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欣喜若狂
他撫摸着她的臉,目光專注又深沉:“我覺得,不發生點什麽,你總是認不清現實……”
顧茜茜的臉瞬間就僵了,一個勁地撲騰着水:“你想幹嘛?”
安世竹笑得格外暧昧:“我還能幹嘛?”
他在“幹”字上加了重音。
她居然聽明白了,拜言靜所賜,她最近看了不少“強娶豪奪”類小說,從前她哪能聽出這些隐晦的內涵來。
還不如聽不懂呢。
她欲哭無淚,爬你妹兒的山啊,這就是個天坑,剛剛在床上沒折騰夠,安世竹這是又要繼續折騰嗎?她再哭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要哭給我看嗎?”他溫溫潤潤地問。
顧茜茜:“……”
幾句話的功夫,他拽着她寬松的領口用力拉扯,“撕拉——”一聲,也不知道哪個位置被扯開了。
顧茜茜大驚:“你禽獸啊!不準脫我衣服!”
安世竹臉黑了下來,咬牙切齒地瞪着她,似乎恨不得咬死她,顧茜茜的氣勢頓時就被壓得萎靡了一大截,順從地擡了下手臂,擡到一半她就僵住,這算個什麽意思?
這簡直像是在讨好某人,她害怕他生氣,不高興?顧茜茜覺得有點驚恐,她該不是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吧?安世竹死乞白賴地吃她豆腐,剛開始她還激烈反抗,現在她已經開始擔心會不會讓他傷心。
她立刻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那是因為安世竹是個小氣鬼,今天莫名其妙就氣走了好幾次,所以她才不想惹他生氣。
還是她大度!安世竹把她這樣又那樣,她也沒怎麽着。
顧茜茜現在的心情頗為複雜,想拒絕他又不想再跟他鬧僵,在溫泉房和燒烤攤上,他一個人走了,她臉上毫不在意,心裏卻覺得梗得慌,就好像被人吊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的,着不了地。
傍晚洗完溫泉,她磨磨蹭蹭到八點,還是給他打了電話,在燒烤攤上,她思來想去,還是把他叫了來,似乎在她的心裏,安世竹已經成為了那個唯一的選擇——再也沒有了別人。
她不想再惹他生氣,不想看他離開的背影……
她胡思亂想着,小身板原本就沒什麽力氣,那點掙紮在安世竹眼裏,就跟抓癢癢一樣,現在還幾乎放棄了大半掙紮,就象征性地扭幾下。
安世竹哪會發現不了她的變化,心中一喜,動作就溫柔了下來,他也不想這麽着急,顧茜茜才十八歲,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和她慢慢來,偏這死丫頭不開竅,一心還想勾搭別人,他哪還有心情跟她慢慢磨下去,還是先蓋個章比較有安全感。
“竹子哥哥。”顧茜茜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
安世竹笑:“不張牙舞爪,開始裝可憐了?”
顧茜茜:“……”摔!這人就這麽讨厭!!她現在腦子全是漿糊,哪還有什麽策略,她就想叫一叫他而已。
顧茜茜這個死丫頭,平時再怎麽可惡,但她一軟下來,用這種水汪汪委屈可憐的眼神望他,他就沒轍,效果和她哭其實是一個級別的。
“乖,別怕。”安世竹在心裏嘆了口氣。
顧茜茜一副快要哭的表情:“能不能不在這裏啊,至少也要選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在家裏吧……我不想在外面……”
安世竹整個人都魔怔了,腦子裏把她的話翻來覆去的過了好幾遍,他原本的計劃只是吻個全身,留點吻痕就夠了,畢竟她才十八歲,他雖然有些忍不住,但還是舍不得傷害她,但……顧茜茜卻給了他巨大的驚喜,那種喜悅,仿佛人類第一次發現了火種,仿佛嬰孩第一次睜眼看見了光。
任何的語言似乎都難以描述他喜悅的心情,他就像一個勤勤懇懇的農民,種了一棵嬌嬌嫩嫩的青梅樹,這顆青梅樹不論他怎麽細心澆水,她死也不開花,如今她卻直接跳過開花,進入結果的階段,怎麽不讓他欣喜若狂。
他笑出聲來:“還風和麗日的日子,要不要給你翻翻黃歷?”
不等她回答,他猛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來勢太猛,顧茜茜被他的力道沖撞得頭向後仰,牙齒也被磕得有點疼,下巴被他的胡渣紮得微微刺痛。
她惱火地掙紮,她剛的話白說了嗎,都說不想在這裏嘛,以後回憶起來都覺得特別那啥。
她憤憤地用舌尖去“打”在她嘴裏攻城略地的“入侵者”,想狠心用牙齒咬他一口,心裏又有點不願,安世竹的吻從來沒有這麽的激烈過,也沒這麽的漫長過,她差點被親得斷了氣,真的只差了一點點,大腦都因為缺氧快昏迷了,安世竹才氣喘籲籲地放開她。
顧茜茜像條死魚,閉着眼睛拼命地呼吸新鮮空氣,安世竹的手指已經解開了她t恤下的胸衣,胸衣半挂在她的胸前,他摸了一會兒,顯然已經對胸衣的構造分外了解,三兩下工夫就解了下來。
t恤早就濕透了,緊緊地粘在她身上,被兩顆渾圓頂出兩座秀美的小山,頂端的櫻桃更是清晰可見。
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又開始摸向她的短褲,顧茜茜好半響才回過神,一回過神,她悲催地發現,自己身上就挂了件濕漉漉的t恤。
胸衣,短褲,內褲都不翼而飛。
安世竹親了親她的鼻尖,語氣帶着幾分邀功:“你說不準脫你衣服,我就不脫你衣服。”
顧茜茜無語,只想送他兩個字:呵呵。
他朝她笑了笑,低頭吻在她的胸口,叼着頂端的櫻桃,隔着濕透了的衣料,口允吸揉弄,顧茜茜渾身顫了顫,剛要說話,他又松了嘴,把她抵在池壁上,擡着她的腰,從水裏把她半抱了起來,濕漉漉的胸口暴露在空氣中,顧茜茜剛感到涼,他的唇又印了下來,另一只也被他的手掌罩住,毫無章法地揉弄着。
顧茜茜渾身發軟,全身的重量都靠着他支撐着,酉禾酉禾麻麻的感覺從她的胸口宛如火苗一般蔓延,最後彙聚在她的腦中,炸開了一團絢爛的煙火,這一次,安世竹沒有堵着她的嘴,她拼命地用嘴和鼻子呼吸,依舊覺得快要窒息。
迷糊中又帶着幾絲憤憤不平,她說不準脫衣服,他就給她只留了件衣服,她表示不想在這裏和他亻故愛,他怎麽就裝沒聽見?
一定是她的語氣不夠嚴肅!
顧茜茜立刻色厲內荏地沖他吼:“我說不準這裏!”
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抖得像風中的樹葉,還有股說不出的嬌媚軟綿。
安世竹頭也沒擡,含糊地答了一聲“好”,該揉的揉,該吸得吸,一點兒改變都沒有。
顧茜茜大急:“喂!安世竹!!!”
他擡起頭,黑黝黝的眸子燃着一簇簇火苗,他看了她一眼,無奈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還沒扌臿你,你急什麽?”
顧茜茜又羞又窘,腦子反而靈光了起來,立刻揭穿了某人的謊言:“你有!你騙我說那段錄像删除了!”
顧茜茜說的是小時候哭給他看的錄像,安世竹被揭穿謊言,毫無羞愧感,“哦”了一聲,回憶了一下,然後說:“我當時說的是‘知道了’,可沒有說‘好’,是你自己太笨。”
被戳了傷疤的顧茜茜,立刻就炸了毛:“是,我太笨才被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太笨,想也沒想就跟你來爬山!嗚嗚嗚嗚……”
顧茜茜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前一句還說得擲地有聲,後一句就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
安世竹被她忽然掉出的眼淚弄得措手不及,連忙把人摟到懷裏又親又哄。
“你別碰我!”
安世竹忍了忍,低聲下氣道:“我笨,我笨,又把你惹哭了,是我笨,還想不明白你為什麽哭。”明明剛剛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