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們兩個人果然是有感情基礎的。鐘暮之前也聽說過,這麽多年來,秦晉無論和什麽女人傳緋聞,都不會丢下左曼文不管。
左曼文之前不知道為什麽被雪藏,聽說,那一年的時間裏,據外界說,秦晉一直陪着她。用外人那句話來說,就叫不離不棄。鐘暮自嘲地笑了幾聲,将網頁關掉,目光死死地盯着沙發處。
眼睛很酸,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沖動。不知道是因為工作累了,還是因為心情不好。
下班之後,她一個人開車到了酒吧裏喝酒。以前這種地方她也常來,不過每次都有人陪着的,今天還是第一次一個人來。每個城市裏都會有一群失意的人,在這種地方買醉。
鐘暮喝了兩三杯,頭就有點暈了,胃裏頭也不舒服。拖着沉重的身軀從酒吧走出來,找了個代駕送她回家。
**
秦晉和左曼文回來的那天,機場裏早就有狗仔潛伏着了。兩個人剛走到接機口,一群人就拿着相機狂拍,膽子大一點的還直接走上來采訪,問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已經決定公開關系,還問秦晉會不會考慮給左曼文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面對他們的問題,秦晉表現得十分從容,他将手中的行李箱松開,半笑着回答說,“各位,曼文和我的關系很多年前你們就知道了,今天再來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晚了?”
“我以前沒有解釋過啊?”說到這裏,秦晉特意側過頭看了一眼左曼文,和她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和曼文只是朋友,不是大家想的那種關系。各位以後還是關注一下別人的新聞吧。”
解釋的話一出來,左曼文的臉色就變了。她記得,之前無論媒體說什麽、怎麽說,秦晉都不會主動站出來解釋或者澄清。因為他答應過會幫她炒作。可是今天,面對這麽多的記者,他卻主動站出來澄清他們之間的關系。
聽秦晉這麽解釋,這群記者的熱情瞬間就被澆滅了,再也沒有人上來問什麽問題了,秦晉朝剛才提問的那個記者微微颔了颔首,随後拉着左曼文走出了機場。
外面已經有兩個司機在等了,一個是接秦晉回家的,一個是送左曼文回家的。左曼文很顯然沒有想到秦晉會喊來兩輛車,她原本以為秦晉今天晚上也會到她那邊過夜的,畢竟他才和鐘暮吵過架,回去之後也是得生氣,倒不如呆在她這邊圖個順心。
想到這裏,左曼文出手,抱住他的腰,聲音委屈得不行,“你今天晚上不陪我了嗎?我害怕……”
“剛才我和記者解釋過了,”秦晉答非所問,說出來的話冷淡而疏離,“曼文,我們兩個到此為止吧。以後盡量少見面。”
“為什麽?”左曼文猜不透他究竟是怎麽想的,明明在飛機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現在一下子就變了樣子?這次的旅行,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好不容易才有了點突破,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的……
“你想要的,我已經給你了。以後工作上遇到什麽事情還可以來找我,但是我不會再任你為所欲為下去。”秦晉近乎冷漠地将她的手撥開,快步走到了車前,毫不留情地關上車門。
左曼文看着絕塵而去的越野,心裏的憤恨越來越甚,她幾乎都要被他氣哭了。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氣過她。
秦晉之所以會這麽殘忍地将她推開,不就是因為鐘暮麽?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究竟哪裏好了?竟然值得他這麽喜歡……
越想越不平,左曼文心裏亂糟糟的,回家的路上一路都在想該怎麽對付鐘暮。
**
推開家門,房間裏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鐘暮的香水味還有家裏淡淡的清香混合在一起,秦晉覺得自己的神經舒緩了不少,将行李箱放下之後,他打開客廳的燈,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家具之上,整個客廳裏看起來溫馨不已。
可惜鐘暮還沒回來,如果這個時候她也在的話,這感覺就更像一個家了。
秦晉将外套脫下來,拉着行李箱放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下衣服來之後便去浴室沖澡了。在飛機上坐了那麽長時間,身子重得不行,沖個澡可以緩解一下。
一個澡洗了四十多分鐘,他忘了拿換洗的衣服,索性就拿了條浴巾随便裹到了腰際,剛剛準備出去的時候,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只見鐘暮紅着臉頰站在他面前,看樣子似乎是喝醉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看到這麽清涼的秦晉,鐘暮的酒意瞬間就消褪了一大半,她剛才進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衣服和鞋,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剛回來。”秦晉倒是不避諱,看她喝得多了,主動走上前扶住她,卻在聞到她身上的煙味和男士香水味的時候,瞬間冷下了臉。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你幹什麽去了?”
“心情不好,喝酒去了。”這幾天工作不是很忙,她幾乎每天下班之後都要跑一趟酒吧,過去坐着喝上幾杯,只有喝點酒,她才能忘記心裏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然後回來安安心心地睡一個覺。
聽了她的解釋,秦晉的臉色更加陰郁了,頭發上的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她雪白泛紅的頸子上,目光銳利無比地看着她,“和誰去的?”
“你兇什麽呀?”她可能是真的喝高了一點,竟然會用這麽嬌嗔的語氣和他說話,“我和誰喝酒用你管嗎?你最近不也一直和左曼文在巴哈馬逍遙嗎?什麽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你們也不嫌惡心……”
秦晉原本陰郁的臉色,因為她這句抱怨的話,瞬間就明朗了許多,這還是他第一次從這個女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莫不是……她有了些吃醋的意思了?
“我和她什麽都沒做,別多想。”秦晉拍了拍她的後背,低沉着聲音問她:“怎麽?你吃醋了?”
“嗯……”鐘暮意識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我看到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渾身不舒服……以後別在我面前提她了行不行?你們兩個人在外面怎麽樣都沒關系,別讓我看見,我不想看見……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晉堵上了唇。鐘暮愣了幾秒鐘,反應過來之後,也沒有掙紮,而是主動地将手繞上他的脖子,身體緩緩地靠近他的,軟軟地靠在他懷裏,小女人姿态十足。
酒後亂性,描述的大概就是她現在的樣子。醒着的時候,她哪裏會在他面前表現出一點點的軟弱?除卻那次生病之外,他還真沒見過她這麽小女人的時候。這個樣子深深地取悅了他……他擡起手來摁住她的頭,将手指插入她的發中,繼續加深這個吻。
“唔……”鐘暮身上熱得不行,他剛剛沖過澡,身體微涼的觸感讓她舒服不已,于是,鐘暮本能地将上半身在他的胸膛處來回蹭着,雙手在他的後背上胡亂地游走着。
秦晉原本還有些疲憊,但是被她這個反應一激,什麽疲憊都被抛到了九霄雲外,嘴從她的唇上離開之後,便被她性感的樣子撩得亂了心神。
她的臉頰酡紅,嘴唇被他剛才那個吻潤得濕淋淋的,飽滿又通紅,頭發也被他弄得有些亂了,看起來性感不已,還帶了幾分迷亂的美感。秦晉仔細地盯着她,最後一把将她拖到懷裏,咬住她的耳垂。
“這幾天,想我了沒?嗯?”他一邊問,一邊還輕輕地嘬着她耳朵上的軟肉,手也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弋着,故意撩撥着她敏感的身體。
“我想你做什麽!”鐘暮咬了咬牙,身體被他撩撥得發軟,但是依舊在嘴硬,“你和別人在一起逍遙快活,我憑什麽要想你……”
“逍遙快活?”秦晉笑着重複了一遍這四個人,一只手輕輕地撩起了她上身的白色制服襯衫,快速地伸了進去,揉了揉她豐滿的胸部,緩緩地說,“我在那邊每天都在工作,哪裏有時間逍遙快活?”
他的解釋,讓鐘暮的心裏舒服了不少,其實這個問題,她很早就在糾結了。她本身就是有潔癖的那種人,想起來自己正在用的男人是別人用過的,她心裏難免會膈應。
但是,她還是不肯松口,繼續對他吼:“放屁!你和左曼文在一起,哪一次不會搞到床上,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哄?”
秦晉沒有說話,拉住她的手摁到了自己腫脹的下體,惡意地動了動身體,隔着一塊兒浴巾,用那根硬邦邦的東西,在她的手心裏磨蹭了幾下。
“你幹什麽?!”鐘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信不信再不放開我,我直接給你掐斷?!”
“乖……”秦晉死死地摟住她的腰,說話的聲音裏也帶上了些無奈,“我不喜歡你這樣和我說話。”
語畢,他将她的手從自己的下半身拿開,然後開始為她脫衣服。因為她身上的煙酒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他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身上帶着酒吧的味道。現在他必須要把這些味道全部都處理掉——
“你別脫我衣服,死變态……”伴随着鐘暮一聲聲的尖叫,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他脫得一件不剩,曼妙的*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之中。到現在,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是鬥不過這個男人的,除非他故意讓她贏,否則她一定會輸。
“把身上的味道洗掉,我不喜歡。”為她脫完衣服後,秦晉也一把将自己胯間的浴巾扯掉,将她攔腰抱起來,朝着雙人浴缸的方向走去。
鐘暮想掙紮,可是無奈力氣又沒他的大,怎麽折騰都沒有辦法,最後還是被他抱進了浴缸裏,他為她放好水之後,自己也踏了進去。
見到他進來,鐘暮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胸前,往後退了退,戒備地看着他,“你幹嘛?你不是已經洗過了麽!?”
秦晉無所謂地笑,一個用力就将她捉了過來,死死地貼住她的身體,腫脹的下體在她的屁股上用力地頂了一下,“我進來伺候你洗澡,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