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王梓予累壞了了。做完就又睡着了。
葉之碩洗完澡，吃了家政做完的早餐，又看了會兒報紙。才把王梓予叫醒。”很累？“王梓予皺着一張臉。“恩。有東西吃嗎？餓了。“”有粥，你起來。自己熱了吃。我有事。出去一趟。“
王梓予從地上撿起內褲穿上。問道：“用我一起去嗎？“葉之碩拍了拍他的腰。道：”不用。““哦。我吃完可以回家吧。“
”随意。“
王梓予也沒穿衣服。直接穿着內褲去了廚房。等他喝完粥出來的時候。葉之碩已經離開了。王梓予這是第二次在葉之碩家過夜，第一次喝醉了走的也急。所以沒來的急細看。現在葉之碩離開了。只剩他一個人了。他才有機會兒細細打量一番。房子是三室的。面積不小但也不顯着空曠，中式的裝修風格。雖然客廳裏養了一缸魚，但還是給人很冷清的感覺。就跟葉之碩這個人一樣。冷清又複雜……
他打量了一圈後。就穿上衣服走人了。
他的車在單位沒開回來。只得打車回家，回到家他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打電話約了周儲和孫彥恒下午一起去逛家居城。中午。老爺子和呂靜都沒回來。就他一個人吃的。吃完睡了一覺才去找周儲和孫彥恒。
三個人去了B市最大的一家家居城。王梓予看上一張黑色的皮質大床。看上它的原因是因為床的一側又一圈沙發式的床頭。足足能躺四個人，偎在裏面非常惬意。導購見他喜歡，随即熱情的介紹了起來。王梓予擺擺手讓他停，之後又選了配套的床頭櫃和地毯。三人逛了不一會兒，孫彥恒就接了個電話然後走了。孫彥恒一走。兩人逛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便也離開了。王梓予給設計師把剛買東西的單據送了過去。并跟他商讨了一下餐桌。吊燈。窗簾的風格。商讨的期間。王梓予接到了葉之碩的電話。“喂。“”你現在在哪呢？“
“外面呢。“
”你現在到裕順商場來。“
“現在？“
”恩。“葉之碩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王梓予手拿着電話。聽着裏面的結束音。氣的咬牙切齒道：“fuck。“周儲見狀。笑道。”你這是怎麽了。誰惹着你了。“王梓予把電話放進褲兜裏。臉色依舊不好看。恨恨的吐出一個名字。“葉之碩。“周儲困惑。”怎麽了？““一會兒再說。“說完看向設計師道：”今天就先這樣，回頭我再歘空過來。有什麽事電話上聯系也行。“說完拉起周儲離開了。上了周儲的車。王梓予道：“把我送裕順去。“周儲邊開車邊問道：”裕順商場？那是兒童商場。你去那幹嘛？“王梓予點了根煙。道：“剛葉之碩打電話讓我去。“周儲看了眼他。問道：”我說。你現在在部隊裏到底是幹嘛的？葉之碩把你安排在哪個機關了？“王梓予吸了口煙。吐出。愁眉苦臉道：“我能幹嘛？要技術沒技術。要功績沒功績。我現在就一文職人員。整天就跟着葉之碩。做些跑腿的事。又要忍受肉體上的辛苦還要承受心靈上的折磨。哎。反正一言難盡……“周儲聞言。也忍不住訴苦道：”兄弟。我也不易啊，我現在在家受盡白眼。我家老爺子和我哥。兩人輪番的教訓我。在單位雖說是個經理。但我沒權啊。有個屁事都是請示上級。……“王梓予打斷道：“大哥，你是采購經理好吧。錢是大把大把的撈。我呢。就葉之碩一小秘書。他上班我也上班。他下班了我還得上班。一天二十四小時。沒幾個小時是自個的。你知道我這倆星期是怎麽過來的嗎？他去和小情打炮。老子蹲樓下等着啊……“周儲本還想訴點什麽。但一聽這句話。立馬同情了。”你真夠悲催的……“之後。兩人默默無語。王梓予沉浸在自我哀怨中不能自拔。直到下車，情緒都沒能轉化正常。他進了商場給葉之碩打了個電話。“我到了。你在哪呢？“”二樓的肯德基。“王梓予坐電梯上了二樓。然後在肯德基裏找到了葉之碩還有……他兒子葉琉童。他兒子長的跟他很像。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惹的料兒。葉之碩讓他坐。
王梓予坐到了他的斜對面。葉琉童的旁邊。
葉琉童斜眯了他一眼。問道：“你誰啊？“
王梓予不喜歡小孩兒，但當着葉之碩這個孩子爸的面。還是勉強露了個笑臉。裝着親切的說道：”我是你爸爸的秘書。你可以叫我王叔叔。“葉琉童看着他撇嘴。“你就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是什麽人。“”……你這是想表達什麽？“王梓予挺詫異。完全不知道這孩子腦袋裏是什麽東西。葉琉童看了眼葉之碩。然後湊到王梓予的耳邊。悄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爸是什麽關系。我爸爸就喜歡你這類型的。“王梓予聽後，看看葉琉童，又看看葉之碩。半天沒能說出話來。心想這都什麽人把孩子教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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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葉之碩觑了他一眼。然後又警告似地瞪着葉琉童。道：”葉琉童你又亂說話。你姚阿姨就是這麽教你的嗎？“葉琉童連忙搖頭。“爸爸我什麽都沒說。不信你問他。“說着就扯着王梓予的袖子不松手了。讓他表态。”……“王梓予忍不住又想爆粗口了。怎麽現在的孩子都睜着眼睛說瞎話啊……
“好了。“葉之碩板着臉喝止了不依不饒的葉琉童。”成什麽樣子。一點規矩都沒有。這是爸爸的秘書。你梓韬叔叔的弟弟。梓予叔叔。“葉琉童的手松開了王梓予的袖子。扁着嘴道：“你真是爸爸的秘書？“王梓予笑的勉強。一字一頓道：”千，真，萬，确。“直到葉琉童吃完了東西。王梓予都不知道葉之碩叫他來幹嘛？
三人出了肯德基。葉琉童非要去樓上的電影院去看動畫片。于是三人上了5樓。路上。王梓予終于忍不住問了。“您叫我來是什麽事？“這時，葉琉童吵着要抱，葉之碩擡眼。指使着王梓予抱着他兒子。
王梓予抱着王梓予跟在葉之碩身側。滿臉糾結。又問了一遍。”您叫我來就是給您抱孩子？“葉之碩側身看着他。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恩。“瞬間。王梓予心中十幾遍fuck飄過。
電影演到一半的時候。王梓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人摸他的大腿。他一個激愣坐直了身子。再一看原來是葉之碩。這才稍微放松了些。他伸手去阻止大腿內側的那只作亂的手，低聲道：”你做什麽？“葉之碩歪頭看了他一眼。手下依舊不停。“無聊。“王梓予氣得牙癢癢。他手死死的拽着葉之碩的手。然後還謹慎的用一條腿壓在了另一條腿上。直到某個部位被徹底擋住了。他才稍稍放松。而後輕聲警告道：”你兒子就在一旁坐着呢……“葉之碩的手被他拽着。想收也收不回。于是便又開始用之間摩挲起了王梓予的手心。這時。黑暗中。四處響起孩子們的笑聲。與這種放松氣氛相比。王梓予心裏卻是緊張的。手心處得癢感帶着一種奇妙的感覺。讓他的心也跟着飄忽了。此刻，笑聲。人群都仿佛被遠離了……
這種感覺就像心被羽毛拂過。輕飄而又帶着癢感，一種很美妙很恍惚的感覺……
過了很久。王梓予才從這種奇妙的感覺中脫離出來。他放開了葉之碩的手。道：“我去衛生間。“說完不等他的反應就起身往外走了。他出了放映廳。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買了桶冰激淩坐在休息區等着電影結束。他才吃了幾口。就看到葉之碩也出來了。他沒說話，自顧自的吃着冰欺淩。葉之碩走向他，坐到了他對面。一言不發的看着他吃。王梓予自虐式的大口吃着。起初難以忍受的冰冷。這會兒也已經麻木到無知覺了。吃完。葉之碩竟主動站起來幫他扔進了垃圾桶裏。兩人靜默一會兒。這種奇怪的氣氛實在不是王梓予擅長和習慣的。于是終于先說話了。”葉琉童呢，你把他一個人放裏面。行嗎？“葉之碩搖搖頭。“沒事。“”哦。“王梓予腦子一轉，突然問道：“你前些天說的那事。要什麽時候投标。“”快了。标書已經快拟好了。““那我要用什麽身份去？“
”到時有人帶你去。材料也會交給你。怎麽着急了？“
“不是。只是……我做這法人對我有什麽好處？“
葉之碩輕笑。”30％的股份怎麽樣？“
百分之三十很多。王梓予很滿意。他沉了沉。又問道：“你呢？“”跟你一樣。“剩下的王梓予便沒再問。主要是現在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不過他差不多能猜到剩下的部分股份情況了。先前葉之碩說過會有人去管理。那剩下的估計就是那人的份額。只是。沒想到那人的竟然比葉之碩的還多……
三人在外面吃了晚飯。才把葉琉童送回去。
葉琉童并不住在葉之碩家。他住的是東城區的一處四合院。葉之碩下車親自送葉琉童進去的。王梓予依舊在車裏等他。這是他第一次跟着葉之碩到這來。不一會兒。葉之碩就出來了。只是跟着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女人。一個穿着得體，笑容溫和的良家婦女。葉之碩離開前。她整了整他的衣領。然後站在門口一直目送着葉之碩上車。見着這一幕。王梓予便知道了他們的關系。他心想。葉之碩真夠牛的。竟把兒子給情兒養……
