏,還有其他人,搞不好當時在廚房的那幾個人都到這裏來了。

“程部長!”後面的胡欣暢也大聲打着招呼,一旁的蔡成潇對着他揮了揮手。

“這樣一來我們就有四個人了,樹海就你一個人過來了嗎?”方青峤走了過來,好奇地看了看樹海手中的燒杯。樹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燒杯藏在身後,把話接了過去。

“就我一個人,但是在四樓校長室裏還有別人,被鎖在裏面了,還有就是……嗯,沒了,差不多就這些。”樹海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自己在三樓被那個吊着的人吓到的事說出來。

“哦……我這邊還找到兩個人呢。”方青峤嘿嘿地笑了一下,帶着樹海走回了剛剛他們三個談話的地方。

“程部長,彙報一下情況吧!我們這邊可是有大進展呢!”胡欣暢有些得意又有些期待的說道。

“情況……什麽情況?”樹海倒不是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情況,只是自己什麽也沒找到,他們又有了大進展,怎麽有一種自己輸給胡欣暢的感覺。

“你那麽都找到什麽了?那個燒杯是怎麽回事?”說着方青峤就把程樹海手裏的燒杯搶了過去,舉起來仔細看了看。

“沒……什麽,我是從四樓的實驗室裏過來的,燒杯是我在那拿的。我……別的沒找到什麽,就……校長室裏有人,就這些。”樹海又把燒杯搶了回來。

“不錯嘛!”方青峤拍了拍樹海的背,“那我們找到校長室的鑰匙就能把他們放出來了,你知不知道校長室裏關着的是誰?”

“不知道,我喊話了,但是裏面沒有回應。你們呢,你們發現什麽了?”

“青峤找到儲物間鑰匙了!我們正要去開儲物間的門呢!”胡欣暢說着拉了拉方青峤的袖子,方青峤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了,拿出了放在口袋裏的鑰匙。

“然後儲物間在我這邊,我一開始就在二樓,直到剛才看到暢和部長。”

蔡成潇指了指走廊深處的某扇門,儲物間就在那裏,程樹海下來的時候他們也剛剛遇見不久。

“你一開始在什麽位置?”樹海問方青峤。

“三樓,我在三樓鬼打牆了,怎麽也走不出去,後來拿了鑰匙之後發現又能下樓了。”

“在哪找到的鑰匙?”

“教室裏啊,三樓只有一個教室能進去,我在那看到了胡欣暢。”

“是啊是啊,那個教室太恐怖了,要不是青峤來救我我簡直要吓死了!”

“暢你之前被鎖在教室裏了?沒事吧?沒聽你說過啊?”

“三樓的那個教室裏,原來有個老師,呃……怎麽說呢,死去活來的。我打開門了之後,老師就不見了,當時胡欣暢就在裏面。”方青峤幫忙解釋到。

“我們趕快去開儲物間的門吧。”蔡成潇臉上露出了一些不耐煩的神情,不知道是因為急着去開門,還是因為方青峤幫胡欣暢解釋的原因。

四個人一起就安心了許多,浩浩蕩蕩的在走廊裏走起來,本來就不長的走廊一會就走到了儲物間門前。一扇破舊的門,上面有個牌子,字跡還算清晰,能看出是寫的是“儲物間”這幾個字。

“就這了。”蔡成潇說着別有意味的看了方青峤一眼,“部長,要不然我去開門吧,你把鑰匙給我。”

“啊?不用吧,我開就行了。”

方青峤沒反應過來蔡成潇想要表現自己,結果收獲了他的白眼。樹海聽到方青峤打算自己開門,也有些不放心。

“真的沒問題?”

“哎喲樹海你怎麽也不相信我,不就是開個門嗎有什麽難的我在你心裏就那麽弱?”

“沒……怎麽會,那你開吧。”樹海一直在離方青峤最近的地方,萬一有什麽狀況還有可能幫上忙。

一把小小的銅鑰匙在衆人的矚目中□□了鎖孔,方青峤也有點緊張,手微微的發顫。調整了一下呼吸,他一狠心轉動了鑰匙,只聽咔噠一聲,鎖開了。

緩緩地拉開門,裏面是一片黑暗,一股說不上的味道撲面而來。胡欣暢聞到這股味道皺了皺眉,蔡成潇趕緊遞上面巾紙。方青峤把門徹底拉開,想把裏面的味道散開。樹海在一旁,把燒杯塞到了他手裏。

“嗯?幹嘛?”

“幫我拿一下。”樹海騰出兩只手來之後,掏出了手機,打開了自帶的手電筒軟件,白光一下子照進了儲物間裏,光線最先找到了右邊的架子上,破爛的木質架子上什麽也沒有,但是光晃過的地方有個白色亮點。

“那是什麽?”

方青峤向伸手去拿,樹海先他一步,把那個東西拿了過來,是一把看起來高檔一些的鑰匙,上面貼着标簽,寫着“校長室”。

“這是校長室的鑰匙?”說話的時候方青峤還毫無自覺地把頭壓在了程樹海肩上。

“嗯,你先拿着,我再看看其他的。”按捺住心裏的興奮,程樹海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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