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敢動他

方舟嵂沒想到此刻洗手間會有人在,路從松開他腰的一瞬間,他雙腿打着細微的輕顫,頓時發軟撐不起來。眼看着路從滿臉驚愕,他緊緊咬着嘴唇,踉跄着靠住洗手臺,雙手撐在洗手臺的大理石面,低頭喘息。

身體從來沒有哪一瞬像現在這樣無法自控,方舟嵂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小巧的喉結來回滾動,嗓子眼幹得快要燃起火來。

無名的火從身體最裏面霸道撞擊着他僅存的意識。

“抱歉。”方舟嵂握緊拳頭,冷靜地擡頭,“請你先出去一下,我……嗯唔!”

還沒說完,他就無意識地仰起脖子,纖薄的後背緊緊抵靠洗手臺,粗重的喘息從緊閉的齒縫裏擠出來。

路從從來沒想到,自己和金瑞的總裁初次見面,居然會搞成這樣。

向來傳說高嶺之花的男神總裁,在他面前低低的喘息……路從嗓子突然幹澀,被他低軟的喘息聲兒撓的胡思亂想,心裏亂成一團。

面前人穿着服帖嚴謹的西裝,可裏頭的襯衣領口淩亂張開,有兩顆扣子不知掉到了哪裏,露出他被情.欲染得微紅的鎖骨和小片胸膛。

路從盯着他仰起的脖子看了好一會兒,弧度優美的頸項垂着滾燙的汗滴,一顆顆順着喉結落在鎖骨上,然後掉進被雪白襯衣隐隐遮蔽的裏面。

領口處,薄薄的襯衣被汗浸濕,黏糊糊地貼着皮膚。

路從莫名的臉一紅,清清嗓子,上前靠近他,語氣關切:“喂,你怎麽了,需不需要幫忙?”

察覺陌生人侵入領土,方舟嵂身體僵硬地貼緊洗手臺,尚且還能保持冷靜自持,冷冷地說:“出去。”

好熱,本來還能控制住,可這人一靠近,低沉的呼吸夾帶着男性荷爾蒙撲面而來,方舟嵂頓時眼紅迷離。

他眯起眼睛,身體裏傳來一股股空落難耐的感覺,雙手發軟,急促地想解開西裝的兩顆扣子。

解開後,還想去弄裏面濕噠噠的襯衣,可沒想到,剛伸手觸到領口汗滴淋漓的衣料,就重心不穩,雙腳發軟,身體搖搖晃晃起來。

“靠!怎麽回事?!”路從一臉懵逼,也顧不得失禮,手忙腳亂将方舟嵂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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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再次觸碰到方舟嵂滾燙的身體,經常流連酒廳的路從後知後覺發現眼前人是怎麽了。

操!來這裏的都是商界名流,誰他媽狗膽居然敢下藥!路從惡狠狠地咬了咬牙,被方舟嵂弄得心猿意馬,但理智還能保持住。

他眼神複雜地盯着方舟嵂酡紅的臉:“我帶你去醫院。”話還沒說完,就趕緊移開眼神,生怕多看一眼就要繳械投降。

操操操!!這他媽是人幹的事?

等他找到老傅後,非得把人逮住送局子裏,居然敢趁着宴會……

沉浸在思緒裏的路從并沒有發現懷裏人的神情漸漸變了,微紅迷亂的眼神裏含着幾分萎靡,濃重的喘息宣示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

滾燙的胳膊環住路從脖子的一霎,方舟嵂感覺到了冰涼,是可以緩解身體裏莫名焦躁的涼意。他喘着氣低低地笑了笑,失神的眼眸對上路從愕然的臉色時,情不自禁發出兩聲撩人的低吟:“唔,你不出去,就……就給我當解藥吧……”

“卧槽,誰他媽要當解藥?”路從雙眼赤紅,撂下一句後,惡狠狠地抓着方舟嵂削薄的肩膀,把他拽進隔間裏。

方舟嵂被粗暴地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後背好舒服,涼涼的,他迷離着眼,偏頭側臉靠在牆壁上,身體朝後失神地蹭了蹭。

路從臉色驟然大變,被這一幕弄得雙眼冒火。他強勢地把方舟嵂的臉掰正,暴躁地吼道:“操……!別蹭了!”

方舟嵂茫然地看着他。

緊咬的嘴唇還能看出他僅存的理智,方舟嵂無疑是冷靜的,但現在,被體內無法控制的灼熱攪得滿身酸軟,只想靠着冰涼的地方緩解那股滾滾而來的焦躁。

他瞪着濕漉漉的眼眸看了路從一眼,仰着頭自顧自蹭後面的牆壁。

路從都他媽看呆了,他沒想到自己這麽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方舟嵂居然舍他去蹭牆?!那玩意兒有毛用啊。

操。

就算被下藥,還是一副清清冷冷高高在上的樣子,果然不愧是高嶺之花。

可遠觀不可亵玩……

P!路從罵了句髒話,漲紅着臉把方舟嵂的後頸環住,俯身,含住他的唇瓣,惡劣粗暴地咬了幾口。

唇相貼的一瞬間,路從的心軟成了一攤泥。

但萬萬沒想到,方舟嵂舒服地哼了兩聲後,一臉動情地推開他,偏頭盯着牆壁,像是無聲的拒絕。

路從暴躁了:“喂!我他媽都自己送上門了,你還想怎麽着?”

方舟嵂含情地瞪了他一眼,咬着下嘴皮急喘着,可說出的話仍然含着一絲絲理智,虛軟無力道:“這次謝謝,謝謝你……但只是解藥,只能是。”

最後的三個字聲音刻意提高,尾音翹起,發着無力的輕顫。

路從頓時明白了。

靠!感情是把自己當成按摩.棒,後續還不能找他負責的那種?

路從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狼狽,上趕着當按摩器,還被嫌棄。他死死盯着方舟嵂,氣急敗壞,額上的青筋一股股漲起來。

他發現方舟嵂的皮膚特別白,現在側着臉,還能看清楚他脖子上的血管,細細的,還有一點點凸起,含着股要命的媚意。

路從再也忍不住,想着自己真tm沒勁兒,沒被下藥倒比方舟嵂還要瘋狂。他暗罵了自己兩聲,粗粗喘了幾口,撲上去暴躁地咬住方舟嵂白皙的脖子。

軟嫩的皮膚微微發燙,路從被傳染了,雙眼通紅,把方舟嵂死死抱在懷裏,重重地,胡亂地,沒有章法要命地吻他。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複,方舟嵂僅存的理智上線,在路從懷裏掙紮。

路從被他扭得表情焦躁,一把扣住他的後頸,在他耳邊暴躁地喊:“操!我知道,解藥就解藥,你別扭了!”

懷裏的人安靜下來,眯着眼睛溫順地承受路從狂躁的親吻,時不時洩出一絲動情的輕呢。

頸側,脖子,下巴,臉頰,嘴唇,路從纏綿在他身上的每一寸,灼熱的嘴唇碰上一處,那裏就熱的不像話。

路從餍足地喘了聲,盯着懷裏溫順的人,心裏微動,嘴唇分離時沒忍住,情不自禁說:“喂,方舟嵂,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我是——”

方舟嵂打斷他:“不想。”

無力地靠着牆壁,阖起眼睛,仰起脖頸奉送着最脆弱的地方,等候路從的親吻,卻沒有絲毫主動。

路從被他情.欲裏夾着清冷的模樣撓的渾身大汗,眼睛裏劃過無法遏制的怒火,額頭滾燙的汗滴落下來,點燃了原本就癫狂的情念。

“不想?”路從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抵着男人的小腹,“我叫路從,路從,路從,聽到沒有……”他嘴唇含着方舟嵂小巧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進去,反複地說着:“方舟嵂,我叫路從,你不想也得想,路從,路從,你叫叫我,喊我的名字。”

一股股戰栗從敏感的耳朵抵達急躁的心,方舟嵂臉燒紅,眉頭出奇地皺了下。

路從……

路從是誰。

方舟嵂不認識,不想喊,嘴唇咬得緊緊的,盡管心裏掀起無法遏制的情.潮,嘴唇還是沒有動。

路從親昵地咬着方舟嵂的嘴唇,半天擠不進去,失控的津液從嘴角滑下,他腦子一突突地脹痛,沒辦法,啞着聲音讨好道:“行行,不喊就不喊!”

話剛落下,方舟嵂濕熱的嘴唇打開。

路從很想罵娘,但看着眼前人失神的臉色裏洩露出的一絲脆弱,沒能說出口,再度強橫地霸着他,反反複複澆滅身體裏的無名火。

閉塞的衛生間傳出沉重的喘息。

方舟嵂大腦缺氧,失神地軟在男人懷裏。

冰寒高山無法采摘的花,第一次嘗到了滾燙濃稠的火海。

……

“滴答,滴答。”

路從把水龍頭扭得一滴滴流水,他手指接了幾滴,将浸濕的手小心翼翼觸上方舟嵂通紅的嘴唇。

被他啃得太久,嘴唇紅嫩嫩的,半天都沒消。

看着懷裏虛軟無力的人,路從心裏橫生一股異樣的滿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結果他發現自己小腹那裏又開始隐隐躁動了。

操,還沒夠。

可方舟嵂已經解了藥,他沒借口再碰他。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路從突然煩躁起來,觸碰在方舟嵂嘴唇上的手指沒來由地多用了幾分力道。

“嘶,痛……”

伏在他懷裏的人難受地哼了聲,路從眼皮一跳,趕緊移開手。

手指停留在嘴唇上方,他頓了頓,緊盯着方舟嵂弧度漂亮的嘴唇,沒忍住,小心翼翼地揉搓了下那軟嫩的唇瓣。

這一下卻把方舟嵂驚醒了。

兩人相視,方舟嵂忽略掉路從眼裏留戀的眸光,偏頭,眼見自己的全身衣服已經被整理好,松了口氣。

他推開路從站起來,結果還是高估了自己,剛站起,打顫的雙腿就讓他險些摔倒。

還好路從眼疾手快,将他肩膀扶着。

方舟嵂繃了繃肩膀,疏離地移開兩步,撐着洗手臺,和路從中間隔着距離。

看到這動作,路從眼底一暗。

“謝謝,回去後會我讓助理聯系你。”方舟嵂淡淡地抿了下嘴,神情鎮靜:“你想要什麽,随便開口。”

一陣靜默,洗手間只剩下滴答滴答的聲響。

路從輕呵了聲。

好一副從容泰然自若的模樣。

都這樣了,連按摩.棒的錢也沒忘記給,是個好買家。

路從氣極反笑,嘴角勾了勾,心裏的無名火也被勾了起來。

路爺現在就他媽的想罵人。

他臉色黑成碳,嘴角揚起奇怪的笑,剛要說話,卻看見方舟嵂難受地擰着眉頭,垂在身側的拳頭也攥得死緊。

完蛋,好像還沒幫他把後面的東西弄出來。

路從心悸了下。

他沒想錯,下一秒,方舟嵂一臉隐晦地瞪了瞪他。

恢複成清清明明的眼睛裏,仍然藏着股要命的撩人。路從盯着他眼尾尚存的紅暈,心頭的火氣沒來由的消了。

他聳聳肩,壞笑道:“什麽都能給?”

後面還在流……方舟嵂繃緊嘴唇,掩去內心的羞恥感,聞言,輕輕地點了下頭。

路從揚眉,朝他逼近。

方舟嵂警惕地後退兩步。

路從臉色古怪,頓時不想靠近了,站在原地吊兒郎當地說:“你是總裁,肯定不差錢嘛,但這錢……我還真他媽不想要。”

“那你?”

“除了錢,那就是人咯。”路從挑了挑眉,故意吊他:“我要……”

方舟嵂心裏一陣忐忑,似乎察覺到路從要什麽,眼神明晃晃帶着冰冷的拒絕,好像路從再說一句,他就能果斷地告訴他:

不可能。

這副神情被路從看在眼裏,他輕嗤了下,煩躁不已,暴躁地揉了揉腦殼,兇道:“你知道我叫什麽了吧?”

方舟嵂眼圈疑惑,懵地點了下頭。

“喊我名字!”

方舟嵂是成年人,雖然沒有過戀愛,但也明白現在這種暧昧旖旎的氛圍情況下,才和他親熱過的人,非要自己喊他名字,是什麽意味。他不免想起剛才被吻得失神時,對方頻頻在他耳邊說的那話。

一陣羞恥感湧上心頭,方舟嵂薄唇抿起,搖了搖頭。

“操,這都不行?”路從沒想到,瞪大眼睛。

方舟嵂別開臉:“其他的,你說。”

明顯的疏離讓路從的怒火從腳底直沖腦殼,他重重道:“老子不說了,什麽都不要!”

方舟嵂沒有理睬他,理了理衣領:“那我走了。”

可話剛說出口,剛剛還在暴躁的路從,就立刻走上前,低頭盯着他的衣服,不可置信道:“你就這樣走?!”

衣服亂糟糟,裏面的襯衣被他扯得全是褶皺,西裝也沒差,總之就是一副被人采撷的模樣,偏偏還紅着臉,要是這樣走出去,誰不亂想。路從無法想象他這副樣子被其他人看到後會怎樣,騰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強勢地圍住方舟嵂。

“穿這個!”

他比方舟嵂身材高大,衣服披上後剛好能遮住。

方舟嵂脊背一僵,脫下衣服,遞還給路從:“不需要。”

路從氣鼓鼓眼睛,看着方舟嵂冷靜自持的神情,呵了呵,雙手環胸擋在他面前:“反正你不能這樣出去!”

場面陷入詭異的安靜。

直到一聲狐疑的輕喚在洗手間門口響起。

“哥?”

方舟嵂身體下意識一僵,扭頭,卻見亭邈呆呆地站在洗手間門口。看到是亭邈,他登時松了口氣,在路從驚訝的眼神裏,将衣服還給他,随後疾步來到亭邈身邊。

“邈邈……”他走得太快,雙腿發軟,亭邈眼疾手快,趕緊環着哥哥的腰,讓他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

亭邈滿臉茫然:“哥,發生什麽事了?”

“沒。”

亭邈才不相信,瞪大眼睛,瞧着剛剛和哥哥形成對峙姿态的路從,繃起臉,撈袖子就要上前算賬。

方舟嵂攔下他,附在他耳邊低聲說:“沒事,邈邈,我們走吧。”

嗓音裏夾雜着從來沒有過的脆弱,亭邈心咯噔了下,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但他聽話,只惡狠狠地瞪了路從一眼,環着哥哥就要轉身。

兩人親昵的姿勢被路從看進眼裏,路從渾身不爽,氣沖沖地來到兩人面前,攔住。

亭邈表情頓變:“你想做什麽?”

路從才發現這人是金瑞娛樂旗下的亭邈,老傅現在的劇組同事。他盯着這倆交握在一起的手,還有亭邈毫無顧忌環在方舟嵂腰上的那條胳膊,心裏沒來由的就是火,表情惡劣道:“做什麽?我還能做什麽!”

他視線移到方舟嵂臉上,把手裏的衣服遞過去,硬邦邦道:“穿上!”

方舟嵂別開臉,無聲的拒絕。

路從咬咬牙,從包裏掏出一串鑰匙,硬塞進方舟嵂的手裏。

“這是什麽?”

路從張嘴露牙,作勢要咬人,一顆尖尖的虎牙在那兒确實有幾分狠勁兒,兇道:“三樓衣物間的鑰匙,你不要我的衣服,就自己上去換身。”

眼看方舟嵂還在遲疑,路從的火氣亂竄:“必須換,聽到沒有!”

能換衣服肯定是好的,方舟嵂倒沒客氣了。

“嗯。”他輕點了下頭:“多謝。”

得到滿意的答複,路從把衣服往肩上一甩,踩着氣沖沖的步伐離開。

等路從的身影遠了,亭邈才疑惑:“他有鑰匙,難道是VEJ內部的人?”

方舟嵂一愣,後知後覺地點點頭。

垂眸,他看了看手裏的鑰匙,合掌握起:“邈邈,陪我去三樓吧。”

“好。”亭邈沒多問,只是環着哥哥的腰,讓他把全身的力都壓在自己身上,攙扶着他從另外一條偏僻的道去往三樓。

……

宴會廳裏飄散着舒緩柔和的鋼琴曲。

來來往往的侍者替各位客人引路,生日晚宴還沒正式開始,大都在寒暄。

觥籌交錯間,格外熱鬧。

海石山莊三樓,拐角處的房間裏,傅英正與面前表情輕佻的傅淮對峙。

鍍膜的單向玻璃,致使他二人能夠清楚地看到外面來來往往的客人。在傅淮的角度,恰好瞧見宴會廳裏,賓客如雲,談笑風生。

他嘲諷地勾起嘴:“弟弟啊,你還真有面子,這麽多商界名流為你而來,啧啧,看得哥哥我好羨慕。”邊說,陰郁的眸光停留在傅英的輪椅上,嘴角諷笑的弧度愈發大了。

“羨慕?”傅英笑容冷淡:“那就在你28歲時,讓你媽發請帖,看有幾人賞臉。”

傅淮眼睛睜大:“你……!”

傅英刻意加重的“28歲”這幾個字,聽得傅淮一臉陰郁。是……他是大這個弟弟一歲,但那又怎樣,他媽才是現在傅家直系唯一的夫人,就算他是私生子,但傅家的長孫就是他。

想到這裏,傅淮表情好看了些,掃了眼傅英離不開的輪椅,賤嘴道:“不要以為你掌管VEJ國際就能越過我去,看我媽這次專程為你辦的晚宴,喜歡嗎?等下,所有人都會知道,VEJ國際的掌權人居然是個瘸子,呵,瘸子啊。”

傅淮撫掌,翹腿而坐:“被商界吹上天的VEJ總裁,卻連路都不能走,好笑,好笑。”

傅英不耐煩地移開眼神,視線停留在玻璃牆上。

“你猜宴會結束後,商業新聞會怎麽說?”

耳邊的聲音難聽至極,傅英眼神一涼:“不管說什麽,但那上面,絕對不會有你的名字。”

傅淮一噎:“呵,弟弟回國後,說話倒是比以前有意思些了。”

傅英點頭:“你也比以前更賤了。”

傅淮:“……”

媽的。

傅淮擰擰眉,很煩躁。就在這時,單面玻璃牆外,有兩個緊緊攙在一起的人,頗為慌亂地從房間門越過。

他覺得其中一人有些眼熟,玩味地多看了幾眼,忽而眼神一垂,停在正緊盯門外的傅英身上。

作為傅英的兄長,別的不懂,但從被接進傅家後,就特別關注這位正牌傅夫人生的弟弟。

傅英所有行為眼神所代表的含義,他這些年來,琢磨的挺清楚。

比如現在,傅英端放在輪椅上的雙手狠狠攥緊,指尖叩着手掌心,代表他生氣了。比如,他此刻緊緊盯着外面那人的身影,眉頭緊繃,眼皮撩了撩,冰冷裏帶着嫉妒。

傅淮恍惚明白了什麽。

他再仔細看外頭,越看越眼熟,多盯了幾秒後,立時恍然大悟。

他懶散地拍拍手,走到傅英身邊,撐着他輪椅的椅背,嘴角撩起刻薄的笑:“喲,原來瘋子也能有喜歡的人。”

傅英久久停在亭邈身上的眼神一冷。

果然。

前段時間他發現傅英回國後,直接進了劇組,還疑惑呢,就在微博上看到兩人的互動消息。傅淮有多了解傅英,就多知道傅英絕不可能和誰那樣親近。

他近乎瞬間就明白了傅英在想什麽。

傅淮心裏蠢蠢欲動着得意,好像終于找到對方的弱點,恨不得現在就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樣。

“啊呀,可惜了……”傅淮俯下身,與傅英目光相對,嘴角挑起無辜的笑:“他知不知道,你是瘋子啊?你有病呢,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罵你惡心,讓你滾,急不可耐地逃離你,甚至……想殺了你。”

傅英突然兇狠起來,盯着近在眼前的人,伸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你敢動他。”

作者有話要說:  路從:喊出我的名字!

方舟嵂:路……路狗子![兇]

傅淮:喊出我的名字!

傅英:賤不賤啊。

另:副cp正文章節戲份不多,主要還是放在番外裏。

今天早點更,明天上架,明晚的更新挪到晚上11點,謝謝=w=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奧妮我的嫁 43瓶;蝸牛再慢點 5瓶;塔塔塔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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