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來,哭吧
安世竹一看到她就恨得牙癢癢,伸手就把人給逮了回來,往廁所裏拖,顧茜茜暗叫不妙,扒着門框死不撒手,安世竹露齒一笑,笑得顧茜茜寒毛就豎了起來。
“你今天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
顧茜茜立刻梗着脖子威脅:“你再拉我,我哭給你看啊!”
他的臉立刻黑如鍋底,剛剛他還只是拉着她的手,怕弄疼她,力道不重,不然她現在哪還能扒着門框,和他讨價還價,這死丫頭,給她點顏色,她就能開個染坊。
他哼了一聲,彎腰抱起她,不管懷裏的人怎麽鬧騰,直接把人丢到房間裏的那池直徑兩米的小溫泉池裏。
顧茜茜從水裏冒出頭,張口就罵安世竹不是人,安世竹壓根沒理她,赤條條地離開了浴室,顧茜茜一時間摸不清頭腦,暗想,難道又生氣了?
她抹了抹臉上的水,渾身濕淋淋地爬出來,小心翼翼地在門口張望,安世竹手裏握着個東西正冷笑着朝她走來,顧茜茜的視線又不小心地飛到不和諧的地方,尴尬地移開視線,也沒看清他手裏到底拿着什麽,等他回來時,她退後了幾步,側頭看着牆:“那個,我就不打擾你洗澡了……”
她心虛地瞟了眼他的神色,安世竹冷飕飕地盯着她笑,她幹笑着想從他身邊繞過去。
他赤衤果着大馬金刀地站在門口,那氣勢仿佛穿着鐵甲的将軍,她挪到他身邊,想從剩餘不到半尺的門縫裏擠出去,安世竹瞅着她,也沒阻止,顧茜茜剛剛擠出一半,他一擡手,扣着她的腰往裏拖,她的努力成果瞬間化為烏有。
“我說了,你今天要跟我洗,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
“我真哭了啊!”她眨巴着眼睛,紅撲撲的臉蛋上嵌着一雙霧氣朦胧的眸子,安世竹盯着她微微嘟起的小嘴,喉嚨控制不住滾動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裏的相機,勾着唇笑:“哭吧,我正好錄下來,和你小時候的那段合起來做個回憶錄。”
顧茜茜的臉瞬間僵住,小時候每次安世竹欺負她,她就哭給他看,但安世竹是什麽人,他會任由着她拿捏着這個把柄?
某日,她再哭的時候,安世竹沒像以前一樣對她又哄又抱,而是拿了個相機一臉鎮定地拍攝。
那會兒顧茜茜才八歲,哭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小白兔哪能從大灰狼手裏把相機搶回來,之後安世竹就跟得了天大的把柄似的,時不時拿出來威脅她,沒少逼着她和他玩游戲,小時候,他會玩新郎新娘的游戲,長大後,他喜歡玩少爺和丫鬟的游戲,那段時間顧茜茜沒少被他指使着給他端茶倒水,按肩捶腿。
顧茜茜到底還是小孩子,過了幾天就忍不了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不論安世竹怎麽威脅恐吓都沒用,最後他灰着臉垂頭喪氣地又哄又抱,許下無數承諾,才把人給哄回來。
“你,你,你……你不是說删除了嗎?”顧茜茜兇巴巴地瞪着他。
安世竹毫無愧疚地笑:“這種珍貴資料,我當然要好好保存!”
他揮了揮手裏的相機,笑容和煦:“來,哭吧,上次我做了一個對比軟件,正好可以用來對比,過了十年,看看你哭得有沒有進步……”
顧茜茜:“……”
她吭哧吭哧地推他,使足了力,安世竹紋絲不動,笑容越來越溫柔,顧茜茜氣得想咬他一口。
事實上,她也撲了上去,卻是去搶相機的。她比安世竹矮一個頭,墊着腳尖伸直了手臂,也搶不着,兩人貼身糾纏着,顧茜茜抱着他的脖子,千辛萬苦終于給搶到了,還沒高興,人就被他橫抱了起來,丢到那個小溫泉池裏。
“你是自己脫,還是我給你服務?”不知是溫泉的水蒸氣,還是他吹拂而來的呼吸,燙得她臉又熱又癢,她連忙把相機丢到池邊上,抓着自己的領口,警惕地盯着他。
安世竹勾着她的腰,露出潔白的牙齒:“或者你喜歡我強來?”
“你不要臉。”顧茜茜義憤填膺,恨不得用目光把他戳成骷髅。
他懶洋洋地答:“你要臉。”
顧茜茜劃拉着四肢想跑,安世竹無奈地嘆了口氣,抓着她的胳膊拖了回來:“你就不能安分點兒。”
顧茜茜哼哼地頂了回去:“你就不能要臉點兒。”
安世竹笑出聲來,顧茜茜也抿着嘴笑,他把她臉上濕漉漉的額發撥開,輕柔地抱着她:“顧小茜。”
“嗯。”
“你真不乖。”他的聲音低醇柔和,仿佛催眠的樂章。
“竹子哥哥。”顧茜茜一本正經地叫他。
“嗯。”
“你真讨厭!”
安世竹臉上的柔情僵住,到底誰更讨厭啊!
他沉着臉,扯開她領口的手開始往下扯:“我讨厭?反正你這麽讨厭我,我也用不着再讨好你,你要哭就哭!”
顧茜茜無言,她雖然說他讨厭,但又不是真那麽讨厭他,安世竹就跟炸了毛的貓似的。
沒兩下,她的t恤就被他扯了下來,她捂着胸口,安世竹就去扯她的短褲,顧茜茜連忙捂褲子,結果哪兒都沒保住,脫了一次她驚恐,脫第二次她惶恐,脫第三次她已經有點淡定了,還是那句話,她覺得安世竹也就占占她的便宜,真要對她怎樣,不太可能。
“安死豬,你禽獸啊!你還要不要臉,自己不穿衣服,憑什麽脫我的啊!啊啊!!你的手摸哪兒呢!!”
安世竹雙手托着她胸前渾圓的兩團,把她壓在微涼的池壁上,氣勢洶洶地質問:“顧小茜,你打算怎麽對我負責?”
顧茜茜傻眼,他身上有的,她都檢驗過了,但她也被他摸得差不多了,現在胸口還被他抓着呢,雖說男女平等,但這種事,總是女孩子要吃虧一點,該被負責的是她吧?
她吭哧吭哧地繼續掙紮:“我都沒叫你對我負責,你還敢更不要臉一點嗎?”
他微眯着眼笑了,怎麽看怎麽狡猾:“我負責啊,哥哥我最好說話,你喜歡我對你負責,還是自己主動點兒對我負責?”
顧茜茜腦子瞬間清醒,不論是他對她負責,還是她對他負責,這不都是一回事嗎?
她憤憤道:“我不用你負責,也不想對你負責!”
安世竹靠近她的臉,低沉地恐吓:“那可不行,兩條路,只能選一條,除非你去死。”
顧茜茜臨死不屈地仰着臉:“那讓我死吧!”
安世竹非但不生氣,還樂呵呵地笑:“死了太便宜你了,谷欠生欲死怎麽樣?”
顧茜茜覺得自己又掉坑裏了。
他撫摸着她的臉,目光專注又深沉:“我覺得,不發生點什麽,你總是認不清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